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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116节

可是人走茶凉,他既然离开了,其余人自然不会再听从他的命令,留守的大臣根本不愿意交出开封这块肥肉,更不愿意屈居一个小儿之下。

有机灵的,早就里通蒙古,北上做了带路之人;那些个异想天开的,打着替大金国延续国祚的名义,竟然自立为帝。

一时之间,小小的开封城里面,要过皇帝瘾头的人,足足有三个;其余地方也不乏有人称王。

赵昀大骂完颜守绪背信弃义,却又无可奈何,除了朝着沈元景抱怨之外,只得下令让李应庚加速前进,早日攻占开封。

好在杨过等人也算守信,上前延缓蒙哥的大军,使之在太原府耽搁下来。这时候贵由并不攻击,乐得见这个和自己争夺汗位的堂兄弟吃瘪。

只是宋军太过无能,走了许久,连路上几个城池也攻不破,杨过顶不住压力,在接收了金国半数人马之后,便不敢停留在黄河对岸,退回了潼关、长安一带,固守地盘,抵抗接下来贵由的攻击。

大战一触即发,沈元景即刻离了临安,奔赴前线。

大宋与蒙哥交战于开封城外之时,赵昀暗里下诏,让荆湖南路出兵攻往荆湖北路,再直扑襄阳。

可郭靖早有准备,江陵一战,将之击败,占据鄂州后又顺势往下,沿着长江直落洞庭,再到湘水,将宋廷势力尽数驱逐。

赵昀震怒,欲要尽起大军讨伐,可李应庚在开封城外惨败的消息传来,朝中上下,一时失声。他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李应庚拖出来凌迟处死,可这人已经死在当场,又不得不捏着鼻子追封。

自此以后,他再无雄心,整日的醉生梦死,不理朝政,只对固守两淮的李庭芝不断加官进爵笼络,哪怕引得朝中大臣尽皆不满,也在所不惜。

等沈元景到了长安,才知这场大战已然接近尾声。蒙哥的大军攻下开封,洗城三日后,并不往西,而是命令忽必烈一直打到蔡州,朝东扫荡。他自己领军返回大漠,准备接收蒙哥大汗的位置。

贵由见杨过大军人员齐整,准备充分,一直未敢进攻,生怕折损了实力,再无翻盘的机会。等到沈元景到来,更加害怕,不得不退军离去。

两路南侵的大军在途中撞见了,蒙哥志满意得,叫来贵由一同北上,两人同帐而眠。第二日,贵由暴毙身亡,和当年托雷死在窝阔台帐内的情形一样。

由是两部蒙古大军分裂,回到大漠之后,纷争不断,蒙哥急忙调回忽必烈,用了数年功夫,才勉强平息。

……

武当山里面的一座无名山洞外,程英慢慢拿出食盒,里面是一些个糕点和小菜,异常精致。旁边还放着时令瓜果,红艳绿翠,分外诱人。

她招呼边上一男一女、两个十多岁的孩子过来,说道:“襄儿、阳儿,这是你们母亲做的,快来尝尝。”

她又亲手捧了一碗羹汤,双手托举,送到一旁,说道:“真君,这是郭夫人调制的冰糖雪耳莲子羹,通气润肺,清爽解渴,你尝一尝。”

沈元景顺手接过,轻啜一口,点点头道:“未意她这些年来忙于军政之事,又要教导子女,手艺倒是没落下。”

程英笑道:“真君既然喜爱,何不出到山外?哪怕是不愿去长安皇宫,也可入华山大殿,何必守着这荒郊野岭的。别说我那个孩儿想见你不得,连带着襄儿和阳儿也跟着你受苦。你看他们这般年纪,沉稳得像个大人似的,哪还有一点活泼劲头?”

“沉稳?”沈元景哑然失笑道:“你且问问山上樵夫、山下农户,武当地界的混世魔王是哪一位?”

程英愕然,回头看向郭阳,见他憨憨厚厚的,和郭靖如出一辙;再挪到旁边,郭襄半低着头,小口吃着糕点,分明一副乖巧模样,可不时往上瞟的眼睛,显出并不是那么老实。

沈元景接着说道:“我听闻年前杨过纳了郭芙为贵妃,她外公乃是当朝太傅,父亲爵封鄂王,官至太保,手握重兵,镇守开封。如此深厚的背景,你就不怕她来夺你皇后的位置?”

“郭姐姐苦心痴恋过哥,忍受谣言多年不嫁,一直守到云开见月明,也她是应得的。”程英盈盈一笑,语态轻松道:“我出身微陋,本就无有见识,这皇后之位原不该我得,只是皇帝他念在我跟随多年,才让我暂代,我其实也当的勉强。”

沈元景道:“你却是看得开,不过你已有子嗣,无故他也动你不得,只是你这孩子,将来是要继承大宝,若郭芙无子还好,否则就有些曲折了。”

程英抿嘴一笑道:“真君多虑了,在后宫之中,要说谁的背景深厚,还有比得过我的吗?我可是真君你承认过的婢女,连太后她老人家,都不曾有此如此殊荣。”

沈元景笑了一声,说道:“你可太抬举我了,自打杨过去了北面,可算是历练出来了,他手握大军,抗蒙灭宋,正是意气风华的时候,如何看得上我这方外之人。”

前些年蒙古内乱的消息传来,杨过当机立断,决意攻宋。此时赵昀成日花天酒地,荒淫无度,甚至还做出招妓入宫的荒唐事来,短短一年,便暴病而去,总算没有做亡国之君。

太子赵禥刚刚继位不久,奸臣贾似道独揽朝政,将与自己有矛盾的两淮守将李庭芝下狱,国中再无名将。

这厢吕文德、余玠与郭靖均不愿意攻打旧国,杨过亲率大军,顺着长江而下,一路势如破竹,连占安庆、建康,此时宋廷如梦初醒,放出李庭芝,可淮上军队多受新来之人欺压,愤而杀之,投降了杨过。

贾似道慌忙裹挟赵禥出逃,一行人乔装到了牛角村躲避时,被村民张三发觉,暗中报信,天亮后被杨过一网成擒,南宋由是灭亡。

其后杨过定国号为楚,先以鄂州为都,后迁移于长安。登基之后,大封功臣,称沈元景为天帝,自己为天子。

沈元景在宋国灭亡之后,就隐居不出,先在华山,等杨过迁都之后,又归武当,几次都避而不见,让其甚为遗憾。

第80章 乱平则兵兴

这次程英求了黄蓉,通过郭襄和郭阳,才找了沈元景隐居的地方来,见对方似乎真的无意出山,不由有些急切,说道:“真君,过哥对你老人家,可是真心尊崇。大臣们上书,让他追封三代,他以先祖杨邦乂公、杨再兴公都是宋廷忠臣,岂可污了名节为由,不肯行事;又道父亲杨康认贼作父,大节有亏,更是不可,连累得杨铁心公也是一样,还令太后生气了许久。

而对真君,言必称为‘我朝之祖’,虽不免是要收敛余、吕、刘等人之心,可对你老人家的一片丹心,也是天日昭昭的。”

沈元景笑道:“果然是过了门的媳妇,就成了别家的人。当日我同黄药师商议起兵,你也是在旁边耳闻的,那时便有了最坏的打算,现今他可和善许多,怎会去怪他?

他做的很好,将我供在上头,借着大义聚拢旧部,确实是一着妙棋。更不用说善待赵家之人,非但未杀赵禥,还请了赵与訔这等前朝宗室为相,一招便化解了所有抵挡,让东南面免于战火,也算是功德无量了。到底是十几年历练,成长起来了,开国之君,当是如此,方能复兴汉家。”

程英这才放心,说道:“开国之君如何轮得到他?明明是真君见世间疾苦,有心解天下倒悬,才成就了今天这般模样。他不过是个幸运的小子罢了,换成李过、王过,有真君扶持,一样能有此成就。

是以他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妄自尊大,常对我言:‘我朝实建于真君,如汉高之于前汉,我不过坐享其成而已。待得百年之后,若能得太宗庙号,也能含笑九泉了。’”

沈元景笑道:“原来他是想要做唐宗,你夫唱妇随的,是否也想做个文德皇后?”见对方坦然点头,他接着道:“杨过倒也有李世民的几分风采,身先士卒,周旋于三国冲突之地;当机立断,吞宋廷于不备;笼络故交,赦免旧臣;他趁着蒙古内乱,尽起三路大军,从西而东,将北虏赶出中原,足见决断智谋了。”

这一番夸奖,程英便知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轻声道:“然则,非有真君庇佑,这些事实难完成。”

沈元景哈哈大笑,说道:“你来此找我,又有什么大事要做了吧?是蒙古国要再次统一了?”

程英也跟着笑了,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真君法眼,过哥他要北伐了,决意亲自去做,请真君回长安,镇压江山。”

沈元景沉吟一阵,说道:“他已然占了黄河以南,还据有大名府与济南府,人又年少,按道理应该是‘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不过,这楚国江山得来侥幸,少了磨炼,朝中新进大臣还有些南人习气,真有一二十年承平,说不得就是又一个赵宋。

况且军中就那几个大将还有些能看,其余青黄不接。蒙哥和忽必烈又都是一方雄才,统一部族后,自然不会给杨过留时间。若想混一华夏,此时北伐,确实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程英惊喜,说道:“那真君是肯跟我回去了?”

沈元景摇摇头,说道:“我若去,定是到往前线,去什么皇宫?”他伸手止住对方话头,接着说:“你也无须担忧,只要我还在一日,这朝廷上下若还有人敢反叛,绝不轻饶。”

“可是这朝中需要有人主持大局,黄岛主清高,恐怕……”程英还是有些担忧。

沈元景“嗯”了一声,说道:“不是还有你么?”见对方不解,又说:“请穆念慈以太后身份监国,你从旁为辅助,在加之黄蓉那丫头,三者合一,名位权谋都有了,我再让李莫愁来此坐镇,制服朝中那些个大臣,有何难度?”

程英思量片刻,知道无法劝服对方,只得答应了,领着郭襄与郭阳,回去长安。

……

楚国尽起大军八十万,兵分三路,刘整领二十万为东路军,出大名府往河间府攻去;沈元景隐藏起来,与杨过一起坐镇中军三十五万人,走平阳府直奔太原府;郭靖作为西路军指挥,带者二十五万人自延安府攻兴庆府。

蒙哥调集了本部二十万人马,倾了蒙古国大部分兵力,集六十万之数,自己居中,忽必烈、阿里不哥分作列左右迎战。

这是一场大决战,败者不说会立即亡国,可也要失掉精锐,从今而后,只能苟延残喘了。

杨过一路疾行,还是晚了一步,在大同城外,就和和蒙古遇上,长叹一声,退回桑干河的南面。蒙人不擅守城,也出城和楚国隔着河相望,展开野战。

沈元景探营,只见大帐连绵不绝,旌旗无边无际,一时间也数不清有多少人。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想要找处蒙哥的中军大帐,完成刺杀,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也不过是过来试一试罢了,见事有不谐,当即退离。回到主账之后,对杨过说道:“此番大战,双方尽起精锐,奇计小道恐难奏效,还是要以正面相抗为主。你决议先攻,倒也无差,不过须记得见好就收,能下大同,便算是极大的胜利。即便不能,退回太原,与东面连城一片,拒敌与居庸关外,也自可也。”

杨过恭谨答道:“我亦是这般想的,只可惜高估了自家的能力,棋差一着,未能攻下大同,现下两军对峙,恐怕要吃个大亏了。”

沈元景道:“你可是后悔了?”

杨过摇头道:“有何可悔的,若不趁其内乱,攻其不备,恐怕黄河也过不来。立国之初,不能奋发往前,那后辈自会有样学样,生出倦怠,偏安一隅,难免重蹈南北朝旧事。我欲效仿唐太宗皇帝旧事,开疆扩土,海纳天下,纵然唐国之运或只两百余年,其凛凛神威,也能照耀千古。”

沈元景击掌而叹道:“好孩子,你有此志,才不愧是混世魔王,应此世天命之人。”

杨过笑了笑,说道:“真君又拿当年在华山上对我娘亲说的话来哄我,可知我娘信以为真,见我逐鸡撵狗、偷摸些桃子杏儿就忧心忡忡,生怕我走了邪路,祸害天下。虽不曾打我,可骂是没少挨的,至今她一开口,我都犯怵。”

沈元景道:“她再气再怒,也不曾打你贬低你,还替你请了老师,你能自立,又放手让你去做,已经是极好的母亲了。”

杨过接过话头,若有所指的说道:“是啊,她可是极好的女人了。”

他看了旁边一眼,对方依旧是面无表情,似乎完全听不懂一样,心底暗叹一声。

第81章 橘生于南北

初战,楚国领军之人乃是南宋人降将,曾在李应庚账下,吃过蒙古人大亏,心里畏惧,被蒙哥从高丽、西域纠集起来的仆从军击溃,狼狈逃回。

这人到了大帐里头,心中忐忑,战战兢兢的述说败军一事,请求治罪。杨过语气温和,说道:“胜败兵家之常事,夏将军不必在意。我军千里奔袭,一路劳顿,蒙人坐镇此间,以逸待劳,此战乃是我轻忽了,与将军无由。”

其余南宋投降之人尽皆松了口气,齐齐跪地山呼万岁,杨过好生安慰,一时大帐里面君臣相和。

二战,乃是金国遗留的汉家军出阵。他们和蒙古相抗多年,虽总在颓势,但也瞧不上西域诸国和高丽这种软骨头,奋勇杀敌,将之杀得狼狈而逃,扳回一阵。

双方试探性的攻了两次,便摆开阵势,第三次碰撞更为庞大。这次是杨过在陕地拉起的百战义军为主,辅以其他,对阵蒙古本部。

双方从早杀的晚上,尸体遍布几近干涸的河床,血液流淌,如湾湾溪流,汇聚一起,注入桑干河,竟将河面抬高半寸。下游零星居民,亲见长河腥红一片,以为老天震怒,将河神诛杀了。

杨过忧心忡忡,他亲手拉起来的队伍固然能打,可较之蒙哥精锐,还差了一着。虽然楚军人数为多,可即便是能拼个惨胜,对方只需退守大同,他们便无能为力。

双方僵持许多时日,偶起战端,互有胜负。东西两面的战事也无有太大变化,刘整与胡比例小心试探,并无大的冲突;西面郭靖的才能虽然胜过阿里不哥不少,将之赶出了河套,颇有战果,可并未能取得决定性的优势。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冷,蒙古人自然不惧,可楚军南人颇多,不耐严寒,杨过见久攻不下,恐隆冬来临,就起了班师回朝的心思。

若是降下大雪,非但楚人不适应,战力大损,还会导致后方粮草运送不来,只需几天,这几十万人都要交代在此,那楚国二十年间,非但无力反攻,便是要守成,也变得极为困难。

只是他想要退,可蒙哥亦是领军大才,眼光毒辣,只要他一有动作,便展开猛攻,如此拖了半月,逼得他心急如焚。

按着去年时间判定,一月之内,将有大雪,必须退走,迟则生变。于是杨过强装镇定,一面和蒙哥交战,一面尽心竭力,盼望雪落之前,寻到离去时机。

可惜事与愿违,纵然是沈元景也未能料到,今年的冬天来得如此之早,此时未及九月,临近清晨,天空竟然积满了厚厚的云层,狂风大作,一夜变天。

纵然出发时候,楚军就有准备些物资,可大多数人依然冻得瑟瑟发抖。杨过大惊失色,匆忙找到沈元景,询问解决之法。

他苦笑着问道:“真君,我听说当年你就是作法降下一场大雪,在三峰山将托雷冻住,才有了金国大胜,多得二十年国运。现下你老人家发发慈悲,叫这老天不下雪吧。”

可如此天威,岂是沈元景能够改变的,说道:“为今之计,只能是断尾求生了,你领军先走,我留此断后。”

杨过脸色大变,急道:“那如何使得?天下无有杨过,不过少一昏君耳;无有真君,置百姓于何地?”

沈元景笑道:“你多虑了,我要逃走,何人阻拦得住,快些走吧,不要耽搁时间。”

杨过也跟着笑道:“真君不走,那我也不走,若狼狈逃回长安,苟延残喘,只做个偏安皇帝,我不取也。幸得楚国江山乃是真君授予,若要换人来坐,也不会有人不服。”

说罢,也不等沈元景多说,大声吟诵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他奔到中军帐内,迎着满脸惶恐的将军们,喝道:“慌什么,我还在此。”高坐上位,沉声道:“大丈夫生死有命,何必如稚子一般,遇事慌得似个没头苍蝇,成何体统。都站好了,听我号令!”

众人心内稍安,点头称是。杨过大声道:“今日之祸,乃是我妄自尊大,小觑了天下英雄。上不知天文,下不识得地理,选了这么个地方,又不知进退。不过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决议趁着大军士气尚在,敌人也无有万全准备的时候,先行退军,保全元气。”

账内之人都送了口气,要让他们在这个天气和蒙古人打,实在有些为难。接着又听他说道:“我也不耽搁时间了,你们赶紧下去,收拾一下,先行离开,我来替你们断后。”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大变,纷纷跪地,大声喊道:“陛下,不可!”最早跟着他的心腹一脸求肯道:“陛下万金之体,岂可行此危险之事,让我来吧。”

大家纷纷请战,杨过全都拒绝,他们苦劝不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那前次兵败的夏将军突然膝行几步,叫道:“陛下亦曾说胜败兵家常事,何至于此?且无论何人殿后,也不该是陛下。罪臣自归降以来,身无寸功,却窃居高位,前次兵败,幸得陛下宽宥,得免一死,如今正是我辈报效之时,请陛下予我这千古留名的机会。”

杨过摇头道:“勿须如此争执,我意如此,不得有违。”说罢,便要转出帐外。

夏将军厉声喝道:“陛下是嫌弃我等降人不堪大用乎?”又一转为悲愤道:“还是要让我二次抛弃人主,背千古骂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杨过仰天长叹一声,叫道:“罢了,夏将军听令,着你立即带上兵马,随我在河道前部下阵势,拦截敌人;剩下的赶紧走,不得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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