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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56节

他刚要去拔木塞,忽然手腕一痛,瓷瓶掉落,他要去抓,却不料被剑尖顶住了喉咙,立时不敢动弹。瓷瓶落在地上滚了几下,旁边那手下也被毒气波及,趴在地上要去捡,沈元景一剑抖过,又复归原位,这人便了了账。

凌霜华出得牢门,先去到丁典身边,仔细看过,见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此时凌退思忍耐不住“啊啊”的乱叫了几声,她张了张口,但并未出声。

丁典瞧在眼里,说道:“这位少侠,还请手下留情。无论如何,他总是霜华的父亲。”

沈元景道:“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人贪图名利,竟欲置亲生女儿于死地,禽兽不如,留之何用?”

“霜华,霜华,我错了。”凌退思勉强睁开眼睛,看向凌霜华,哀求道:“还望你能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救我一救。你不是要嫁给丁大侠么?那誓言做不得数了,我什么都依你,都依你!”

凌霜华听他搬出自己母亲来,眼泪便掉了出来,凌退思曾逼她起了誓,倘若她再见丁典,母亲会在阴世天天受恶鬼欺侮。

如今亲耳听到父亲解了誓言,她既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说道:“少侠,你已然救了我一命,原本不敢奢求其他。只是他虽罪该万死,但对我母亲,还有三分恩爱,我斗胆请少侠饶过他这一回。”

说着,她又看向丁典,道:“典哥,少侠所需神照经功法,我只能厚颜拜托你帮忙了。”

丁典连忙道:“霜妹你说的哪里话,区区一本武功秘籍,你要给便给,不值什么。莫说神照经了,就是连城剑诀我也一并交出,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

沈元景倒不意外,恶人作恶之时,毫不顾忌,无有底线可言;等到善人报仇,却还会紧守良知。他自认也是个快意恩仇的人,可有的时候却也会稀里糊涂的手软,犯下许多错来。

等他挪开手里长剑,凌退思松了口气,顿觉浑身酸软无力,瘫倒在地,往前爬着,要去拿解药。只是不过三五步的距离,他拼命挪动,依然停在原地,只得哀求道:“霜华,救我,解药。”

凌霜华不忍,便要动身,丁典连忙拉住,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从一旁的死人身上撕下几块布,裹住瓷瓶反复摩擦,才敢拿在手里。

从里面倒出一颗解药,屈指一弹,落在凌退思嘴里。他连忙含在嘴里,却不吞咽,说道:“再给一颗。”见丁典有些迟疑,连忙道:“一颗下肚,只能延缓,过得半个时辰,反噬更为猛烈,须得两颗同服,才能解金波旬花之毒。”

丁典闻言,又倒出一颗,弹了过去,他吃到嘴里,两颗一齐嚼碎,咽了下去,过得片刻,身体慢慢恢复,爬了起来,小心说道:“霜华,我答应了你和丁大侠的婚事,就绝不会反悔,你们都跟我回去吧。”

凌霜华闻言,饶是早已看透,也忍不住抖了一抖,说道:“今日你要害我性命在先,算是抵了生恩;我又救了你一命,养育之情也报了,从今往后,两不相欠。”

凌退思还要再说,却见丁典怒目圆瞪,还有沈元景在一旁也不说话,顿时胆怯,领着剩下的几人,狼狈而逃。

待几人走后,丁典连忙过来见礼,说道:“还未请教少侠高姓大名,听得你救了霜华性命,请受丁某一拜。”言罢跪倒在地,就要磕头。

沈元景用手一点,丁典便拜不下去,他又一托,扶起这人,说道:“那位凌大人不会善罢甘休,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出去吧。”

丁典还在暗暗吃惊于他的武功,问闻听此言,连忙站直,说道:“是极。”叫来狄云,又道:“门外不远处就有个铁匠铺,我们先除了锁链,才好轻身上路。”

沈元景道:“不必那么麻烦。”左手长刀猛然往他身上挥动。丁典忍住不动,就听得“咔嚓”两声,那手指粗的铁链,竟叫他用一柄单刀给斩断了。

不过微微动用了些许真气,他便感到胸口稍闷,忍不住咳嗽了一两声。凌霜华关切的问道:“少侠没事吧。”他摇摇头,又反手两刀,斩断了狄云身上的铁链。

丁典忍着痛,先将自己身上的铁链从琵琶骨中拉出,鲜血淋漓,看得凌霜华眼泪婆娑。他轻声安抚,又按住狄云左肩,同样拉出铁链,疼得狄云险些晕过去。

丢下铁链,顿觉轻松,他说道:“凌退思定然会下令把守城门,我虽知城里有座鬼宅,少有人敢去,但不甚保险,还是趁夜离开吧。”

于是他携着凌霜华,沈元景带着狄云,越过一矮一高两堵墙,到了牢狱之外,又找准方向,摸到城墙跟前,偷偷翻了过去。

第三卷 英雄身从襄阳上,射雕还在华山头 第33章 此情可待

四人才出到城外,就听得城里有灯火亮起,呼喝之声传来,想是凌退思差人守住了城门。

凌霜华只穿了件单衣,夜深露重,冷得发抖,丁典一边走,一边渡过内力,助她御寒。他本是荆门人,对此地颇为熟悉,借着月色,领众人朝往外赶去。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寻到一处小山,树木茂盛,四人生起火堆,沈元景削出四只竹筒,打来溪水,丁典到附近掏了只野兔回来,烤作金黄,虽无调味,大伙也吃得颇香。

团坐火堆之旁,凌霜华靠在丁典身上,目光灼灼,说道:“今日多亏了少侠,否则不但我已然丧命,恐怕典哥也逃不脱暗算。到了现在,都还不知道恩公的姓名,还望指教。”

“在下沈元景,你们也无需叫我恩公,我亦非全无目的,不过是觊觎丁兄身上的神照经,各取所需罢了。”沈元景坦然说道,毫不掩饰。

丁典连忙说道:“不过一门武功,何能及得上霜妹之万一,恩公既然想学,我如数告知便是。”说着,他口里念道:“内力自长强拔起,走腰俞、阳关、命门、悬枢诸穴,一路向上,必如破竹……风府、脑户、强间、后顶,当徐徐而行,至于百会……”

沈元景用心记下,默默揣摩,只觉此功远在紫霞神功之上,比之明玉功,也别有神妙,单从疗伤一面,更是胜出不少。难怪丁典被穿了琵琶骨,还能行动自如,不受影响。

丁典念完一遍,又开始念第二遍,他暗暗对照,并无删改或是遗漏,这才放心。待丁典要读第三遍,就抬手阻止,说道:“我已然全部记下,无需再念了。”

三人有些吃惊,狄云两眼生羡,他资质一般,非有人肯教,难以学会。丁典又道:“还有那连城剑诀,我也一并告知沈少侠吧。”

沈元景摇摇头,说道:“不过是些金银财宝,藏在江陵哪个寺庙里面,也不紧要,无甚好听的。”

丁典既惊讶于他知晓得多,也敬佩他不为金钱所动,赞叹道:“沈少侠高风亮节,世所罕见,丁某佩服。”

“人皆有所欲,我是贪图你的神功,你俩要的却是长相厮守。”说着他手一指狄云,说道:“这小子一副糊涂模样,也应是有痴迷之事。”

凌霜华见他一副少年模样,却老气横秋的说狄云是小子,不觉莞尔。

沈元景打坐了一夜,待到天色将亮,才自收功,寻思道:“神照经果然是疗伤神功,只是入门,内伤便好了许多。如此看来,最多不过两年,便能恢复。正好早些出去,不至于耽搁太久,让三哥和大舅担心。”

不一会,其余三人也都醒了。丁典去摸了两条鱼,熬成汤,四人喝了,即要离开。

凌霜华问道:“我准备和典哥寻个地方,隐姓埋名,狄云小弟若是没个去处,先跟我们一起将就些时日吧,只是不知沈公子意欲何往?”

沈元景想了一想,迟疑道:“我应该会去华山。”丁典有些奇怪,道:“华山上不过是些道观,沈少侠过去做甚?”

“只有道观么?”沈元景一怔,缓缓说道:“我有些个故人曾居住在那边,总是要去看看的。”

丁典闻言,知趣不再问,临走之前,却把连城诀告知于他,才两边分开,各奔前路。

江陵离着华山,还有千五百里的距离,沈元景设法寻了匹马,一路紧赶慢赶,走了约莫一二十天,才到了山脚。

他在山底下镇子住了几天,探听到华山上的一些情况,此地确实没有了江湖门派,而是有好几个道观,分在各处。笑傲世界里华山派的驻地,亦是如此。

一路也无人来禁游客去往山顶,他上得朝阳峰,枯坐一夜,黎明时分,听得松涛阵阵,鸟鸣山幽,又见日出云海,霞飞千里,追忆起岳不群常年于此地修炼武功,不觉有些惘然。

……

这日华山南峰之上,传来一声长啸,震惊百里,鸟雀都从林中飞起,盘旋良久,惊疑不敢落下。

在此地待了年余,沈元景终于将神照经练成,伤势已然痊愈。不但如此,这门神功颇为奇妙,本来明玉功练到四层之后,进展缓慢,此刻竟然也有了不小的进步。

华山山路他原本就颇为熟悉,由南峰一路往上回了住所,甫一进到道观里面,迎面走来一个小道童,约莫十三四岁,和当年高根明上山之时一般年纪。

见着他,眼睛一亮,快进两步,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师……居士,你方才在哪座山上练功,打南边传来一声呼啸,有无听见?”

这小道童唤做演庆,是观里面老道捡回来的,生性淳朴,颇守戒律,功课也做得不错。平素倒是也没有别的爱好,只喜欢听些江湖中事,对武林大侠颇为艳羡。

当日沈元景寻访旧迹不着,便留在了观里,修身养伤。演庆小道见他腰中长剑,只道他是江湖人士,便留了三分注意。后见他每日天色大亮,会从山上下来,愈发笃定,终于一日守到凌晨,跟着他摸黑上山。

那时候山风颇大,演庆高一脚低一脚的,不慎踩空,掉到半空,还是沈元景回身,一把拎起,带他到了朝阳峰。

一路风声响在耳边,又黑漆漆,他受了惊吓,心里不安,落地便絮絮叨叨个不停。直到金云浮动,红日东升,光明破空而来,充塞大千,他是首次得见,不觉震撼,才怔怔说不出话。

过了几日,沈元景便开始教授他全真大道歌,演庆本有道家练气基础,很快入了门,比之当年教授林平之要愉悦得多。后面便是华山派入门剑法,到如今一年多了,他又学得华山剑法,以及万里独行的轻功。

只是沈元景颇为严厉,自认不过是天地一过客,缘尽便要离去,不肯收他做徒弟。演庆虽然百般哀求,依然不得允许,只得以师礼侍之,嘴上却不能叫错。

此刻小道士眼睛闪亮,心里十分笃定那声长啸便是师父发出,只是不知道离此有多远,想以此估算他的功夫。

沈元景并不答话。这孩子旁的都好,只是太过嘴碎,整天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若是此刻应了他,非得刨根问底不可,于是他径直去了客房,吃了早饭,才又收拾一下,下了华山。

第34章 财宝惹人爱

江湖说到底也没有什么新鲜事,依旧是打打杀杀,恩怨情仇。

沈元景坐在酒馆里面,听着一个头发花白、胡须稀稀落落的老者,说些最近的事,聊一会旁的,才说道:“却说一年多前,那血刀恶僧一门在长江边上作恶,正巧被丁典大侠撞上,那些为祸的弟子俱都被杀了,恶僧也受了重伤,吓得躲回高原,不敢出来。

随后丁典大侠携着妻子与徒弟,消失不见,这一年多来,江湖中无数人寻找,也不见一丁点消息,想是如他说的,真个就归隐了。

于是这恶僧潜伏一年,大着胆子,先在川中为祸,现下又跑到两湖之地流窜多日,却没人去制他。已有好些姑娘被毁了清白,多少良善人家遭了灾祸,惨淡如那衡阳刘大老爷,只因不肯交出宝贝女儿,全家都被杀了,宅子化作一片白地,可怜,可叹!”

老者说一段故事,便拉起二胡,咿咿呀呀的唱起来:“江水澄澄江月明,江上何人搊玉筝?隔江和泪听,满江长叹声。”

曲子分明是前代感怀之作,在他唱来却分外的凄凉,似是在为那些受苦人家叹息。

忽听“啪”的一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拍着桌子,大声叫道:“你这老头讨打不是?唱的什么鸟曲,跟号丧似的,大爷喝酒的性子都被你号没了。”

老者连忙止了声,又停了二胡,旁边又一桌的人说道:“唠唠叨叨的,尽说些芝麻大点的破事。如今江湖里面,谁不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荆州府埋着的的宝藏。”

“就是,就是,放着这等大事不说,讲些有的没的,那血刀和尚离咱们远着,有甚么干系?喝酒,喝酒,待会还要赶路呢。”

老者见惹了众怒,连忙站起身来,团团作揖,嘴里赔着不是。那掌柜的也过来训斥了几句,要赶他走。

“哎,老头别忙着走,听你口音也是湖广那边的人,这宝藏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真假难辨,给大伙说说怎么个回事呗。还有你成天流连市井,有什么最新的消息,一并道来,说得好,赏钱少不了你的。”

这人约莫三十多岁,脸色白净,衣着鲜亮,摇着一柄折扇,冲一旁的仆役微一仰头,那仆役便掏出一把铜钱,丢到老者的篮子里面。

老者眼睛一亮,弯下腰来,道了声:“谢大爷赏!”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话说在六朝时期,梁朝的梁武帝经侯景之乱而死,简文帝接位,又被侯景害死。湘东王萧绎趁机起势,见侯景举兵败于巴陵,乃命王僧辩讨之。侯景之乱平息,萧绎接位于江陵,是为梁元帝。”

那公子听他东扯西拉,有些不耐,说道:“捡重点的说。”老者告了个罪,才又说道:“梁元帝懦弱无能,却性喜积聚财宝,在位期间搜刮的金珠珍宝,不计其数。可叹他只做了三年皇帝,江陵便被魏兵攻破。人即身死,可他聚敛的财宝藏在何处,却无人得知。

魏兵元帅于谨为了查问这批珍宝,拷打杀掠了数千人,始终追查不到。他怕知道珍宝所在的人日后偷偷发掘,将江陵百姓数万口尽数驱归长安。杀的杀,坑的坑,几乎没什么活口幸存。”

酒馆里一片寂静,连掌柜的、小二也都在一旁,聚精会神的听他说这些故事。末了,他才说道:“几百年来,这秘密始终没被揭破,直到本朝,有人从故纸堆里翻出些许消息,拼拼凑凑,才猜出个大概。”

那公子早就停了摇扇,追问道:“如此说来,这消息应该是真的了?”老者道:“上了史书的东西,应该假不了。那考据的人又大有学问,人品端庄,不至于编造些故事出来骗人。”

“好好,看赏。”那公子把扇子一收,啪的一声拍在手掌,哈哈大笑道:“收拾东西,这就出发。”他满脸喜悦,仿佛这财宝已经到了囊中一般。

酒楼里的其他人也像得到号令一样,齐齐起身,提着刀剑,纷纷涌出酒店。有匆匆忙忙的,一刻也不肯停歇;也有脚下生风,却故作矜持,也不忘丢下些银钱。

那老者看着篮子里的一大坨银子和满满的铜钱,眉开眼笑,又见酒楼里面已经空空荡荡,摇了摇头,自顾的数起钱来。

忽而一颗银子落入其中,又有声音传来:“老丈,我对那丁典与血刀僧的故事却有些兴趣,可否仔细说道一些。”

老者抬头一看,窗户边坐着的一位青衫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唇红面白,眉鼻挺拔,模样甚是俊俏,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一声,提着篮子,携着二胡,走了过去。

沈元景请他入座,又让小二添了副碗筷,加了酒菜。那老者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才说道:“那梁元帝遗留财宝,价值巨万,人若得之,必定富甲天下。如今这四面八方的江湖人士,都赶去了江陵城。我看少侠风姿俊朗,身手定然不凡,为何端坐于此,似乎不感兴趣?”

他笑了笑,道:“我一人在此,吃穿用度,能费几何?纵能独占财宝,又守得住,可传与谁人?终究过眼云烟而已。”

老者见他年纪不大,却如同老道般能堪破世情,心中惊讶,自嘲道:“老夫一把年纪了,却不如少侠看得明白,难怪只能在俗世中打滚。”说着,也不避讳,取出一方布兜,把篮子里的银钱尽数倒入,塞在胸口,又拍了拍。

沈元景摇摇头,道:“谁能无欲,谁人不是在俗世当中。便这华山之上,宁有真仙,能够独立于世否?”

老者叹息一声,不再纠结,便开始叙说起一年前的事来:“那时梁元帝宝藏一事,还未在江湖广为传播,长江两岸最大的事,便是血刀门犯案。那血刀恶僧一门三代,奸淫掳掠,无恶不作,闺中女儿稍有姿色,或是资财颇丰的人家,都胆战心惊。

偏朝廷的官老爷们,只看重顶上乌纱,只下得去手搜刮百姓,全然不理会其他,只能靠些江湖正义人士主持公道。那血刀门来了十几个人,个个武功高强,正道的人敌不过,请了南边最出名的南四奇,唤做‘落花流水’,一起围剿。

那四人武功倒是高明,可脑袋木的紧,‘冷月剑’水岱被人捉去女儿,受要挟丧了性命,不过救回女儿,也是万幸;‘仁义陆大刀’陆天抒也没好哪里去,中了奸计,在湖里被人砍做八截。‘柔云剑’刘乘风负了重伤,捡回半条命,只有‘中平无敌’花铁干毫发无损,两人却闹了别扭,不再往来。

眼见着血刀恶僧无人能制,却撞见了准备归隐的丁典丁大侠,好像是调戏了他夫人两句。丁大侠大怒,一出手便打死了他剩下的些个弟子。恶僧冲上去交战,不料三招两式,被打成重伤,只能抱头鼠窜。若非丁大侠那弟子武功低微,没守住江岸,被他钻入长江,恐怕这恶僧便除名了,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第35章 不是技术活

那老者目光散漫,望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半晌才回过神来,苦笑道:“却是小老儿失态了。我亦算是受害之人,家在黄州府,有几亩薄田,虽无余裕,也算安足。只是孙女天真烂漫,怕她受害,才不得以逃到北边,做了流浪人。”

三言两语,道出艰辛,沈元景见他长衫虽洗得浆白,却整洁异常,手指干净,神态并无底层常年劳作之人的困苦之色。说起故事颇有条理,见识不浅,二胡抑扬顿挫,颇有造诣,便知他是读过不少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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