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第一刑案官 第9节
就见容颜俏丽的婉儿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少爷,怎么回事啊?他们不是让你查案吗?不是给了你三天时间吗?”
“这一天还没过去呢,怎么他们就又来了?”
刘树义皱了皱眉,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曾经看到的画面,又一次上演了。
披甲执锐的将士,气势冲冲的冲来。
又一次将自己包围了。
而这一次,他们手中的横刀直接出鞘。
脸色森寒,带着杀机。
“刘树义,你勾结赵卓之子,设计谋害朝廷命官,还欺骗裴司空、杜仆射与魏大夫,证据确凿,其行可诛!”
“奉裴司空之命,捉你归案!你若胆敢反抗,杀无赦!”
“拿下!”
为首将领一声令下,将士们顿时向刘树义冲来。
婉儿脸色陡然苍白起来。
她紧张的抓着刘树义的衣角,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怎么都没想到,不过一日的光景,形势竟会变得如此糟糕。
为何会变得这样?
裴寂为何出尔反尔!
婉儿又恼又慌,不由焦急的看向刘树义,而这一看,就让她水润漂亮的眸子一怔。
因为刘树义此时的反应,与她截然不同。
刘树义眼看将士向他冲来,却不仅没有婉儿的焦虑恐慌,反而是眯起了眼睛,嘴角噙起了冷笑。
果然,裴寂这个老狗,就没想过给自己活路。
三天,不,一天都不给自己!
不过……
刘树义看向门外匆匆而来的杜构与程处默,看着杜构脸上的复杂,以及程处默完成任务般满脸的喜色,嘴角勾了起来。
不过,很可惜,已经迟了!
即便他一天都不给自己,也足够了!
他看着面容肃杀的一众士卒,感受着他们身上的凛冽杀意,终于开口:“你们来的正好,你们不来,我也正要找你们呢!”
听到刘树义这奇怪的话,领头的将领不由皱了下眉头,喝道:“你休想玩什么花招!赵卓之子已经被抓,他已将你供了出来!裴司空专门交代,你的任何话都不能信!刘树义,你别想逃脱!”
“逃脱?不,我不仅没想逃脱,我还想主动跟你们走!”
刘树义一边说着,竟真的一边主动迎向了这些杀气腾腾的士卒。
一边走,又一边道:“不过抓我这么大的事,也不能瞒着杜仆射和魏大夫吧……”
说着,他忽然转过头,看向刚刚到来的杜构与程处默,喊道:“杜寺丞,程中郎将,麻烦你们再跑一趟,去找一下杜仆射和魏大夫,请他们移步户部去找我……”
“户部?”
领头将领冷笑道:“去什么户部?你这凶手,该去的是大牢!”
“大牢?不,大牢可没有真相!”
刘树义缓缓摇头,继续向杜构与程处默喊道:“转告杜仆射、魏大夫,就说……”
他眸光一闪,清朗之音穿破夜空:“我已破案!真相,就在户部!”
“什么!?”
“你破案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领头将领表情也是一怔。
他瞪大眼睛,一脸吃惊的看向刘树义,就见刘树义正用满含深意的神色凝视着他:“不带我去户部,你就不怕误了案子的真相,陛下怪罪下来,扒了你这一身皮?”
“呵!”
“现在,你确定,还要带我去大牢吗?”
将领脸色瞬间煞白。
第8章 诬陷刑侦之王?碰到祖师爷了!(二合一)
亥时四刻,夜色已深。
长安城这座雄伟瑰丽的大唐皇都,也陷入了沉眠。
白日的喧嚣,化作了静谧,宽敞的朱雀大街,空空落落。
忽然间,数十道身影从远处行来。
为首之人身披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眉头紧锁,脸色难看。
他锐利的目光不时瞥向身后被金吾卫们严防紧盯的刘树义,咬牙切齿。
他还是向刘树义妥协了……
一想到他堂堂正五品的左金吾卫中郎将,竟被一个小小的刑部主事给威胁了,周墨便怒火中烧,觉得无比耻辱。
他能想象到,这件事若传出去,他会被人如何耻笑。
如果杜构和程处默没有恰巧到刘宅,他根本就不会管刘树义说什么。
什么已经查明真相?
只要把刘树义抓到大牢,他能保证,刘树义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纵使刘树义有一肚子的所谓真相,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可是,巧就巧在杜构他们正好那个时候去了。
而他又没法对杜构和程处默出手,没法限制他们的行动。
使得此事必然会第一时间被杜如晦与魏徵知道,也必然会传到陛下耳中,所以思虑再三,周墨只能妥协。
但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真的就相信刘树义不是真凶,真的相信刘树义就查明了真相……
他是裴寂的心腹,裴寂掌握了什么,他很清楚。
所以,他坚信,刘树义现在仍是在负隅顽抗,仍是在欺骗挣扎……
但这都没有用!
即便他因眼前情形,被迫将刘树义带到户部,等到裴司空等人到来,刘树义也仍会暴露,届时,刘树义只会死的更惨!
看着刘树义脸上的从容,他咬牙冷笑:“看你还能张狂多久!?”
听着前方传来的冷笑,刘树义眼眸微眯。
他一直在思考周墨之前的话,周墨说,赵卓之子被抓,还供出了自己……
周墨为何会这样说?
赵卓之子又是哪冒出来的?
难道……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这时,队伍停了下来。
刘树义抬眸一看,匾额上的户部二字,在红灯笼的照耀下,仿佛晕染了一层血色。
他又来了。
…………
半个时辰后。
原本因官员下值而寂静的户部,此时灯火通明,十分热闹。
已经回到家和美娇娘睡下的户部官员们,都被叫了回来。
他们一边哈欠连天,一边心怀不满的看着大堂内的身影,嘴里嘟嘟囔囔,却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毕竟,大堂内的那些人,没几个是他们敢得罪的。
砰!
这时,一道桌子被拍响的震动之声忽然传出。
“刘树义,你还要耍什么花招?”
身着绯色官袍的裴寂,面容威严,厉声喝道:“你的所有阴谋诡计,都已经被本官查明!”
“你果真和你爹一样,阴险狠毒,狡诈卑鄙!明明是杀人的真凶,却佯装好人,贼喊捉贼!”
“你以为本官还会被你继续哄骗?”
裴寂高高在上的坐着,双眼俯瞰着刘树义,眼中的神色,充满了鄙夷与不屑:“本官当年就该将你也和你爹一起斩了!你爹是祸害,你怎么可能是好人?你这样的祸害,你刘家这样的血脉,就不该流传下去,早就该断了!”
声音赫赫,如绕梁一般,回荡在寂静的大堂之中。
腰杆笔直,端正有方的魏徵皱了皱眉,觉得裴寂这话说的有些过了。
便是他在朝堂之上骂人,都不会骂的这般过分。
脸色比白日里更显苍白的杜如晦咳嗽了几声,打破了裴寂塑造的威严凛冽的气氛。
“裴司空,就事论事,扯人家已经死了多年的阿耶作甚?”
说着,他目光深沉的看向站在大堂之上,即便被裴寂这般责辱,也没有因怒而失去冷静的年轻人,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裴司空说你是凶手,有充足证据,你也说你查明了真相……刘树义,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很简单!”
听到杜如晦的话,刘树义这才缓缓开口。
他目光扫向裴寂,声音也比往常冷了几分:“裴司空说我是凶手,请拿出证据,我可以与你当堂对质!”
“若我真的是凶手,那裴司空说的任何话,我都没资格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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