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环:在交界地卖粪金龟 第36节
葛瑞克被这战鹰分心了片刻,无名和涅斐丽终于跑进了风暴山丘的沙尘中。
在夜幕与风沙的双重掩护下,再想找寻,就比较麻烦了。
葛瑞克恼火地抓住战鹰,撕下战鹰脚上绑住的信筒,也顺便撕下战鹰的脚。
战鹰惨叫着扑腾翅膀,但很快就没了生息。
葛瑞克将战鹰丢到背后,战鹰的翅膀融合到他的背后,颇有些像带翼混种的姿态。
葛瑞克拿着那封信,烦躁地说:
“又是一封信……嗯?我的信呢?”
葛瑞克发现之前手中的那卷羊皮纸不见了,那是百智爵士的信。
“算了,反正也看过了。”葛瑞克满不在乎拆开手头的新信件。
葛瑞克看到信的内容,脸色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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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山丘,无名和涅斐丽一直没有停下,一直跑到一座破屋,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两人都风尘仆仆,满脸沙尘。
“应该是甩掉了。”无名看着后面的风沙。
“歇会儿。”涅斐丽这种体质都有些遭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破屋附近一个赐福,如烛火般温暖。
作为褪色者,涅斐丽可以靠赐福恢复体力,也可以当作烛火,照亮纸张。
涅斐丽手上捏着一张羊皮纸,休息的时候,就着赐福的光芒阅读起来。
涅斐丽和一般的蛮荒地野蛮人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她有一个法师老爹——她识字。
涅斐丽在城门口刮起暴风时,也将葛瑞克手中的羊皮纸撕扯下来。她也就顺手控制风暴将羊皮纸送到手上。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葛瑞克的任何信件都有其价值。
哪怕自己看不出价值,也可以拿去给义父。涅斐丽心想。义父可以通过任何蛛丝马迹找到线索,窥得秘密,并且加以利用,是最了不起的聪明人。
无名正在向后观察,回过头来就看到涅斐丽在读书,手指一行一行地指着字,看得十分认真。
无名点头:“好用功啊,刚说完你脑子不灵光就读上书了,不错不错,士别三日——你哪拿来这信的?”
无名正表扬着涅斐丽,突然认出那封信正是百智给葛瑞克的信,连忙冲上去,把信抢过来。
但涅斐丽已经读完了,她的手指落在了最后一行——寄信人的落款上。
两行泪水从涅斐丽眼中流出,冲刷走脸上的沙尘,留下两行醒目的泪痕。
她没察觉到自己眼睛的异常,捂着脑袋,显得很困惑:
“诶……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还是被看到了啊。”无名撇撇嘴,随手把那张羊皮纸丢掉了,
“你也不要多想,多大点事——就是你爹不要你了,把你送给葛瑞克接肢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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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难兄难弟
“
“尊敬的黄金君王,你好。我听闻我的女儿在史东城刺杀你,我想这其中有些误会,我确实有派我的女儿前往史东城,但并不是为了刺杀你。我也不可能派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刺杀。
令我有些忧虑的是,来通风报信的家伙,是曾经被我从圆桌赶走的褪色者。他是一个不识礼法狂妄自大的商人——你也知道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邪教徒。我有些怀疑这是他的一个阴谋。我的女儿可能已经遇害,他找了一个冒牌货,骗取我们双方的信任和钱财。希望你能帮我查明真相。
我设计了一个局面,我告诉他我会放弃我的女儿,如果那是他的同伴,他一定会涉险救出同伴。那样你就能判断这两个人是骗子,您无需多言,展现黄金君王的威严即可。那个商人虽然卑劣,但颇有几分本事,一定可以将你推至更高的境界。
如果那真的是我的女儿,请你不要顾及我的颜面,将她接肢吧。她犯了错,曲解了我的意图,能成为黄金君王的力量,也算是她将功折罪了。
愿圆桌与史东薇尔友谊长存。
——基甸?奥夫尼尔”
信的大概内容就是这些,其中的弯弯绕绕涅斐丽没太看懂,但放弃自己这个女儿的意思她还是看懂了的。
涅斐丽已经坐在赐福前哭了半天,彷徨无助像个跟妈妈走丢的小孩。
无名现在明白百智为什么说涅斐丽有孩子般的性格了。
“差不多得了。”无名撑着脑袋,“多大点事。”
涅斐丽抬起头,看向无名:
“你早就知道信的内容了对不对?”
“我通常没什么好奇心。”无名说,“不过我想知道的,总能看到。”
百智用多重的保险封锁了信件,其中不乏拆封就会自毁的设置。
不过无名不需要拆封就能知晓信的内容。
光魔法不仅可以隐身,还可以将消逝在时间中的影像复现。
只要信存在于外界,无名就有办法读取到其中的信息。
无名看到信件内容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计划并不高明,百智也根本没花心思去耍阴谋,他听完了无名的报信,立刻就写下了这封信。
简单,但高效。
只要人与人之间有信息差,简单的引导就可以酿成大祸。
看完信,百智的智慧没感觉出来,阴损确实让无名印象深刻。
这阴损不单在于前脚让无名送信后脚就把无名卖了的阴谋,还有很多阳谋。
无论无名有没有看到信,他会不会救涅斐丽,百智都不会亏。
而且无名还没法说什么,这件事是他理亏。
“我一点不明白。”涅斐丽抱着膝盖,“不是说要救我出去……而且为什么还要说你是骗子……义父不要我了吗……”
百智的那些弯弯绕绕呈现到表象上,让涅斐丽脑子很乱,也很伤心。….
“他也不是完全不要你。”无名说,“那糟老头子脏的很。”
“你说的话我也不明白。”涅斐丽说,“为什么世界不能简单一点。”
无名蹲到涅斐丽旁边,拍拍她肩膀:
“那我给你简单解释一下那老东西有多阴损——他的计划,就是赌他对我的判断。”
“怎么又牵扯到你了?”
“他在赌我是不是个好人,会不会救你。”无名耸肩。
除了涅斐丽的部分,无名对百智的判断没有出错。
百智根本就不怕葛瑞克的实力,他顾及的是葛瑞克的身份,是黄金一族的血脉与王城罗德尔的意见。
葛瑞克这样一个残暴无脑的半神能活下去,全靠他那敏感的身份。
因此百智第一时间就要和涅斐丽划清界限。这就是他最核心的目的。
以这个目的为基础,再去考虑救涅斐丽。
百智直截了当地告诉了无名,他要放弃涅斐丽,放弃自己的女儿。
如果无名是个坏人,百智会即时止损,放弃涅斐丽,跟坏人妥协只会更加危险。
如果无名是好人,百智的这番放弃女儿的发言就会逼无名出手,救下涅斐丽。而自己不用损伤一兵一卒,还破坏了葛瑞克对无名的信任,也连带消解了涅斐丽身份的真实性。
无名给涅斐丽解释完,总结道:
“他横竖不亏。”
百智确实在实践他那句话:以定局为基础,将损失降到最低,争取利益。
涅斐丽默默消化着无名的解释。
“所以义父还是放弃了我……”她情绪有些低落,“对不起,还连带害了你。”
“不尽然。”无名说,“百智在信里想害我,这对他的计划其实没有多少正面的帮助。”
“那为何还要加上这些?”涅斐丽问。
无名撑着脸:“大概是因为,他是一个理智的人,但依然有感情——他在愤怒,在憎恨我。”
“愤怒?”涅斐丽难以置信,“我从来没见过义父发怒,也不见他笑。”
“不能感情用事,他也这么对我说。”无名说,“不感情用事,不代表没有感情,而是在理性的基础上,让情感作为选择的倾向。”
无名无奈地摇头,笑道:
“我这算是自食恶果,为了骗取葛瑞克的信任牺牲了你和百智,转脸就被百智找回来了。”
“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涅斐丽说。
“你忘了吗,你只是涅斐丽。”无名说,“涅斐丽是百智女儿这件事,是我透露的。
“百智确实很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打架前会自我介绍,但只会介绍名字。他恐怕确实是派你来杀葛瑞克,但杀葛瑞克的是一个叫涅斐丽的褪色者,而不是百智的女儿涅斐丽。”
无名摊手:“是我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不然哪怕你失败了也不会死。”
“为什么失败了也不会死?”….
“这个你比我清楚吧。”无名说,“我只是在逆推,而你可是掌握着直接信息源的。”
“我不清楚。”涅斐丽晕了。
无名说:“写信坑我这事不够理性,从百智的阴谋中我感受到一种情绪,那是一种对我的愤怒与恨意,是确信我做了什么事才有的怒火。百智确定是我透露了你的身份,害他不得不放弃女儿。那么他是如何确信这件事的?”
无名瞥了一眼涅斐丽:
“史东城内,他应该不止派了一个你吧。”
涅斐丽恍然:
“你说这个啊,有些守卫确实已经被义父替换成他的人了,他在史东城内布置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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