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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悍师:从教太子逆袭开始 第68节

  在循序渐进,用其他物品代替锚定之物。

  但这需要极高的操作技巧和对时机的精准把握。

  东宫。

  验过鱼符,穿过重重宫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于往日的凝滞。

  宦官宫女步履匆匆,眼神低垂。

  太子举荐受挫,魏王势力抬头,这里的每一丝风都带着寒意。

  显德殿就在前方。

  李逸尘深吸一口气,往自己的班房去等轮读时刻。

  “你回来了。”李承乾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股压抑的疲惫。

  “臣参见殿下。”李逸尘依礼参拜。

  李承乾摆了摆手,示意他近前。

  待李逸尘走到案前数步远站定,他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算不上笑的表情。

  “逸尘,崔敦礼不日即将受命。”

  他的目光终于聚焦到李逸尘脸上,带着探询。

  “逸尘,你告诉孤,还要等多久?”

  李逸尘沉默片刻,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从腰间解下了那支紫竹毛笔。

  “殿下,臣此前所言,需一锚定物,以殿下之信用,撬动钱粮。”

  李承乾的视线落在毛笔上,眉头微蹙,显然不明所以。

  “此物,便是盐。”李逸尘平静地说道。

  “盐?”李承乾怔住,随即脸上浮现荒谬之色。

  “逸尘!你莫不是昏了头?盐?市面上随处可买的盐?此物如何能换来十五万贯钱,二十万石粮?”

  他身体前倾,语气激动起来。

  “你若说是什么海外珍宝、稀罕物事,孤或许还能信上几分!”

  “盐?你这是要孤去学那贩夫走卒,卖盐牟利吗?”

  “且不说能否赚到那些钱粮,此事若传扬出去,孤这储君颜面何存?朝臣们会如何议论?父皇会如何震怒!”

  李逸尘待他斥完,才缓缓将毛笔两端示意给他看,然后轻轻旋开笔杆顶部的塞子,从里面倒出一个小油纸包。

  他小心翼翼地在案上铺开一张白纸,将纸包里的白色细末倾倒少许其上。

  “殿下请看,此盐与市井所售,可有不同?”

  李承乾狐疑地凑近细看。

  只见那盐色泽雪白,颗粒细腻均匀,绝无寻常盐巴的青黄杂色和板结粗砺之态。

  他犹豫了一下,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入口中。

  一股纯粹而强烈的咸味瞬间在舌尖化开,没有任何苦涩异味。

  他愣住了。

  在唐朝,皇室贵族吃某些食物时直接蘸盐食用,因而对上等盐十分熟悉。

  身为太子,他自然食用的是宫中专供的上好青盐,但即便是那些贡盐,也远不及眼前这盐纯净、味正。

  “这……这是何盐?从何得来?”李承乾惊疑不定。

第100章 可这跟锚定盐有何关联?

  李逸尘早已备好说辞,他面色不变,从容应答。

  “回殿下,乃是一卷前朝散佚的《造化秘要》,其中偶载‘淋卤煎白’之法,臣此前未曾在意,近日苦思殿下钱粮之困,反复推敲,方觉此法或可一试。幸得苍天庇佑,侥幸成功。”

  他刻意将过程说得模糊,归功于古籍和侥幸。

  李承乾闻言,更加兴奋。

  古籍孤本,奇术秘法,这正符合世人对于“奇遇”和“天命所归”的想象,让他觉得这或许是上天赐予的转机。

  “好!好一个《造化秘要》!”

  李承乾抚掌,激动地在案前跛行两步,右脚踝的疼痛似乎都被这巨大的喜悦冲淡了。

  “逸尘,你立此大功,孤定要重重赏你!金银绢帛,官职田产,只要你开口!”

  他此刻只觉得李逸尘如同一个无尽的宝藏,每一次挖掘都能带来惊人的收获。

  赏赐?

  李逸尘心中暗叹,这位殿下,还是没能完全看清局势啊。

  此刻任何针对他的赏赐,都无异于在黑暗中点燃火炬,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皇帝的眼线,魏王的探子,那些重臣们的好奇,都会瞬间聚焦在他这个小小的伴读身上。

  一旦被深究,这精心布局的计划,都可能暴露。

  届时,别说赏赐,怕是性命难保。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没有任何对赏赐的渴望,反而异常凝重地躬身。

  “殿下厚爱,臣心领。然此刻,绝非行赏之时。”

  李承乾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打了个寒颤。

  他脸上的兴奋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后怕。

  他猛地想起李逸尘之前塞纸条提醒他“慎言”的情形,想起父皇那深邃难测的目光。

  是啊,他光顾着高兴,却忘了最致命的危险来自何处!

  父皇想知道是谁让孤变得‘不同’!

  逸尘是孤现在唯一的依仗,若是他被父皇盯上,甚至……’

  他不敢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

  不能让他引起任何注意!

  “孤明白了!”李承乾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恢复了沉稳,甚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冷静。

  “是孤考虑不周。逸尘,你放心,孤知轻重。在你所言时机成熟之前,你依旧是东宫一个普通的伴读,无人会注意到你。你的功劳,孤都记在心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语气斩钉截铁。

  李逸尘看到李承乾眼中神色的变化,心中稍稍安定。

  很好,他意识到了。

  只有让李承乾觉得他是他=独一无二、不可或缺且必须隐藏的底牌,才能真正安全,才能继续推动计划。

  “殿下圣明。”

  李逸尘再次躬身,然后顺势将话题拉回正轨。

  “当下首要之事,乃是利用此法,尽快组织可靠人手,大量生产此等精盐。”

  “这个容易!”李承乾此刻信心倍增,仿佛已经看到白花花的盐如同雪花般堆积成山。

  “东宫名下有几处皇庄,位置僻静,庄头皆是可靠的家生奴。孤可调派心腹侍卫看守,另辟场地,招募绝对忠心的工匠,秘密进行此事!原料……嗯,关中有的是盐碱地、咸水井,取材不难!”

  他越说越兴奋,感觉自己终于能实实在在地做一件事,一件能带来巨大收益的事。

  然而,这股兴奋劲头还没持续多久,他脸上忽然掠过一丝迟疑和尴尬,声音也低了几分。

  “只是……逸尘,孤毕竟是储君,行这……这商贾工匠之事,亲自组织生产、贩卖精盐,是否……是否有些不合身份?”

  “若被御史知晓,参孤一个‘与民争利’、‘不务正业’,只怕……”

  他毕竟是在儒家伦理纲常教育下长大的太子,士农工商的等级观念根深蒂固,让他直接去做“工”和“商”的事情,内心本能地感到抵触和不安。

  李逸尘闻言,非但没有失望,眼中反而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

  他果然在成长。

  若是以前的那个李承乾,要么根本想不到这一层,只会蛮干,要么想到了却会因为叛逆而故意去做。

  现在他懂得考虑身份、考虑舆论影响,懂得权衡利弊了,这是巨大的进步。

  “殿下所言极是。”李逸尘的声音带着鼓励。

  “这说明殿下已开始用储君的思维,而不仅仅是商贾的思维来看待此事。”

  他微微一顿,引导道:“殿下可还记得,臣前几日与您剖析的,您身上所拥有的潜在信用?”

  李承乾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他努力回忆着。

  “孤记得!”

  “你说孤的身份是太子,是法定的储君,这便是最大的信用背书。还有……经过前段时日的作为,孤在朝臣和父皇心中,已成了一个需要被认真对待的变量,这是政治信用的开始。”

  “还有……西州开发这事本身,具有正当性,孤参与其中,勇于任事,也是在为信用加分。”

  “殿下记得分毫不差。”李逸尘赞许地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

  “那么,请问殿下,我们此刻手握这精盐,其最终目的,真的是为了卖盐换钱吗?”

  李承乾被问得一怔,下意识道:“难道不是?若无钱粮,西州之事如何展开?孤的威信如何树立?”

  “卖盐换钱,是最直接,也是最笨拙、风险最高的下策。”

  李逸尘毫不客气地否定。

  “正如殿下所忧,易授人以柄。殿下的目的,从来不是那区区盐利!”

  他的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

  “我们的目的,是借此物,将殿下您的潜在信用,转化为可以流通、可以借贷、可以撼动资源的——实在信用!”

  李承乾瞳孔微缩,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但又隔着一层薄纱,看不真切。

  “实在信用?如何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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