公子,何不成尸仙? 第23节
小山参很高兴。
“我回来了。”
林江走到了马车车厢旁边,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件新衣服,在旁边找个位置开始换衣服。
没办法。
除了酒之外,他身上甚至都没有可以燃烧的地方。
他的皮肤不会被烧着,他的头发不会被烧着,全身身上下能烧着的只有他的衣服。
要想在外人面前表演一出“林公子被烧死了”,就只能委屈委屈自己这身衣服了。
飞快换好衣服,林江靠在马车上休息了一会。
之前来袭击他的黑衣男人是朱县令的“发小”,那朱县令又是谁的“挚爱亲朋”?
林江这才发现,自打自己第一次睁开眼睛时,恐怕就已经掉入了个漩涡里。
恐怕是不太好出来了。
不过他大概能推测出来,朱县令的那位“挚爱亲朋”背景实力应该不小,不然不可能指挥的动朱县令,但他看起来也不太方便亲自动手,要不然就不可能让朱县令偷偷摸摸跑到这里来动手动脚。
麻烦哟。
还是先去找奶奶吧。
只可惜本来想带着觥玄一起走,没想到觥玄离开了,没碰到。
但他也没办法给觥玄留什么信息让他跟上自己,只能又回头看了眼远处的白山县,和小山参并座在马车的驾车位上,扬起缰绳,借着月光,渐行渐远。
……
第二日一早,白山县中众说纷纭。
昨天林家大宅着火,这事儿县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了。
还有一部分帮忙救火的人看到了地面上的县令尸块,这部分人都被衙役们下了封口令,半句话都不敢往外说。
只知道县里没来由的生了一阵大火,取走了富贵人的命。
觥玄在附近找了一圈林江的行踪,只可惜除了一道车辙之外,他什么都没看到。
他估计着林江大概是没死,应该是想办法脱身了。
可寻不到财主,他也实在是没什么办法。
只能在第二日一早来到了已经烧成了废墟的林家宅邸旁。
“林少爷,我先往北走了,以后若是有缘分,咱们江湖上应该还能再见!”
觥玄朝着宅子方向拱手。
而也就在这时,他忽然瞧见那棵林家院内的枣树伸出墙壁的枝头上,坠着一朵花。
昨日大火为数不多,幸免于难的便是这枣树,可能是火烧的太暖了,竟让树出了错觉,开了一朵花。
觥玄哑然失笑。
才撩起道袍,向北走。
第21章 江湖呦江湖
白山县县衙内,主簿看着白布里面一块一块被烤的均匀的朱明远,擦了擦眼角:
“县令啊,你怎么死了!”
又看向手下这些捕快衙役:“县令死了,我现在代职县令一职。”
没人提出异议。
主簿本来就是帮县令处理公务的,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主簿在审理断案,县令只是偶尔出来做做样子。
“仵作怎么说?”主簿指了一下地面上县令的尸体:“他都一块一块的了,总不可能是烧的吧。”
“回大人。”捕头表情略微有点异样:“仵作说…县令是冻死的。”
“啊?”主簿眼睛瞪了个滴溜圆。
你跟我讲,人掉进了火堆里面烤了个外焦里嫩,结果是冻死的?
捕头也明显知道自己说这话了不能让主簿满意,于是连忙解释道:
“按照仵作的意思,县令的尸体切口都是冻肉敲碎的模样,虽然经过炙烤,但还有一部分留有原样,所以应该是先被冻成碎块,再被扔到火海里。”
主簿嘴角抽动。
白山县的仵作很厉害,原来是给朝廷干活的,老了之后才退下来,是个性格古怪的老头。
平常他判断基本不可能判断错,但这次……
主簿说不好。
“林江的尸体找到了吗?”
“没。”捕头摇了摇头:“我们顺着街向南走,结果到那什么都没看到。”
妈的,林江人也没了。
烧成灰了?
“而且……”
捕头又开始犹犹豫豫了。
“你说。”主簿有点疲惫的坐在了椅子上,已经感觉这县令的木椅子烫屁股了。
“昨天……县里有人看见个没人驾驶的马车在路上狂奔……”
主簿:“……”
他累了。
他在白山县办了不少年案子,稀奇古怪的事见过不少,可这么稀奇古怪的确实是第一次见。
“……我已经让快马驿站往京城去了,上面估计会派能人下来吧。”
这事他是管不了了。
……
天蓝明目,白鸟掠空。
书生正和坤道对坐喝酒。
书生面容惨白,脑袋上裹了个方巾,穿着一身白衣,整个人感觉就快要死了一样,但是长得却挺漂亮。
手里还拿了一把扇子,上书“天生我有才”。
坤道则更奇妙,她面相明明没什么特殊的,可光是看一眼,却会让人觉得美,她年纪又实在是瞧不出来,好像双九年华,又好像已经三十左右。
好像是脸上裹了一层面纱。
两个人划拳,输的那个就喝。
书生喝的多,坤道喝的少。
喝到最后,书生不行了:
“姐,我真喝不过你了。”
坤道悻悻放下酒杯:“你真无趣,要是我那师兄,能和我喝上一整天。”
“可你师兄不喜欢你,你精心养的罐儿都被你师兄拆了。”
“幸亏你本事高,要不然你活这么大没被人打死,实在是说不过去。”
书生叹息:“朱也死了,我养了他这么多年,他最后竟然不能有点骨气,想说我的名字,被冻死了。你说他怎么就不能有点骨气呢?”
“他要是有骨气,当年见皇帝就不用咬着你给的烂木根忍疼了。”
“你说,朱是谁杀的?林少爷吗?还是你师兄?可你当时明明把你师兄引走了。”书生又问。
“你是太不了解我师兄了。”坤道摇了摇头:“那是真正的、万里无一的天才。
“我们这门道共有两脉,一脉学习吃喝嫖赌,一脉学习坑蒙拐骗,师兄他入了门还没两年,就觉得祖师爷说的不对劲,把吃喝嫖赌改成了吃喝玩乐,自己出去了。
“他年纪轻轻就到了六重天,然后好像是因为心障卡在了那里,自此之后就变得颓废,明明才不惑,弄得却像是知天命,嘴里总是说,不点星啊,就是废物!”
言及于此,坤道恨的牙根痒痒:
“哪有那么多点星的?多少人穷极一生甚至都上不了三重天,他才四十!四十就到了六重天!他是废物,那我们是什么?”
书生不说话了。
“至于那个林少爷,死而复生,身上有将军要的秘密,我不确定他现在的本事,也有可能是他打死的朱。”
坤道重新问书生:
“你感觉是谁?”
书生想了想:
“咱们没到县里,只知道朱想要说我名字,然后死了,具体啥也不知道,硬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让人过去看看。总比胡乱猜来的好。”
“有道理。”坤道点头:“要不要再划拳?”
“不了不了。”书生连连摆手。
“真没劲。”坤道叹息,朝铺子内喊:
“小二!上酒!”
没动静,她这才一拍脑门:
“瞧我这脑子,死人怎么可能上酒。”
便是起了身,小心翼翼的越过地面上的尸体,生怕血沾了鞋边,到荒旅的后面取酒。
高飞的白鸟落在不远处的树上,好奇的瞧着荒旅的位置。
店内,土匪模样的店家拿着宽刃的刀,却横七竖八的死在四周,血流了一地。
……
林江这具身体其实不怎么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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