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环:在交界地卖粪金龟 第220节
偷东西的人攥紧布袋:
“您别气,我们就是手痒,这就还您——”
那人手伸向布袋,取出一瓶香料,拔开塞子就朝无名泼去。
香料遇到空气爆燃,化为一道火花烧向无名。
小偷把香料袋子往无名方向一扔,掉头就跑。
“我的香料!”无名心疼地看着名贵的香料被浪费,赶紧扑向半空的香料袋,防止其他的香料也被糟蹋了。
无名看着快要消失在人群中的小偷,暴怒中直接抽出长剑,直指天际。
天空一声轰鸣,金色的雷霆噼下,小偷直挺挺倒下,浑身焦黑。
收拾了小偷,无名把香料袋收好,摇着头:
“世风日下啊!这才多久史东城就变成这样了。”
无名收起长剑,满身煞气地继续在街上行走,周围人看到无名那谁欠了他八百万卢恩似的姿态,识趣地纷纷远离。
无名也没心情闲逛了,转过一个街角,就奔着自家小庭院去。
可刚一拐过去,无名又觉得腰间有动静。
“还来?”无名大怒,向后挥拳。
可身后空无一物,无名的拳头打到墙上,震得他手麻。
更诡异的是,无名依然觉得腰间有动静。
他顺着蠕动的地方看,发现腰间的一个仪式壶,在轻轻晃动。
“这是……放泪滴的那个壶!”无名恍然。
他没有声张,也没有立刻取出壶查看,而是先七转八绕摸进自己的庭院——藏着满月女王的那个藏身处。
庭院里空荡荡的,米利耶背对着无名,脑袋伸进满月所在的房间,不知说着什么。
进了庭院,无名立刻把仪式壶掀开。
果然是泪滴在蠕动,不断撞击着仪式壶的内壁。
无名伸手戳了戳那滩粘稠银液:
“嘿,听得懂我说话吗?”
泪滴蠕动片刻,粘稠的表面涌出一张嘴:
“听得懂。”
无名惊奇,看着那张完好的嘴巴:
“原来会说话——学精了啊,这次不学我了?”
“你刚刚经过了嘈杂的街道,我会模彷,所以学得很快。”嘴巴说,“一路上我已经学会了你们的语言。”
“厉害啊。”无名戳着泪滴,“那你知道自己是被怎么制造出来的吗?可以把技术教给我吗?”
“我只能模彷。”泪滴说,“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我不会。”
“那也挺神奇的了。”无名盯着仪式壶,“你可以模彷比我更大的人吗?”
“可以。”彷身泪滴说,“但我不要模彷你。”
彷身泪滴说得很急促,似乎很抗拒再模彷无名。….
“没让你模彷我。”无名说,“这院子里有个女人,你能模彷吗?就房子里那位。”
彷身泪滴从仪式壶中涌出,随后膨胀开来,身体周围弥散开银色雾气。
雾气散开,另一个满月女王坐在无名身前。
“好!”无名鼓掌叫好,“走两步!”
满月女王起身,迈开步子,在无名周围来回走动。
无名皱眉:“感觉……不太优雅。”
彷身泪滴的姿势岂止是不太优雅,甚至很机械化,不似正常人的行走。
“我只能模彷。”彷身的满月女王说,“这个人没有走路,我只能用街上行人和你的姿势代替,身形不合适。”
“看来还有进步的空间啊,得再调教调教。”无名说,“行了,先变回去吧。”
满月女王仿佛漏气,一下坍缩回银色泪滴。
无名观察着泪滴醒目的银色表面:
“你这东西,我在外面闻所未闻,从来没见过,想必是挺稀有的——得伪装一下。”
“只要不让我伪装成你,怎样都行。”泪滴说。
“能变成绣花针藏耳朵里吗?”无名问。
“不行。”泪滴说,“虽然我可以变得很大,但变小不太擅长,不能变得太小,至少要比一颗心脏大。”
“比心脏大,那就不小了。”无名说,“还是不好随身携带啊,比装进仪式壶里也小不了多少——”
他的目光落到仪式壶上:“有了,你可以变成壶啊。”
壶,在交界地不只是形容一种死物容器,还有活体的壶。
将人类的血肉灌注其中,壶就可以催生出生命,生出四肢,拥有智慧。
之前无名在红狮子城见到的亚历山大,就是继承了战士的血肉而催生出的战士壶,也一并继承了战士们的遗志——成为英雄。
“活壶这东西还算常见,而且可以自由移动,也能让你自由体现意志。”无名说,“你伪装成活壶就行了嘛。”
史东薇尔里就有活壶,无名带着泪滴过去,只瞄了一眼,泪滴就学会了活壶的构造。
银色泪滴从善如流——直接流进壶中,在里面凿出四个孔洞,变幻出四肢,盖上盖子,胖乎乎,肥都都。
泪滴控制着四肢转了个圈:“像吗?”
“一模一样。”无名说,“这下安全了。”
无名放心地带着泪滴在街上转了一圈,果然没有引起平民的注意,仿佛不存在一样。
无名满意点头,回头对泪滴说:“不错不错,以后你就变成壶的样子跟着我——”
无名僵住了。
身后空空如也,哪还有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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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群败类
“壶呢?我壶呢?”无名绕着圈的找。
可任由无名怎么找,往回沿着来路转了几圈,也没找着。
“谁!”无名在人群中呐喊,悲愤交加,“这是谁干的?这是什么意思?谁干的?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可惜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无名这边悲愤的呐喊,顶多换来了路人的一些白眼嘲笑,和议论纷纷。
就是没有一个好心人说看到过什么活壶。
无名叹了口气:“问是问不出来了——这是你们逼我的。”
光影在无名身周流转,过去的影像开始从他身周浮现,时间在他眼中倒带。
泪滴最后的形迹,以及将他带走的人,都被无名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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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东薇尔的一个花园中,群芳绽放,沁香扑鼻。
这里隐秘地驻扎着许多调香师。
花园中,一个身披厚重围裙的调香师正在训斥着一个衣着普通,看似平民的家伙。
平民手里还提着一个活壶,活壶在他手里安静地摇晃,一句话不说。
“谁让你去盗猎的?”调香师呵斥道,扇了平民脑门一巴掌。
“你啊。”盗猎者捂着脑门,“不是你们下的命令——多在城里偷盗吗?你们自己不舍得多出点人,大半都躲在这里,让我们这些人出去闹,到了还要骂我们?还有王法吗?”
“我们要等到行动开始才能全部出动,让你出去偷窃是为了搞乱他们。我说得是偷普通人,偷点不重要的东西。”调香师说,“你偷活壶?”
“这是我老本行啊。”盗猎者说,“我们的合作不就是为了这玩意儿,你不是要敲碎了炼药吗。”
“你是个盗猎者,你知道什么是盗猎吗?”调香师恨铁不成钢地说,“大城市外面,村庄里、荒野之中的才叫盗猎,你跑到主城里偷活壶还叫盗猎?城里的活壶能没有主人?养活壶的能是普通人?”
“但也高贵不到哪去啊,我没看出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来。”盗猎者说,“就是个商人而已。”
“商人?”调香师头疼,“你不会把那个无名商人的东西偷了吧?”
“我怎么知道商人的名字,更不可能知道无名商人的名字啊。”盗猎者说,“穿着一身铠甲的人,真不像个商人。”
“那就是了。”调香师说,“恩夏专门提醒过,那商人不是好惹的人,你说你惹他干嘛?”
“没办法,看到活壶,手痒啊。”盗猎者说,“而且我狩猎了这么多活壶,头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活壶,稀罕呢。”
“奇怪?”调香师注视盗猎者手里的活壶,“哪里奇怪了?这不就是一般的活壶吗?”
“一般的活壶,可不会这么温顺。”盗猎者说,“或者说,不会那么安静。活壶一般都很善良,他们天真无邪,活泼浪漫——换句话说就是傻,只要你装作是迷路的可怜人,他们就会带你去他们村子,把大批活壶的位置暴露在你面前。”….
“那你可真是个混蛋。”调香师说。
盗猎者撇嘴:“你是大人物,你要活壶付钱就行,血沾不到自己手里,在这说我们***。”
“好了,这活壶有什么特殊?”调香师打断盗猎者。
“我说了,活壶虽然傻,但是活泼啊。”盗猎者说,“一个个都跟小孩子一样,话痨得不行。也有沉默的壶,但那样的壶不天真,可不会任我带走。”
盗猎者抓着手里的活壶晃晃:
“这家伙既跟我走,还不说话。而且——听听这壶里的声音,我对壶里的东西很熟悉,就是一些血肉湖湖,哪有这样的声音,像水声。”
“新品种?”调香师来了兴趣,“掀开盖子往里面看了吗?壶里的内容物是什么?”
“没呢,偷着东西呢,直接就过来了。再说我只懂怎么狩猎活壶,我哪懂这些。”盗猎者把活壶递给调香师,“这不,拿来给先生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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