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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第一刑案官 第67节

  思于此,他笑着向常伯道:“今天的圣旨,是我的第一份圣旨,但未必是最后一份,以后若是每一次来圣旨,常伯都要流泪,万一等兄长归来时,发现常伯眼眶都是肿的,怪我没照顾好常伯,那我可真的冤枉死了。”

  听着刘树义故意逗自己开心的话,常伯苍老的脸庞上,顿时破涕为笑。

  他说道:“若真有那一日,老奴一定做人证,替少爷作证,绝不让少爷被冤枉。”

  “还有我!”

  婉儿也嘻嘻一笑:“我也为少爷作证。”

  刘树义笑道:“那就说好了,可不能反悔。”

  常伯深吸一口气,看向刘树义:“大少爷,真的还有归来的那一天吗?”

  刘树义道:“我会竭尽所能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卧房内。

  婉儿为刘树义更换官袍。

  到了六品,官袍的颜色,便与九品的青色不同了。

  大唐初建,李渊定官袍颜色制度。

  八品九品为青色,六品七品为绿色,五品以上是绯色。

  因而,纵使不识得官员身份,可只看官袍颜色,也能大体知晓此人品级如何。

  刘树义从九品主事,一跃成为从六品的员外郎,官袍便直接由青转绿。

  脱下青色官袍,着绿色官衣,戴九銙银銙带,蹬乌皮六合靴。

  全身的行头,从上到下,几乎换了个遍。

  再加上刘树义本就容貌俊秀,鼻梁高挺,此刻换上更加贵气的官袍,整个人的气质,便更显卓然。

  饶是他这一身行头,是婉儿亲自为他所换,此时看着更为卓然不凡的刘树义,婉儿也不由目露惊艳。

  忍不住道:“少爷,你天生就该穿这身品级更高的官袍。”

  听着婉儿的话,刘树义笑着弹了下婉儿洁白的额头,道:“别乱说,若被御史台的人听到,你少爷我免不了被参一本。”

  婉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我才不会让外人听到呢。”

  刘树义整理了下衣袖,道:“婉儿,这次我能破案,多亏了你的帮助,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婉儿认真想了想,旋即摇头:“少爷之前给了我钱袋,让我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我什么都不缺了。”

  “那就先攒着。”

  刘树义道:“以后若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和我说,算我对你这次帮我的奖励。”

  婉儿从不和刘树义客气,见刘树义这样说,便点头道:“好,那我可要好好想一想了。”

  刘树义看向眼眸明亮,青春洋溢的漂亮丫鬟,道:“我想请莫小凡来府里做小厮,让他不必再过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但他并不愿意。”

  “啊?”

  婉儿诧异道:“他怎么会不愿意呢?在府里多好啊,能吃饱,能穿暖,少爷还如此好,他真是错过了大机缘了。”

  看着漂亮丫鬟蹙着秀眉,一脸不理解的样子,刘树义深邃的眸子闪了闪,旋即笑道:“倒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我跟他说,刘家的大门一直为他敞开,倘若有朝一日他想来刘家,就来找你。”

  婉儿忍不住道:“他能遇到少爷,真是几辈子的福分。”

  刘树义笑了笑:“以后做饭可以多做一些,若是他们来讨吃的,就多给一些,这次多亏他们的帮助,我们也得投桃报李。”

  “好。”婉儿毫不犹豫的点头应道。

  刘树义伸了个懒腰,拿起黑色麻布软巾编织的幞头,戴于头上,两只手轻轻拨动后脚,让其垂于脑后。

  看着铜镜里的人影,刘树义忽然道:“婉儿,你还有亲人吗?”

  “啊?”婉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少爷怎么问起这件事了?”

  刘树义道:“我升官了,不再是小小的刑部主事,也算有一些权柄,你若是还有亲人,或许我能帮你找到他们。”

  婉儿不疑有他:“这样啊,不过我家里遭遇水患,只剩下阿娘与我一起逃难,中途阿娘又患病身死,便只剩下我一人。”

  “倘若不是遇到少爷,我可能两年前也会死去,所以少爷就不用为我操心了,我现在只有少爷和常伯两个亲人。”

  刘树义沉默了片刻,旋即点头道:“以后我会待你更好。”

  婉儿漂亮的瞳眸亮晶晶的看着刘树义:“我相信少爷。”

  …………

  刑部。

  穿着员外郎官袍的刘树义刚进刑部衙门,就感受到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待遇。

  “刘主事……不,刘员外郎!”

  “见过员外郎!”

  “我刚刚才听说刘员外郎昨夜侦破案件的事,员外郎当真是太厉害了,断案如神,简直就是我大唐神探!”

  “刘员外郎,有机会,一定要给我们详细说说你是怎么破的案,你简直就是我辈楷模,下官对员外郎的敬佩,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员外郎,你今晚下值后有空吗?下官不才,想宴请员外郎,为员外郎晋升庆贺。”

  “刘员外郎……”

  刘树义进入衙门还没走几步,就被刑部的官员们包围了。

  他们热情又恭敬的行礼恭贺,给刘树义一种,他来的不是刑部,而是妙音坊的错觉。

  纵观原身的记忆,他何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便是往日对他爱答不理的都官司、比部司、司门司的官员,也都前来庆贺。

  刘树义擅长与人交流,自然是一一笑着回应,做到不让任何人感到冷落。

  待让所有人离开后,刘树义方才看向刚刚迎来的赵锋,道:“你不会也要奉承我吧?”

  赵锋笑道:“刘员外郎一夜之间,便连升数级,一跃成为六品员外郎,自当恭贺。”

  刘树义无奈一笑,他向刑部司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杜仆射在吗?”

  赵锋摇头:“杜仆射他们昨晚审了一夜,今晨进了宫,至今未归。”

  审了一夜?

  刘树义倒也不意外,毕竟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柳元明及其背后势力的阴谋,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筹谋完毕,自该抓紧每一刻钟。

  “知道审问的结果吗?”

  “大牢一直被金吾卫重兵看守,不许任何人靠近,除了杜仆射他们,也不许任何人进出,所以消息完全被封锁着,下官也不知具体情况。”

  封锁大牢,禁止任何人进出……这是怕柳元明的消息传出去,让其同伙知晓?

  看来……他们是问出了一些东西。

  沉思间,两人进入了刑部司院落。

  而刚进入,之前在大门处的事,便再一次发生。

  刑部司的官员们,对刘树义,更是又敬又畏。

  毕竟他们曾经对刘树义有过压榨,虽说那是钱文青的意思,他们也不敢不从。

  可欺压就是欺压,事实摆在那里。

  今早突闻刘树义晋升员外郎,他们简直如遭雷劈,怎么都没想到,不过一日不见,刘树义就从九品的主事,一下子变成了他们的顶头上级。

  这让他们十分惶恐,生怕被刘树义秋后算账。

  此刻见到刘树义到来,哪敢有一丝不敬?

  “刘员外郎刚刚升任员外郎,手中可能有许多公务需要处理,下官不才,愿为员外郎分忧,员外郎但凡有任何公务,皆可交给下官处理,下官保证夙兴夜寐,为员外郎完成。”

  “下官也愿为刘员外郎分忧。”

  “刘员外郎有任何吩咐,下官都肝脑涂地,为刘员外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着这些官员争先恐后愿为自己分忧的话,再回想前身过去被压榨的事,刘树义只觉得格外的割裂。

  明明人还是那些人,明明地方还是这个地方。

  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已然完全颠倒了过来。

  他对信任自己,追随自己的人,充满善意,可对过去欺压过自己的人,却不会一笑了之。

  善良,是要区分对象的。

  更别说,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

  若自己对过去欺压过自己的人,没有丝毫应对,恐怕会给其他人一种容易被欺负的老好人印象。

  这对自己的威严,是一种极大的打击。

  以后想让下面的人做事,恐怕都有人会因此糊弄拖延。

  所以,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他必须得烧起来。

  看着刑部司众人紧张的样子,刘树义轻笑道:“本官以前因诸位同僚的‘看重’,一直闷头抄录卷宗,都没机会仔细了解刑部司的事宜,很多核心案件,本官也没机会接触。”

  “所以接下来,就劳烦诸位同僚,在三天内,把本官这些年错过的重要案件,为本官抄录一份,送到本官的案前可好?”

  三天?

  错过的案件都要抄录?

  周围的官员们不由表情一僵,因钱文青的故意打压,刘树义一直都远离刑部司的核心圈,所抄录的,也都是大理寺和地方送来的不重要的案件。

  真正的悬案要案大案,刘树义一个都没机会接触。

  几年下来,积累的可不少。

  刘树义只给他们三天时间,这是让他们三天三夜都别想停了。

  只是一想,他们就能知道会有多辛苦。

  估计写完,手腕都得肿起来。

  但这是刘树义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也是对他们过去所作所为的惩罚,若是他们能完成,那就相当于过了刘树义这一关,以后也不用继续提心吊胆了……

  甚至反而有机会,被刘树义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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