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掌握一个小技巧 第174节

赫斯特先生算得上是法夫尔的猎物中最有名的那一位。

在舞会即将开始前，凯尔曼医生主动来找白邈，身后跟着一位穿着淡黄色礼服的少女。

“莫里亚蒂医生，这位是家女，黛米.凯尔曼。”

“您好，凯尔曼小姐。”

白邈礼貌地点头。

“很高兴认识你，莫里亚蒂医生，您今晚有舞伴吗？”

“这个，我第一次来，倒是还没有找到舞伴。”

凯尔曼医生接过话茬，笑呵呵地说道：“我知道莫里亚蒂医生来这次舞会主要是想认识一下周围的邻居，但家女是一位很出色的华尔兹舞者，不如让她今晚教你跳舞如何？”

白邈回想着自己以前学到过各种杂七杂八的舞蹈，虽然对华尔兹也是聊熟于心，但还是点了点头，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在凯尔曼医生的示意下，交响乐团转而演奏起舞曲，意味着今晚的舞会正式拉开帷幕。

“莫里亚蒂医生，您以前是猎人，身体协调性应该不成问题，您别紧张，跟着我的节奏来就行了。”

凯尔曼小姐轻轻捏着白邈的手，嘴上教导着该如何跟着节奏移动，该如何保持平衡以及脚步的处理。

“凯尔曼小姐，我感觉你的步伐有些虚浮，难道是有些不舒服吗？您也不用管我，先休息一下吧。”

一曲还未结束，白邈就敏锐地发现了凯尔曼小姐身体上的问题。

这又是一个将自己医术宣传出去的好机会。

黛米凯尔曼神情复杂地看了白邈一眼：“莫里亚蒂先生，舞会上就不要说这些不解风情的话了，我的身体情况我清楚得很呢，不会影响到今晚舞会的。”

哦，原来是对我有点意思。

黛米凯尔曼没有半点遮掩的想法：“莫里亚蒂先生，像您这么年轻的医生，又提出了这么新颖的研究方向，我要是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你，恐怕过段时间你家的门槛都会被踏破了。”

“您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看到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女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教我舞蹈，不如这样吧，跳完这一舞，就请让我为你看看。”

白邈主动揽过黛米的腰肢，把重心倾向了自己，这样可以减轻黛米脚上的许多负担。

“哇哦。”

黛米突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对这一曲舞的主动权。

每一个步伐，每一次转身交互都由莫里亚蒂全权负责。

自从脚部手术之后，自己从来没有跳得如此轻快与舒畅过。

两人的舞蹈也吸引了其余嘉宾的注意，他们不由得停下自己的舞蹈，欣赏着这庄重典雅与飘逸灵动并行的舞步。

在他们的印象中，这只有在那些顶级舞会中的领舞者处才能看到。

可那样的舞会，他们都没有参加的资格。

唯有凯尔曼医生及他的家人，才能瞥见顶流舞会的魅力。

曲毕，众人由衷地献上了掌声。

黛米凯尔曼有些埋怨地说道：“莫里亚蒂医生，您刚才不是说自己不会跳舞么？”

白邈微微一笑：“我可没说过自己不会，我只说愿意让你来教我。”

在黛米凯尔曼回味这句话的时候，白邈又说道：“好了凯尔曼小姐，这一曲也跳完了，让我给你看看吧。”

凯尔曼医生也走上前来，语气中带着些惊讶：“莫里亚蒂医生，您看出了黛米她的病症？她的腿可是亚尔城内最好的骨科医生医治的，按理说不会影响她的日常生活，您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白邈也没有藏拙：“从功能上来看凯尔曼小姐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在舞蹈中，我还是感觉得到她下意识地会避开原先动手术的位置，这就让她用力没有那么均匀，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凯尔曼小姐的腿也并不是完全好转，在阴雨天气，手术部位是否会发酸发胀？偶尔还会有针刺一样的疼痛？”

凯尔曼医生先是一惊，随后看向黛米，黛米摇了摇头：“我没告诉莫里亚蒂医生这些细节。”

神了。

父女俩脑海里同时蹦出这个想法。

凯尔曼医生更是激动地问道：“莫里亚蒂医生有解决办法？”

白邈缓缓点头：“这本来就是康复科应该做的事情，趁着今晚的舞会，我可以立即开始第一个疗程。”

凯尔曼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耽误莫里亚蒂医生您的舞会时间……”

“我的舞伴脚部有隐疾，如果我忽略这个继续跳舞的话，我的内心会过意不去的，凯尔曼医生，您也别跟我客气了，给我准备个房间就好。”

今天早晨刚下过雨，那刺骨的疼痛到现在都隐隐存在，黛米在听了白邈这番话后，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接受治疗了。

凯尔曼医生也没再犹豫，安排了最好的一间屋子给白邈当诊所。

至于其他的客人，舞会自然是继续。

他们除了在心中感叹这位医生的水平高超外，也有些后悔舞会开始前没有多跟莫里亚蒂医生多说两句话。

玛格丽特夫妇则是坚定了明天一早就去举报克斯纳医生的决心。

必须狠狠向审查会举报。

为了避嫌，白邈让凯尔曼医生也在一旁观看治疗过程。

黛米凯尔曼的治疗方案在白邈感觉到她病症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最快的就是针灸，疏通手术部位的穴道，如果有中药进行外敷的话也能加快恢复过程。

不过针灸，赫斯特她的态度已经充分说明了亚尔城的人可能不太容易接受。

但白邈还是富有职业操守地问道：“当前我有两个治疗方案，都没有副作用，只有快慢的区别。”

“那快的方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违反审查会的规矩？”

凯尔曼医生有些担心地说道：“如果是那样，还是选用稳妥的方案吧，毕竟审查会的红线触碰之后会很麻烦。”

“倒也不是，这得看凯尔曼小姐能不能接受这种方案。”

说着，白邈从背包中拿出了那卷银针。

“银针？”

黛米好奇地打量着：“你是要用针来刺我的腿吗？我记得父亲他阅读过相关的资料，这种技术应该没人掌握了。”

嗯？居然有类似文献？

白邈心想不愧是医学世家，可又意识到了亚尔城内原来是有这种医疗手段的。

那赫斯特表现得那么排斥干嘛？

或许是个人喜好不同吧。

“莫里亚蒂医生，这个扎起来应该不痛吧？不痛的话我完全可以接受，而且我也很想感受一下这种治疗方案呢。”

白邈也没有细究，既然黛米她愿意接受，那再好不过。

用针灸的话，白邈估计来两三个疗程就可以搞定了。

“我的手法不会痛，而且每周扎两次，算上这一次的话，再来一个星期就能治愈了。”

“一个星期？！”

凯尔曼父女都有些激动。

困扰这么多年的病症，居然只用一个星期就能根除？

这康复学科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医学。

给银针消毒之后，白邈开始施针。

“嗯……啊……”

黛米感觉脚部被针刺到的地方都有些痒痒的。

伴随着酸胀感，一缕缕暖流也蔓延而出，盖住了腿骨处原本因为天气问题的刺痛。

白邈大概花了半个小时，施针途中，黛米就已经安然地睡着了。

在旁边紧张的凯尔曼医生看到黛米熟睡之后才放下心来。

看来治疗过程的确不痛苦。

收好银针，白邈向凯尔曼医生点了点头：“基本上可以缓解阴雨天气疼痛的症状了，但是脉络还是有些紊乱，我后面星期三与星期日下午各来一趟，之后凯尔曼小姐就能拥有比原来更健康的腿了。”

嗯……所以为什么自己最开始的两个患者都是跟腿过不去。

“十分感谢！”

凯尔曼起身与白邈握了握手。

“请允许我支付你这次行医的报酬，您目前出诊费用是多少？我原价支付！”

白邈知道凯尔曼不缺钱，但也没有宰大户的想法。

开诊所本来就是为了拓展名气，方便在亚尔城内的行动。

赚钱都是小事。

“凯尔曼医生，这一次诊金就免了，毕竟您愿意相信我，给我这个治疗的机会。如果有了好转后，我后面两次出手您再支付报酬也不迟，我出诊金大概定为200回响，您按这个价位给我就行了。”

“好，后面两次你再来，可不能再推脱了。”

白邈算了一下，自己星期三星期日这两天，上午工作两个小时，下午出诊工作算上路途来回也两个小时。

一周就算只工作这两天，每天也能赚400回响，一个月就有3200回响。

当医生确实赚钱。

凯尔曼医生这条线算是完全搭上了。

凯尔曼医生不仅是名气，品德也远非克斯纳可以比拟。

白邈要是想接触亚尔城内地位更高的那一批人，凯尔曼医生这边也是一个很好的引荐渠道。

在亚尔城，病治好了，但是被后遗症折磨的患者并不少。

当前所有医生都突出一个治标不治本，哪里有问题就治哪里，吃药不行就切，切不了那就是手术技巧还不够。

“莫里亚蒂医生，距离敲钟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们好好聊一聊，分享一下医学上的心得如何？”

凯尔曼也看出白邈没有重新回到舞池中跳舞的想法，便邀请他一同交流医学。

白邈想聊的可不止医学。

“凯尔曼医生，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深渊街？”

“深渊街？这个，我确实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