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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123节

他迟疑一下,没有立刻回答,陈七先开口道:“无非就是这人知道了我们和李家达成合作的事罢了,扭扭捏捏的,一点宗师气概也没有。”

何鲁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又惊又怕,伸手指过,哆嗦着道:“你、你们早就知道了,为何……”

“为何引而不发?”陈七哈哈一下,指着沈元景说道:“还不是为了钓鱼。我们本以为,能钓上来王崇就不错了,若其他宗师来,那是更好,谁想到居然是沈公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哈!”

沈元景十分平静,说道:“果然是冲着我来的。陈长老就不怕和王家撕破脸么?”

陈七说道:“我教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你王家寸功未有,却派人到丰州,步步蚕食了三郡之多,就该想到有今天。”

他十分愤怒,当年对付楚家,通明教出力最大,原以为李家退却之后,不说独霸丰州,起码也能吃下七成地盘,可十几年经营下来,西北面给李家占了一郡;北面是沈家占了两郡,大江帮占了两郡;王家更为过分,一口气吞了三郡。到头来通明教辛苦一场,才得五郡之地,其中一郡还是从大江帮身上刮下来的。

他接着将计划和盘托出,道:“我们原本打算多等几年,再联合李家一股作气,将王家赶出丰州,可惜计划无意中被何帮主察觉了,才不得不提前发动。原来是准备先杀了他,可又担心事情已经泄露给王家,就要抢要先杀了王崇,断你们一臂。”

沈元景听到这里,才有些明了,心道:“亏得我已经放出黑鸽,提醒了崇舅。”就听陈七又说道:“谁料到何大帮主临此大事,竟然和以前一样只顾着捞好处,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肯在传书说,非要王家派人来谈。我们预料来的会是王耀宇,便按兵不动,谁料竟然是沈公子你。哈哈哈哈,何帮主这次,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何鲁脸色惨白,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谋划,全都被对手看在眼里,回头看了沈元景一眼,嘴里呐呐两声,说不出话来。

沈元景一看,心里“咯噔”一声,这人眼里分明写着个“逃”字,暗骂一声:“果然是软骨头。”快速说道:“何帮主,为今之计,先下手为强,你我一起杀了这人,再论其他。”

说罢,他蓦然抽出长剑,化作一道惊鸿,朝着陈七刺去。

第14章 螳螂捕蝉

来时沈元景就听到了陈七的呼吸声,大致判断出这人的实力,和王耀宇当在伯仲之间,尚在自己能够应付的范围内,况且他还有何鲁这样一个强援,击杀来犯之敌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何鲁并不清楚他的实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跑,他快速出手,就是要展露武功,告诉对方,两人能够应付。他动手的同时,嘴里喊道:“何帮主,我打头阵,你跟上来。”

这一剑好似一颗流星划过长空,陈七初始还有些不屑,等长剑到了跟前,才察觉到厉害,神色大变,说道:“你……”

他想要硬接,已然有些来不及了,只得拼着受伤,往边上一躲,然后就是“嗤啦”一声,他右边的衣袖被划出好大一个口子,胳膊上顿时鲜血淋漓。

沈元景并不停歇,手里长剑一转,又往对方胸口刺去。陈七再让,这次是有了防备,受伤要轻一些,只是胸口的衣衫破了开来,血渗出一点。

眨眼之间,二三十剑过去,陈七失去了先手,一直也没有还手的机会,都在被动挨打。他感觉右胳膊越来越疼,心道:“这样下去可不成,等血流多,手就半废了,越发不会是这人对手。”

想到这里,他左手握住拳,手上泛出丝丝红光,如同血染一般,分外妖异。一声大喝,这一拳径直往对手的长剑上捣去,不避不让。

“砰”的一声,拳头与长剑相撞,劲气四溢,吹动得脚底的石头咕噜噜的滚动。两人各退三步,看着陈七脸上红艳艳的异状,何鲁惊呼一声:“血神经!”

这一声呼叫倒把沈元景吓了一跳,如此厉害的名字,若真是传说中那门神功,他早就逃之夭夭了。他回头瞪了何鲁一眼,心道:“这人真是一帮之主?怎么这样的时机也抓不住,不懂跟着自己一起来攻。”

陈七举起拳头看了一眼,上面有一道浅浅的血线,他脸色阴沉,说道:“想不到你隐藏的这么深,这身功夫,排进人榜前三十位绰绰有余,谁给你定的七十二位,滑天下之大稽。”

何鲁本还是犹豫不决,听得这话,眼前一亮,开口问道:“沈公子,陈长老说的是真的么?”

沈元景不耐道:“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随我击杀此人。”说罢,又猛扑了过去,不惜真气,一阵狂攻。

陈七为人高傲,一时不查,叫人偷袭手上,心中极为愤怒,纵然知道对手武功极高,还有帮手,也不愿就此逃走。

他深吸半口气,身上血光浮现,将血神经运到了极致,右胳膊上的伤势立时间就好了,双手从腰间掏出两把短剑,挽起一片银光,一边接下敌人攻势,一边瞅准机会对攻。

血神经是通明教的镇派心法,练来能强身健体,气血悠长,最不怕久战,沈元景早就听王耀奇说过,是以上来后先用万梅剑法攻了一阵,现在便换了五岳神剑,大开大合,气势雄浑,欲要快速胜过对手。

陈七虽然真气浑厚,可招数上面吃了亏,他学不了教主专属的幽冥鬼爪,只靠着早年得来的一本双手短剑秘技应对,面对沈元景这种招数打磨到极致的高手,自然有些应接不暇。

何鲁看得目瞪口呆,完全预料不到刚认识的少年能够将陈七压着打。沈元景却在心里大骂,不知这人是什么个想法,迟迟不肯动手,难不成到现在,还存有骑墙的心思。

两人打斗得越来越烈,出手都往对方的要害攻去,陈七使出了绝招,血气愈发的浓郁,手里两把短剑快得让人看不清楚,只见两道红光如同蝴蝶一般,上下翻飞。

沈元景的武功还是要高出一线,长剑上面现出剑芒,凭空多了一尺长来,出手极重,每次撞到对方断剑上,红光摇晃。

何鲁看到此处,眼睛一亮,拔出了柳叶刀,悄悄玩两人这边靠拢。陈七心里大骇,一个沈元景他都对付不了,何况又加一个宗师进来。

他本来都准备逃走了,只是担心见过沈元景登山时候的轻功,怕匆忙之间逃不远就被追上,现下真是进退不得了。

他猛然长啸一声,将全身的功力融入了两把短剑中,化作了锤子一般,朝着沈元景砸过来,气势十分凶猛,胸口被连续刺中两剑也不管不顾,仿佛不要命了一般。

这一番作为,又吓得何鲁退后两步,生怕被卷进去了。陈七大喜,现下少一个人围攻,他自认还能坚持下去。

沈元景气得脸色铁青,暗骂一声废物,正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猛然往前攻去,又朝一边吼道:“还不动手?”

他鼓起全部真气,长剑四周泛起白光,将这一片照得亮堂堂的,身形一动,分出三个虚影,各逞招数,一齐攻向敌人。

陈七大吃一惊,把两只短剑舞得如同车轮一样,在面前现出十数个手影,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接着“哎哟”一声,退了几步,捂住胸口,脸上血气退出,露出一片惨白,躲到了石壁下面,隐身黑暗之中。

这时候何鲁才如梦初醒,擎起柳叶刀,就要上前,走了两步,又自停住,看向一旁站着不动的沈元景,惊疑不定的问道:“沈公子,莫非你受伤了?”

沈元景冷哼一声,懒得回答,反而看向来路,凝神戒备。一道黑光闪过,山顶上顿时多了两人。

一个高高大大,头戴紫金冠,身穿一件玄色衣服,上面用金线绣着蟒纹,约莫五六十岁的样子,气势非凡。

旁边站着那位四十多了,皮肤白净,微微发胖,看到何鲁时候,眼神闪躲,往前走了几步,畏畏缩缩的叫了声:“爹。”

何鲁心里一急,抢步上前,拉着这人上下打量,见没什么伤,才松口气,转头朝着金冠男子怒目而视,道:“李锐,你也是一代宗师,挟持无辜,算什么英雄好汉?”

沈元景心中一凛,来人只比陈七差了一些,亦有宗师修为,姓李名锐,不就是中州李家的曹王了么?他方才就是忌惮强杀陈七不成,被人偷袭。

李锐看着何鲁笑了笑,说道:“何帮主误会了,老夫都是跟着令公子过来的,只是令公子武功不济,走不动路,老夫顺带了一程而已。”

第15章 数典忘祖

沈元景目光一冷,看了旁边一眼。何鲁听出其中意思,如遭雷劈,回过头来,哆哆嗦嗦的问道:“顷儿,他说的是真的?你去找他们了?”

何顷点点头,小声说道:“爹,我劝过你了,不要……”

“啪”,何鲁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骂道:“小畜生,你……你要气死我啊!”说罢,又抬起手。

何顷吓得往后一退,连忙跑回了李锐旁边,嚷道:“爹,孩儿不能看着你犯错,跟着王家有什么好,不过是个郡城里面的望族而已,哪里比得上李家。”

何鲁气炸了,骂道:“你懂个屁。通明教和李家达成联合了,咱们大江帮还有什么用处?真要投靠过去,我们何家只能带着家财,去到中州做个闲散客卿,还有剩下的那么多帮中兄弟怎么办?”

何顷嘟嚷道:“你管他们做甚,曹王自然会安置他们的。再说,去中州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候你封个侯爵,咱们一家子平平安安、富富贵贵的,总好过在这穷乡僻壤,整日的担惊受怕。”

“你说什么?”何鲁尖声道:“那些叔叔伯伯,从祖辈开始,就跟着我们何家出生入死,你说丢就丢,怎地如此薄凉?何况我们去了中州,那就是上了案板的猪羊,任人宰割。我活着,你们还有几天好日子过;我死了,你们谁能护住一家老小?”

李锐听到这里,突然开口道:“何帮主多虑了,我们李家从来不会亏待功臣,不管你身前身后,何家都能保住荣华富贵。”

何鲁冷笑一声,道:“曹王说的好听,当年我父亲听信了李持的承诺,结果呢?他老人家受袭身故的时候,你们在哪?大江帮被通明教排挤出了平江,你们承诺的帮手又在哪?”

李锐长叹一声,道:“看来何帮主对李家是有些误会了,当时雁行山庄的顾大宗师下令让李家退出丰州,我们怎敢不听?非是不想救大江帮,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啊。至于何老帮主遇袭一事,那可真是冤枉我们了,沈家下手突然,等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无力挽回了。”

他说得十分诚恳,旁边何顷似乎是听信了,转过头来看向父亲,一副“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的神情。

沈元景一阵无语,何鲁优柔寡断的性子,就让他很是瞧不上,没成想到他儿子更加不济,简直是个草包。他眼见着情况慢慢往坏处去了,不得不考虑何鲁倒戈或者袖手旁观的话,他要如何脱身。

何鲁气得肝疼,痛心疾首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来,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就是不信你老子?我懒得和你多说了,赶紧过来。”

又朝着沈元景道:“沈公子,方才是老朽糊涂,现下有出了这档子事,确实是大江帮的不对。可我今日约你前来,是早已经下定决心了的,要和王家达成同盟,请你不必怀疑。”

“爹!”沈元景还未答话,何顷就怒吼一声,似乎十分悲愤,说道:“从小到大,你都看不起我,现在我好不容易替咱们何家找到一条出路,你非但不夸奖,还一直贬损,我是不是你的嫡传儿子?莫非你真想把家业传给你那念念不忘的庶子?”

何鲁听到这话,似乎苍老很多,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和你娘一样,成天算计些没影子的事。你娘是我明媒正娶过来的正房,你是我嫡传的儿子,我若是不想把家业传给你,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不惜损耗功力替你洗髓伐毛,也要将你这蠢材提升到先天?”

他有些心灰意冷,说道:“今日情况危急,不是你瞎胡闹的时候,快过来吧,我带你下山。”他一面和儿子说着话,一面看向沈元景。

何顷却不动作,冷笑一声道:“这种话我听多了,说是一套做是一套,你真的有这个心思,就不该听那庶子的,和王家联合,那不是成了他的外援了么?若按我说的,就算不投靠李家,也可亲近沈家,何必舍近求远。”

这话一说,现场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何鲁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抬头看去,沈元景依然是面无表情,李锐脸上似笑非笑,只有陈七还躲在阴影底下,看不清神情。

何顷却说顺了嘴,不知道当下的情况,喋喋不休道:“你总说什么远交近攻,那也要王家可交啊。不过只有一个地榜,如何比得了李家一门三地榜?那沈家更是厉害,门内高手层出不穷,家主名列地榜第八的,更还能同意父亲你坐镇原地,统领一方。依我看,咱们最好是投了沈家……”

“住嘴!”何鲁大喝一声,扑了过去,一把抓向何顷,嘴里叫道:“别忘了你爷爷死在谁手里,我打死你这个数典忘祖的畜生。”

李锐伸手往前一拨,拦截下来,说道:“何帮主不要动气,令公子一派天真,做父母的应该鼓励。”

他将何顷一拉,退了两步站定,问道:“何公子,你要投靠沈家,你爷爷会同意么?”

何顷说得兴奋,不假思索的答道:“爷爷平素最疼爱我了,肯定会乐见其成的。”话一出口,就察觉不对,猛然回过头来,语无伦次道:“我不是……王爷……事关重大,我们不过是多做了手准备。”

李锐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确实要仔细考虑。这样,你下去问问你爷爷的意思吧。”说罢,迅速出掌,打在何顷胸口。

“不要!”何鲁和陈七同时喊出声来。李锐有些奇怪,无视了两眼通红的何鲁,问道:“陈兄,这何帮主替咱们引诱来了沈公子,已然无用,你要拦我是何意?”

陈七咳嗽一声,苦笑着走了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何顷,说道:“你带着这个废物,来的晚了,有些事情还不清楚。”

李锐眉头一皱,说道:“陈兄请直言。嗯?你受伤了?”脸色现出惊色,接着看向在地上托着儿子尸体痛哭的何鲁,问道:“难道是他打伤你的?”

陈七叹口气道:“他还没有这个本事,是这位沈公子,扮猪吃老虎,明明有了人榜前三十的实力,偏偏秘而不宣,老夫一丝不察,吃了大亏。”

李锐大惊,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他才几岁?陈兄说笑了吧?”

第16章 誓死报仇

陈七冷哼一声道:“老夫还能骗你不成,而且那位何帮主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并未参与围攻。”

李锐惊疑不定,心道:“真是如此的话,那这姓沈的小子断不可留,若等他成长起来,我李家的谋划,就要付诸东流了。”

他同时又感到有些庆幸,在此刻揭开了沈元景的真实实力,暗道:“虽然他是在场之人里头,武功最高的一个,不过我和陈长老联手,莫说人榜前三十,便是前十也能杀得。”

他刚要招呼陈七动手,忽然听到旁边嘤嘤之声,暗叫一声不好,心内懊恼道:“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出口埋怨道:“陈兄,你为何不早说?害得我杀错了人。”

陈七叹道:“我一直躲在一旁疗伤,见他父子反目,人质又在你旁边,心想是高枕无忧了。哪里知道你竟会如此冲动,笑嘻嘻的就把人给杀了,劝阻都来不及。”

李锐哑口无言。何顷早就和这边暗通款曲,李家却引而不发,没想到这番布置,竟然能够钓过沈元景来,他太过高兴,下手杀人前没有思量清楚,以致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怪不得别人。

他眼珠一转,十分后悔的模样,说道:“陈兄,这可……唉!”又朝沈元景道:“沈公子果然天资不凡,那时候排人榜,吴王还说看在你潜力巨大的份上,多往前排个十位,我还道是高估了,哪里知道,这是大大的低估。”

他转向陈七,问道:“陈兄,你说是也不是?”陈七正要点头,沈元景也微微往这边注视,他忽然身形一动,闪到何鲁身边,猛的一拳砸下。

何鲁背对着外面,正抱着儿子痛哭不已,想要躲避,已是不及,眼见着就要丧命,突然一道白森森的气劲撞向李锐胸口,倘若他执意要杀人,何鲁固然难逃一死,可他自己也会命丧在这长剑下。

那厢陈七也跟了上来,右手红光爆裂,往沈元景后背撞去,对方却不闪不避,长剑还是直指前方。

这时候李锐若有心不动,便能拉着前后二人,一起命赴黄泉,也算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可他自不是肯牺牲自己、成全盟友的人,于是慌忙撤回拳头,往边上一让。

沈元景也趁势收剑,往后一横,“咚”的一声,长剑撞上短剑,他借着这股力道,往后一退,顺手拉了何鲁,到了一丈之外。

陈七一招余势不减,直直落到躺着的何顷身上,“轰”的一声,见其尸体打成两截。

鲜血四溅,沈元景挥剑尽数挡住,何鲁却毫无动作,浇了半脸鲜红,他怒吼一声:“顷儿!”呜咽一下,流出两滴血泪来。

这儿子他从小疼到大,几乎是百依百顺,才养成了一副骄纵又愚蠢的模样,甚至不惜耗费元气,十数年功夫,将之送入先天。

现下人死在自己面前,他伤心欲绝,双目通红,低吼一声道“顷儿放心,我定会为你报仇。”

李锐看得心里一寒,方才沈元景那一招,他就能窥见其武功大半,确实不输于自己,很不愿意多一个宗师敌人做变数,硬着头皮道:“何帮主,方才之事都是误会。人死不能复生,只要你今日能够袖手旁观,我李家绝不亏待。况且你还有一个儿子,何少帮主也孙子,继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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