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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成为少女的这件事 第266节

肤浅,懦弱,无能,弱小。

因为现实中,沢村真理葵,你就是这样的人。”

雨声和平静的讲述声交汇在一起,撕开了沢村真理葵最后的伤疤,让她再也没有什么防御,鲜血淋漓。

沢村真理葵..已经失去任何反应了,只是垂着头,弯着腰,显得狼狈。

而沢村穗实看着她的这幅模样,仿佛对她彻底失望,也不想在对她多说,只是摇了摇头。

“玉龙旗后在大喰杀生石对你挑战中,是完全公开的,也会有媒体转播,基本全日本都可以看见,所以你必须胜。

因为你代表的是沢村的颜面,而且你既然头上顶着沢村新生剑代魁首的名号,就也要好好承担起来了。

你必须胜,这也是你在沢村的价值。

等玉龙旗后,你再想做什么,无论是持不持剑,又或者是其他,我都不会再管你。

在玉龙旗上赢,就是你需要做的最后事情。”

说完这句,沢村穗实便站起身,穿上鞋后,离开了道场。

在走出道场墙檐的一瞬,就走出一人为他撑着伞挡雨。

是沢村五十鈴,她回头看了一眼道场中沢村真理葵失神落魄的跪坐身影,抿了抿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也就回过了头来。

随即,两人的背影慢慢消失。

而沢村真理葵,就在道场待了良久良久,就这样低着头,跪坐在哪里。

雨转小,又转大,直到天色渐暗,大雨磅礴。

她慢慢站起身来,或许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时常跪坐,这回又跪坐了太久时间的缘故,在起来的一瞬间,双腿发软,导致她又重新跪了下去,两手撑住了席垫。

她又挣扎着站起身来,踉跄了几步后,步伐也变得开始平稳,只是失魂落魄。

她走出了道场,走进了雨幕,顷刻,浑身湿透,也露出了她无比精致,又极其苍白的面容,和那双失去了所有神采和灵气的眸子。

雨幕中,有人直不起腰,又狼狈的缓慢行走。

直至背影开始模糊,直至最后被雨幕完全吞没。

和式住宅中,沢村穗实穿着和服,肩膀上披了一层灰色的轻衣,一边烧着茶,一边看着障子门外,烟青缭绕的交加风雨。

这里就是他的住所,并没奢华,也并不显得富硕,对比起他的身份而言,太过普通了。

这时,站在她身后的沢村五十鈴说道。

“父亲,真的有必要这样说么,我担心以真理葵的性格,会做出什么幼稚的事情来。”

闻言沢村穗实没有回答,见状沢村五十鈴虽然还想说什么,但也颔首,不再出声了。

沢村穗实只是看着雨幕,片刻后,又看向了房间里墙前,刀架上陈放的一柄藏鞘的武士刀。

沢村五十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着武士刀。

反正具她记事开始,这柄武士刀,便陈放在这里了,也没见父亲用过,更没见别人用过,从来,都没有出过鞘。

而看着沢村穗实看着陈放在刀架上武士刀,眼神仿佛是在追忆。

并不是个什么特殊的故事。

只是沢村穗实,有个比他小一岁,小时候感情很好,但长大了却分道扬镳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已。

326.铁马铃铎(四更)

在许多年前,一个颜色不多的时代里,当时地位盛极一时,甚至隐隐压过其他两家的沢村,先后诞生了一子一女。

女孩是由大御台所祥所生的某姬样,而男孩只是庶出的旁世男嗣。

这两人也就是沢村穗实,和沢村卯雪。

虽然日本自从经历了幕府后,便降低了对嫡庶观念的重要性,但其实,改变的也从来没变过。

母亲的不同,不可否认的早就了地位之间的差距,女孩生来就比男孩高贵。

因为当代御所的孩子很多,男嗣也并不少,所以沢村穗实并没有独一无二的特殊性,只是众多子女中的一个而已。

不过大御台所祥和沢村穗实的母亲满姬,关系尚且不错,所以经常会有往来,再加上小孩子也不会理解什么身份观念,所以年龄相近的两人,一来二去也就相熟,作为互相的童年玩伴一起长大,远比和其他兄妹之间的关系更好。

不过沢村卯雪的身体从小就不好,时常大病小病不断,几次严重时甚至危害到了生命,自小就多灾多难。

所以为了祈福她有一个健康,像男孩子一般的身体,家族里兄弟姐妹,一般都是称呼她为弟弟。

而且御台所大人还请来了好像很有名的僧人,来到了当时还在京都并未迁移的沢村居住地里,然后在后山修了一座寺院,请僧人入驻进里面,用香火来保佑这个可怜孩子的平安,而自己,也会时常上山去祈福。

所以作为沢村卯雪玩伴的沢村穗实,自然也从小就对这个寺院不陌生,常常会陪着母亲和带着卯雪的御台所前去,可以说是,他很熟悉的地方了。

因为他也知道,这个地方一直在保佑着卯雪,所以对着这里有着很特殊的好感,而他也就经常带着沢村卯雪,来到这座山的附近玩闹。

久而久之,就大概像是童年时,除了家里之外,记忆最深的一个地方。

不过虽然沢村卯雪身体不好,但其实她的性格并不文静,反而很阳光,有些苍白病弱的脸上,时常挂着很明媚的笑容,就是特别讨长辈喜爱的那种孩子。

而沢村穗实,从小就不苟言笑,说好听点是老成,说难听点,就是嘴笨的闷葫芦,也不太懂事,有些笨手笨脚的,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现代日本最不受人喜欢KY。

沢村中,在小辈入学前,都不会对他们多加管束,所以这样不合群的他,也就自然受到了其他孩子的排挤,还是经常沢村卯雪帮他找回的面子。

所以他们那时候的关系,其实更像是姐姐和弟弟。

而且那时候深受沢村武士风气影响的他,愿望自然也是和这有关,一心想成为一个厉害的铸刀匠。

他也常常对着沢村卯雪说,如果卯雪以后要学习剑道的话,那我一定会为你打造一柄最好的剑!

对此,沢村卯雪也总是回答我才不要去学那些危险的东西呢,我更想成为园丁!这样就可以一直照顾花花了!

不过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沢村穗实也记不起来了,毕竟都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好像是个晴朗天,那时候沢村穗实八岁,沢村卯雪,大概七岁半。

后山寺庙里的主持年纪已经很大很大了,所以,他也要离开这里了。

所以在那段时间中,御台所都会和满姬,带着穗实和卯雪,几乎每天都会在这剩下为数不多的时间里,上山祈福。

而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一行人惯例的早早就来到了山上寺院,直到下午日晕渐渐昏黄时,才离开。

不过沢村穗实回到家后,却又和沢村卯雪一起原路返回。

或许是像再看看这个地方,毕竟寺院主持要走了,而且听说,过不了多久,居住地就要往东京迁移了。

也不知道东京是什么样啊,有些期待。

所以沢村穗实,想在这时间里尽量多来这里,毕竟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来这个充斥着他整个童年记忆里的地方了。

他们到寺院后,和主持说了很久的话,而主持苍老但又和蔼的脸上,也一直带着慈祥的笑容。

而在走之前,寺庙主持带着两人来到了神殿前方,搬过来一把梯子,靠在墙上爬了上去,从殿檐前,取下了风一吹,就会铃铃铃响起,像是对亡者思念,生者祈福的“铁马铃铎。”

就仿佛是一个特别缩小后的佛钟,大概也就两根手指的宽度,经历了风吹日晒后,表面上泛着淡淡古朴的铜光,更显得庄重。

主持将它取下来,然后佝偻的身躯慢慢爬下梯子,最后,把它放在了沢村卯雪的手里。

“这是铁马,你也可以把它叫做风铃,微风吹动,发出和鸣之韵,是西方极乐世界演畅妙法的清和雅音之一。

以此妙音供佛,其功德见皆欢喜,得阿难多闻。

我以后不在了,你要将它时常放在身边,诚心祈福着,遇到了危难时,摇响它,它便会保佑你的。”

沢村卯雪见状很喜悦的接了过来,随即立马大大的鞠了个躬,甜甜的说着谢谢主持爷爷。

她总是这样讨人喜欢。

而一旁的闷葫芦沢村穗实,则心里有些吃味,毕竟礼物没有它的份。

他也要想要啊!!!

而主持也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但却什么都没说,衰老的脸上只是慈祥的笑了笑。

一直等到两人要下山的时候,主持才将他拉到一旁,然后微微蹲下身,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小声道。

“你也是我对卯雪的离别礼,因为你会和那铁马一般,一直好好护佑着卯雪的。”

闻言沢村穗实对没有礼物的吃味瞬间一扫而空,很是激动的点了点头。

因为虽然他是哥哥,但闷葫芦和不通人情的性子,总是被欺负,一直都是卯雪在保护着他,从来没人说过他会保护卯雪的这种话。

所以他心里才特别开心,觉得被承认了!

然后两人便开开心心的下山了。

主持看着他们的背影,双手合十,闭目心里为这对兄妹祈福着。

“愿你们往今与这般无二,同愿同行,欢喜自在。”

“阿弥陀佛。”

下山途中,沢村卯雪问着沢村穗实,主持给他悄悄说了些什么。

对此沢村穗实只是傻傻笑着不说话,然后便是沢村卯雪不高兴他的隐瞒,打他头打了一路。

而沢村穗实,因为主持对他说的话,然后心中豪气万丈,一直笑嘿嘿的。

他会像主持说的那样做到的!

沢村穗实这样想着,但很快现实就给他沉重的打击,让他知道了,自己并不是主持想象中那样的人。

他,很懦弱。

在下山的途中,两人遇见了两只结伴的流浪狗。

按理来说,这样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发生在沢村居住区之内的,但有时候,就是这么出乎意料。

两只流浪狗拦住了沢村穗实和沢村卯雪,其中一个还带着项圈,或许它们曾经也是宠物狗。

但此时,却没有半分宠物狗温顺的姿态,而是凶狠的咧着牙,做着进攻的姿态。

沢村穗实愣住了,恐惧一瞬间笼罩住了他整个心身,让他下意识就往后栽倒,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他也只是个才刚到八岁,心智极其不成熟的小孩而已。

不过,或许他一生都无法忘记那个挡在他身前的小小身影。

在那一瞬,他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变得空白,只剩下那个身影还充斥着色彩。

沢村穗实想象不到,竟然有人的背影,会如此让人心生向往于憧憬。

而沢村卯雪虽然紧张的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嘴皮和手脚也在发抖,但她还是扬着与往日无二的灿烂笑容,尽管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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