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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第一刑案官 第111节

  “那你这是?”

  王硅看向刘树义,道:“并州司法参军崔麟,要见刘员外郎。”

  “崔麟?”

  杜构眉头忽然皱了一下。

  刘树义见状,道:“杜寺丞知道他?”

  杜构点头道:“他是清河崔家的旁支,能力不差,从下洲司法参军,做到了中州,最后到了陪都并州的司法参军。”

  “而且在并州,已经做了快四年,以他的本事和功劳,还有他的出身,正常来说,今年他就该调任长安……”

  “他是刑狱体系的官员,调任也该调任到刑狱体系内,而前几天长安城适合他品级的刑狱体系的空缺,就只有……”

  刘树义眸光一闪,道:“刑部司员外郎?”

  “是!”杜构点头。

  刘树义眯了眯眼睛:“也就是说,我抢了他的位置?所以,他可能对我心怀不满?”

  杜构自幼读圣贤书,品行端良,不愿在背后说人坏话,他想了想,道:“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刘树义了解杜构的品性,杜构会专门提醒自己,只代表这个来自并州的司法参军,必会对自己心有不满。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若换做自己,眼看就要升官了,结果突然有人从天而降,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自己也一样会不满。

  若是其他时候,刘树义或许有心情与其玩一玩,就和应对钱文青一样,不失为一种坐稳位子的杀鸡儆猴之法。

  但现在,他时间紧迫,没有那么多功夫和对方掰扯。

  他说道:“可知他为何要见我?”

  王硅没想到崔麟和刘树义还有这种渊源,脸色微变,连忙躬身道:“他未曾告知下官,只是下官在对他问询时,他说有要事要见刘员外郎,刘员外郎若不见他,会后悔。”

  “后悔?”

  刘树义挑了下眉,笑了起来:“本官这辈子,还没做过后悔的事。”

  “你告诉他,现在他是嫌疑人,摆正好自己的姿态,如果他所说的要事,与案子有关,那就不要卖关子,有什么说什么!”

  “本官执陛下手谕,调查此案!但凡有任何人,对本官有任何隐瞒,皆以凶手同党论处!”

  “他若敢隐瞒,自己知道下场!”

  “若是所说的要事,与案子无关,那就憋着!”

  刘树义语气罕见的冰冷起来:“本官没时间和他玩闹。”

  他时间紧迫,若找不出凶手,不仅河北会乱,大唐会乱,他自己也可能会死,所以这个时候,谁来触他眉头,他都不会惯着。

  王硅还是第一次见刘树义冷脸,他心中一凛,只觉得膝盖都有些发软。

  “刘员外郎动怒好生可怕!”

  王硅不敢迟疑,连忙道:“下官这就把刘员外郎的话,转告给崔参军。”

  说罢,有如一阵风一般,快速跑远。

  杜构看着王硅离去的身影,不由担忧道:“你这样做,恐怕会彻底交恶……”

  刘树义笑了:“我对他和颜悦色,如小媳妇一般奉承相迎,他就不会怪我抢了他的位置?”

  “这……”杜构摇了摇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刘树义道:“杜寺丞,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样是君子,你不能推己及人,你要推人及己……这样,你以后才不会吃亏。”

  “更别说,他用‘后悔’二字传话,已经证明他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

  “这种人,就算他真的要对我说有助于案子的事,也得先敲打敲打他,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否则,他绝不会老老实实回话。”

  杜构明白,论起对人心的把握与了解,自己远不如刘树义。

  他点着头,道:“我明白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重要线索。”

  “我把陛下都搬出来了,他若真的有,很快就会主动送来,不用急……”

  刘树义对这种人,有着十足的应对经验,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个来自七宗五姓的清河崔氏旁支的并州司法参军,敢在这个时候,跟自己玩什么花样。

  在崔麟开口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现在,刘树义只在考虑另一件事。

  第一案发现场在何处?

  马富远的房间,已经没有多余的线索了。

  想要找到更多的线索,只有真正的作案之地。

  可是,程处默都带人搜了半天了,还没有消息……

  “刘员外郎……”

  就在这时,程处默大嗓门突然从远处传来。

  “找到了!”

  “凶手作案的地方找到了!”

第61章 谍探浮现!这一夜的全貌,终于清晰!

  都亭驿北部,菊香斋后方。

  这里有一座独立的院落。

  院内只有一间房屋。

  但这间房屋很大,面积堪比梅香斋十个房间的总和。

  “这里是都亭驿的库房,常年上锁,除了定期采买物资补充入库,以及有新的客人前来居住,需要来此取出被褥等物资外,平时鲜有人来。”

  程处默一边在前方带路,一边指着前面被金吾卫看守的大房子,向刘树义介绍。

  刘树义微微点头。

  一边走,心中一边默默计算距离,以及从马富远房间急行到这里所需要的时间。

  “从梅香斋出来,先经过并州官员居住的莲香斋,又经过使臣居住的菊香斋,然后在路口向北转,行百余步,再左转,行八十余步,便到库房。”

  “距离不算远,但也不算特别近,需要经过的地方较多,时间不到半刻钟……”

  刘树义向紧张跟在身旁的驿使秦伍元问道:“秦驿使,从梅香斋前往库房的路,只有这一条,还是也有其他的路?”

  “就这一条。”

  秦伍元听到刘树义的询问,丝毫迟疑都不敢有,连忙道:“都亭驿只是高级官员和使臣的临时居所,只需满足日常简单的需求便可,所以在设计时,以实用为主,不是太过复杂。”

  “整个都亭驿,几乎就是一条路贯穿所有,只要沿着路走,基本上都亭驿所有地点,都会经过。”

  刘树义了然颔首。

  同时心中思索:“只有一条路可以通行,那么凶手移尸也必须要走这条路,可这条路要先后途径两个住了人的院子……”

  “凶手就不怕中途被发现?”

  “昨夜无人的房间,不仅仅是库房,还有几个院子也是空的,凶手为何非要选择库房?是认为库房平常不会有人来,短时间内不会被人发现?”

  “还是有其他原因……”

  一边沉思,一边跟着程处默进入了库房的院子。

  院内没有积雪,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平整干净。

  视线扫过,没有发现半滴血迹。

  看得出来,凶手当真是格外谨慎小心,把他知晓的细节,做到了极致。

  “开门!”

  程处默来到库房前,直接向金吾卫下令。

  刘树义瞥了一眼挂在门上的锁,道:“程中郎将,你们来时,锁是完好无损的,还是已经被破坏?”

  “完好无损。”

  程处默道:“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我在发现锁头如此正常时,一度觉得这库房不会有什么问题,差点就放松警惕。”

  “没有破坏的痕迹?”

  刘树义眯了眯眼,他再度看向秦伍元,道:“秦驿使,不知你都亭驿库房的钥匙有几把,都在谁的手中?”

  秦伍元忙道:“只有两把,一把在下官手中,一把在驿丞手中。”

  “打开库房时,是必须你或者驿丞亲自来此,还是你们会把钥匙交给下面的人,让他们自己前来开门?”

  “自然是交给下面的人……”

  秦伍元生怕刘树义觉得他懈怠,连忙解释道:“我们都亭驿不是什么油水衙门,库房里存放的,都是些被褥、蜡烛、杯具、炭块之类的东西,不算什么特别值钱的物件,而且前后门都有侍卫不间断看守,被褥之类的这些大件,也没法在侍卫眼皮底下带出去。”

  “所以下官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人动贪念,想要偷走什么。”

  “而且下官任职的这几年里,也的确没有丢失过任何东西。”

  见秦伍元紧张的向自己详细解释,似乎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刘树义笑道:“秦驿使放心,本官不会多想。”

  秦伍元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秦驿使的钥匙,和驿丞的钥匙,是否还在手中?”刘树义继续询问。

  “下官的还在。”

  说着,秦伍元就在腰间摸了摸,旋即取出了一堆钥匙,他仔细找了找,然后指着其中一个较大的钥匙,道:“这个就是库房的钥匙。”

  刘树义看了一眼,秦伍元的钥匙划痕不多,看起来用的不算频繁。

  平常经常来库房的人,应是驿丞,或者驿丞的下属。

  他向程处默道:“稍后程中郎将派人去驿丞那里,确认一下钥匙是否还在。”

  “我这就让人去确认。”

  程处默知道刘树义只有一天时间,时间紧迫,耽搁不得,听到刘树义的话,便直接转身吩咐金吾卫出发。

  刘树义将程处默等人对自己的支持与帮助记在心底。

  “走吧,去看看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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