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之我的命运图鉴 第262节

　　“开膛手。”

　　。”

　　“胜利，千界树，相良一家，夙愿……”

　　意识在消散，神智恍惚之际，女人听到了男人最后的话语。

　　“感到荣耀吧，六导玲霞，你将会成为我千界树一族登上巅峰的祭品，你死亡的一刻，就是我的从者降临之时！”

　　那是与神秘无缘的人注定无法理解的话语，但哪怕听不懂，名为‘六导玲霞’的女子依旧能察觉到浓厚的死亡气息，正一点点朝她迫近。

　　原来如此，要死了吗？她想。

　　没有太大的挣扎和不甘，有的只是如浮云般缥缈的遗憾。

　　家道中落后，她的人生就只剩下行尸走肉，无非是机械的吃饭，睡觉，作为某个人的情妇或是附庸活著，仅此而已。

　　死亡对于她而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

　　“但是，溢满时刻要破却。”

　　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在男人狂热如颂歌般的吟唱声中，六导玲霞看见了光，神秘之光笼罩住她，维持住她清醒的同时，又让六导玲霞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饱受折磨。

　　难以言喻的痛苦中，六导玲霞沉寂已久的求生欲逐渐抬头。

　　我果然还是……不想死。

　　虽然对这个世界没有多少留恋，也不喜欢被人包养浑浑噩噩的自己。

　　但还是不想死，想要活下去！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谁来救救我，谁来……谁来救救我！

　　我要想活下去！我想要活下去啊！

　　体内的血液越来越少，地板上传来的暖流越来越多，到了后面已经脱离了温暖，变成了灼热。

　　遍体鳞伤的女子，就这样躺在快要燃烧起来的地面上，仿佛为神明献上的燔祭。

　　六导玲霞知道，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你想要活下去吗】

　　弥留之际，有念头如同幻觉般直抵六导玲霞的心底，迫使她做出最真心的回答。

　　“我，我想要活下去！”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求生欲在心中疯长，六导玲霞发不出声音，但内心却前所未有的高呼著，“救救我，如果有人在的话，请伱救救我！”

　　【很好！那么你的余生——】

　　心中的念话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轰然破碎的墙壁，以及袭向相良豹马的一线寒光。

　　“归我所有！”

　　达成契约的同时，朔月右手挥过，相良豹马的头颅与身躯分离，左手则编制出治愈魔术，恢复著因失血过多而濒临昏死的六导玲霞。

　　噗通。

　　相良豹马头颅落地，表情连诧异都没来的及浮现。身为圣杯战争中的御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会在召唤从者的那一刻杀死他。

　　置换空间打开，朔月将相良豹马的尸身沉入东京湾，眼睛却盯著越发明亮的召唤阵，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撤销了手里的毁灭魔术，发出叹息。

　　“迟了一步……”

　　为日后的计划，朔月不能在相良家闹出大动静，只能在锁定了相良豹马的方位后，耗费了极大功夫破解了相良家的魔术工房。

　　贫瘠的魔力量让朔月大吃苦头，破解一段就要休息一段，找到这里时已经来不及。

　　“动摇‘触媒’的意志果然不能影响到召唤仪式本身啊。”这般叹息著，朔月面无表情，手中拳铳已经握紧。

　　如无意外，这个法阵里出现的会是幼女形态的开膛手杰克，必须在她展开雾夜和情报抹消技能前抓住她，否则一旦从者出逃，会对未来产生不可知的影响，这可不是朔月乐意看到的结果。

　　伴随著召唤的纯净光芒散去，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魔法阵中央，宛如刚破壳的幼兽东瞧瞧西看看，然后目光锁定在朔月身上，用天真稚嫩的声音喊了一声：

　　“妈妈？”

第386章 开膛手杰克与六导玲霞

　　第387章 开膛手杰克与六导玲霞

　　朔月眼前出现的是一只萝莉，身材娇小，面容精致。

　　这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她披著遮住全身的斗篷齐耳的银发有些散乱，冰蓝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间中闪闪发光，看上去像是一只小猫咪。澄澈的眼神搭配上小巧的鼻子和精致的嘴巴，让人心生怜惜。

　　这样的萝莉用充满依赖的声音喊‘妈妈’，想必任何一个女性都会母爱泛滥吧。

　　只可惜还没轮到朔月娘化，虽然他是暗杀者，也并不是莱昂那样的LL控，所以青年只是握住枪柄，平淡摇头。

　　“很遗憾，不是。”

　　话音刚落，就见这个可爱的女孩往大腿内侧一抹，两把银色的匕首滑入手心，冲向了朔月。

　　毫无疑问，这两把匕首是冲着要害去的，而且落点精准，出手果断，实力稍弱一点的人估计连反抗都来不及，就会瞬间丧命。

　　只可惜小杰克遇到的是朔月，是以降临的，拥有‘八极拳’这一凶恶武技的从者。

　　滑步，冲拳，反擒。

　　三下五除二解除了女孩的武装，朔月甚至左手还维持著治愈魔术，只用一只手就将这位不听话的小从者箍在怀里，不让她动弹。

　　“唔，放开我，放开我！”

　　女孩闷哼一声，拼命挣扎。奈何力量差距过大，无论女孩如何使劲，朔月的左手都如同钢铁铸就，一动不动。

　　在激烈的动作下，女孩身上的斗篷滑落，失去了遮掩，朔月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腰部附近垂著复数的刀鞘，却并没有穿裙子。再加之少女上半身所穿的，与其说是衣服更像布条的露脐紧身衣，让姿容年幼的女孩散发出如同娼妇般煽情的气氛。

　　“开膛手杰克谁又能想到呢，以职阶降临的你，不过是数万以上被遗弃的孩子们的怨念集合体，仅此而已。”

　　开膛手杰克，世界知名的连环杀手。杀害了5名女性（均为娼妇），在苏格兰场的全力追捕下也未能逮捕归案，就像人间蒸发一般销声匿迹，成为了伦敦一段化不开的黑色传闻。

　　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英灵，“祂”的真身并不明了，根据不同的职阶或是不同的土地，会有不同的变化。对于圣杯而言，除非“真正的开膛手杰克”被确立，否则召唤出的开膛手杰克会不停产生变化。

　　而以职阶出现的，就是看似人畜无害，实则下手毫不留情的银发萝莉。

　　在这位小杰克的人生故事里，她是以伦敦白教堂区、众多被妓女堕胎的孩子们的怨灵集体，在杀死好几名娼妇后就死了。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某个魔术师察觉到这一系列的猎奇杀人是来自魔性存在的犯罪行为，于是就早早把她收拾掉了，开膛手杰克就这样消失在黑暗中。

　　“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过去，也没有什么发人深省的经历，不过是被世道催生出的杀人魔被魔术师杀死的故事，仅此而已。”

　　对于这位女孩所拥有的悲惨遭遇，以及那个年代的伦敦之沉重，朔月报以冷嗤。闻言，女孩，或是说小杰克不满的发出抗议。

　　“我们不是坏孩子，我们只是想回到妈妈的肚子里。”

　　“然而越是渺小的愿望，就越容易遭到践踏和扭曲。”朔月冷冷回应，无视小杰克的激烈挣扎，自顾自思考起接下来的事情。

　　开膛手杰克被召唤出来纯粹是意外，虽然不影响朔月以‘蓝’之御主的身份召唤，但怎么处置她也是个问题。

　　是送回英灵座呢，还是为了扩大胜利的可能，认贼作……不，认她作干女儿，找机会让阿塔兰忒和贞德撞在一起，再让开膛手杰克自杀引爆她们的矛盾，好浑水摸鱼？

　　朔月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滑坡是何等严重，不过没等他做出决策，就感觉到手上的挣扎逐渐减弱。

　　放弃了？

　　有些诧异的低头，却看到小杰克停止反抗，一双冰蓝色的眼瞳直勾勾的看向前方，看向房间里的第三个人。

　　也就是刚结束了治疗，从失血的眩晕中缓缓清醒的女子——六导玲霞。

　　一声细微的鼻音，六导玲霞逐渐恢复了意识。

　　睁开眼睛的瞬间，她看到了一个女孩，女孩身上有著独属于孩童的澄澈，冰蓝色的双眸宛如水晶，倒映出她的小时候，那个天真烂漫的年纪。

　　六导玲霞幼时也是极富教养的大小姐，但因双亲在事故中死去、所以在各种因素下人生就开始走下坡，沦落为娼妇被男人包养。

　　结果那个名叫‘相良豹马’的男人也不放过她，将她当做了魔术仪式的祭品。

　　跌倒在尘埃里，几乎爬不出来的六导玲霞看著眼前的女孩，像是注视著自己一去不回的珍贵时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

　　或许是六导玲霞的职业性质与小杰克相合，又或者是那玄之又玄的相性匹配，小杰克注视著脆弱至极的女人，下意识呢喃。

　　“妈妈。”

　　想要一个妈妈，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回到母亲的胎内，不再作为弃婴降生。

　　这便是开膛手杰克作为怨灵的执念，也是她的考验——曾在英国伦敦被她破开腹部的娼妇们，就是因为选择拒绝或表现出疑惑，才被她以物理的方式回归了‘妈妈的肚子’。

　　以普通人身份活到现在的六导玲霞并不知道眼前的局面有多么凶险，只要她做出一点点正常人的反应，那个被她认为是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就会挥著匕首将她肢解。

　　而朔月，冷眼旁观。

　　暗杀者是不会有感情的，他的心里只有一杆天平，如果六导玲霞得到了小杰克的承认，他自然会伸出援手。

　　与之相对的，如果这个女人没有通过考验，哪怕她长得再漂亮，他也只会在开膛手杰克杀死她后，再将这位送回英灵座。

　　索性，六导玲霞没有辜负自己，她成功抓住了唯一的机会。

　　她虽然被相良豹马包养，但这位魔术师只是把她当做道具，而且大多数时间都分隔两地，连同床共枕的机会，更不要说做妈妈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在女孩唤出“妈妈”的瞬间，六导玲霞心中最柔软的的地方被触动了，现在的她只想把女孩抱在怀里，关爱她，呵护她。

　　怀揣著真实不虚的怜爱，六导玲霞朝小杰克毫无防备的张开双臂，轻柔将她搂在怀里。

　　“嗯，可以哦，我就是你的妈妈。”

　　在六导玲霞做出回答的那一瞬间，朔月分明看到小杰克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很快又嘴巴一瘪，冰蓝色的眼睛里涌起雾气，乳燕投林般倒在六导玲霞怀里，在她丰满的胸脯上蹭啊蹭。

　　“妈妈，妈妈~杰克找到妈妈了~”

　　开膛手杰克，是个杀人魔，夺走了五个娼妇性命的杀人魔。

　　所有人都这么说，但撕下伪装的假面，所谓的开膛手也不过是找不到归途的孩子而已。

　　没有一个人愿意朝她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