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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243节

……

李持一招竟然没能胜过对方,心火越旺,脸色却越发的阴沉,这次抢先攻去,果然换成了他最为熟识的黄帝龙拳,土之厚重之意,尽展无疑。

沈元景不敢怠慢,凝霜为拳,以一招“霜满大地”对攻而去,扑面的寒意将空中的细微水珠尽数凝结,化作一根根牛毛针,扎往对方的气墙之上,一丝一丝的消耗对方的真气。

当然这只是辅助的招数,他也不指望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最终的决战还在两人拳力对抗之上。

沈元景用尽力气化解掉对方打来的浑厚真气,又运起北冥之意与斗转星移结合,一吸一引,将其余部分尽数导入脚下。

船陡然往他这边一沉,陷入冰面中。另一头高高翘起,李持紧紧的贴在船上,既不高飞,也不敢用力踩踏,生怕弄坏了渔船,他又要奔走水面,大失皇帝的风度。

这一番交手,沈元景又将对方的拳头从容接住,也算是平手之局,一切尽在掌握,他已然十分满意。

可李持并不开心。换做真武派虚数道人,来轻易的接住他这两拳,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可偏偏是面前这个年轻人。

他冷哼一声,就要接着攻过去,却是沈元景将脚下一轻,整个人漂浮起来,船自然而然的要恢复平衡。

李持只得运用内劲,吸住渔船,不使其重重砸落冰面,以致损坏。可河面之冰饱受沈元景导入的劲力侵扰,已经十分脆弱,只是轻轻一磕,就四分五裂。

沈元景早有预料,在船落地的一刹那,拳头又出,仍旧是天霜拳,也并无多少新意。

李持复起一拳还了回去,这一招他虽用出了十成的劲力,可并没有夹杂意境或是特殊的法门,是打定主意,要将对方的底细尽数套出来,才方便他一击必杀。

李持拳厚,沈元景拳巧,兼职他导气的功法异常神奇,数招之下,竟也不落一点下风。

那江面的冰早就破碎的不成整体,四散开来。两人的拳头已经不收敛,溢出的劲力就如同山石从天而降,撞入河面,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涛,又在劲力作用下,只往下游而去。

前浪在后浪的推动之下,跃起更高。这样一浪推动一浪,三五里之外,巨浪已经能够腾起数十丈高,汹涌澎湃,漫卷天下,将两岸的树木摧折,裹挟进来,更添三分凶悍。

最先是下游的渔民发现了大浪,吓得连忙逃窜,连船都顾不得要。接着两岸陆陆续续有居民看见,骇得腿脚发软。

初始河岸并无人烟,尚且无碍。到了镇里,便是有码头、酒楼这等地方势力的几个产业,挨在河边,纵然楼高出见面十多丈,仍旧敌不过巨浪的蹂躏,荡然无存。

人们纷纷躲得很远,看着过境的巨浪,心里震撼莫名。有老人看看天色,晴空万里,一无云彩,这浪来得全无道理,不禁脱口而出道:“莫非是龙王爷翻身了?”

只是这绵延数里的浪涌过后,却在某处戛然而止,前面十多丈高的大浪,后面却是极为平静。

这等诡异的情形引起了镇中武林人士的好奇,有胆大的架船追来,遥遥可见一舟二人,在逐浪而行,似乎敦促巨浪不准偷懒停歇。

这几人立刻就明白过来,是有两个武林高人在河心决斗。他们不敢上前,又不舍得离开,瞪大了眼睛看去。

里面只有一个先天高手,才看得真切一些。等他看清楚了争斗中两人的脸,不禁脸色剧变,大叫道:“那不是沈元景吗?”

另外一人的身份更加使他震撼,却不敢说出口。只是那一身明晃晃、黄亮亮的五龙衣衫和头戴的金冠,如何隐瞒得住?

不几天后,沈元景和李持决战于迎日河上的消息,传遍天下。

第8章 短暂默契

“来了,来了!”眼见着浪涛渐近,站在岸边的众人一片轰然,纷纷激动的叫嚷。

一个锦衣中年人惊叹道:“这两位是打了整整一个月了吧,从迎日河上游至此,快两千里地了,听说中间这浪涛起了又灭,灭了又起,已经十次了。”

又有一儒冠老者叹道:“浪涛如此之大,也不知两岸有多少百姓遭受横祸。唉,侠以武犯禁,古人诚不我欺!”

锦衣中年劝道:“罗老多虑了。迎日河岸堤本就修筑得很高,也并无多少人烟,早就转移开去。所受影响者,不过是各方势力的码头楼船,以及那过往商客的生意无法做了罢了,百姓能受多少委屈?”

儒冠老者不悦道:“怎么,我们这些个世家就不是百姓了?罗家诗书传家三百年,全靠这江中花船供养,现在歇业多日,族内奴仆饭都吃不上了。”

锦衣中年笑笑,并不理会。旁边忙有人说道:“真是令人无法想象,两位怎么能够坚持如此之久。而且那沈公子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每每隐身一次,回归之后就能掀起惊天的波涛。现下能够匹敌陛下,难不成是成就大宗师了?”

“这……不能够吧,大宗师经天纬地,哪里是那么容易成就的?”有人迟疑着反驳。

这人立刻回应道:“若非如此,怎能与陛下僵持一月有余?换你上去,甭说大宗师了,就是遇到一个先天高手,你能挨过一根指头么?”

众人闻言,再无疑虑,齐齐惊叹起来。又有人担忧道:“这位沈公子历来专横,睚眦必报,也不知有此成就,于我中州是福是祸。”那儒冠老者脸色有些不好看,却也不敢多说话。

“众位不必担忧,沈公子较之陛下,还有许多差距,不过是仗着身法卓绝,才屡次逃出追杀。”锦衣中年朗声说道,见大部分人都安静的看着这边,又跟着解释道:“前番有宗师高手前往探查,勉力跟在后面,见到过两人争斗的情形,大多数时候,都是陛下在攻,沈公子狼狈防守。不出一会,沈公子经受不住,便踩着浮冰,快速离去,而陛下驾船而追。”

便有人“恍然大悟”道:“啊,你们看着浪才不到十丈,并没用传说中的几十丈高,定然是那沈元景支持不住,快要败北了。”

“蠢货!”这人身边的一个老人骂道:“那几十丈高的浪是在迎日河上游,河岸狭窄之处不过一两里地,你睁眼看看,现今的河面有多宽。”

人群中也有和开始那人一样不明白的,顿时缩着头庆幸自己没有先开口,再往河心看去,却发现平素并不关注的水面,此刻显得十分辽阔,一望无际,怕不是有二三十里之宽,比之许多大湖都不遑多让。

……

巨浪过境,后面果然如同传说中的一样,平静的像是湖面一样。

已有数个宗师,乘舟往江心而去,追赶这两人。

沈元景和李持争斗的那一片区域,已非人间之境。雷鸣电闪,火光弥漫江上,纵然以宗师的眼力,也看不分明。至于地榜高手,却是各个受到牵制,一个也没有过来。

李持脸色十分平静,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动起手来,武功自然还要厉害一分。五帝龙拳在此刻真正的发挥出了全部的威势。

金木水火土轮转,攻势就好像的河水中的的巨浪一样,连绵不绝;又能二三组合,招数里面分具水火,亦或金木,乃至五行皆备,威力绝伦。

不过他出手虽然霸道,但那些个压箱底的功夫,一个也没有使出,这也是两人打的现在的一种默契。

从落到迎日河开始,两人足足打了十次。开始李持怒火中烧,往往一出手就像要对方的命,可沈元景似乎能够预测或感应到危险一般,立马就会逃走。

李持在后面穷追不舍,却又因为轻功差了对方一筹,根本就追赶不上。

只是沈元景在遁逃一会,又会返身回来,接着撩拨,似乎是担忧对方真能做出攻打王家这等不要脸面的事。

这样一紧一松,李持在暴怒之后又无可奈何,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几次之后,才发现一直以来纠缠他的心境的问题,慢慢的好转起来。

他堂堂一个大宗师,何会不明白自己身上的问题,只是苦于没有好的办法解决。现下无意从争斗中找到了缓和的办法,不禁大喜过望,生怕对方要逃走,哪里还敢下死手。

从第六次争斗开始,李持似乎完全忘记了最初要诛杀对手的念头,只用普通的招数,且一旦沈元景表明要逃走的意思,立刻就停手不攻。

敌人的性命如何比得上他自己是实力增长?何况眼前这种机会太过难得,哪里能够再找到这样一位地榜前五的高手作磨刀石,和自己做生死之斗,一点一点的帮助自己心境得到圆满。

不过就算是他手下留了一分力,沈元景应对起来,也极为艰难,花哨的招数完全无用,只有那些个奇思妙想,才能有所帮助,便如斗转星移、乾坤挪移之类。

他之所以不遁逃,也是因为能够从争斗中收获很多。直面大宗师的手段和境界,并从对手的转变当中,他能够窥见一些有用的东西,以此弥补本身境界和武学上的一些缺陷。

等到了真正突破的时候,境界才能够更加圆满,也能够和之前突破先天及宗师一样,初入境界就能盖压群雄。

只是他将这样一个想法隐藏得极深,甚至做了伪装,让境界看起和本身的实力一致,才能迷惑住李持,没有拼尽全力过来诛杀。

……

小小渔舟江中游,李持元景坐两头。

从迎日河上游来的那条渔船,到现在仍旧完好,算做了两人战斗间休息的所在。

沈元景伸手从水中捞起一条鱼,熟练的去鳞炙熟,就那样寡淡的吃了下去。而李持却是将生鱼切成一片一片,又恢复了帝王做派,细嚼慢咽,颇具风度。

两人吃饱喝足,便各往南北两岸安歇,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又聚拢了一起,开始下一场争斗。

很快船就划入了皇城郡,沈元景心知最危险的时刻就要来临,不过他也需要一场生死之间的磨炼,将最后的灵性聚拢,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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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立威之始

今日大雾,江面一片朦胧,承接了满满一船雾气的小渔舟,缓缓的在河面漂流。

越是接近皇城,李持的情绪变得越是冷静,似乎也懒得动手了。

太阳升起,在雾中也不过是个红彤彤的蛋黄一般,他立在船头,朗声道:“此番顺水而下,不禁让朕想起了当年,先祖亦是乘巨舟,破开风浪,一路杀到了皇城,覆灭前郑。可惜有小人从中作祟,空落下个名头,只占据一州之地,未能混一天下。”

李家本是幽州大族,趁着前朝末年天下大乱,突然起兵灭掉了星州的几大家族,占据了这里的大半地盘,又抢在沈家等几大世家观望的时候,抢先攻下皇城。

那时候他们就起了统一天下的念头,可其他家族及一些武林势力如何肯低头。一场大战下来,大小势力破灭了无数。

沈家退回了泰州,其余各方势力也纷纷退走,只留下个满目疮痍的中州与李家,其余幽州和星州也被迫让了出来,元气大伤,至今也未完全恢复过来。

当然这些个败兴的事,李持自然是不会说的。现在他又为李家将星州收入囊中,天理教也成盟友,幽州几为一体,还额外多出了泰州与乘州,胜祖强宗,当然是踌躇满志。

他说道:“小辈,一路行来,你可是见到了这中州地界,在朕的治理下,何等的繁华。我等高门大阀端坐居上,享有天下;世家门派各司其职,各有其得;便是寒门子弟亦有科考之路,不失上升之通道。上下和谐,人民安居。

朕也不是霸道之人,只要你们肯俯首称臣,承认我李家的地位,其余一切不变,领地之内,各行自治,你们为何要负隅顽抗?”

沈元景笑道:“李兄莫非以为我是三岁儿童不成,会相信你这些鬼话?你现下这番做派,不过是力量不够的权宜之计,我可不信,你是心甘情愿的行那封建之事。”

“天下广大,便以信鸽全力传递,消息从南到北,也要六七日之久,仅凭我李家一族,如何管控得来?周、齐、郑皆行封建,李唐如何不能?”李持大笑道:“若非如此,那天理教、大觉寺等,如何就肯与我合作?还不是我立下了承诺,天子居于中央,诸侯拱卫四方,此事既是雨露共沾,又合乎正道,于天下万民更是善举,谁会不愿意?”

沈元景不以为然的道:“李兄又来诓我,我走过如许多地方,何曾见过哪个阀主、派主为了座下草民思量过?诸侯交战,本无善恶,不过是利益使然。

今番天下大势力二分,也无非是合纵连横。譬若大觉寺之流肯与李兄合作,不过是真武派大敌在前,有利可图罢了,你不会真以为他们甘心臣服?这也不过是他们的权宜之计罢了。”

李持悠然道:“那你与王家,为何就不肯行权宜之计?”渔舟越是靠近皇城,他越是显得淡定。

“因为李家并没有让人臣服的实力。”沈元景答道:“若是李家能够靠着自己的力量鲸吞四海、囊括八方,何须你费如此多的唇舌?我早就远遁,王家也早就俯首称臣了。”

在李家的敌人里面,真武派、栖霞山庄比他们强出许多,若不是使了阴谋诡计,顾家也要胜出一筹。就算是盟友当中,天理教也不是李家能够匹敌的,还有那大觉寺,单说明面上的高手,也不虚李家,若轮起关联的势力,那更是要强上不少。

李持强行辩解道:“争天下本就是力与智的结合,单论一面,那乘法道人就是皇帝了,岂不偏颇?”

沈元景淡淡的道:“周、齐、郑立国,都是凭借自身实力,盖压天下。诸侯如众星拱月,无敢不服。只你李家,诈取中州,且从未掌控过超过两州之地,允称皇朝,不过是各方势力互相牵制、互相妥协的结果,你们还当真了?

我闻李家开国之帝,亦是非常谦逊,只当自己是一世家之主。后来子弟反倒骄横起来,本事不大,脾气不小,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这等实力,就想要号令天下?”

在他感应中,两岸围过来了几艘大船,显然他已经进入到李家的埋伏圈中。这个位置还比预料的提前了许多,想来是要避过各方观战之人,倒也符合李家喜欢剑走偏锋的习性。

被沈元景这样刺激了几句,李持不气反笑道:“说的也是。妥协而求来王朝,纵然长存,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现在朕不就是在补上先祖的缺失的那一环么?”

他脸上的神色十分的平和,似乎一点也不为之恼怒,如此来看,自身境界问题已经大大缓和,又补了一句道:“河水浩浩汤汤,往东流去,永世不移,我李家威严也要如此。小辈,此番立威,就从你开始吧!”

沈元景不复再言,深吸一口气,澄净心神,先一步动手。

这几日的争斗下来,他试探出纯粹比拼气势与力量的武功,如五岳神掌这等,在对方面前肯定是讨不到便宜,自是无须使出。其余灵动轻盈的,也像是撞在石壁上,动摇不了对面分毫,只那些特殊的功法,能叫对方不敢小觑。

只见万千雾气,随着沈元景的手掌拨动,化作一根根晶莹洁白的丝线,往对面缠绕而去。他一只手化作莹莹素白,捏成坚硬的玉拳,奋力打去。

李持嘴角含笑,也轻轻的回应一拳,却带着如山岳般重的劲力砸落下来。丝线被劲风吹得四面飘荡,偶尔撞到他手中,也不弹开。

他轻咦一声,丝线毫不受力,反而附着到了拳头和手腕上,数量多了,就愈发缠绕的紧,将他的力量慢慢消磨。

不等他有所反应,沈元景的拳头撞了上来,同时带着透彻骨髓的寒凉,又似乎给丝线注入了力量,狠狠的往肉里面勒去。

李持感到胳膊一麻,一股怪力涌了过来。他笑容不变,只轻轻的催动内力,一股火热的真气顺着胳膊从拳头里面涌出。

那些丝线就像是遇到了明火一样,卷缩起来,一条条的燃烧殆尽,消失无形。沈元景的拳头也逐渐褪色,显露出了正常的肤色。

雾气如同被灼出了一个大洞,方圆十丈的空间顿时清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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