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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46节

这里位置比一楼少了一小半左,只有二十余张桌子。沈元景见没有靠窗的,便挑了张能看到楼下大门的位置坐了下来,问道:“伙计,你们这有什么出名的菜?”

伙计笑了笑,说道:“客官莫非是从平州过来的?”

沈元景不置可否,问道:“何出此言?”

“这里离平州最近,不过五六天的功夫。从那边过来的人近,才有心思琢磨些名菜好酒。其他乘州、越州来的人,都要走上一二十天,吃的不是干粮就是野果野味,稍微有点农家烟火,城里酒饭就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出名不出名的。”

沈元景心道:“这你可猜错了。”嘴上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随意上三碟小菜,一碗米饭,再来一壶酒。”

伙计记了下来,又说道:“先要跟客官打个招呼,此处深入大山之中,物资采买多有不便,是以价格较外面要高上五层,客官能否接受?”他见沈元景面容虽嫩,但气度非凡,猜测是哪家弟子,生怕起了误会。

“自然省得。”这是正常之事,沈元景并无意见,随口问道:“能在此地做这么大的买卖,你们东家实力不弱啊。”

伙计笑笑,正要答话,旁边一个声音传来:“那是当然,望平郡屈家,自然不凡。”沈元景转头一看,是个约莫三十许的男子,一袭灰衣,腰间挂着把刀。旁边还有三人,都是一般装扮。

望平也是平州的一郡,靠着云州山脉,三条大道里面,就有一条通往那里。屈家是那边最大的武林势力之一。只不过前面地名带上了“郡”字,最多不过是本地豪强。

见沈元景看了过来,说话那人抬起酒杯,往前送了下。沈元景点点头,复又对伙计说:“原来是屈家,难怪能撑起这等产业,久仰久仰。”

他口里说着“久仰”,面上也平淡得很,那伙计看在眼里,态度反而恭敬了一些,说道:“哪里哪里,小人这就下去,让厨房好生准备。”

不多时,酒菜上来了,沈元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倒有些意外这酒还不错,清软绵柔,和汾酒颇为类似。

他自斟自饮,喝了一半,旁边的那个男子端着酒杯坐了过来,说道:“打扰了,在下昌平郡百韬门莫智诚,敢问少侠是否出自承平王家?”

平州有十一郡,承、初、上、中、新、招、肃、建、昌、元、望,均以平为第二字。承平郡是州治所在,从望平边上昌平,再过去就是了。

沈元景心里颇为吃惊,仔细回忆,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人,便问道:“兄台为何怎样说?”

莫智诚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说道:“在下有幸,曾随长辈见过‘玉面剑客’王世恒公子,阁下和王公子颇为相似,是以我斗胆猜测。”

沈元景听到“玉面剑客”几个字,眉毛忍不住挑了一下,王世恒这名字他倒是听过,是堂舅的儿子,算来也是自己表哥。

他不好说得太清楚,含糊道:“你猜错了,我不是王家人。”莫智诚虽然不信,也不好揭穿,连忙道:“那是我唐突了,少侠不要见怪。”

说话间,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沈元景坐的位置,正好看见事情经过。一行十余人从门外走入,有男有女,俱都身着白衣,腰挎长剑。

那伙计还未迎上来,门口那桌人见这行人中有三个女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嘴里还发出嘿嘿的笑声。

其中一个少女狠狠的瞪了过去,那伙人不以为意,还发出一声哄笑,刚才跟沈元景道歉的那个领头的汉子都阻止不及。为首一个青年约莫三十左右,冷哼一声,皱了下眉头,阻止了要拔剑的少女,往楼上走去。

又有那出声冒犯过沈元景的汉子,见这伙人不敢动手,胆子大了起来,对着少女吹起了口哨。

那为首的白衣人骤然转身,朝着吹口哨的人走去。领头的汉子连忙站起来,抱拳行礼,正要说话,就看到白衣人手里白光一闪,一剑刺入了闹事那人的喉咙。

现场先是一静,然后那群汉子纷纷站了起来,抽出长刀,就要上前厮杀。领头的气愤异常,也不阻止,白衣人都抽出长剑,眼看就是一场火并。

“都住手!”忽的一声大吼响起,柜台后面那个老者站起身,慢慢走出来,说道:“各位,有话好好说。如果要动刀动枪的,请到外面去打。老朽这里小本经营,桌子凳子被打坏了,就要喝西北风了。”

那领头的汉子显然是知道这家店的背景,连忙道:“屈老丈,不是我们要闹事,我兄弟不过说了些玩笑话,这人就出剑杀了他。”

屈老丈冷笑一声,说道:“别在这里妆模作样,你们猛虎帮都是些什么玩意,我还不清楚?你要吃饭就老老实实吃,想打架,滚外面去。”

领头这人脸色胀得通红,不敢说话。屈老丈也不理他,转身对杀人的那个白衣人说道:“这位少侠,虽然他们口上花花,但你先动手杀了人,我们乘云客栈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些个菩萨,还请你们到别处去罢。”

第7章 起纷争

一旁那位白衣少女站了出来,气鼓鼓的说道:“你这人怎么是非不分?明明是他们先招惹我们的,这人死有余辜,你反倒把我们往外赶。”

屈老丈也不看他,只盯着领头的白衣人。这人也倒干脆,拉着还要说话的师妹,直接去了外面。接着猛虎帮的人也跟着出去了。

莫智诚突然嗤笑一声,说道:“猛虎帮的人真是找死,敢惹云阳山的人。”他见沈元景看了过来,解释道:“猛虎帮不过是昌平郡下面的一个普通帮派,平日押送货物,替郡府维持下乡间秩序,也没什么了不起。对面那些个男女的来历却有些了不得,是云州留城郡大派云阳山的人,比我百韬门势力还要为大。”

见沈元景不置可否,他连忙说道:“当然,比之承平王家,还是大有不如的。毕竟王家是天下有名的世家,也只在那五家之下。”

沈元景笑笑,说道:“在下沈元景,多谢兄台解释。”莫智诚眉毛一挑,见他不似说谎,心里惊异,面上却依然热情。

这人对乘州、平州和云州很是熟悉,尽管沈元景言语不多,对此也颇有些感兴趣,还能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不多时,云阳山的一行人又回来,为首的那个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后面几个身上都有些血迹,显然是经过了一番争斗。

屈老丈只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也不说话,由着伙计把他们领上了二楼。

路过沈元景桌子旁边的时候,为首的白衣人只是随意一瞥,突然站住,走了过来,笑着拱手行礼道:“敢问这位少侠是否来自承平王家?与‘玉面剑客’王三公子如何称呼?”

后面那三位少女听到“玉面剑客”的名头,都往沈元景脸上看去,见他眉目俊秀,眼前都一亮。

沈元景淡淡说道:“我姓沈,不是从王家的,阁下误会了。”

白衣人听他话语真诚,又想到王家人必不会否认身份,便信了,面色转冷,说道:“那就是我认错人了,不打扰了。”迈步往前,也不通姓名,莫智诚笑笑,低声道:“沈少侠,这云阳山独霸留城,无有敌手,久而久之,门里的人都养成了这种德性。”

他嘴里有些不屑,心里却有些羡慕。毕竟云阳山能够在一郡之地称雄,而他百韬门在昌平郡,还有好些个对手,势力对比起来,比屈家还要弱一分。

正在这时,门外又走进来四个人,打头的那个四五十岁模样,身材中等,面色有些泛黄,和身后三人一样穿着青衣。

一楼正在呼喝的几十号人,见他进门,都站了起来,纷纷叫道:“柳舵主!”那屈老丈也连忙走出柜台,招呼道:“原来柳舵主也来了,真是蓬荜生辉,这边请,后面的雅座还是空的。”

柳舵主拱拱手,说道:“屈四哥太客气了,后面我就不去了,兄弟们都在这里,正好一起热闹。屈四哥你忙,不必管我。”

说着,他往大厅里面走去,那边几个青衣汉子连忙让出一张桌子,屈老丈也吩咐人重新置办酒菜。

楼上莫智诚又开始解说:“沈兄弟,这位乃是长通镖局平州分舵的舵主柳原,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上了人榜,排在一百二十七位,在长通镖局里面,也只位列总镖头董海之下。”

沈元景记得这人榜、地榜、天榜,乃是唐国朝廷设立的榜单,他前世看网络小说之时多有接触,还曾嘲笑这种设定太无新意,未料到来到此世,也会遇见。

这三榜又称先天榜,宗师榜和大宗师榜,望文便知其义。许多有识之士知这是朝廷分化诸多势力的手段之一,但都不甚在意。

唐皇李家和群雄一起推翻前朝,占据神州大位已有六百余年,势力范围从最开始的四州之地,缩减到仅剩中州,连其他州郡的治辖权都丢失了,如在白羽所在的月河镇,就是他师父和县里豪强派下来的人共同治理。是以今人已不再称皇族,而以中州李家代之。

想到此处,沈元景问道:“我从偏野之地而来,不知今日天地人榜各有几人。”莫智诚很是惊奇,这才完全信了他不是王家之人,否则怎会连这些也不知道。

“嗤!”旁边传来一声轻笑,原来是云阳山的人,四个二十几的年轻人坐的位子,离沈元景这桌倒是不远。正好楼上楼下因柳原到来有些安静,就被他们听去了,其中一个便忍不出笑出声:“哪里来的乡下孩子,连天地人榜都不知晓?”说罢,这人摇了摇头,似乎很是不屑。旁边三位都是赞同神色。

莫智诚脸色一沉,说道:“我兄弟自在一边讨论,碍着阁下什么事,出口便伤人,云阳山的弟子就是这幅德行?”

“你说什么?”刚才说话这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按在剑柄上,大声道:“你是何人,敢侮辱我云阳山?”另一桌坐着为首的那个白衣人,目光也冷冷的射过来。

“云阳山来的就了不起了?这里不是你云州,更不是留城。”莫智诚还未说话,边上那桌他的一个同伴就先开口说道。

那位领头的白衣人见这边只有五人,也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站起来问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曾明,有胆报上姓名!”

“什么意思?出门在外低调点,别以为在你们老巢,可以横行霸道的。”那人也不起身,懒洋洋的答道:“老子是昌平郡百韬门的成金,云阳四剑的名头还吓不到我。”

曾明听了眼前这人的第一句话,目光更冷,可到对方自报家门,又踌躇起来。云阳四剑在云州还有些名头,可比之狂风刀成金还是要差了许多。就算是比较两派实力,云阳山能称霸一郡,也只是占了云州人烟稀少的地理优势,派中高手不一定敌得过百韬门。

可若就这样算了,他面子上过不去,说道:“‘狂风刀’好大的名头,阁下不要以为是你平州人多,就可以不把我云阳山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云阳山上也有几个‘神仙’,我自然不敢不敬,不过你姓曾的,我倒还真不放在眼里。”成金一句话气得曾明脸色通红,却依然不肯放过,补了一句:“你若是不服气,你连着你这些个师弟师妹一起上,我一人接住就是。”

曾明气急,说道:“好,那就要领教你这平州知名人物有多了不起。”说着往前两步,越过栏杆,跳下一楼,往上看去。

第8章过路财

成金哈哈一笑,说道:“还算有点骨气。”也跳了下去。屈老丈见两人落下,没好气的说道:“姓成的小子,怎么又惹事了?”

“屈老头,你这可冤枉我了。是这位云州的名门少侠,觉得我们这些粗人没见识,要让我们开开眼。”

他和屈老丈显然认识,随口胡诌了几句,对着周围抱拳行了个礼,说道:“柳前辈,还有各位兄弟,今日难得相遇,我这人又穷,没什么好招待的,就借这个机会给大家耍上两把。”

厅里众人轰然叫好,那长通镖局的不等伙计过来收拾,搬凳子的搬凳子,抬桌子的抬桌子,竟然清出了一片空地。

柳原显然也知道此地风气,站起来走到圈中,说道:“既然成兄弟和这位曾少侠有此雅兴,我就凑个热闹,给两位做个裁判,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曾明有些蒙,完全不知道众人为何是如此表现,云阳山其余人等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莫智诚见状,说道:“沈兄弟,你初来乍到,不知此地风俗。咱们平州都是些直来直去的汉子,有事说不开来,就手上见高低,光明磊落,从不怕人围观。怎么样,长见识了吧。”

最后一句他说的声音颇大,明着是问沈元景,眼睛却瞟向云阳山的人。这几人才讽刺沈元景没有见识,这会就被莫智诚还回来了,脸色涨红,又不好发作。

柳原道了声“开始”,两人就动起手来。曾明脸色阴沉,拔出长剑,就扑了过去。成金擎住长刀,上前挡过两下,便转守为攻,一刀接着一刀,舞得呼呼作响,如同山风刮过狭窄的石壁之间,杀得对手只有招架之功。

沈元景见这曾明的剑法并不差,比之他遇到的许阳还要高些,可成金却已经比他杀掉的马七功夫要高了,问道:“莫兄,成兄的功夫甚是了得,在平州名头不低吧?”

莫智诚看了一眼沈元景,回道:“那是自然。他在掌门师伯座下排行第三,虽然只是二代弟子,但功夫比一些长老也不差了。尽管不如王世恒公子这等名头传遍神州的,但在年轻一代,也算翘楚了。”

说话间,成金猛攻几招,打掉了曾明长剑。云阳山几人脸色惨白,一起下楼,灰溜溜的走了。

他又行了一圈礼,陪着群雄喝了不少酒,这才返回二楼,见沈元景也吃完了饭,便问道:“沈兄弟,你是准备去哪?若往平州去,最好跟我们一路。那个小白脸一看气量就不大,输在我手上,恐怕会迁怒与你。”

沈元景想了一想,答道:“那便多谢成兄了,我有个亲戚在承平,正准备过去瞧瞧。”莫智诚心里一动,不再说话。

一行人从客栈租了几匹马,然后踏上了去往平州的路上了。过了半日,眼见天色渐暗,成金等人熟悉路,提前找了个水源处,停下歇息。

几人打了些野味,有拾了些干柴,架起火堆。那边莫智诚笑道:“老弟,你可有口福了,不是我自夸,我这厨艺,在平州也是排得上号的,不会浪费你打的两只小白兔。”

沈元景笑笑,也不说话,从怀里掏出图册,细心的添上这几日的途中见闻。成金在一旁有些好奇,问道:“沈兄弟,这是在记些什么?”

“趁着闲暇,把这几日地图记下。”沈元景答道,成金凑过来,说道:“哦?我能看看么?”

沈元景把前面几张地图递了过去,成金打开一看,那是云州山脉全本地图。虽然这图颇为精细,在他门中也属平常,是以初始漫不经心。

等看到沈元景注解,一路痕迹清清楚楚,顿时有些吃惊,问道:“沈兄弟,你是从明州来的?”

莫智诚正在收拾野兔,也出声道:“真的吗?沈兄弟你一个人,走的是云州山道?”其余两人也很诧异,都向他看来。

沈元景点点头,回道:“是,由明州景林郡而来。”起手在客栈、湖泊的位置做了些注解。

几人嘴里赞叹,又有些好奇,问了些云州山脉里面的事。他边画边随口答着,得知他竟然去过云中山,几人都惊叹出声。他们虽没去过,但云州山脉之难,也听过许多。

莫智诚清理完野兔内脏,并未如其他人一样做些烧烤或者泥裹,而是切成了块,等水烧开先绰了一下,去掉腥膻气,然后才倒在锅里,放入一些调料,焖煮起来。

过得一会,香味就飘了出来。他又杀了鱼,采了几株不知名的青草一起炖了锅汤。几人吃着兔肉,喝着鱼汤,成金三人都掏出酒壶,而沈元景和莫智诚只就着干粮,用过晚饭。

夜间定好值守,也无甚事,到了白天,众人再上路,到第二日下午,路过了一条分叉口,下面的一条小路是通往建平,上面的要宽许多,通往望平。

五人走上边大路,不多时眼前出现了一处关卡,远远就见到这里早被人摆下栅栏拒马,还有三四十个身着黄衣的汉子守卫。

当前一人过来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声音甚是洪亮,显然武功不弱。

沈元景奇道:“咦,此地竟然又劫道的?”莫智诚哈哈笑了几声,说道:“没事的,让三师兄处理吧。”

就见成金驱马上前,从怀里掏出几颗碎银子,丢了过去。那黄衫人接过银子,笑嘻嘻的说:“谢成爷赏。”然后把手一挥,叫道:“开门!”

后面的人连忙打开栅栏,沈元景一头雾水,跟着过去了。莫智诚见他有些疑惑,说道:“沈兄弟是不是有些奇怪,为何有人敢在此设卡,我们还乖乖给钱?”

沈元景猜测:“想是这些人背后势力庞大。”见莫智诚摇摇头,他就奇怪了,说道:“那是为何?”

“因为刚才那汉子说得对。这山是他家开的,树也是他家栽种的,我们打人家地盘上过,自然要给钱。”

沈元景想不到是这个原因,顿时来了兴趣,说道:“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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