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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266节

  姜亮怔了一瞬,神情微讶,随即摇头。

  “孩儿忝为报应司都司,手上管的是人祸,非天灾。此事自有庙中几位同僚操持,孩儿只是听闻一耳,并未亲见。”

  说到此处,他瞧见父亲神色愈发凝重,便试探着问道:

  “爹爹……可是觉出什么不妥?”

  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场蝗灾。

  虽大,虽异,终究是凡间的苦。

  可父亲那双眸子,却像在看着更深处的什么东西。

  堂中一时死寂。

  只余父子二人的呼吸,若有若无,像是隔着一层风。

  良久,姜义才缓缓转过头,目光幽深,一字一顿地道:

  “你可曾想过,此番并非是地龙翻身,放出了蝗灾。”

  “而是这些年……那地底的动静,本就是蝗虫在里头闹腾出来的?”

  话一出口,堂中似有一线寒意无声滑过。

  姜亮怔了怔,思绪一滞,继而整个人僵在原地。

  以他地祇之身,自是知晓这几年地动的波及范围何其之广。

  从南疆的烟瘴之地,到北境的霜雪关隘,几乎将整个南瞻部洲都囊括了进去。

  往日只当是地脉不稳,天道失常。

  可若将此因果倒置……

  若真如父亲所言,所谓地龙翻身,并非天灾,而是那些潜伏地底的蝗虫,一次次挣扎着冲破地壳……

  那地底下,又该是何等样规模的蝗虫?

  此念才起,便有寒意从神魂深处直透天灵。

  他只觉浑身发冷,连那道虚影都似被风吹得颤了一颤。

  眼前的姜义,却依旧神色如常,眉宇间不见波澜,只沉着似水。

  他待儿子的心绪平复,方又缓缓道:

  “所以,为父才让你去探。”

  “若那裂口中爬出的,尽是凡虫,虽多成灾,终究不过一劫,可防、可避。”

  他顿了顿。

  院中一阵风掠过,桃叶簌簌作响,声里竟带出几分冷意。

  “但若……”

  “其中有领头之蝗,甚至……”

  “已成气候,有了灵识与修为的妖蝗……”

  他抬眼,语声微低,像从极远处传来:

  “那,便不是一方之灾,而是天下苍生的大劫了。”

  这话一出,姜义的神色,也不大好看。

  虽口称让儿子去探,可心底已有几分不祥的影子在晃。

  这些年地动频仍,山河皆应,来得既广且急,实不像凡虫能搅出来的动静。

  原本还想着,不过是一场寻常蝗灾。

  以如今这点家底,早早屯粮、饲鸡、闭门自守,也算立得住脚。

  可若那虫群之中,混进了得道的妖孽……

  那就不是“蝗灾”二字能概之了。

  姜亮静立一旁,神魂之形在月光下微微晃动。

  这些年他读书修心,香火薰染,早非当年那急躁少年。

  心中惊悸转瞬即敛,只余神色沉凝。

  “爹爹放心,”他低声道,语气平稳如常,“孩儿这就回城隍庙,设法探那蝗灾的虚实。”

  姜义轻轻颔首。

  父子二人不再多言。

  只见那虚影如烟似雾,倏然一散,转眼无踪。

  院中又归寂静,只余桃叶影在月下轻摇,似未曾有人来过。

  夜色更深,泉声冷冽,连风都带着几分生涩。

  次日清晨,两界村便依着姜义的叮嘱,动了起来。

  “古今帮”的青壮扛着锄头铁锹,脚上沾泥,一户一户地翻地。

  深翻三尺,不留一寸死角,口中念叨着姜老的话,要让那藏在泥里的虫卵晒个透。

  妇人们提着篮子,将积攒许久的石灰粉、草木灰,一掬掬撒在地头屋角。

  粉末随风乱飞,呛人鼻喉,却无人皱眉。

  不多时,整座村子都笼在一层白雾似的灰气里,辛辣中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焦味。

  更有些人家,听了姜义的劝,干脆把那才冒尖的禾苗,一锄头全刨了,改种上蝗虫最不爱啃的豆子、荞麦。

  这般折腾,动静不小。

  可一连几日翻下来,地里刨出的虫卵却寥寥无几,连村口那群鸡都嫌少,不够塞牙缝。

  于是,闲话便在风里生了根。

  “姜老这回,怕是想多了。”

  “可不是嘛,好好田地,翻来覆去瞎折腾个啥?”

  有心疼禾苗的,摇头叹气,说这一季的收成都打了水漂。

  这些碎话,姜义自然也听见了。

  他只笑笑,不作声。

  总不能告诉他们,那祸根不在地上,而在地底深处罢?

  好在姜家这些年积下的威望,不是假的。

  哪怕有人心里犯嘀咕,也不敢当着面多嘴。

  古今帮那群小子,更是将姜家的话奉为圭臬,执行起来不打半点折扣。

  于是,这一场防蝗的折腾,在半信半疑的气氛里,仍旧有条不紊地推开。

  灰粉飞得满天,鸡鸭乱叫,村里人骂骂咧咧,手上却没慢过。

  那些暗里的议论,也没嚷嚷太久。

  十来天后,消息顺着行脚商贩和逃荒的流民传来。

  洛阳、长安之间,真个闹起了蝗灾。

  蝗虫铺天盖地,连日头都给遮没了;

  飞过之处,莫说庄稼,连人衣上的麻线、屋上的茅草,都被啃得干干净净。

  村中人听得面色大变。

  先前还嫌姜义“多事”的,此刻一个个低了头,再抬眼时,神情里只剩敬畏与庆幸。

  一夜之间,所有的质疑,都变成了对姜老太爷高瞻远瞩、神机妙算的夸赞。

  可这些话落在姜义耳里,却只是风声。

  他心里明镜似的,如今村里折腾出的那些法子,翻地、撒灰、换种……

  都不过是对付凡虫的门道。

  对付那种没心没肺、只晓得啃的畜生,或许还凑合。

  可真要命的,偏不在那一群凡虫上。

  姜亮那边,消息已断断续续地传来。

  自己当日那句无心的猜测,竟不幸言中。

  那蝗群之中,确实掺了怪物。

  有的身如牛犊,甲壳硬得能反光;

  有的能口吐风沙,催动虫潮。

  凡兵凡将,别说剿虫害,连近身都难。

  姜义心底叹了口气。

  眼下,他也做不了更多。

  除了静坐修行,剩下的心思,便全搁在了后山那几处鸡窝上。

  撤了禁令,许多先前不许灵鸡踏足之地,如今都可自由进出,任它们啄食灵果灵草。

  非常之时,自然要行非常之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再配上先前传下的那套禽类吐纳法。

  这一来,后山那几处鸡舍,气机一日强似一日,连山风都带了几分灵性。

  有几只原本被三大灵鸡家族挑剩的“杂羽”,根骨平平,灵智未开,本该一辈子只会下蛋的。

  这番吃得满嘴流油,竟也懵懵懂懂地生了灵性,硬是挤进了那三大家族的行列。

  一时间,后山鸡鸣之声,都比往日里高亢了几分。

  这般外松内紧、全神戒备的日子,又是数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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