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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第一刑案官 第407节

  张部被楚雄骂的缩了下脖子,他看向刘树义:“符合其他动机的,只有楚别驾一人……而对楚别驾来说,他想顺利接手邢州的权力,江刺史意外身亡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以我们‘谁得利,谁嫌疑最大’的习惯,楚别驾会是第一个被我们怀疑的人。”

  “故此,所有动机都排除后,也就只剩下仇恨这一种。”

  “而且……”

  张部又道:“以凶手残忍痛击江刺史,还有割开江刺史的腹部来看,凶手的行为,明显带有报复性,复仇的可能性最大。”

  刘树义拍了拍手掌,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张参军能侦破那么多案子,张参军思维敏捷,一点就通。”

  张部被刘树义夸得很是汗颜:“若没有刘郎中的提醒,下官恐怕几天都想不到这些。”

  刘树义却是摇头,笑道:“查案不怕耗时多,就怕想不到,以张参军表现出的本事来看,即便没有我,张参军也迟早会想到这些。”

  张部没想到刘树义对自己这般看好,这让他一时间又后悔又感动。

  后悔是自己最初竟然怀疑这样的神探与凶手是一伙的,还要对神探出手,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感动则是神探完全没有嫉恨自己之前的所为,真是一个心胸宽广之人。

  看着张部感动的样子,刘树义心里点头,他自然不是闲着没事干去称赞张部。

  张部虽然与楚雄是一派的,但张部身为刑狱体系的官员,拥有着一定的底线与原则,对案子十分上心,他与完全想要谋逆的楚雄不一样,还有拉拢的机会。

  而且楚雄明明恨不得立马把锅扣在朝廷上,却还只能耐心等待张部的结果,不是直接命令张部伪造证据……这一点也能看出,楚雄与张部,并非完全穿一条裤子,楚雄不能完全掌控张部。

  这是自己的机会,在危机四伏的敌人大本营,刘树义自然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

  刘树义继续道:“张参军说的没错,我也倾向于凶手的作案动机为复仇。”

  “所以,在对嫌疑人进行筛选时,我们还可以调查这些人的背景,谁与江刺史有仇,那么谁是凶手的可能性就更高。”

  张部只觉得心脏怦怦的跳,原本第二个条件,就已经能筛掉多数人,只剩下少数几个人,现在再去考虑与江刺史有仇的条件……张部觉得,这样筛选下来,最后很可能只剩下三五个,甚至只剩下一个人也未必。

  毕竟江刺史也知道很多人恨他,所以他出入衙门都有人保护,能够接触到他,且与他有仇之人,绝对十分之少。

  他连忙看向衙役,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调查?”

  “是是!小的这就去查……”衙役就要往外狂奔。

  “不必了!”

  可谁知,他还未来得及走,就见刘树义看向杜英,道:“杜姑娘……”

  杜英明白刘树义的意思,直接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

  刘树义接过纸张,笑呵呵看向张部:“本官刚刚所说的三点,是本官在从杜姑娘这里得知江刺史的尸检结果时,就想到的。”

  “所以……”

  张部瞳孔猛的一跳,激动道:“难道说!?”

  楚雄也面露惊色,紧紧地盯着刘树义。

  然后,他们就见刘树义展开纸张,笑着点头:“没错,杜姑娘已经调查出了结果,经过筛选的名单……就在这里。”

第202章 真相揭晓,震惊众人的真相,凶手竟然是她!

  “名单已经有了!?”

  听到刘树义的话,众人视线顿时齐刷刷落在刘树义手中的纸张上。

  只是距离太远,田康等人难以看清纸张上的字迹。

  而张部,则已然下意识上前,眼睛都要贴到纸张上,他太想知道经过刘树义提出的三道筛选后,嫌疑人还有几人,又都是谁。

  眼见众人急切的模样,刘树义没有吊胃口,道:“因我们抵达邢州城时间有限,又人生地不熟,所以无法挨个调查,因此与江刺史有接触之人的名单,是来源于卷宗里张参军问询的口供……”

  他看向脖子伸的老长,紧盯着纸张的张部,道:“张参军,我观卷宗上除了案发现场周围那些百姓的口供外,你还询问了春香阁与刺史府衙内许多人的口供,不知这些人可是近期与江刺史有过接触之人?”

  张部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

  他汗颜道:“确实是与江刺史有过接触之人,只是下官当时问询时,并没有怎么怀疑他们……下官多日没有收获,案情难以推进,实在是不知该怎么是好,便想着干脆把近期所有和江刺史有过接触的人,都问一问,或许能发现些什么新的线索。”

  “可是下官问了一圈,也没从他们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最后被人利用,差点冤枉了好人。”

  刘树义笑道:“张参军看似无用之功,实则已经接近了真相,只是凶手隐藏得太深,难以被轻易察觉罢了。”

  “而且若无张参军的问询,本官也难以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将名单确定好……说到底,此次能够找到凶手,张参军功劳也不小。”

  张部猛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刘树义:“下官……也有功劳!?”

  刘树义笑容温和:“此名单就是以你的问询结果为基础进行筛选的,张参军自然有功劳。”

  张部看着刘树义脸上真诚的笑容,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暖流包裹。

  想他在刺史衙门辛苦多年,既要坚持心中的底线,又不能得罪刺史和别驾,日日处于理想与现实的煎熬之中,最后更是被裹挟,不得不站在朝廷的对立面……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从江睿与楚雄那里得到多少夸奖,功劳更是不用多说,能被抢走的都被抢走了。

  以至于他堂堂司法参军,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

  而现在,一个自己针对过,还差点冤枉的朝廷大官,却不仅没有责怪自己,反而还要将功劳分给自己……

  这让张部的内心,十分复杂。

  懊恼,后悔,感动,挣扎……

  种种情绪不断在他心里交织。

  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刘树义,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楚雄。

  “张参军!”

  楚雄察觉到了张部的异样,直接冷喝一声,声音冰冷道:“不要忘了刺史衙门的规矩,办案中途,岂能分心?”

  虽是提醒张部不能分心,可张部如何不知道,楚雄真正的意思,是提醒他别忘了身份,别被刘树义给收买了。

  “收买吗?”

  张部抬起手,放在心口,感受着心口那有力的跳动,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撑住江睿与楚雄的裹挟。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理睬楚雄,向刘树义道:“刘郎中,经过多轮筛选后,不知还剩几人?”

  楚雄见张部没有回应自己,甚至都没有看自己,脸色不由沉了几分。

  刘树义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

  他对张部的判断,果然没错。

  所有的话,也都没有白说。

  他看向张部,不再多言,直接道:“三人。”

  “三个?”

  张部瞳孔一跳,如他所料,经过三轮筛选后,剩下的人,果真不多。

  “是哪三人?”他连忙询问。

  刘树义将纸张递给了张部:“张参军可自行查看。”

  张部毫不迟疑的接过纸张,目光迅速向上看去。

  便见偌大的纸张上,只有三个名字。

  袁峰,安强,青青。

  “竟是他们三人?”

  这些人张部都问询过,自然知道此三人的底细。

  袁峰乃刺史府衙的衙役,半年前因没有完成江睿的任务,被江睿当了典型从重处罚,打了二十大板,又罚了三个月的月俸,因平时江睿就剥削普通官吏,所以袁峰基本上没有积攒下什么钱财。

  这三个月的月俸一罚,直接使得袁峰家里捉襟见肘,而恰巧那时袁峰母亲患了重病需要买药,可袁峰月俸被罚,根本没有钱财去买药材。

  又因他被刺史责罚,当成典型,其他人都不敢与之接触,使得他借钱都借不到,最后其母亲患病身亡。

  不过袁峰从未表露过因此仇恨江睿的想法,他只是责怪自己办事不力,没有完成任务,使得他最终连累了娘亲……

  而安强是邢州城的一个有名富商,生意遍及整个河北道,说是家财万贯也不为过。

  江睿贪婪,邢州城有这样一个富商,岂会不起贪念?

  所以江睿找了个由头,将安强给关了起来,让安强用一半家财买命。

  安强虽然重利,却也知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更明白此刻他为鱼肉,根本没得选,所以安强就想答应。

  可安强的儿子听闻此事,许是读书读傻了,竟然公然喊冤,并且在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道出江睿胁迫安强的真相,使得江睿勃然大怒,直接命人打安强儿子的板子。

  安强儿子就是一个身体瘦弱的读书人,再加上江睿震怒之下,衙役根本不敢留手,安强儿子就这样被打死了。

  安强得知此事后,无比伤心,一夜白头……但他并未叫嚷着报仇的话,反而让人给江睿传话,说愿意献上七成家财,只求能出狱为儿子送葬。

  江睿被害的十余天前,似乎是很缺钱财,不仅让衙役收税,也找到了安强,希望安强再送上一些钱财……

  至于最后的青楼花魁青青,张部就不是太清楚青青与江睿的恩怨了。

  他看向刘树义,道:“范围缩小到他们三人,就容易多了,接下来只需要每个人详细审问,就有机会知晓谁是凶手。”

  谁知刘树义却是摇头道:“倒也不必每个人都审问。”

  “刘郎中的意思难道是……”张部有些不敢置信道:“你还能继续缩小凶手的范围?”

  “还能缩小范围!?”众人一怔。

  楚雄看向刘树义的神色,也震惊中带着凝重。

  能从茫茫人海里将凶手的范围缩小到三人,在他看来,已经十分恐怖了,结果刘树义还能继续缩小。

  这岂不证明,他以为自己已经高看刘树义了,结果还是轻视了刘树义?

  而这样的刘树义,难保不会再做出什么超出他想象的事。

  刘树义微微颔首,道:“刚刚我们分析的是凶手下毒和动手之事,除此之外,还有几件事,我们没有分析。”

  “什么事?”张部忙询问。

  “第一件事……”

  刘树义道:“凶手是如何下毒的?”

  “如何下毒的?”张部蹙眉沉思。

  刘树义看向众人:“我刚刚只说了三鸩之毒乃是口服的毒药,除此之外,三鸩之毒其实还有另一个特点我没有说。”

  “什么特点?”张部问道。

  “它不是无味的毒药,正相反,它有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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