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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宋青书 第9节

宋远桥叹了口气道:“唉,你母亲,已经仙去了。”

刘根民和李兰翠皆是一惊:“怎么会?前两天她去武当山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不在了?”

宋远桥伸手解开面巾:“实不相瞒,我等正是武当弟子。在下宋远桥,这是我三师弟俞岱岩和五师弟张翠山。正是因为你母亲在武当山不幸遇难,我等在送你母亲归家后,得知你夫妻二人被蒙古人捉走,为报你母亲的恩情,便前来救你们。好在你二人平安救出,没有辜负你母亲的恩情。”

刘根民夫妇顿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李钊这时对宋远桥说:“宋大侠,久仰大名。敢问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宋远桥回答:“不必着急,稍后自由安排。”

众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唯有刘根民夫妻还在一旁哭泣着。

不稍片刻,突然房外有声音传来,宋远桥听到有一人应是翻墙而过,快步走到屋子门前,敲了敲房门道:“三老爷,我是清风。”来人正是清风。

俞岱岩赶忙打开房门让清风进来。

清风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刚进门就对几人说:“达鲁花赤府还没有动静,想是你们救人的事情还没有被发现,我们快些出城去,晚了恐事情有变。”

俞岱岩问:“都准备好了吗?”

“嗯。”清风回答。

俞岱岩对众人说:“接下来,我们会坐达鲁花赤府的水车出城,但是你们每个人都不能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否则我们就全都完了。清楚吗?”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事关自己和大家的安危,而迷人敢胡乱开玩笑。

当众人跟随清风出了院子,再次翻墙出门,就看到一连三辆马车,车上都有个大桶,正静静地停在巷子里。

清风走到木桶旁,不知在哪里按了一下,就看到木桶桶身上弹开一个洞口,口子不大,勉强可以让一个成年人钻进。

俞岱岩说:“大哥,你和五弟一个桶,我和李钊一个桶,刘根民夫妇一个桶。”

众人听从俞岱岩安排,都一一钻进桶里,桶内的空间非常狭小,勉强可以容纳两个人蜷曲着身体,头顶着木桶的底部,身体是一点都不能动弹。底板上有几个细小的空洞,保持空气的流通,不至于把人憋死。

待六人都钻进桶里后,不知从那个地方来了三个人赶着马车就往城门方向走去。

六人在桶底感受到马车的震动,都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很快,马车就来到城门口,被一队守城士兵拦住。

张翠山隔着木桶仔细听,听到有两个人再用蒙古话交谈,不多时,马车再次行动起来,而且越走颠簸越大,想来是出了城后,城外的路不好走。

张翠山这时有点佩服这个清风,不知道他靠着什么方法,竟能让蒙古人在这半夜放人出城。

马车越走越快,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

赶车的马夫打开木桶,放几人出来,张翠山出来后一看,已经到了荒郊野外,他拱手抱拳对赶车的马夫说:“多谢几位相助!”

马夫们就像没听见一样,待他们六人都出来后赶车马车飞快地远去。

等马车走后,俞岱岩让大家跟着他走,来到一片树林中,张翠山就发现已经有一辆马车和四匹马被拴在树上。

宋远桥对刘根民夫妇说:“刘兄弟,对于你母亲的死,我们感到很难过,但是当前最要紧的是,保住你夫妻二人的性命,才是对刘老婆子最大的报答。我们为你们夫妻准备了辆马车,车上有一些细软和银钱,我想你们连夜离开襄阳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你母亲的尸体我武当会厚葬,每逢初一十五当按时祭奠。你看如何?”

刘根民本想回去看她母亲最后一面,顺便带走家里稍微值钱的家当,但是听宋远桥这样说,也只得作罢。

他是一个庄稼人,今晚经历的一切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场梦,他忍不住对宋远桥深深鞠了一躬,李兰翠也学丈夫的样子

“武当的大恩,刘根民这辈子都忘不了,谢谢宋大侠,谢谢俞大侠,谢谢张大侠。”

武当三人也都纷纷拱手抱拳回敬。

刘根民扶妻子上了马车,自己坐在车辕上,像赶牛一样吆喝了一声,马车缓缓前行,很快就消失在路尽头。

宋远桥看着刘根民夫妇远走,长长舒了口气,心里放下来一个重担。

“总算是把刘老婆子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只等回山厚葬刘老婆子了。”他笑着对两位是师弟说。

然后看着李钊问:“李兄,你当下有何打算?”

李钊说:“河南省(元朝时襄阳属于河南行省襄阳路)我是待不下去了,我准备去西域,投奔我父亲好友。”

俞岱岩说:“看你的样子也是家学渊源,汉人课时不允许读书学艺的,怎会沦落到给蒙古人做翻译了。”

李钊苦笑一声道:“一言难尽啊。”

几人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在追问,相互之间道了个别,只道山高路远,后会有期,便纷纷上马分别。

三人见李钊也走远,纷纷调转马头,准备朝着武当山方向出发。

这时张翠山终于憋不住问俞岱岩:“三哥,我有三个问题不解,还请三哥赐教!”

俞岱岩见五弟问的真诚,点了点头说:“你问,三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翠山马上道:“第一个问题,你怎会在这里准备四匹马?我们本来只打算就刘根民夫妇,一辆马车三匹马足矣,缘何会多准备一匹马?你是知道我们会多救一人吗?”

俞岱岩说:“这匹马本来是给清风准备的,结果便宜李钊了。”

张翠山点了点头继续说:“那第二个问题,咱们是如何出城的?”

俞岱岩嘿嘿一笑,亮出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块令牌,上面写满了蒙语。

“嘿嘿,顺手从达鲁花赤身上摘下来的刚才便是利用它出城的,城门守将只以为我们是给达鲁花赤的妻子运水的。”

宋远桥笑道:“三弟啊,我看你这脑子不比四弟差啊,怎么大家都觉得你不如老四聪明呢?”

俞岱岩回答:“那是我让着那小黑瘦子呢,怕他自卑。”

张翠山最后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怎知那个被杀的马夫是蒙古人?”

俞岱岩哈哈大笑:“你猜!”

说罢,一声呼喝,纵马狂奔。

张翠山急忙吆马跟随,大声喊道:“俞岱岩,你给我等着!”

宋远桥轻声笑着纵马跟随。

武当三人纵马狂奔之时,远在河南少林寺的一间厢房内,一个中年和尚正跪在一个老和尚身前,痛哭流涕。老和尚摸着中年和尚的脑袋,低声吟唱着。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正是。

恩怨情仇一时了,天理循环总相随。

江湖漫漫断肠路,企知灾祸早已伏。

[12.第十二章用脚踹出的剑气]

话说武当三侠大闹襄阳城,杀死达鲁花赤,救刘根民夫妇,又连夜回到武当山,对张三丰禀明此事后,一直在等待襄阳城传来封城大索的消息,可是根据清风传来的口信,襄阳城风平浪静,并无任何封城搜索的迹象,而且还传出达鲁花赤儿子降生,全城大庆三天。

听到这个消息后,武当众人都是一头雾水,只有老四张松溪略微思索了一下,对师父和众师弟说出了他的猜测。

张松溪说:“我怀疑,这可能是达鲁花赤的妻子故布疑局,只是这个局并不是针对我们的,而是针对达鲁花赤手下那些将军的。”

殷梨亭问:“为什么呢?那个女人没了丈夫,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找到凶手,为自己的丈夫报仇吗?”

张松溪笑笑说:“如果是我们汉人,那肯定想着为自己的爱人报仇,但是她是蒙古人!”

莫声谷大嗓门说:“蒙古人怎么了?”

张松溪回答:“蒙古人不怎么。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那个女人心里想的,不是给自己丈夫报仇,而是怎样保住她自己和孩子的命!”

俞岱岩说:“嗯,蒙古人都是各自为政,达鲁花赤相当于一方大员,拥有相当大的权力,如果是一个成年的达鲁花赤,自认可以管束好手下的蒙古人,但如果这个达鲁花赤是个孩子,还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那么他想活到明天都难。”

张松溪补充道:“不错,我们且等着,我估计要不了几天,城里就会传来一个新的达鲁花赤的消息。”

张翠山说:“你的意思是,那个婴儿会成为达鲁花赤?你不是说他活不过明天吗?”

张松溪说:“没有父亲肯定活不过明天,但是他还有个母亲,还是个漂亮的母亲。如果我是这个女人,我会先跟一个爱慕自己的人联手,将孩子的达鲁花赤名位扶正,然后让这个爱慕自己的人当幕后的太上皇,来镇压其他不服气的人,接着与这个爱慕自己的人虚与委蛇,慢慢等待自己孩子长大,最后,要么干掉这个爱慕自己的人,要么被他干掉。但是如果这件事真的如我猜的那样,我估计这个女人一定能活到最后!”

众人听后皆是沉默不语,倒不是为那个蒙古女人担心,而是觉得在生存面前,一个女人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智慧和魄力。

这时,张翠山对张三丰说:“师父,徒儿想下山去走走。”

老道问:“哦?想去哪里呢?”

张翠山答:“通过这件事,徒儿发现自己的阅历太过浅薄,对于人心的了解太过理想和片面,徒儿想多去几个地方转转,多听、多看、多想、多做、多练。”

老道笑着对自己这个最钟爱的徒儿说:“你也长大了,是时候下山去闯荡了,走之前多和你三师兄聊聊,让他传授你一些江湖经验,以免阴沟里翻船。希望你再回来的时候,能有自己的收获。”

张翠山应诺。

这时殷梨亭插嘴道:“师父,我也要跟五哥一起去。”

张三丰一甩袖子:“去吧去吧,你们俩也有个照应。”

殷梨亭顿时开心起来,走到张翠山身边说:“五哥,咱们俩一起去叱咤江湖,扬名立万!”

俞岱岩走过来一巴掌拍在殷梨亭后脑勺说:“小心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你。你们俩过来,我教你们一些防身技巧和江湖黑话。”

于是,俞岱岩带着两个师弟走了,宋远桥心急看自己的孩子,向师父说了声告退,引着莫声谷也走了,屋子里就剩下张三丰、俞莲舟和张松溪三人。

俞莲舟对张松溪说:“老四,你看襄阳城的风波是否会影响到武当山?”

张松溪摇摇头,表示自己也说不准。

张三丰一脸淡然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师这把骨头还没僵呢,谁敢来我的武当放肆,老道说不得就要降妖伏魔了。”

俞莲舟笑着对师父说:“哪敢劳烦您老人家出手啊,蒙古人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真要来了,徒儿自会处理妥当的。”

师徒三人六目相对,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似乎浑没有把襄阳城的蒙古人放在眼里,也的确,功夫高到俞莲舟这个地步,普天之下也的确是排的上号的,更何况上面还有个可以成为武林神话也丝毫不过分的张三丰,蒙古人真要来了,估计也能体会到什么叫十步之内,人尽敌国。

再说宋远桥和莫声谷快步来到凌雪雁居住的地方,推门进去后就看到凌雪雁正抱着孩子在天窗下晒太阳。

凌雪雁咿咿呀呀地对宋青书说着话,宋青书嫩白的小脸没有一丝寻常婴儿刚出生时那种褶皱,圆溜溜的眼睛乌黑的眸子,看着就让人疼爱。

她见宋远桥进来,叫了声远哥,就把孩子递到早已伸长双手准备抱孩子的宋远桥手上,宋远桥颤巍巍地接过自己的儿子,看到宋青书正用溜圆的眼睛注视着他,心底里顿时涌起无限疼爱。

他突然能够理解昨天晚上那个蒙古达鲁花赤为什么被刺穿心脏后,还要挣扎着拥抱自己的孩子,那是一种初为人父的无可阻挡的激烈感情,他甚至心想,就算让我被万剑穿心,我也要护得儿子周全。

莫声谷在一旁把脸凑过来,给宋青书做着鬼脸,他本就生的粗犷,再一挤眉弄眼就更显得丑陋,但宋青书却一点也不怕,甚至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转动了一下眸子,把目光从宋远桥脸上挪到莫声谷脸上,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重新聚焦在宋远桥脸上。

莫声谷顿时挫败了:“姐,你看我小侄子,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他对凌雪雁说。

凌雪雁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怎么会,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呢,等他长大了就会喜欢你的。”

莫声谷哦了一声,又伸出手准备去摸宋青书的小雀雀。

谁料宋青书似有感觉到他的魔抓,突然小腿一蹬,小脚丫一脚踹到莫声谷小臂上,莫声谷痛呼了一声,猛地缩回了手,再一看,小臂上有一块已经乌青了。

宋远桥和凌雪雁都被他这一声痛呼给吓了一跳,忙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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