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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宋青书 第84节

俞莲舟冷哼一声道:“背典忘祖,为虎作伥,死有余辜!”

鹤笔翁大吼一声:“那你杀给我看看。”

说罢,三人便撞在一起,俞莲舟一手对一人,以一己之力顶住玄冥二老的进攻,他与两人都交过手,知道鹤笔翁比他师兄鹿杖客要弱了不少,所以此刻浑然不顾鹿杖客的内力侵入,只一心调动周身内力,全力攻向鹤笔翁。

【玄冥神掌】乃武林中至阴的掌法,与人对掌若对方内力胜于他,掌力就会击入人体,若内力不及,就会受其寒毒所伤。

此刻鹤笔翁内力显然不及俞莲舟,所以眼看着他脸上的颜色由红到紫,周身的皮肤也变成了绛紫色,衣袍上更是结起了一层的冰霜。

“师哥,师哥,我受不了了!”鹤笔翁浑身被玄冥之气反噬,说话已然有些哆哆嗦嗦。

鹿杖客看着鹤笔翁道:“你再坚持一下,他也要不行了。”

俞莲舟因为没有运功抵抗鹿杖客的【玄冥神掌】,也被玄冥之气侵入到体内,只不过因为修炼九阳真经,体内自然阳气充足,比之鹤笔翁要看起来好上几分。

鹤笔翁此刻更是寒彻入骨,哆哆嗦嗦道:“不……不行了!”鹤笔翁说完,竟然一掌拍向自己与俞莲舟相击的手掌掌背,顿时一股寒炙夹杂的劲风从两人的手掌之间涌出,鹤笔翁则趁此机会迅速抽身后退,一跃三四丈远,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闭眼运功,试图将体内的阴寒之气逼出。

而俞莲舟同样被这股劲风推动,而他则运气于手掌掌心,以全身之力压向鹿杖客,接住这股推力,不但一举将体内的玄冥之气逼出,更是将鹿杖客向后推去。

但见两人身体腾空,鹿杖客略在下方,而俞莲舟则自上而下,直接将鹿杖客推向一颗大树树身之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将树干撞断,湿嫩的树干原本韧性十足,可依旧敌不过巨大的撞击力,眼见鹿杖客的后背便在树干断裂之处凸显出来,无数的木屑飞舞,大大小小的碎块横冲直撞,擦着鹿俞二人的身体飞向四面八方,或插入地面泥土中,过插入其他树干中,或一飞冲天力竭而落。

鹿杖客猛然一口鲜血喷出,直冲俞莲舟面门,俞莲舟则躲也不多,一心要置鹿杖客于死地,强忍着体内内力的匮乏,决定趁此机会一鼓作气,手上力道再增添几分,更是榨干最后一丝九阳真气,全部一股脑涌入双手掌心。

“啊!”俞莲舟怒吼一声,继续将鹿杖客朝着他身后的另外一颗大树推去,这棵树比之前那颗要高大粗壮不少,若是这一下撞实在了,鹿杖客不死也得落个半废。

鹿杖客也同时一声大吼:“想要我的命,还不够!”说罢,双掌陡然变成青紫色,每根手指都变得粗大一截,如同一根根被冻坏的红萝卜,而后十指一扣,竟然将俞莲舟的双掌抓在手中,十指用力一捏,登时一股钻心之痛传至俞莲舟全身。

断了!这是俞莲舟的第一反应,此刻他已然感受不到十根手指,但见他眼神中凶光一闪,十指用不上力,那便用手掌来使劲,强忍锥心之痛,俞莲舟依旧用掌心狠推鹿杖客,而鹿杖客脚下不知怎的点到地面上一块凸起,竟借助这一点之力,生生挪移了自己的位置,本来他是背对大树,此刻却与俞莲舟并排,两人双双撞到大树树干上。

只听得“咚”得一声闷响,那棵大树的树冠猛然一抖,几乎所有的树叶全都纷纷自然脱落,成千上万的翠绿色树叶同时摔落至空中。

而俞莲舟和鹿杖客两人靠在大树的树干上,两人撞击树干的地方,树皮竟然没有丝毫破碎,但却如铁锤摔落泥地一般,深深凹陷进去两个大坑。

[123.第一百二十二章大哥至,玄冥逃]

“扑通!”两声。

鹿杖客和俞莲舟纷纷从树干上摔落到地面,两人均是筋疲力尽,尤其是俞莲舟,以一己之力对抗两大高手,此时已然是内力尽没,体力耗尽了,更惨的事,他的双手十指,被鹿杖客最后的反抗弄得十指尽折。

鹿杖客其实也不好受,他最终还是被玄冥之气反噬了,只不过他内力较鹤笔翁略为深厚,再加之俞莲舟当时也是强弩之末,所以三人中以他的伤势最为较轻。

鹿杖客躺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俞莲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俞二侠,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你不是说我们死有余辜吗?我师兄弟两个,可都还活着呢。”

俞莲舟平躺在地面上,丝毫不想动弹,仰面朝天看着头顶的落叶,淡淡说道:“人固有一死,不是今天,便是来日。你别忘记,你们这是在武当山下。”

鹿杖客脸色一变,高声喊道:“师弟,你可还好?”

鹤笔翁的声音远远传来:“杀了他,不成问题。”说罢,两人便听到鹤笔翁起身,并缓缓走来的声音。

这时俞莲舟突然感到脸上一凉,竟是一滴雨水滴落在他脸上,而后便是更多更密的雨水自天上掉落,瞬间便将整个树林包裹在天河里。

突然,鹿杖客和俞莲舟都听到远处鹤笔翁猛然吼叫起来,同时张翠山焦急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二哥,你没事吧?”

俞莲舟猛然抬起头喊道:“莫要缠斗,快走!”

鹤笔翁冷哼一声:“哼哼,走得了吗?!”

俞莲舟一个翻身站起,放眼一看,便看到鹤笔翁和张翠山酣战在一起,张翠山手持虎头钩判官笔,一套【倚天屠龙功】使将出来,堪堪与鹤笔翁战个平手,也是亏了鹤笔翁身中寒毒又内力不多,否则张翠山是万万敌不过的。

而殷素素此刻已然跑到张无忌身旁,正抱起张无忌朝着树林更深处跑去。

“五弟,走!”俞莲舟强忍手中剧痛,突然一个虎扑,竟合身朝着鹤笔翁扑去,尽管步伐踉踉跄跄,却充满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不过没等他走几步,便感觉身后风声赫赫,却是鹿杖客再次袭来,俞莲舟不管不顾,径直朝鹤笔翁冲去,结果后背便被鹿杖客印了一掌,登时一口鲜血喷出,不过他也借助这一掌的力道,跨过了几丈的距离,来到张翠山身后。

俞莲舟实在已经筋疲力尽,只得背靠在张翠山身上,而张翠山手持武器,双眼噙泪对俞莲舟说道:“二哥,我对不起你,二哥。你快走吧,莫要为了我丧了性命。”

俞莲舟轻笑一声道:“一世人,两兄弟,你我之间无需多言。你快走吧,弟妹和无忌不能没有你。”

张翠山斩钉截铁道:“若是要死,也得我在前!我相信素素和无忌能够回到武当的。”

俞莲舟则皱眉看着不远处的鹿杖客,而鹤笔翁则在张翠山面前暗自调息着,四人都知道如今已经到了决一生死的时候,多一分内力便多一分胜算。

俞莲舟这时低声说道:“五弟,我两联手先毙了这鹤笔翁,然后再对付鹿杖客。能杀一个是一个,也不算白死了。”

张翠山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鹤笔翁怒喝道:“真当老子听不见吗!来啊,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死!”说罢,他竟然率先朝着两人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俞莲舟与张翠山也同时动了起来,但两人竟是朝着鹿杖客而去,鹿杖客本想提醒鹤笔翁小心偷袭,却不料话到嘴边却发现俞莲舟和张翠山自己冲到自己面前,一掌一钩已接近自己要害。

鹿杖客怪叫一声,脚下一磕地面,身形便朝后倒退而去,而俞张二人的手掌和虎头钩紧随其后不足寸许之地,但偏偏就是这寸许之地,却成了一道鸿沟,让两人不能寸进。

“俞二侠,张五侠,就凭两位的功夫,想杀我师兄弟二人,似乎还差了点。”鹿杖客边退边说。

鹤笔翁见俞张二人嘴上说要杀自己,却突然杀向自己师兄,不由得心下一惊,忙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于是四人便这样你追我赶,朝着殷素素与张无忌离开的反方向走去,俞莲舟和张翠山是铁了心要拖延时间,缠住玄冥二老,好让殷素素与张无忌能够走远一些,而鹿杖客其实已经看透两人的想法,却没有阻止,因为他料定殷素素和张无忌跑不出这里。

果然,当四人再次站定身形之后,已经看不到殷素素和张无忌的身影了,俞莲舟和张翠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天空中一个霹雳,黑压压的阴云已然将整个天地遮的昏暗,树林外围的大火已经被雨水冲打熄灭,冰冷的雨水冲击在炙热的火苗上,响起“嘶嘶”的灼烧声。

鹿杖客和鹤笔翁将俞莲舟与张翠山夹在中间,四人相互对峙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言语,都在暗自运气凝神,准备着接下来的死斗。

“张翠山,你真的以为你老婆和孩子,能逃出这里吗?”鹿杖客突然开口道。

张翠山道:“这就不劳烦阁下伤神了。”

鹿杖客嘿嘿一笑,想起殷素素那丰腴美好的身段,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你们两人缠斗我师兄弟二人至今,不就是为了让她们娘俩离开吗,可是你似乎忘记一件事,这山下林外,还有一对蒙古骑兵,她们再快,能快的过马吗?”

鹿杖客这话一出,俞莲舟脸色一变。猛的看向张翠山,问道:“怎的外面还有蒙古骑兵吗!”他一直在林内与鹤笔翁缠斗,并不清楚林外又来了一对蒙古骑兵,之前也好奇是谁防火烧林,不过一直没来得及问张翠山,这时一听还有蒙古骑兵,不由有些为殷素素和张无忌担心。

张翠山却冷声道:“没了你们二位的纠缠,她们活下去的几率会大很多,若当真没了性命,那我便下去陪她们,不过在我死之前,两位必然要留下一位在这里!”

鹿杖客赞道:“虽然满口大话,却也是条汉子,你放心,你若当真死了,你老婆,我会替你照顾的,嘿嘿嘿。”

这时俞莲舟明显能发现鹿杖客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而且周身的气势也在增强,他不由心下一叹,自己双手暂废,五弟又绝非两人对手,今天说不得真的要死在武当山下了。

“可惜参加不了师父的百岁寿辰了。”俞莲舟突然说道。

张翠山鼻头一酸道:“对不起二哥。都是小弟连累了你。”

俞莲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兄弟之间,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为兄希望你能保住性命,救出无忌和弟妹,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张翠山紧握兵刃:“二哥,带小弟确认他们母子安全后,定来寻你!”

“好!”俞莲舟高声笑道。

说罢,他便准备冲向鹿杖客,为张翠山找出一条生路来,而张翠山面色铁青,双眼赤红瞪着鹿杖客,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心中暗下决心,今天若俞莲舟当真折在这里,这辈子必定杀玄冥二老报仇,而后自裁以报二哥恩情。

四人剑拔弩张,同时做好动手的准备。

“五弟,冲……”俞莲舟弓起身子,正准备动手之际,一个沉稳平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弟,我来了。”

话音刚落,宋远桥那微胖的身影,便出现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只见他背着双手,脚下也不见怎么运劲,整个人便在离地一尺左右的空中稳稳当当地前行着,眨眼间便到了几人近前。

宋远桥的出现,实在让几人都十分意外,俞张二人更多的是惊喜,而鹿鹤二人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两人对视一眼,鹿杖客突然身形一动,还未等宋远桥站定身形,合身便是一掌击出。

宋远桥眼见一高瘦老者一掌击来,不紧不慢地也是一掌对出,两人两掌一合即分,不见宋远桥身形如何晃动,但见鹿杖客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口鼻中鲜血狂喷,在空中拉出一道血痕。

鹿杖客惨叫一声,自己身形还未落地,便拉住鹤笔翁的手,带着他一块向后飞去,鹤笔翁刚开始以为师兄要借助他的身体来停下,结果在鹿杖客拉住他的瞬间,便听到他低吼一声:“跑!”

鹤笔翁也是反应极快,带鹿杖客拉住他手的瞬间,脚下一用力,便随着鹿杖客朝远处飞去,两人一个见势不妙便溜之大吉,一个信赖师兄,同样脚底抹油,眨眼间便飞出几丈远,走的那叫一个痛快淋漓,毫不拖泥带水。

宋远桥这时才落到地面上站稳身形,但见他不急不缓,一副平静冲和的样子,不过当他看到自己两个师弟衣衫褴身上褛血迹斑斑,俞莲舟更是双手十指扭曲骨折的样子,脸上的平静顿时一扫而空,眉头骤然拧到一起,急忙伏下身子问道:“二弟如何,没什么事吧?”

而后又转头看着张翠山,脸上又喜又悲,实在没想到时隔十年之后再相见,竟然是这样一个场面。

“五弟!五弟,你可还好?你终于回来了,好的很,好的很呐。”这话一出,宋远桥和张翠山都是鼻头一酸,尤其是张翠山,十年之后再回山,却不想被人一路追赶奔逃,再见几位师兄的时候,却是一副如此狼狈的样子,着实让他心中难受。

“大哥……大哥!”张翠山喃喃道,一把抓住宋远桥的手,无尽的思念之情喷薄而出,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俞莲舟这时开口道:“大哥,莫要管我们,先去救五弟的妻儿,那玄冥二老追他们去了!”原来俞莲舟看的清楚,玄冥二老逃跑的方向,赫然就是殷素素和张无忌离开的方向,没想到这两人即便是逃跑,也还在惦记着谢逊的下落。

他这话一出,宋远桥忽的站起身来,双脚一纵在雨幕中拉出一道长长的空隙,旋即便消失在两人面前,原地只留下两个深陷的脚印,还有一句留言:“你二人莫要走动了,松溪和声谷就在后面,我去去就来。”

他人虽远离,但声音却清晰入耳久久不绝,再加之方才一纵即没的身形,让张翠山看的目瞪口呆,他四下转头观望,却再也找不到宋远桥的踪迹。

十年未见,先是二哥的功夫深不可测,如今大哥又让他惊为天人,莫说自己,就算是义兄金毛狮王谢逊,恐怕也远远不及自己的两位师兄了。

“这,这,这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翠山舌头有些打结。

俞莲舟呵呵一笑道:“等回山了,便告诉你。既然大哥已经来了,其他几位师弟,相必也都来了,五弟你莫担心,无忌和弟妹不会有事的。”

张翠山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124.第一百二十三章群侠敌百骑 上]

起初是鹿杖客拉着鹤笔翁飞快前行,可没过片刻,鹿杖客就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伤势,整个人被阴寒之气冻成一团,鹤笔翁此时虽然也是筋疲力尽,但体内的寒毒却已经被逼了出来,伤势反而是最轻的一个,他见自己师兄突然跪倒在地,急忙一把抄起他甩到自己背上,继续向前奔走。

“师兄,干嘛这么着急跑啊?来的那人是谁啊?”鹤笔翁不解的问,他只看到鹿杖客与对方对了一掌,然后便被打飞回来,拉住自己便跑,一点面子和骨气都不要了。

鹿杖客有气无力道:“来人定是武当派宋远桥!宋远桥已经来了,其他几人也怕是不远了,你我均有伤在身,此时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他话音刚落,宋远桥的声音便在两人身后响起。

“来到武当都是客,不妨留下来吧。”

两人亡魂大冒,不敢回头去看,鹤笔翁脚下正待加速,冷不防一只手掌覆在他的肩上,顿时一股巨力直接将鹤笔翁生生勒住,他的双腿更是被这股巨力压入泥土中去,再也动弹不得。

鹤笔翁从疾驰中陡然停住,又被巨力插进土中,一口鲜血登时喷了出来,神情变得萎靡不振,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而鹿杖客则从鹤笔翁背上滑了下来,瘫软在地面上,被泥水浸湿了衣衫头发,十分狼狈的样子。

鹤笔翁闷声道:“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把我们放了,待我们养好伤势,再来武当与你做过一场!”

宋远桥走到鹤笔翁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神色十分平和,缓缓说道:“你们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怎的成了蒙古人的走狗了。”

鹤笔翁听到宋远桥这话,气的肺都快炸了,之前俞莲舟便这样说过,现在宋远桥又这样说,他不由吼道:“说的什么风凉话。你不过是投了个好师傅,不愁吃喝不愁武功,可我们呢,我师兄弟二人自小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拜了个师父,却又是个恶人,事事依顺才捡了条命,幸而练的一身武功……”

鹿杖客在一旁打断他道:“师弟,与他说那么些做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远桥双指连点几下,将两人穴道点住,以两人如今的伤势,没有一两个时辰是动弹不得的。

“你们且在这里等着罢。”说罢,宋远桥又径直往殷素素和张无忌离开的方向追去。

鹿杖客与鹤笔翁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却都没有再说话。

宋远桥速度极快,不过片刻就追出几里路去,但却一直未看到有女人和孩子的身影,不由得眉头一皱,折返身形又往回走来,待看到鹿杖客和鹤笔翁的时候,他停下脚步问道:“你们可有见到我五弟的妻儿?”

鹿杖客没有说话,鹤笔翁看了看他,转头对宋远桥道:“你方才去的方向,便是那母子前行的方向,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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