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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161节

沈元景见这一屋子都是读书之人,颇类笑傲世界的科考情形,正暗想李家在中州推行文治,果然是深谋远虑,骤然听得此挑衅,还是懒得理会。

钱谦见他不语,顿时生出了勇气,大声道:“是否你自知此行不义,不敢回话。”

这时,那店小二端上一盆清水过来,说道:“旅途劳累,请公子净手。”恭恭敬敬的递上毛巾。

小二这般作为,钱谦气得破口大骂道:“你这软骨头,身为我中州之人,上国之民,竟对蛮夷之人如此谄媚……”

沈元景哪里能够容许他将话说出来,长袖一拂,一盆凉水兜头将其浇了个透,暗遣真气,水沾衣化作冰凌。

沈元景问道:“你待如何?”

钱谦不过一书生尔,如何经受得住这样一吓,答道:“水太凉!”噤口不言。

这时候“咚咚咚”的声音传来,一个富态的商人上楼,扫视一眼,径直到了沈元景面前,叫道:“沈公子,你果然在此。这是家主的信,嘱托我定要送到你手里。”

沈元景接过一看,一卷飞鸽传来的书信,王耀奇在里头斥责他才一晋升地榜便任意妄为,不知天高地厚,敢去撩拨李家排在地榜第二的宗师,连顾家都十分忌惮云云。

信里头明确说他绝难在李家老祖手里逃生,措辞严厉的让他即刻返回平州。这倒让他有些为难,意识到自己恐怕真是低估了李家的实力,可要半推而非,又心有不甘。

他看向风尘仆仆、不惜暴露身份而来的这王家暗哨,沉吟一番,说道:“也罢,你先收拾东西,返回平州,我在此逗留一日,等你安然离开,自会跟上。”

王家之人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沈元景打断他的话,大袖一挥道:“赶紧去吧!”

这人又匆匆折返,便听到几句小声的嘀咕:“没想到史老板这般豪爽之人,竟然是王家内应,真是知人知面啊。”

沈元景一眼扫了过去,那些人就不敢在多话,匆忙拉着缩在一边的钱谦离去。

他安坐此处,招来小二询问,才知道那史老板在此地也有些名气,乃是一位书商,平时为人慷慨,举办了很多次的文会,替此地读书人免费印了多本文集,颇得士林的敬重。

本来各家都有内应也不奇怪,可混得如此之好的,恐怕打探到的消息颇多,郡府那些人不见得会放过。

沈元景便换了个地,找了衙门口的一座酒楼,一直坐到了打烊,才从容离去。只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追赶上了史老板一家。

由于走得匆忙,史老板一家就口,只准备了四架马车,带的东西不多。跟来的仆役丫鬟,也都是关系太深,无法脱离的。

沈元景赶到之时,周围果然有各种哨探,甚至还要一个先天中人。给他看了一眼,吓得赶紧逃走了,其余人也是一哄而散。

史老板谢过他回护之恩,又将这些年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来。除却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沈元景还问了科考之事。

历来进士都是由中央皇朝从天下读书人里头选拔,如今李家权威虽然不够,政令甚至连中州外围都执行不下去,可授予进士的全力已然牢牢掌控在手上。

只是如今重武轻文,大伙并不如何待见罢了。许多州的读书人,只挣得一个举人,便可入得州府为官,对进士无有太大兴趣。

李家说是尊重读书人,实际也不过是他家虚设了一个朝廷,所要的文官更多而已。

说到这里,沈元景又问他记不记得沈浪一事。史老板便说王耀奇也下令让他打探过,自己到丰泰才十几年,没有什么记忆。不过从打探的消息看,沈浪的的确确是从皇城而来。

两个线索都指向同一处,他沉吟一番,等这样走了一截,忽然隐藏起来,叫各处跟踪的人摸不着头脑。

第35章 潜入皇城

中州皇城比沈元景见过的明朝、宋朝皇城要雄伟得多,光是城墙就达到了五十丈之高,在夜里看去,如同一个体型巨大的猛兽,匍匐在地。

错非沈元景已然晋级宗师,面对这样的城墙高度,也要望洋兴叹,无怪乎皇城有天下第一城之称。当年若不是齐国内乱,李家代表的唐朝势力要攻占此地,恐怕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前次他在丰泰郡城高调露面,送走了王家暗哨之后,又往平州方向走了很长一截路,才悄然隐去。旁人只道他是故态萌发不愿见人,却不知道他一路躲开人群,到了此地。

沈元景轻轻一跃,整个人如同蜻蜓一般直直上升,落到了城墙之上。往前走了一截,站在城墙上往城里面打量,深夜里的皇城内依旧有不少的灯火,映衬出小小的一片城中的轮廓,已是蔚为壮观。

那房屋一排一排成列,错落有致,兼之道路纵横,河流穿梭,仅仅是匆忙一瞥,也不愧是个有三百万人口的雄城。

皇城、皇宫这样的称谓乃是自周朝就流传下来的,各方已然习惯,并非是臣服住在里头的李家之意。

中州乃天下中心,皇宫自然也是在皇城的中间,无须沈元景费心,只要沿着城中最宽阔的道路,很快就找到了。

他此番过来,到也不是被王耀奇信里头的话语激将,偏要试试李家老祖的斤两,而是在离开丰泰郡城那天,收到元和郡郭乐贤遣人送来的一封书信,说又找到线索,沈浪似乎是皇城人士,还留了一个地址,让他去联络。

沈元景虽然也怕这是一个陷阱,可他所忌惮的无非是李家老祖,打自然是打不过,要逃还是有十分把握。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线索又断,他便疾速赶到了皇城。此时天黑,本要休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又想何必不趁机探查一番李家的实力,也好早做打算。

皇宫占地十分之大,登高望去,几乎要看不到边际,不过沈元景观察一番,也发现是依照上古传下来的礼法以及易数的方位构建,各处建筑的功效就十分明白了。

外面一圈,全是精兵把手,他轻而易举的绕过去入到内廷,稍稍计算,选了后宫位置。

此世界帝王亦要遵守上古礼法,自然也是没有三宫六院,偌大一个后宫,便是李家嫡系的之人住在里头。

若是李家老祖尚且在世,无论是寝宫还是藏在密室,理应都在此地。沈元景不敢大意,催动功力,将耳聪目明的天赋发挥到了极致。

他晋升宗师之后,这种天赋更进一步,发展得更加细致入微,全力之下,能够听到方圆十多里的各种细小声音,包括人之呼吸、心跳及血液流动、关节摩擦,因此能将敌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数掌控,有点“秋风未动蝉先觉”的意味在里头了。

要不是持续运转这门天赋十分耗费精力,他几乎是能够做到小范围的“未卜先知”了。

凭借着这一点神异,他自认除非有人能够身化自然,否则绝对逃不出这样的探查。而当今天下能够做到与天地统一的,定然是大宗师一流。

而据顾拙言所说,李家老祖已然寿元渐近、形同朽木,绝无有冲击更高层次的能力,闭关也不过是为了多苟活一些年罢了。

这个消息是顾家借着送还陆云霄金银珠宝时候透露给王家的,王耀奇又将之传递给了沈元景。以顾拙言的江湖地位和历来的声望,绝不至去撒谎。

此刻后宫里面的所有声音一时间都传到沈元景耳内,沙沙的作响,如同春蝉咀嚼桑叶。刹那间各样人的气息纷纷涌了过来,他脑子转得飞快,迅速厘清。

他感应到了整个后宫里有十几次处位置都埋伏着先天高手,形成网状。在东西南北的四个阵眼里头,甚至各有一位宗师高手坐镇。

沈元景催动轻功,悄无声息的靠近,才知道这些地方有藏宝阁和藏经阁所在,也有一些幼儿休息地方,似乎是李家后辈所在。

他从这几人的呼吸和血气运转中,隐约感应出了五帝龙拳的味道,不用说这些也是皇族中人。

这一番探查,让他十分疑惑,后宫里面一丁点地榜宗师的气息也未探查到。非但没有那位地榜第二,似乎李持也不在这里。

若说中州李家武功最高的几人中,皇帝李持本人自然可以算上一个,是以无须担忧有人刺杀而隐藏起来。他要是不在后宫,又能够去到何处?

沈元景姑且当他是一位勤勉的人,或许还在批阅奏章,便往前殿而去。这部分的建筑就十分好认了,他选了正殿的方向。

往前走近了一里路,又察觉到了两个宗师的气息,一时间十分感慨李家果然是卧虎藏龙,如此多的高手,不愧的存在了近两千的大世家。

他刚要飞过去探测一番,却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十多里远之处,有一道十分怪异的气息传来,其强度不过和一只蚂蚁相相仿佛,可怎么会有人身大小的蚂蚁呢?

想到这里,沈元景心中一凛,霎时间明白过来,这人应该就是李家暗藏的那位老祖了。

他立时间停住脚步,心知这样的武功境界,现下还不能匹敌,踌躇一刻,决定退去。

这一停,那“大蚂蚁”似乎也察觉到了,立刻便动了,起身往这边而来。

沈元景猛吸一口气,反倒是停住了脚步,那人也自一顿,逡巡不前,似乎有些投鼠忌器。

两人就这样隔着半个皇宫对峙了一会,终究是对方先沉不住气,说道:“哪位老朋友深夜来此,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这声音十分清晰,可一路传来底下毫无动静,只沈元景一人听到。他猜测对方可能将他误会成其他人了。

他若实力臻至高层,也倒不畏惧一见,现下还差得多了,于是运起全身功力,故作轻松的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那人也察觉到了他的离开,一身明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疑惑的自言自语道:“会是谁呢?”

第36章 江湖纷乱

沈元景脸色并不好看。传闻中皇帝李持轻易不出皇宫,刚才前殿后殿都不见人,便可断定元和郡那边传来的消息为假了。

不出意料,现下李持和李炔应该都在郭乐贤给过来的那个地址,等着他自投罗网。追寻父亲身世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哪怕失去一个有用的线索,也不能冒不必要的危险。

沈元景出了皇宫并未停留,一路奔到城墙之外,离开了皇城。很快便追上了在丰泰郡给他报喜的王家暗哨史老板。

中州之人知道史老板的身份后,不敢与他勾连太深,他拖家带口的,只能靠着自己和儿子、伙计分别赶着几辆马车,往平州而去。

此刻是大白天,路上的人和不很多,史夫人搂着孙女,絮絮叨叨的数落此次走得太快,这也扔了,那也落下了。

这时候突然马车一停,她差点撞到脑袋,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丈夫的一声大喝:“什么人?”

马车前面站着一群白衣人,手里都拿着与身材不符合的厚背大刀,看着来者不善。一名中年人越众而出,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驾车也不长眼睛,压死了我家的鸡,还不下来。”

史老板一愣,跳下马车,果然见着轮子边上躺着一只白色的鸡。可他虽然武功不济,也不至于一点声响都未听到,况且那鸡叫也不叫,动也不动,分明是死了许久了。

他如何不知这些人是过来找茬,正要开口,那中年人将大刀往地上一插,直入一尺,说道:“我家这鸡,非高山仙米不食,非九天琼浆不饮;居则明州丝绸为窝,闷来听玉女弹琴为乐,闲以雪山冰蚕为零嘴。一只作价三千金,你且赔来。”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史老板脸色大变,说道:“三千金?阁下是来说笑的么?”

“说笑?哼!”中年人冷笑一声道:“你以为给了这钱就能了事?除此之外,你还需披麻戴孝,三拜九叩,将这鸡埋入你家祖坟,年年祭拜,此方能慰藉我心头思念。”

这可就是明摆着为难了,史老板如何肯干,其子冲了过来,就要大骂,忽然这帮白衣人如同被收割的稻谷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直到剩下最后一人。

沈元景从人群外一跃而出,说道:“既然你如此舍不得它,便下去陪他好了。”伸手一招,那死鸡落到了中年人的胸口上。

剩下那白衣人吓得两股战战,只依靠着厚背刀杵地才勉强站稳。

史老板连忙上前见礼,沈元景道:“你们先回去,我看谁还敢在半路拦截。”

他转过身来,又道:“苏家如此热情,我如何能不领情,你回去告诉苏玺,我这就前去拜访!”

那白衣人这才松了口气,话都不敢回答,拖着厚背刀快速离去。

……

“哎,听说了么?西面又打起来了。这普渡庙和轮台宗两家都风俗佛道,为何就水火不容,一直斗个没完?”

平州地界的某个酒楼里面,依旧是一群人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江湖上发生的新鲜事。

说话的这人也有五六十了,修为一般,消息倒是很灵通,隔着半块大陆的另一端的消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员外说道:“刘兄,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两家都斗了几百年,已成世仇,个中缘由,早就分不清喽。”

轮台宗在幽州、靖州和西戎的交界,普渡庙占据了靖州西部,挨在一起,如同这员外所说,摩擦已久,众人听的实在太多了。

那刘兄呵呵一笑道:“不稀奇?你还以为是以前那样,三个尼姑两个和尚乒乒乓乓的打一阵就各自收兵啊?这次可不同了,听说怀月师太和古路大师都出手了。”

“什么?地榜宗师都出动了?这可不得了啊,没听说过有什么大事啊?”那员外惊道。

刘兄答道:“确实没什么大事,听说是两个小辈在沈家家主宴会之后起了冲突,赶回靖州之后事态非但没有消弭,还越闹越大了。”

众人就着这事讨论了一番,多喝了几杯酒,刘兄又抛出第二件事:“北面就更不太平了,萧家新得了一名地榜宗师,厉兵秣马,没有去进攻东胡,反倒是把矛头对准了金台派,伙同清水帮一起,威逼金台派让出了不少地方。

这一场,金台派大长老陈均虽然排在地榜第六,可也敌不过两家三大宗师的联手,听说都负了点伤。”

众人面面相觑,这可不是小事。一位老者叹息道:“唉,二十多年了,江湖从来没有如此乱过。以前连宗师大战都极为罕见,更别说地榜的踪迹了,现在短短时间内,竟然有四五起,还死掉了两个。”

锦衣员外连连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自从那星州一战之后,各位地榜宗师如同吃了火药一样,我还听说真武派和大觉寺之间也不对付。”

刘兄道:“要说最能折腾的啊,还是咱们这位沈公子,从出道至今,不是销声匿迹完全找不见踪影,就是一场大战,跟他敌对的,总是没能落到好。

苏家损失最大,地榜、宗师和人榜高手分别死了一个;沈家陨落了一位地榜;李家死了一个亲王,天理教的月光法王好像也得罪过他,被悄无声息的杀掉。还有之前杀掉云越两州四五个宗师的那铁笛先生,也有人怀疑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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