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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119节

等吃完全鸽宴,白无瑕拉着沈元景到练武场,她将那门枪法练得十分纯熟,可到底是一门粗陋的武功,沈元景无须拔剑,随手一点,就能让她手忙脚乱。

一场打过,她气鼓鼓的说道:“不打了,一点意思也没有。”在一旁生了一小会的气,又笑嘻嘻的摸了过来,问道:“师弟,你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沈元景不答,拿起她手里的长枪,演练起来。这一门枪法依着白无瑕的性子而成,虽是随手创出,但以他的武功境界和见识,也是相当厉害的了。

白无瑕看得目不转睛,一等他停下,立刻上前,大呼小叫道:“我要学,快教我!”

沈元景便将这门枪法一一拆解,悉心传授,她学得很快,两三遍后就有模有样了。这般天资已经十分可观了,他叹道:“我知道一门枪法,使出如同天火燎原,十分了得,等我学来,恐怕你都嫁人喽。”

白无瑕奇道:“嫁人就不能学了吗?出嫁只是一次,习武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她眼神清澈,似乎于她而言,练枪就会快乐,无关什么名声地位,快乐是一辈子都要追寻的事。

沈元景点点头,缓缓道:“你说得对。等我有了机会,就去学了来传授给你。”

两人又对练了一遍,眼见着天色不早,他就提出离开。白展户等十分诧异,留他住下。白无瑕劝道:“六师弟,虽说你那房子我常常打扫,可一应物资都不齐全,不如在我家歇息一晚,明天我去镇上,替你置办一些。”

沈元景道:“你们误会了,我并不要去老房子住,而是要趁夜赶路离开明州。我曾在云州与人结怨,要去靖州双月山了结。”

“那也不急于一时啊。”白门楼急道,刚才对方只传授了姐姐功夫,现下应该轮到他了。

沈元景摇摇头道:“不可不急。我回来的消息,知道的人已经很多了,倘若不抓紧时间,恐怕等我过去,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白家人无奈,只得替他准备好干粮,送他离开。

……

沈元景一路疾行,很快出了景林郡,行到一个山坡边上,停了下来,开口说道:“朋友,跟了这么久,还请现身一见吧!”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声传来,一个头戴金冠的道人,从边上一片小树林里面走了出,到了离他六七丈远的地方站定。

沈元景转过身,借着月色打量,这人身上穿着的道袍十分夸张,金黄色的布料在这夜里也反射着亮眼的光,显然是用名贵的绸缎裁剪而成。领子、袖口和长袍底部,全都衬着白色的边,上面用金丝勾勒出了一条条花纹。

他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双目炯炯有神,不等人问,先开口说道:“好小子,能发现本王的踪迹,也有两下子,不愧天之骄子之称。本王月光,从幽州而来。”

沈元景道:“原来是天理教的月光法王,阁下从我到白羽山开始,就窥视了一路,不知有何指教?”

“哦?”月光法王脸色郑重一些,说道:“你居然连我何时到的,也察觉出来了。我还是小看你了,比之萧家那个废物,可强上不是一点半点啊。不过你怕也是自信过头了,明知道有人跟踪,还敢一人出来。”

沈元景淡淡的道:“我留在那里,法王也会动手,何必连累无辜。”前些年他就听说过,这位天理教的护法,扬言要称量他的成色,后来李家来犯,就没听到动静,王家才松了口气,毕竟天理教有司云帆这样一位天榜高手,谁都不愿意平白无故起冲突。

月光法王说道:“算你聪明。不过也是,你虽年少,可名气也是一路打出来的,自然不像那些个靠着家世的废物一般没头脑。不过越是如此,本王越觉得此次没有来错,如此这般的天资,真成长起来了,我们这些个老家伙,都不好过了。”

沈元景神色不动,心道:“也好,我闷了许久,一直找不到一个像样一点的对手。天理教大名鼎鼎,武功自不会差;月光法王不到地榜,也是我能受得住的,正好见识一番高门大派的实力。”

他随手把包裹往边上一扔,单手提剑,凝神以待。

第3章 神功不穷

“年轻人好干脆的性子。既然你这般着急上路,我就送你一程吧。”月光法王赞叹一声,缓步走了过来,他嘴上说得轻松,似乎将自己摆在前辈高人的位置,不甚瞧得起对手,可心里行进间十分谨慎。

虽然他监视白羽门的时候,并未有时刻警戒,可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察觉出来的。譬如那萧斩,一路上太过高调,才引得他好奇,自靖州悄悄跟来,意外发现了白羽门,而这一主一仆,从头到尾,一点反应也无。

沈元景握住剑柄,“噌”的一声,抽出长剑,脚下一点,剑尖向前,如彗星一般,直往对手的胸口撞去。

这招数并无特殊,只是十分迅捷,且平常中蕴含惊人的气势,月光法王身经百战,一眼就察觉不凡,不敢托大,往侧面一闪,让了过去。竟然连第一招也不肯接,完全不在乎前辈高人的风范。

他让过之后,身形一动,跳到对手后面,右手作爪,一把抓向沈元景后背,整个手掌莹莹如玉,散着微光,分外妖异。

沈元景也不指望一招就制服一位名传天下的高手,只是对方这一让,倒也有些出乎意料。后背隐隐如有针刺,他不敢怠慢,回剑一撩,掠往对手右腕。

这次月光法王却又肯硬碰硬了,不抽回手,右手迎上长剑,左手做掌,直直往他背上劈下。

“当”的一声,沈元景的长剑被对手五指齐下,抓在手里。他也不着急,猛一翻身,避开朝着背心来的一掌,抽回长剑,手腕一动,抖出无数剑影,急如雨点,罩向对手。

月光法王呵呵一笑,双手快到不可思议,探入剑雨之中,叮叮当当的连续响了几十下,如同金铁一般,将这招数一一化解。

沈元景往后一跳,盯着他玉白的双手,说道:“这便是‘月魔手’了吧,果然了不起。”仅仅这片刻的交锋,他已然了解到了对手的性子和武功。

这是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厉害的一个敌人,非但武功高明,经验丰富,为人也心思缜密,从不轻敌。想要胜过对方,指望着钻漏洞是不可能的,惟有从武功上压过,方是正途。

月光法王笑了笑,说道:“这是自然,我教三大神功之一,哪一个不是威震天下?不过你这手剑法也不赖,可不是王家那个路数,从哪里学来的?”

沈元景将长剑横过,说道:“乃是天授。”他心知无论如何解释,也难以做到滴水不漏,索性一副有秘密的模样,说得荒谬一些。

哪知月光法王竟然十分赞同,点点头道:“我方才试了你的武功,确实不凡,这般年纪就有此成就,要说天榜有望,也不是一句空话。似你这样的人,我也见过,神功只是一面,终究还是要看资质,可不就是天授么?”

他见过的是天理教主司云帆,比他年纪还小一些,可后来居上,远远超出,五十多岁就登上天榜,威震天下三十年。和司云帆入教,练一样功夫的,多数已在争斗中化作一捧黄土,少数一两位成就先天,已经十分了不得了。

沈元景倒是不知这些细节,对其表现大为诧异,这还是第一个不贪图自己传承的宗师级敌人,心里赞叹道:“果然是大派出身,这份气度,和云州、越州那些个小门小户迥然不同。”

月光法王欣赏归欣赏,心底的杀意却要更加强烈,想道:”决不能叫着小子成长起来,否则必是教主的心腹大患。”当即脚下一动,往对面扑去。

沈元景眼睛恍了一下,只见对手身形飘忽,行来脚步飘逸,似乎踏在月光之上,那攻过来的双手,如同有月光融入一样,从里到外都晶莹白净。

这一招美则美矣,可凶险万分,杀意凛然。他不敢怠慢,先用一记独孤九剑,戳其胸口,想要逼得对手回防,可月光法王毫不理会,双手往前猛抓,任凭长剑到来。沈元景见此情形,心里一沉,知道没有那么简单,果然长剑到了对方胸口一尺,便点不下去,似乎有一快铁板,挡在前头。

他急忙抽剑,往对方左肩膀撩动,同时左手出击,迎往其右手,砰的一声,对了一掌,一股清冷的劲力,如同水银一般,顺着胳膊往胸口钻。

他往后退了几步,行进之间,便将这股异力化去,沉声道:“真气外显,你是地榜高手?”

月光法王摇摇头,叹道:“还差得远,不过是本教的这门武功神奇而已。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们这些个天资绝顶的,如果换做你练这功夫,早就宗师了吧。”

他这话说的颇为真诚,沈元景反倒不知道如何接话,只是老实说道:“我现在练的武功也不差。”提剑又攻过去。

独孤九剑、回风舞柳剑、万梅剑法、五岳神剑,这些个武功使出来,叫月光法王啧啧称奇,边打边说道:“你的武功果然了得,难怪看不上什么飞絮剑法,随意丢给一个山野小门派,反倒是那萧家如获至宝,啧啧。”

他似乎很是瞧不上萧家,对此的武功只是单纯的赞叹,并未有生出抢夺的心思。有司云帆在前,让他笃定一个道理,神功再好,也要看练的人是谁。

况且月魔手还要隐隐高出一线,任凭沈元景如何变化,都被他一一挡了出去,不见丝毫破绽。

又斗了一阵,月光法王心道:“这人的武功真是怪异,招数似乎无穷无尽,要等他演练完,恐怕是不能了,何必浪费时间。”想到这里,他口里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攻了这么多招,也该轮到我了。”

说罢,气势一边,脚踏月光,蓦然冲到沈元景左边,右手五指往中间一捏,呈鸟喙状,往他长剑上一啄,荡之开来;左手却化身为抓,往他面部抓来。

沈元景错步一让,长剑上提,到了一半,又自回防,使出太极剑法,将对方当胸打来的一拳兜在里头,横移两步,轻易化解。

月光法王不肯罢休,双手化作掌刀,随意劈砍,等对反让过,右手双指变勾,反手往他眼睛勾去。

沈元景无法,又以太极剑破解,可片刻之间,敌人双手连连变化,左掌右拳,打到中途,又会变为指、勾、剪、刀等各种招式,非但不显突兀,还轻易就衔接上,如丝顺滑,兼有左右互博之妙,十分之奇特。

在此强攻之下,他一面倾力抵挡,一面仔细观察,想要推测武功路数。可这门武功既然唤做“月魔”,不愧其名,不但诡异,还如水银泻地一般,绵绵不绝,瞧不见任何破绽。

第4章 人榜前列

月光法王双手齐出,两边招数完全不同,左右打来,远远望去,如同拿了两支火把,上下翻飞,连同脚下步伐一起看来,仿佛有人在林间起舞。

沈元景心无旁骛,全副心思都用在剑上,顺着对方招数,点削托抹,独孤剑、太极剑,一剑跟一剑,将其各样招数,全都打回。

这样持续攻了有上百招,月光法王虽然占得上风,却也不能彻底压倒沈元景,心底越来越凝重。

“月魔手”既然被称为天理教三大镇教神功之一,自然是经过数代人千锤百炼。抛开与之配套的内功不谈,仅仅是招式就称得上完美无缺。其中境界,取月之幽深,端是高明无比,天下独步。

他练成之后,几十年来,与人争斗时候,只需催动一丝真气,寻常先天高手,不过三五十招,就会招架不住。

如今和沈元景斗了两百多招,月光法王却依然不见对手露出颓势。更让他觉得可怕的是,对手的剑法换了又换,招式一样的浑然天成,也不是哪家门派传下,哪来的这么多时间钻研。

他心里暗道:“光是这人用出的这些剑法,人榜七十二绝非浪得虚名,不知是哪个蠢货,能说出他是靠着潜力,才高到这样位置的话来。”

尽管月光法王一再高估对手,可沈元景予他的“惊喜”还要更多,他深吸一口气道:“你这样的天资,放到我教中来,必定是下一代教的不二之选,可惜生在世家,我也只能辣手无情了。”

他并不停歇,脸上却起了变化,似乎将照射下来的月光,完全吸收了一般,渐渐的转为白色。与此同时,双手发出的光慢慢收敛,只剩下薄薄一层,力道却一刻重过一刻。

宗师与先天之间的差别,沈元景曾经问过大舅王耀奇几次,他只是说了“内力循环,生生不息”这八个字。除此之外,多次试手下来,就是真气凝练一些,力气大一些,速度快一些。

这一线之隔,便是天差地别。月光法王的手,总比沈元景的剑要快上那么一丝,以至于他的所有招式,都被提前截住,只能使出一半,便不得不换招再防。亏得他所学颇丰,转换之间,不见凝滞,方能一直抵御。

至于宗师高手的另一重真气不息的变化,哪怕是此刻无人,月光法王也不屑于用出。倘若对付一个少年的先天高手,还要靠着回气迅速、连绵不绝,才能将对方拖死,那他天理教的脸面,就要丢干净了。

此刻他催动的,是“月魔手”自带的神效,他经营此功,已有数十年,心无杂念,从不去想教内其他神功。

一双手如同接了月光,聚拢了来,他将之趁着和对手的剑的每一次撞击,挥洒出去,一缕缕清冷的真气,顺着月色照耀,刺入沈元景的手里。

亏得沈元景反应及时,一面潜运真气,护住双手,又早早灌注到剑里头,否则这剑,就被月光法王打断了。

对手这一猛然发力,他立刻落在了下风,手里长剑纵然能够勉强抵挡,也要边打边退,借机化解。很快他被逼到一处矮山之下,身后就是石壁。

月光法王眼睛大睁,里面白光往外四散,似乎瞳孔都要消失一般,左手挠向沈元景的右腕,另一只手的食指与中指一并,往前一点。

沈元景急忙往边上一让,一道劲气落到石壁上,戳出一个三寸深的小孔来。他挺剑反切,才到一半,长剑似乎不受控制,往另一边去。他急忙扯动,长剑却抖动起来,被对方用内力牵引,往后拉扯,要离他而去。

他当即凝神静气,催动功力,往外一挣。长剑方脱出了月光法王的月魔手,紧接着一团白光扑面而来,对方右手光芒大盛,直奔胸口。

此时再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沈元景只得运气全身的功力,面色变得玉白,左掌迎接了上去。

两掌相接,本是十分迅速,却一点声响也未有发出,月光法王催动神功,将沈元景的手牢牢吸住,鼓动内劲,一股清冷的真气,轰然涌入他胳膊里头。

沈元景闷哼一声,明玉功快速运转,自丹田生出一股阴寒的真气,迎了上去;又猛然一吸,将侵入的月魔真气扯下一半,导入地下。两人周围的青草叶上,顿时凝结白霜。

月光法王察觉这般变化,往前看去,见着对方脸色似和自己有些相近,眼皮一跳,鼓足了劲,真气一浪高过一浪,汹涌而去。

沈元景的明玉功重练过几次了,更加精纯,虽然不及天理教的神功,可变化精妙,倒也不差多少,一面硬接,一面用移花接玉导出体外,维持了个不胜不败。

这样的情形,可让月光法王震撼莫名,不自觉开口赞道:“人榜前列的那些天骄,我也会过几位,他们招数精巧如你的,也都有之;功力深厚些的,甚至还要胜我;只是像你这个年纪的,真是一个也无。便是教主当年……”

到这里他就说不下去了,实在是在他心里,无法相信天下还有比司云帆还要天才的人。

沈元景开后吐出一口白气,如箭一般击中对手的真气屏障,说道:“那依法王看,我如今能在人榜上排到第几?”

月光法王见他竟然能够开口说话,更加惊讶,叹口气道:“教主的关门弟子司藤,年纪才四十多岁,为着突破之后,能一步登入地榜,细细打磨境界,才赖在人榜上,他排在第七,你定然是比不过的。雁行山庄的顾飞羽排在二十一位,我上次见他何人比武,比你要差一些。思来想去,我所见过的人里面,惟有轮台宗那个今明和尚,武功和你相差仿佛,你当在十五位上下。”

沈元景也是一叹,道:“原来前头还有这么多人,我可真不能懈怠了。”说话间又吐出一口气,化作白雾,散落四周。

月光法王苦笑一声道:“这样你还不知足?你可知人榜前三十,里头最年轻的一位,上一代的天之骄子真武派向量真人,如今也快四十了,只排在十八位,或许比你还要稍差。”

沈元景淡淡的回答道:“我向来只看武功高低,从不和人比年龄长短。”他自家人知自家事,有穿越世界做后盾,几世加起来,年龄怕不是有百岁了。

月光法王一愣,由衷赞叹道:“真是好气魄!”暗道:“此子断不可留!”心头杀意却沸腾到了极点。

第5章 金刚不坏

沈元景不知道对方起了杀意,还在计较此战如何结束的好。在他看来,两边都无什么尖锐的冲突,何必拼死拼活的。他没有必胜的把握,想来对方也是一样。

可月光法王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杀人,就已经做好了受重伤的准备,他判断沈元景敌不过司藤,而自己是仅差司藤一线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真气涌上掌心,猛然一震,和对手各退几步,又加紧催动月魔真气,全身的白光一下内敛,脸上身上变得漆黑,仿佛一个漩涡,将天上落下的月光都撕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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