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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54节

沈元景依旧不肯退让,云阳山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站了起来,洪力说道:“既然沈公子想要强占他人祖传武学,说不得本派要出来打抱不平了。”

“哈哈哈哈。”王世恒突然大笑道:“早这样不就行了,假惺惺的装模作样。想要元景的秘籍,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应长老喝道:“小儿无礼,不要以为你侥幸胜过几个江湖散人,便敢小觑我云州武林。今日就让你知道我云阳山的厉害!”

言罢,他从背后抽出两件兵刃,左右手各拿一个,扑了过去。这兵刃前面是半圆形,长着一根根细长的锯齿,约莫一寸半长;另一边开了个小孔,刚好让手握住。

王世恒左手一抖,长剑出鞘,右手握住剑柄,迎了过去。洪力大手一挥,一些端茶送水的弟子们匆忙跑出,只留下了一二十人在内。

许明也要拉着弟弟与妹夫离开,许阳却挣脱开来,摸着手腕,恨恨说道:“我不走,我还从没吃过那么大的亏,要在这看着那小畜生怎么去死。”

“唉!”许明和朱允各自叹息一声,只得拉着他一起站在角落,默不作声。

第27章 图穷匕见

洪力见沈元景仍然是坐在位子上,也没有动,朗声说道:“沈公子,我们并非不愿意妄动刀兵,只要你答应交出秘籍,还给许家,两边就此罢手,如此也不伤和气,如何?”

沈元景不答,抬手往边上一指,洪力顺着看了过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就在这短短的几句话功夫,应长老已经险象环生了。

他那兵器虽然怪异,功效颇多,但王世恒剑招迅捷,并不去和他兵刃相碰,出剑就已伤人。不过转瞬之间,应长老身上就多了两个窟窿,好在不是要害。

旁边云阳四剑等弟子,纷纷抽出长剑,要上前帮忙。伏林见状,连忙拦住,自己掏出一把短剑,加入战圈。他这剑较寻常的短了一半,又比匕首长出一截,走的依然是近战的路子,一招一式,刁钻古怪,尽数往胸口、小腹和腰间攻去。

两人过来,王世恒也怡然不惧,斗了十几招,尚且还有余暇,笑道:“这便是云阳山的厉害么,果真是不凡。”

应长老气得脸色通红,一招快过一招,连削带打,手里兵刃舞得呼呼作响,却连对手衣角也挨不到,还总要分心回守。伏林亦是一样,短剑虽然快如闪电,此刻却劣势尽显,王世恒将长剑优势发挥到极致,根本不让他拢身。

洪力看得脸上能滴下水来,右手按住长剑,就要加入,忽而看向一旁的沈元景,念头一动,拔剑朝着他扑过去。

沈元景手往桌子上轻轻一按,整个飘了起来,空中抽出长剑,直刺对手心口。洪力被迫变招,收剑回挡,却见他又一撩,朝向咽喉,再一折,上到眉心。

一挡、二避、三闪,洪力匆忙间,连退了三步,才让过这招。厅里众人相顾骇然,剩余的五位长老举起兵刃,都冲了过来。

他再要跟着上前,却陡然发现,一旁的应长老和伏长老完全落在下风,身上多出好几道伤口,有些岌岌可危了。不得以之下,他只能转头先帮着攻向这一边。

沈元景冷哼一声,道:“你们也太看不起沈某了。”独孤九剑在对阵剑法、功力都弱过自己之人,尤为强大,他一招挑开先冲上来这对手的长刀,顺手往前一递,就杀死一人,再挥剑斜切,斩断攻来人胳膊,又往前迈出半步,刺中旁边一人心口。

短短几招,杀二伤一,剩余云阳四剑等弟子连忙抢了过,长剑几上几下,往他身上戳去。

沈元景并不回退,长剑往曾明剑身上一压一带,便撞上了其他几柄长剑,都乱在一边。他又突前一步,直刺对手咽喉。

曾明眼见着剑尖刺来,却避之不及,肝胆俱裂。忽而听到一阵怪响,又有一声大吼:“看招!”

沈元景余光瞥见一道白影撞过来,退后半步,长剑一架,原来是应长老的奇门兵刃,两片合在一起,当做暗器袭来。

曾明逃得一劫,不敢再攻,连忙后退,脱出战圈,其余同门和两位长老也是一样。那边角落许家三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许阳脸色惨白,心里叫道:“他怎么能够这样厉害!”

那飞轮在沈元景的剑上抖动,他仔细一瞧,原来有根细丝,连着中间把手,应长老在另一边拼命扯动。他手起剑落,断了丝线,脚下一点,往洪力扑去。

云阳门只这三位先天,无法可避,洪力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抵挡。不出三招,伏林“哎哟”一声,急退几步,鲜血从胸口咕咚咕咚,涌了出来,然后扑倒在地。

“七师弟!”“师叔!”厅里传来几声大叫,都涌到他身边。应长老手里没了兵刃,单独应对王世恒,眼见也要步了后尘。

洪力大声叫道:“上人,还请出手,一切都依你。”就听得一声冷哼,传入大厅,嗡嗡回响,一个高瘦的老者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一把大剑,比常人的剑要长一些,宽一些。

沈元景听到冷哼,心里一凛,想道:“好深厚的内功,中气十足,还要在我之上,来者不善啊。”王世恒收了长剑,立在一旁,脸色凝重,问道:“未请教这位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缓缓踏入,踩得地板咚咚作响,来到两人面前,说道:“老夫杜之成,承蒙江湖中人抬爱,叫了一声‘平波上人’,少年人好本事,都打到云阳山上了,逼得这老小子都低了头。”

王世恒吃了一惊,心道:“怎么这人也出面了,不应该啊。”他与沈元景行了一礼,说道:“原来是杜前辈,您老人家来得正好,洪大掌门觊觎我这表弟手里的武功秘籍,强取豪夺,还请您主持公道。”

杜之成摇摇头,说道:“我也不与你们兜圈子,既然我人在此地,对飞絮剑法自然也是存了心思。怎么样,少年人,你给是不给?”

王世恒暗叹一声,就要说话,沈元景忽然出声,说道:“那两百余人,是听你的命令去的吧?”

杜之成不答,说道:“无论如何,你俩杀戮云州同道是真,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交出飞絮剑法,此事一笔勾销。”

沈元景冷声道:“不愧是宗师高手,手段虽然有些生硬,却也大气,比这几个找些上不得台面的借口,要强上太多。你以两百余人性命为由头,再向我索取区区一本秘籍,落在其他人耳朵里,也是说不出个不是来。”

王世恒恍然大悟,就听杜之成说道:“我得罪不起王家地榜宗师,不敢以大欺小,如今你俩杀了我云州两百多位武林同道乃是事实,我此刻出手,也算师出有名。”

这人处心积虑,又十分坦然,两人均知今日事情难了,要么交出秘籍,要么拼死一搏。沈元景心道:“往日只听宗师之名,不知武功高低。我倒是想称量一下,就算打不过,左右是一逃,只是不能连累了三哥。”

料得王世恒也是如此想法,果然听他朗声说道:“王家儿郎,岂会受此胁迫。正好我还未领教过宗师威势,便不自量力,请杜先生赐教一二吧。”说罢往前走了两步,拔出长剑,先刺过去。

第28章 激烈争斗

这剑招势头凶猛,呼呼带着风声,显然是使出了全力。杜之成只是随手一抬,把剑往上一搁,便听到叮的一声,剑身挡住了对手剑尖。

王世恒又顺势往下,刺向他小腹,对手却后发先至,提前把阔剑斜在那边,又挡住了。

如是再三,转瞬之间,两人便交手了十数招,任凭他如长河奔涌,横冲直撞,每一招都蕴含沛然之力,却也都被对手轻描淡写的挡住。

“好剑法!”杜之成赞到,仍然是未攻击,一意守御,王世恒拿他一点办法也无。只得又把长剑一转,剑势变急,如狂风骤雨,一剑快过一剑,接连刺出十几招,叮叮当当,都落在对手剑身上。

这样斗了有三五十招,杜之成连说了几声:“好剑法!”这才开始反攻,第一招便石破天惊,从天而降。

这剑招毫无声息,王世恒却不敢怠慢,连忙让到一旁,阔剑劈到半空,才又收住,剑气却已经往下,在青石板上切出一道深越半寸的剑痕。

沈元景看得心头一震,思忖道:“比之先天,宗师真气更加凝练浑厚,我自己全力出手,也不如对方轻松写意的一剑。”

那边云阳山众人与许家三位,俱都露出笑容,惟有洪力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招既出,杜之成又起一招,斜着往对手右肩刺去。王世恒长剑上挡,才到一半,对手剑尖就过来了,他连忙扭腰一闪,险之又险的避过这招。

杜之成不慌不忙,阔剑时上时下,看上去威力并不如何,但王世恒却偏偏就不能抵挡,手里长剑若不存在一般,几乎抬不起来,每次都只能靠着身法,勉强让过。不出几招,他额头布满了细汗。

旁边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盯着看去,一些武功低微的,看了几招,顿觉头晕目眩。那许阳最为不堪,干呕了几声,几乎要吐出来。吓得他连忙捂着了嘴,见众人注意没有跟过来,这才放心,不敢再看,低下头去。

沈元景看得片刻,心道:“是了,这姓杜的剑招明明快到了极致,使出来却一副慢腾腾模样,反差极大,若功力不够,自然看不分明,叫人难受。

王家御水剑法取各种水势,变化无方,比这姓杜的剑法自然是要高一筹,可三哥功力不够,又偏爱正大堂皇,一味求快,岂不是正中对手下怀,怎会有还手之力。”

想到此处,他朗声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一字一句,缓缓道出。

王世恒听得心里一震,手里长剑也随之慢慢起了变化,一至于柔和,偶尔就能挡上两三招。对手阔剑劈砍而至,也不硬抗,只往上一点,若能带偏更好,若是不能,则退后一步,避让开来。

不过十几招后,他得了要领,手里长剑时而一变为山间溪流,蜿蜒曲折,时而如平静湖面,微风不起,波澜不惊,越发的从容了。

杜之成忽然退后一步,忍不住看了沈元景一眼,然后说道:“果然是大家娇子,只得三言两语,便能触类旁通。那么接下来就小心了,我不会再留手。”

言罢他抡着阔剑,横扫而出,大风骤然而起,吹得满屋座椅翻飞。等剑身到了王世恒面前,却又无声无息,毫无响动。

沈元景心道:“怪不得他唤做‘平波上人’,原来是这个意思。四周风云涌动,中间却静如湖面。”

他看了几招,王世恒又落在了下风,眼看就要抵挡不住,于是抽出长剑,冲了过去。

他一剑刺往对手前胸,待对手回挡,又转向右肩,再转到背后,杜之成也一一跟住。片刻之间,两人就对了十几剑,剑身却并未交接一下。

忽然角落里传来“哇”的一声,一股臭味传来,却是许阳见到沈元景加入战圈,忍不住看了过去,晃了个头昏眼花,忍不住吐了出来。

杜之成冷哼一声,手里动作加快,厅内顿时风声大气,猎猎作响。三人且站且动,挨得近了的云阳山弟子,功力薄弱,不免受到劲力牵引,栽了个跟头。

又有座椅板凳搅入,瞬间被打了个稀巴烂,碎片四溅,好几个人都受了伤,洪力见状,连忙带着人退了出厅,站在外面,只听得里面传来杜之成一声长啸,大殿都开始晃动。

沈元景心神凝聚,一意相对,只觉眼前之人,乃是生平最大敌手,比之东方不败,还要强上半分。毕竟王世恒要胜过令狐冲许多,两人却还落在下风,毫无翻盘机会。

却不知王世恒早就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只道沈元景功夫奇高,却不料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反而比他要强上三分。

剑气四溢,在大殿柱子、青石板上,留下道道剑痕,也刮在人脸上,几如塞外劲风。如此威势,还是杜之成有些收敛,欲要活捉二人。

两人越打越觉束手,任何招数,攻到对手身前,全无作用,此刻只能一意防御,也不知能顶几时。沈元景都不敢拿长剑碰撞,恐抵抗不住。独孤九剑能有三分功效,其余七分,却完全要靠太极剑法。

杜之成宗师境界,自然能够看出这是两门剑法,不由得大声赞叹:“好剑法!先天之下,能做到你这种程度的,绝无仅有了。”手里却一点不慢,阔剑越舞越烈,即使两人一前一后,俱都使出了全力,也挽不回丁点颓势。

斗到后来,沈元景实在无法,脚下一点,腾到空中,从上而下攻来。杜之成呵呵一笑,举剑往天上挑过去,和他连续对了十几招,剑气上行,只打得瓦片乱飞,屋顶破开一大个口子。

万般招数使完,对手仍有余力,沈元景已然知道胜不得了,朝王世恒使了个眼色,然后全力催动明玉功,脸色变得近乎纯白,功力灌入长剑,“当当当”的连续硬拼三剑,借机后退几步,又斩断身旁的一根柱子,然后一拉王世恒,说道:“走!”

大殿顶部轰然落下,杜之成吃了这三招,面露惊骇,脱口而出:“你是先天!”

第29章 逃之夭夭

殿门外站着洪力等人,只听得“你是先天”这句,就见两道人影从大门口冲出,定睛一看,原来是沈元景和王世恒,当即便知晓两人是要逃走,于是大喝一声:“拦住他们!”

忽而后面“轰隆”之声响起,大殿先是中间塌陷,而后波及四周,瓦片如雨落下,而后中梁一滑,其余柱子再也支撑不住,东倒西歪,大殿轰然倒下。

洪力一怔,随即勃然大怒,运起全身劲力,合身扑向王世恒。应长老早换了把长剑在手,也领着身后弟子,拦在下山路口。

尘土四扬,一道人影射出,赶将过来。后有追兵,前有堵截,王世恒一剑击退洪力,当机立断,说道:“我后你前。”又回身迎战。

杜之成已然知晓了两人实力,不敢小看,心道:“我若要活捉这两人,不使出全力,怕是不行。”于是振起阔剑,有如蛟龙翻江倒海,腾起波澜万丈。那洪力本要上前协助,都近不得身。

斗了两招,王世恒便跟不上,被迫硬着对了一剑,手臂发麻,进而全身一震,血气上涌。

杜之成得势不饶人,又把阔剑压下,突前一步,一拳打出,余风激荡。匆忙之下,王世恒抽剑不得,只能举掌相对。

却听“砰”的一声,饶是杜之成只使出了三分劲道,王世恒还是一口鲜血吐出,倒飞而回。如此良机,对手自然不会放过,紧追而上,屈指成爪,向前抓去。

在王世恒迎战对手之际,沈元景瞅准前方,脚下一点,飞身而起,居高临下,一剑直直刺去,如长虹经天,迅疾矫健。

在对面的人看来,他整个人是从青天白云上落下,似乎降世谪仙,手持长剑如闪电当头,避无可避。一股透髓刺骨的寒意弥漫开来,旁边几个弟子忍不住打了个颤。

洪力本要上前,心底一悸,感到不可抵挡,忍不住退了好几步。首当其冲的应长老等人,直面霜寒,仅来得及抬起胳膊,就见剑光绚烂,深陷其中。

沈元景收拾完拦路的应长老等人,清出下山之路,便即转身,一把托住王世恒。见他身体沉重,已不能动弹,顺手渡过一道内力,接着往他胸前一抓,朝后一甩,说道:“快走。”

待抛飞王世恒后,杜之成右手已经抓来,仓促之间,他不及用剑,只得勉强伸出左手,一掌推去。

杜之成见状,冷哼一声,变爪为拳,倾全力打来,竟要一招置人于死地。拳掌交接,他又轻咦一声,只觉手里劲力,有八成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剩余两层,才打到实处。

沈元景只觉左臂欲断,飞速后退几步,每落地一脚,都踩得青石板迸裂,碎石四溅而出。他脸色因催动内功变得玉白,此刻泛出一丝红意,又由晕红转为苍白。

一口血涌上喉咙,他强行压了下去,借着对手的这股劲道,迅速转身,往山下逃去。

杜之成紧追两步,忽而一道白光急速掠到眼前,他抬手一剑劈过,却不料这物事挨到剑身便一分为二,一半直插入许阳胸膛,顿时收了账;一半射向洪力,被他捉在手里,原来是应长老的飞轮。

靠着这一瞬的间隙,沈元景缓过口气,越过围栏,往山崖下跳,踩着山间凸石,一路向下。杜之成匆忙追赶,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一起消失在众人眼中。

王世恒得沈元景一道真气,方觉活了过来,甫一落地,便夺命狂奔。前方也有少量云阳山弟子,却拦他不得。不一会就到了云阳山脚下,从知客院里抢了一匹马,快速奔逃。

过了半个多时辰,进到山里,又驱马前行,自己钻进林中,七弯八拐,寻了一处隐蔽干燥的位置,盘坐在地。

他只觉浑身酸软无力,运功片刻,又吐出一口淤血,才算缓和几分,开始担心道:“未知元景如何了,他轻功较我胜出许多,无我做累赘,想来脱身要容易一些。唉,那日我与他只不过出于玩笑,才想了这出分开退逃的主意,不料真个用上了。”

他胸口有些发闷,咳嗽两声,以手按去,忽觉有些异样,伸到衣襟里面一掏,摸出来一个小丝袋,打开一看,药香四溢,惊道:“千年黄精?元景给了我,那他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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