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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月之我的命运图鉴 第374节

  ——不,也不是全部吧。

  只是有时,迦尔纳也会想起和至今经历相违背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英雄在不断地搅乱迦尔纳的心。

  他的名字是阿周那,是拥有“闪耀的王冠”、“胜利者”、“富贵之人”等各种异名、受到所有人宠爱的男人。

  作为接受铠甲和枪的代价,把迦尔纳的一切都夺走了的男人。

  迦尔纳对阿周那所怀抱的感情,难道是嫉妒吗?还是说是除此之外的其他感情呢?

  迦尔纳直到死也没有想明白这一点,因为他从来没有对任何存在产生过嫉妒,对于这种一直在搅乱他的心的感情,根本就无法进行具体的命名。

  ……在这场圣杯大战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曾有过一次理解这种感情的机会。

  黑在他的身上似乎存在著阿周那的面影。在后来听说了他的真名时,迦尔纳才恍然大悟。

  继承王族的血脉,得到了财富和名誉和其他所有一切的悲剧英雄,齐格飞。但是跟阿周那不一样,他的末路却是无比的悲惨,那就是“遭到暗杀而死”这种凄惨的结局。连挥起屠龙之剑的时间也没有,被狙击了无敌之躯的唯一弱点而丧命。

  对于参加这场圣杯大战的英灵们,迦尔纳认为他们全都是难得的存在。作为自己人就是应该互相协助的同袍,作为敌人就是难得的强者。从这个意义上说,迦尔纳可以说是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英灵们的存在。

  但是,其中唯一令他感兴趣的就只有黑了。即使交换的对话不多,但是如果彼此的兵刃已经相交过几百几千次的话,自然也能领悟一些东西。

  尽管是跟阿周那很相似的存在,却一直在渴求著某种东西的男人。

  对自己死于非命的事实没有任何的遗憾,却在追求著某种新的东西的男人。

  然后——无论在谁看来也是名副其实的,真正的英雄。

  正是那样的他,希望跟自己再战一场,把自己视为必须打倒的敌人。作为战士,这可以说是最高的荣誉,同时也是一种喜悦。

  那一场战斗,那一次约定,究竟是何等的令人热血澎湃呢,尽管他也对人类的营生和温暖的对话怀抱感谢。但是,那跟“私欲”却存在著很远的距离,其中并没有自己的欲望,也没有让自己热血沸腾的喜悦。

  可这却存在于战场上,仔细回想,对迦尔纳来说,喜悦就只能在战场上遇到。那是把自己的存在全部诉诸枪尖,毫无顾虑地让“真实的自己”尽情驰骋的短暂瞬间。

  刀枪剑戟的火花,对迦尔纳来说就等于闪烁的星星。毫不吃力地向自己作出反击,同时催促自己使出全力的好对手。虽然有点不逊,但那真的是足以让自己产生“自己的人生就是为那一瞬间的喜悦而存在”这种感想的程度。

  在拉开距离的瞬间,屠龙者魔剑的宝玉闪出了光辉,迦尔纳顿时感到自己嵴背忽然掠过一阵类似于欢喜的战栗。

  “幻想大剑·天魔失坠!”

  “梵天啊,覆盖大地!”

  烈阳与黄昏再度碰撞,宛如倒在同一个玻璃杯的酒液般混合在一起,以天穹为背景,苍茫暮色与灼灼烈火混合,勾兑出足以让酒吧老客都为之癫狂的,难以言喻的瑰丽酒液,然后毫无顾忌的向著青空泼洒。

  在无意识制造出的绝景中,两位英雄忘情的发出咆哮,一个是舍弃了防御,却更为危险的太阳神之子,一位是稳扎稳打,坚若磐石的屠龙者,枪与剑交错在一块,迸射出的火花照得两人头脑空白,只有现在的这一刻,他们把圣杯大战和从者的身份都抛诸脑后。

  有的只是英雄和英雄之间,最纯粹的争胜!

  闪耀于终焉的诅咒之枪呼唤暴风,充沛的巨力就好像赤龙冲撞般,将全副武装的骑士打飞出去。

  “咕……!”面甲开裂,因为抵挡了无形的一击而破碎,暴露出少女桀骜的面容,她仰头望向骑著骸骨骏马,威武无比的狂猎之王,眼中满是不甘。

  叛逆骑士莫德雷德,她所篡夺的“灿然闪耀之王剑”原本是只有王才可持有的剑,拒绝王以外的一切存在。但是,莫德雷德却强行把它握在手里,还挺起胸膛说出“并不是剑选择王,而是王选择剑”这样的豪言壮语。

  正因为如此,其锋锐度跟王持有的时候相比稍显逊色。但是,这把剑的真正价值根本就不在于其威力——这把王剑所掌管的职能是“增幅”,是能够增强王的威光,为王的战斗付与祝福的存在。

  利用这把武器,莫德雷德的‘魔力放出’技能得到了数倍强化,实现了超大幅度的跳跃和移动,能够将主人化作一颗彗星,化作旁若无人的、否定并打破一切虚饰的人形子弹。

  然而,就算拥有这种程度的冲击力和破坏力,也依然被止境吹拂的,排山倒海的风暴所抵挡,就好像她并非与敌人搏斗,而是在与自然,与世界本身的愤怒为敌。

  “这就是放弃克制力量后的你吗,父王……”拭去嘴角的血迹,莫德雷德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举起手中的剑,然而马蹄声烈,在莫德雷德瞪大眼睛的同时,持枪的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骑著战马,与她擦肩而过,只留给少女一个漠然的背影。

  “就凭你还不是我的对手。”陈述著事实,黑色的骑士王看向了另一处战场,那里朔月正游刃有余的戏耍著阿喀琉斯,但直感告诉阿尔托莉雅,那位希腊的半神正积蓄著致命一击的力量,尽管那一击不一定能杀死朔月,但她认为,还是尽管将威胁清理为好。

  爱马拉姆莱通灵的打了个响鼻,载著王者开始奔驰,可下一刻箭矢如雨般落下,暴风被撕裂,阿尔托莉雅无声的挥动圣枪,再度掀起了风所汇聚的狂澜,仅凭筋力和武器本身发出的一击,却将阿塔兰忒的宝具攻击完全抵消。

  “过于离谱了吧,这就是守望在神代的末代之王吗……”察觉到了王者的注视,在不远处宫殿顶端的阿塔兰忒绷紧身躯,悄然自语,然后在愤怒的狂风一拥而上之前,轻捷的消失在阿尔托莉雅的视线中。

  威胁已暂时清除。”在确认阿塔兰忒已经暂时撤退后,阿尔托莉雅并没有选择追击,而是朝著朔月的方向继续前进著,在无比明显的位格差距之下,别说是莫德雷德和阿塔兰忒了,就算是七位一流从者齐心协力,也难以逾越阿尔托莉雅,战胜她手中的那把星球之锚。

  然而,有人不这么想——从一开始就没这么想过。

  赤雷迸发,充满激情的颜色破开了厚重的铅云,凿穿了浓郁的风暴,就好像挑衅的信号般突破到黑色骑士王的背后,徐徐消散。

  于是,阿尔托莉雅徐徐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以无尽憎恶淬链而成的赤雷,固执的在风暴领域里占据一片空间的叛逆骑士。

  莫德雷德卿。”

  “不要移开你的眼睛,亚瑟王!”灿然辉耀的王剑指向了自己本该顺从的主人,在容貌相仿的骑士手中,迸射出无与伦比的色彩,“你大可以厌恶我,惩罚我,但是,给我好好注视著,把我的名字当做令人忌讳的刺耳身影也好,让憎恶充满你的表情,大声喊叫也罢,但都不要将视线从我身上离开!”

  骸骨骏马缓缓转过身来,对向娇小却狂暴的骑士,开始躁动的刨动地面,但是它的缰绳却被主人拉住,直到与之为敌的少女,喊出最后的一段话:

  “承认我的存在,亚瑟王!我是莫德雷德,摩根所诞生的诅咒之子,是要与你为敌,将你的一切全部毁灭的叛逆骑士!”

  此刻并非身处剑栏,名为‘亚瑟’的王者身后已经一无所有,莫德雷德也并非她要讨伐的第一对象,可即便如此,染成漆黑的圣剑已经出现在她手中,坐在骏马上,一手持剑,一手持枪的风暴之王是如此的威风凛凛,严阵以待。

  说出了让人不能无视的话语呢,莫德雷德卿。既然是向王者发起的决斗,那么接下来的结局是何等凄惨,你也做好觉悟了吧?”

  哼,废话少说!”

  莫名的激动在骨髓上游走,来自父王的目光明明冰冷彻骨,却让莫德雷德兴奋的几乎要燃烧起来,她如狮子般怒吼著上前,锲而不舍的挥动沾满赤雷的王剑:

  “来吧,伱的敌人只有我,亚瑟王,我不会允许你再一次无视我的存在!”

  明明语气是如此的激昂,在旁人听来满是憎恶的话语,可是莫德雷德心里,却藏著一丝无人得知的柔软心思。

  如果与她战斗的人是自己,那么就算是死了,父王也不会太过悲伤吧。

  没有人知晓,在看见朔月动用令咒,强行扭转了父王的存在后,她究竟是在怎样疯狂的愤怒,如火山爆发般的杀意中冷静下来的。

  更何况,这并非她想要的父王,眼前的女人是王权的化身,是那个国家、那个时代让父亲背负上的一切的聚合体,是仅仅拥有‘王’这个称号的,罪恶的化身。

  也是让父亲被迫站在孤高的立场,被所有人毫不体谅地擅自把梦想、希望和愿望都寄托在她身上的原因。

  而她莫德雷德就是对这个怀抱著憎恨,想把她纠正过来,才选择了走向叛逆的崩坏道路。

  原来如此,事到如今,在得到又失去后,少女终于幡然醒悟——

  她所厌恶的并非是父王的笑容,也并非是她的行为和理由,这一切都是她的误解。

  ……我似乎弄错了我自己的梦想。说到底,我其实是想治愈父亲的孤独。我只是想把她为了成为王而舍弃的东西都捡起来而已。

  蒙胧的想法只是一个闪念,但是在剑刃相碰的瞬间,莫德雷德却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在内心压抑了很久的话语:

  “把我最喜欢的那个父王,还回来啊——!”

  伴随著雷霆般的炸响,漆黑的胜利之剑飞向天空,宛如展开翅膀飞翔的鸟儿一般,消散在了星星的彼方。

第533章 翔空之星的枪尖

  心神受到冲击的不止是莫德雷德,还有一位圣女,此刻也陷入了痛苦之中。

  呜!”

  好像群山崩落般的力量炸开,她就像是被击飞的棒球般落入远处的水池,溅起数米高的水花,狼狈不堪。

  感觉到一阵类似目眩的头痛,那并非是物理性的受伤,而是她的心正在遭受惩罚。

  没有谁比她离朔月更近——贞德是这么认为的,然而未能正视主的意志,放任朔月走到这种地步而不去做任何矫正的,却也是她。

  【他是这场圣杯战争的关键】

  启示从一开始就给出了答案,但是这个关键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是引导圣杯战争免于灾难的救赎,还是令这场圣杯战争掀起浩劫的变数?

  明明是必须查明的因素,可是贞德犹豫了,她伸出的手还未触碰到青年的本质,就被自己所拦住。怀揣著侥幸的心理,是她,身为裁定者的她放弃了自己的职责。

  是你让他走到如今这个境地的——正是你怀著暧昧不清的想法,那个青年才没能接受任何救赎,这是你身为裁定者的失格。

  如果我能够更坚定一点,在先前或是更早的时候找到朔月,与他好好谈谈的话,事情是否,就不会沦落到这一步——

  ,你怎么了?”

  听到喀戎的讶异声音,贞德慌忙摇了摇头,擦去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示意自己还能再战。

  只是心有所感的抬手,却发现朔月正在上空默默注视著她,眼中虹蓝色光彩闪烁,他无声的做出了几个口型。随著菱形空间再度张开,青年的身影消失不见,唯有一枪刺空的阿喀琉斯发出恼怒的低吼,驾驭著战车,锲而不舍的追了出去。

  但是那没有发出声音的一句话,却让贞德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我不喜欢你受伤的样子——朔月是这么说的,贞德眺望著他远去的样子,再次想道:

  的确是因为我的失职,才让事情发展到了如今的境地,所以,我有责任,在那时候没有正视他的危险,没有让他避开这场战争的责任,身为裁定者的她是必须要负起来的。

  只要有这个觉悟,自己就一定会找到救赎的办法……即使要豁出自己的性命。

  在心中浮现出这样的誓言后,贞德顿时感到一阵安心。自己可以为了他而舍弃一切,圣女正是对那样的自己感到了安心。

  蕾迪希亚对此感到非常可悲,不仅仅是因为贞德将一切错误都归咎于自己,更是因为她没有察觉到到,这种烤灼著自己全身的感情,绝不仅仅是单纯的罪恶感。

  即使用语言来向她倾诉,圣女恐怕也是不会承认的吧。然后,当她愿意承认这一点的时候,恐怕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迟了。

  “芜呼~~啊哇哇哇哇!”

  骏鹰在空中翱翔,巨人亚当被乱飞的虫子所吸引,将攻击的目标转向吸引火力的阿斯托尔福,趁著这个机会,喀戎出现在贞德身旁,凝重道:

  “这样下去不行,复活后的亚当变得更加强大,不仅如此,祂曾经被我们破坏的灵核,炉心也全部恢复了,仅凭我们根本没法击杀祂。”

  喀戎说的没错,脑部的灵核,心脏的炉心,以及时刻汲取生命力的双脚,想要再一次击败亚当就必须同时造成三个方面的破坏,然而就算喀戎和阿斯托尔福能够做到,也还差一位至关重要的人选。

  “我做不到……是的,我不存在那样的宝具。”贞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但如果是红呢?掌控著空中庭园的她,应该有破坏巨人的力量才对啊。”

  “我与女帝沟通过了,如果她放弃对亚当的压制,那么祂的自愈力会将我们的宝具也抵抗住,所以女帝不能动。”喀戎抬起头,看向远方两位顶级英雄的战场,目光闪烁。

  “但是,如果迦尔纳能腾出手的话……”

  这样下去不行。

  站在战车上的阿喀琉斯注视著不断闪现逃窜的朔月,内心意识到了危机所在。

  朔月并非是自认实力不足而导致的避战,或者说失去御主后的阿喀琉斯想要赢过朔月可谓是胜率渺茫。然而朔月偏偏选择了避而不战,抛开英雄的尊严,这无疑是个绝佳的选择。

  就算因为失去御主而变得虚弱,阿喀琉斯依旧是响当当的大英雄,想要战胜他要耗费不小功夫,甚至还有被翻盘的风险,正是出于这点考量,喀戎才让阿喀琉斯去牵制朔月,因为在主力大多被牵制的黑红双方中,只有他才具备获胜的希望。

  然而朔月此刻的避战,却反而牵制了黑红方的战力,此时的另几处战场都不乐观,莫德雷德和阿塔兰忒拼死拦住阿尔托莉雅贞德等人不具备杀死原初巨人亚当的条件;而迦尔纳虽凭藉武技和意志与齐格飞僵持,但失去不死身和御主支持的他,在持久力上远弱于齐格飞。

  阿喀琉斯若放弃朔月,投身于战场的话,自然可以扭转一处的胜负,但是失去了桎梏的朔月,身为蓝方的首领,造就眼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显然会造成更加恐怖的影响。

  也就是说,现在受到牵制而进退两难的并非朔月,而是阿喀琉斯自己。

  ——必须要有破局点。

  身为英雄,阿喀琉斯不会寄希望于他人,他摩挲著自己的爱枪,心中下定决心。

  自己渴望的是能在更为短暂的刹那之间决出胜负。

  既然如此——就只能用那个了。

  我的宝具、我的尊严,本来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宝具、认为根本不会用到的“弑杀英杰”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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