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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98节

那书生大声道:“大理天龙寺一灯大师座下弟子朱子柳、古明勇,拜见清微真君。求真君慈悲,救救我师父。”

沈元景心道:“果然是渔樵耕读中的两位。南帝受了重伤?这可就奇怪了。他远在西南,虽不做大理皇帝了,可地位尊崇,谁敢伤他?再者他武功高明,身边还有慈恩那等高手,谁能伤他?”

他也不说话,就站在山顶,沐着山风,细享阳光。两人趴在地上,半晌也不敢抬头,实在是眼前这位,威势太重。

约莫十数年前,太华仙人之名从华山传出,当时还只在金国境内流转。初始铁木真病故一事,人皆道或许是偶然。经年之后,他一身挑动当世大国,扶乱兵以振金势;杀奸相匡正宋廷;诛豪帅而抑强蒙,震动山河,天下为之三分。人人传颂这位陆地神仙的名头,再无人敢轻慢,书生朱子柳犹自记得,师父一灯说道:“一身得宋廷之敬,金廷之恭,蒙廷之怨,非止是神通,亦有权谋。大理边陲小国,若受此折腾,恐就倾覆了。”是以他们四个,哪怕崇佛,也不敢对眼前道家真君有丝毫不敬。

这一等就是一炷香的功夫,沈元景慢慢走到一块大石之上,盘膝坐下,缓缓开口道:“领他上来。”

樵夫古明勇犹豫一下,正要开口说些“师父行动不便,请真君移步”之类的话,却是朱子柳眼疾手快,赶紧拉住,磕了个头,道:“谢真君!”

两人下得山去,三个时辰后,樵夫背着一个粗布僧袍,两道白眉长长的老和尚过来,只见他已然气若游丝,面目却还慈祥,只是眉间有些许忧虑。

跟着过来的渔夫累得满头大汗,一起小心翼翼的扶着一灯靠在石壁上,然后跪倒在地,眼巴巴的望着沈元景。

朱子柳亦是同样动作,拿眼偷偷看向前头,才觉察对面这位的打坐姿势,几个时辰了,似乎还是一动也未动,显然静功了得,不由得心里一凛,更加恭敬的说道:“我等已将师父送上来了,请真君垂怜!”

沈元景睁开眼睛,把手一招,只听渔夫“啊”的一声,那老和尚缓缓向上浮起,飘了过去。他抬手往对方手腕上一搭,心下了然,说道:“原来是铁掌功,有意思!”

三人见他随手一碰,便能说出一灯重伤缘由,心里激动,却都大气不敢出,跪在地上,伸长了脖子。

沈元景细细揣摩,这老和尚的外伤在胸口,肋骨都有断裂痕迹,显然是让人以厚重的劲力在此打了一掌。这掌力正与那裘千仞使出的一致,是以他也能迅速认出。

一灯的伤势颇重,五脏六腑均已受损,若非他本身内功雄厚,又有一丝若存若亡的道家真气吊命,恐怕早就死了。

探到这里,沈元景惊咦一声,暗道:“难不成这就是先天功?全真教主的内功心法,果然不同凡响。”

他沉吟片刻,伸出一指点在对方心口,一股寒意从手中渡入。一灯脸色本就苍白,此刻如同玉做了一般,变得透明,在明晃晃的大太阳底下,须发竟然都结了霜。

底下三人目不转睛,不明所以,不敢说话。

沈元景用新明玉功的寒气护住这和尚的脏腑之后,又变换了内功。他将神照经、九阴疗伤篇以及从白羽世界学来的几门解毒功夫杂糅,编成了一门调养身体的独特武功《长春功》,疗伤解毒颇有神效。

这股真气一入到对方体内,便迅速的和先天功纠缠一起,游走于奇经八脉、五脏六腑。等长春真气消耗完了,先天功力已然发展壮大,一灯玉白的脸上,泛出一丝红晕。

沈元景轻轻一拍,一灯便朝着对面飞过去,樵夫膝行两步,接到怀里。三人正在查看,就听到他说:“我记得那黑衣小子,不是拜了这和尚为师么?怎地又出手伤了他,难不成潜藏的魔性压制不住了?”

朱子柳吃了一惊,心道:“真君怎么连裘千仞拜师的这点小事都知道?”又恍然大悟,当年华山论剑,就是在这位的地头上,当下恭恭敬敬的答道:“真君法眼如炬,那贼子确实魔根深藏,骗过我等,偷袭了师父。”

沈元景又道:“他不受刺激,也不会发作,是出了何事?”见对方诧异的看过来,笑道:“我虽被人叫做神仙,不过痴活一些年岁罢了,岂是什么都知道的。”

那朱子柳支支吾吾,还是不肯说。他当下了然,道:“看来是涉及到我身上了。无妨,你尽管说讲,我还能为着一点小事,怪罪你不成。”

第32章 满山求仙时

这人才敢开口,说道:“当年真君降下雷霆,诛灭了宋国奸相史弥远、蒙古四王子托雷之后,三国皇帝被吓住了,连忙延请佛道高人,到身边守候。

蒙人请了藏边的两位活佛八思巴与金轮法王去往大漠传法;赵家皇帝召见正一天师张可大,赐号观妙先生,还曾拉拢丐帮洪帮主和东海黄岛主。”

沈元景可未曾料到,一点微小的动作,引起江湖如此大的变动,继续听眼前之人继续说道:“至于金廷,当朝皇帝三谒华山,见真君似乎都无理会,才硬着头皮找上了嵩山,少林寺天鸣禅师武功高明,由是得宠。”

听到此处,沈元景不禁哑然失笑,说道:“倒是便宜了这帮秃贼。”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反驳。

朱子柳接着说道:“后来这位金国皇帝,又不知怎么打听到了裘千仞这恶贼的踪迹,派了原铁掌帮的弟子过来引诱。恶贼诓骗师父,一起外出处理一些私事,就被他偷袭重伤。”

沈元景点点头,说道:“原来这些个事,果然是因我而起的。”说罢,伸手一指,一道劲力脱指而出,击中一灯。

这道真气进入体内,如同钥匙一样,带着真气流动完最后一个周天,一股热意自胸口散发开来,老和尚长眉上的霜气缓缓散去,面上一步步的恢复肉色,变得红润,呼吸渐粗渐壮。

三人盯着一直看,笑意止不住的往外冒。沈元景说道:“病根我已拔除,剩下的就靠你自己调养了。我不擅铅汞之道,不过你有桃花岛的灵药,也凑合能用。”

一灯睁开眼睛,双手合什,行了一礼,说道:“多谢真君出手相救,贫僧铭感五内。”又看了一旁三位又急又喜的弟子,倍感欣慰。

沈元景道:“既然你已然无事了,便下山去吧,不要同人说见过我。”

几人连忙又行一礼,不敢多说,就要退下。一灯踌躇片刻,还是开口道:“真君,老衲还有一言,三年前蒙古皇帝镇压完国内叛乱,转手由西面攻金,如今又打到宋土了。三国各自接壤,征伐不休,百姓饱受战乱,流离失所。

连那位居于古墓的李莫愁掌门,都难免灾,整个门派迁移去了峨眉山,祸患至此,可见一斑。真君负天下之望,宜早出山,解生灵于倒悬,以正时局。贫僧鲁莽,斗胆啰嗦了几句,还请真君思量。”

沈元景心里十分诧异,暗道:“我才几年没有出山,怎么闹出这么多事来。”面上却一点也不露声色,静坐大石之上,不言不语。

一灯候了一会,见他不愿理会,只得叹息一声,领着三个弟子下山,径直往襄阳而去。沈元景在山顶上静坐了一会,也离开了。

他本欲往山下一行,又想了想,似乎和他关系已然不大了。当日见得百姓凄苦,动了恻隐之心,才有后面的一些动作。如今在山里清修了许多时日,一点点怜悯的情绪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何必再惹尘埃?

这几年来,他每日练功闲暇之余,不是遍览武当山风貌,就是抚琴吹笛,倒也怡然自乐。送走几人后,日子似乎恢复正常,他便安下心来,准备再次闭关。

可惜这样的平静也没能持续多久,从前天开始,进山的人就多了起来,漫山遍野的找。沈元景躲了几次,不胜其扰,便跟在三个宋兵后面,打探消息。

只听得一个年轻的兵卒一路都在跟同伴说:“咱们这样大张旗鼓的上山滋扰,会不会惹怒了清微真君,降下罪来。”

高壮的那个有些不耐烦了,大声道:“怕什么,若你们说的那个仙人真有那么灵验,掐指一算不就知道咱们过来干嘛了,现在见不着人,要么就是本事不济,不敢出来;要么就根本只是个武林人士,躲在哪个犄角旮旯的没收到信息呢。”

那个中年都头脸色大变,怒骂道:“住嘴!真君他老人家岂是你可以诋毁的,再敢胡说八道,军法处置。”

高壮汉子似乎十分怕他,缩了缩头,小声嘀咕道:“我哪里说错了嘛,明明……”见他瞪过来,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真君再厉害,可蒙古皇帝带着十万大军过来了,他一人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啊。”

都头讥笑道:“正当谁都跟你一样,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吕大人并郭大侠领着咱们打退了敌人多少次,能没个计较?”

年轻兵丁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就是。再说了,你一个蛮地之人,哪里晓得真君的神通。听我父亲说,当年那个蒙古叫什么托雷的王子,带着大军气势汹汹的从咱们家门口过,又抢又杀的,都拿他没办法,还是真君制服的。”

壮汉听这故事都好多遍了,反正这会没事,就说道:“你且说说,是怎么制服的?”

年轻兵丁说道:“托雷从咱们这跑到金国境内,金国皇帝派了几十万兵马,都抵挡不住,吓得屁滚尿流,觉都睡不着,连夜在皇宫里头摆上香案,恭恭敬敬的给真君磕了三天三夜的头,真君才大发慈悲,传了他一个锦囊妙计。

金国皇帝拿了锦囊,大喜过望,直呼:‘真君慈悲!’竟然回去搂着皇后呼呼睡觉去了。”

他说得口干,拿出水囊,狠狠灌了一口。那壮汉也是听过许多沈元景的事迹,但说得像他这般生动的,还是头一回听到,连忙催促道:“别喝了,快说,快说,后面怎样了?”

那年轻兵丁得意的道:“金国皇帝把锦囊给了对面的那个叫完颜鞑子的大将,照着里面的计谋,提前在三峰山设下埋伏,又拜了七天七夜。等托雷领着大军跑到山谷里头,天上突然飘起大雪,那雪花能有凉席那么大,把蒙古人前路后路都堵住了。

一连下了三天,蒙古人的马全冻死了,人冻死了一半,剩下的也都挪不开腿脚。那完颜鞑子在山上烤着火吃着肉,等雪一停,就攻了出来。那个托雷王子哪里敢交战,撒丫子就跑,后面的人紧追不舍,他吓得又是跟边上的人换衣服,又是割掉头发胡须,装成和尚,才跑回去。”

第33章 不请自然来

这人吐沫横飞,不但把那壮汉说道一愣一愣的,沈元景听在耳里,都不自觉看了看手掌,似乎这里应该有把羽扇才对。

那壮汉接口道:“后来的事情我听说过了,托雷在半道上辱骂真君,被一雷劈死了。”

年轻兵丁不屑的说道:“这谁不清楚?那我问你,托雷王子不是傻子吧,明知道真君的厉害,为何还敢不敬?回程中间发生的事,你知道么?他到底是怎么惹怒真君,你又晓得不?”

别说这壮汉了,连沈元景也迷糊着,还有那都头,都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就听他得意洋洋的说道:“也就是我邻居是从蒙古逃回来的汉人,才知道这里边的故事。”

他清了清嗓子,一连串的说道:“话说那托雷腿脚不停的逃到北面,进了他大哥窝窝台的皇宫里面,进门一掀开帘子,往前两步,就趴在地上放声大哭。这一哭就把窝窝台吓了一大跳,说:‘这和尚是谁啊,怎么跑到我这里来号丧?’旁边站出来一个巫师,头顶上插着一千多根鸟毛,大喝道:‘好秃贼,竟敢来此闹事!’说着,嘴里竟然吐出火来,喷了过去……”

他手上比划着,把巫师如何一口火焰烧干净了托雷衣服,烧的面上漆黑、身体通红,惨叫几声,兄弟俩才认出来的事,绘声绘色的道了出来:“窝窝台认出了二弟,当即大哭,上前一把搂住托雷,道:‘我的好弟弟啊,我还以为你是死了。’……”

之后的故事发展,便是托雷咬牙切齿的发誓报复,在巫师的帮助下,建了祭坛,要诅咒太华仙人。这年轻兵丁道:“托雷仗着有一群巫师撑腰,太过嚣张,找了三千六百五十个蒙古壮汉,摆出一个诛仙阵,这才惹恼了真君……两边一场大战,方圆百里的都变成了沙漠,那巫师怎么会是真君对手,给杀的干干净净。接着真君又是一道雷霆,送托雷去见他爹了。”

沈元景听完整个故事,才知道自己在民间的形象,是怎样的质朴,不禁哭笑不得。他摇头离开,又找了些人,从他们零零散散的对话里头,也能拼凑出一点信息。

大约是前两个月,窝阔台率领蒙古大军,突然侵宋,眼下已攻到了均州。而一旁的金国竟然全不顾及唇亡齿寒,大将完颜合达也重兵驻扎到了邓州,虎视眈眈。

三国势力交汇于襄阳一带,这个疆域是如何形成的,沈元景还没有弄明白。他记得闭关之时,蒙古被金国完全挡在了北方,别说襄阳了,连延安府和凤翔府都不在手上。

面对如此危局,宋国大将吕文德在驻扎在光化,防备金军;大侠郭靖领着另一只队伍,镇守钧州,与窝阔台对峙。

以襄阳的兵力,同时面对两大强敌,显得十分吃力,偏偏朝廷又吵做一堂,迟迟不发援助,是以守军只能自救,不拘抗金抗蒙义士,江湖门派散人,各方势力均被拉拢。武当山上有一尊大神在此,自然也逃不脱去。

至于是何人遣派一干人进山寻仙,他只听的是一位唤做“女诸葛”的统领的命令。沈元景看着四散的丐帮弟子,如何不知道这定然是黄蓉的主意。

他不想掺和这些事,往深山老林里面躲去,可没待上几天,这里也有人进来,还是几个七八袋的丐帮长老。

若想摆脱这种境地,要么全都杀了,杀得所有人胆寒,烦恼自然消解;要么藏得更深,反正只要他不愿意,这些人绝难寻得到他。

可沈元景不愿,如此这般,有什么意思,于是笑道:“如此急切的寻人,我倒要看看,蓉儿你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

是夜,无月亦无星,天色十分的暗,只有微光显露,让人还勉强能够摸索着前行。

沈元景立在襄阳城郭靖府上大殿的屋顶,里面灯火通明,约莫有十来个人,正巧在商议当下之事。

只听朱子柳说道:“我们找了这么多时日,别说那位的人影,连琴声也听不着了,如若不是隐居,便肯定是躲起来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如若他的本事真就像七公说的那样高明,要避开咱们派出去的这些人,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不过武当山就这么大,一百个人不行,我就派一千个去,就算找不到人,也要烦得他自己跑出来。”

一灯奇道:“蓉儿,我一直都有些奇怪,这位真君是如何得罪你了?人各有志,他不愿沾惹红尘,你非要逼他出来作甚?”

黄蓉恨恨的道:“我一家几口本在桃花岛逍遥自在,偏这位神仙多事,放了一块大石头在岛上,让靖哥哥念念不忘。一听说了金兵败退,蒙古大军直指襄阳,立马就坐不住了,非得过来。那清微真君明明就算准了襄阳乃三国要冲之地,兵灾频发,自己不愿意管,却抓了靖哥哥来做代替,真是岂有此理?”

沈元景听她指责,心道:“果然是这丫头的作风,旁人就算有此心思,决计不会像她这样大胆。”

另一人说道:“帮主,你这样终归有些不好,若是惹恼了真君,他出山去帮了别家,可就麻烦了?”

黄蓉道:“那他可不要脸至极了。这天下的局势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么?皇帝要他护卫荆襄,给了太和山做报酬,他心安理得的收下,在山中逍遥自在,反手拉了靖哥哥替他维护,一点责任不担,哪有这种好事?若要翻脸,大不了我一家都回桃花岛去,看他还好不好意思做这个神仙。”

朱子柳苦笑道:“蓉儿,你这性子,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是一点没变。俗语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那位仙人颇为灵验,你就不怕这些话被他知道了,算得胸襟宽广,不去与百姓为难,只计较到你一家身上,随手安排些曲折之事,依着郭靖的性子,恐怕难逃脱他的手心。”

屋里声音顿时一窒,半晌,黄蓉才气呼呼的说道:“一个个的,就知道欺负靖哥哥老实憨厚,怎么不去杀朝廷里的奸臣,不除掉对面那些个屠夫?举头三尺?我这就去看看,他在不在我头顶上。”

说罢,她冲出门外,扫视了院子里面一圈,大声道:“清微真君,你在哪呢?”又往天上一看,顿时楞在当场。

众人听着黄蓉在屋外半天不说话,都有些奇怪,侧头看去,只见她呆在院子中间,抬头望天看,一言不发,便知有异,连忙跟着出来。

就见得一个白衫人影,站在屋顶,夜风冷冷,衣带飘飘。

沈元景说道:“你这小丫头,是不是觉着金国也曾漫山遍野的搜寻,还玷污我之宫殿,我亦未多做计较,便觉着我可以欺负?”

第34章 高立听局势

黄蓉看到沈元景之时,一下子便认出来人身份,心中忐忑,是以不敢说话。但听又他口气,似全无怪罪之意,胆气便粗了三分,气鼓鼓的道:“真君说哪里话,小妇人有什么本事,能谈得上‘欺负’二字,要传将出去,我岂不是要受千夫所指?这教我这柔弱身板,如何承受得起。”

方才跟出来的人中,有几位不明就里,顿时脸色大变,话吐到嘴边,又自咽了回去,心里既惊讶她的大胆,又面色带着忧虑,看向屋顶。

沈元景淡淡的说道:“你方才可不是这样的,我来只有片刻,就听你在屋内一直编排,算上你派了那么多人到我山中骚扰,还有什么事情,是‘女诸葛’不敢做的?”

院子里面众人都自捏了把汗,见他口吻中,并无多少责怪的语气,才长出一口气。黄蓉越发肯定眼前这人不会对自己如何,委屈巴巴的说道:“这还不是你老人家的逼我的嘛。真君送到岛上的那块大石头,至今还在桃花林中摆放着,你老人家,总不能不承认吧?”

“有什么不能认的?”沈元景道:“我不过放一块石头在哪,又未强押着郭靖来此,后面的都是你丈夫自己的选择,怪到我头上,却不应该吧。”

黄蓉撅撅嘴道:“真君这样说话就没甚道理了,我夫君不过是个平凡的傻汉子,如何能够逃脱你的手掌?他见到大石头后,但凡听说襄阳遇袭,必然是放不下心来的,这一切不都在你老人家的神机妙算之下?”

无论沈元景对郭靖的做法如何评判,这般“为国为民”的大侠情怀,总会让他有三分敬意,点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理,这招换成赵家皇帝、金国皇帝,自然是半点用处也无。放在郭靖身上,我也不过是欺君子以方罢了,算不得什么本事。你丈夫这人的家国情怀,我也是很佩服的,你一家人都不容易。”

这番话可大出在场众人意料,朱子柳心道:“原来这位也不是总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不过也是,如靖儿这般的,布衣为国,劳心劳力,不图名利,只求民安,哪个不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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