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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悍师:从教太子逆袭开始 第66节

  尤其是在嘉奖崇文馆、慰问魏征等事上展现了储君应有的气量。

  他们认为,朝廷应当维护太子举荐的权威,否则将损害监国听政之制的严肃性。

  这些声音起初零散,随后逐渐汇聚,形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舆论浪潮。

  奏疏如雪片般飞入中书省和两仪殿。

  为李素立陈情、呼吁陛下采纳太子举荐的官员,大多品阶不高,多居于各部司的中下层职位。

  但他们数量众多,且言辞恳切,引据扎实,一时间,朝堂之上仿佛充满了为太子说话的声音。

  这股风潮来得迅速且显得异常突兀。

  巧妙地将李素立的劣势包装成特定时期的优势,并将议题拔高到维护储君权威和朝廷制度稳定的层面,让人难以直接驳斥。

  东宫显德殿内,李承乾按部就班地处理着每日送来的政务摘要。

  看着朝中风向的转变,他内心中非常得意。

  这种群臣为他发声、为他造势的局面,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

  仿佛连日来的憋闷都被这股涌动的暗流冲刷干净,胸中块垒尽消,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然而他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沉稳地召见属官,听取汇报,对各项条陈提出疑问或表示认可。

  仿佛浑然未觉外界的变化,只是平静地行使着李世民赋予他的听政之权。

  他那日的凌厉反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立威,此后便彻底沉寂了下去。

  这种异常的平静,反而让一些人心生忐忑。

  摸不清这位太子殿下究竟在酝酿什么,还是真的已经接受了西州之事的挫折。

  两仪殿内,李世民翻阅着案头堆积的奏疏,其中大半是为李素立陈情或变相支持太子举荐的。

  他的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击,脸上看不出喜怒。

  “近日为李素立说话的官员,似乎多了不少。”

  李世民淡淡开口。

  王德躬身回应。

  “陛下明鉴,确实如此。多是各衙署的郎中、员外郎、主事,以及御史台的几位御史。奏疏所言,皆认为稳定乃西州当前第一要务,李司马堪当其任。”

  李世民“嗯”了一声,未作评价。

  他心中了然。

  高明这一手,玩得漂亮。

  没有继续强硬对抗,而是转而发动中下层官员制造声势,既展示了东宫潜在的影响力,又将议题引向了对他有利的方向。

  然而,这些奏疏并没有能动摇李世民的决定。

  他脑海中反复回响着李泰那日出于公心、为国举贤、为兄分忧的恳切言辞,以及那句“使外人见我天家兄弟,能如此和睦互助”。

  这幅兄弟和睦的景象,是他内心深处极度渴望见到的。

  如今,高明刚刚嘉奖了青雀的崇文馆,展现了兄长的气度。

  若是此刻他驳回了青雀出于公心举荐的、才干明显更优的崔敦礼,反而采纳了高明推荐的李素立,那岂不是打了青雀的脸?

  刚刚营造出的和睦气象,岂非瞬间荡然无存?

  在李世民看来,维护儿子们之间这来之不易的和睦,远比西州黜陟使具体由谁担任更为重要。

  崔敦礼才干出众,履历光鲜,用他并无不可。

  而用他,就是对青雀兄友弟恭行为的肯定和鼓励。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李世民低声自语,仿佛在坚定自己的信念。

  他不能容忍因为一个边州职位的人选,破坏这脆弱的平衡。

  哪怕高明的理由同样充分,哪怕朝议有了新的变化,但在兄弟和睦这个大前提下,都需要让步。

  “告诉中书省,”李世民放下茶盏,语气平稳却带着决断。

  “崔敦礼出任西州黜陟使一事,朕意已决。让他们尽快拟定敕旨,流程从速。”

  “是,陛下。”躬身退下传旨。

  任命未正式发出,但皇帝的态度已如风向标,迅速传遍了权力核心圈。

  消息很快传出。

  赵国公长孙无忌闻讯后,沉默片刻,对前来探听口风的门下省官员只说了两个字。

  “知晓。”

  他内心对崔敦礼并非没有疑虑,此人虽有能力,但与魏王府过往从密,用之恐助长魏王气焰。

  但陛下心意已决,且理由冠冕堂皇——肯定魏王的公心与和睦。

  此时若再强行反对,不仅忤逆圣意,还可能被扣上破坏皇室和睦的帽子。

  权衡之下,他选择了默认。

  梁国公房玄龄得知陛下批示后,轻轻叹了口气。

  他理想中的西州主官,是既能持重又能开拓的干才,崔敦礼偏向文吏,并非最合适人选。

  李素立更非良选。

  然而陛下着眼于更大的和睦局面,他作为臣子,只能遵从。

  他对中书舍人吩咐道:“按陛下旨意办理,吏部考核需严谨,不可怠忽。”

  英国公李勣的反应更为直接。

  他听完兵部下属的汇报,挥了挥手。

  “陛下既已裁定,便如此吧。”

  对他而言,只要西州军事防务不脱离兵部和安西都护府的体系,黜陟使是崔敦礼还是李素立,差别并不算太大。

  既然陛下要以此维系皇子间的和睦,他亦无意作梗。

  于是,在皇帝明确的意志下,原本对此事各有想法的几位重臣,都选择了遵从。

  中书、门下、吏部的工作重点,迅速转向了对崔敦礼的例行考核和任命文书准备。

  虽然正式的任命诏书尚未下达,但朝堂上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西州黜陟使之职,已非崔敦礼莫属。

  一场围绕西州人事的激烈争夺,似乎就这样以魏王李泰的胜利而告终。

  太子的举荐被搁置,而魏王的举荐得到了皇帝的力挺和重臣们的默许。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处于风波中心的太子李承乾,依旧保持着令人不安的平静。

第98章 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李承乾没有上表争论西州人选之事。

  他仿佛完全接受了这个结果,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东宫显德殿的日常听政事务中。

  他仔细查阅每一份送来的奏疏摘要,不时召见相关部司的官员询问细节。

  他的处理方式依旧严格遵循制度,提问切中要害。

  但不再带有之前那种凌厉的报复性色彩,更像是一位勤勉尽责的储君在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

  这种正常化、例行公事般的表现,与之前掀起的波澜形成了鲜明对比。

  朝堂之上,因此呈现出一种微妙的平衡。

  皇帝维护了他所看重的兄弟和睦表象。

  魏王如愿以偿,即将把自己的人安插进西州要职。

  太子似乎接受了挫折,专注于分内之事,并未进一步激化矛盾。

  重臣们避免了与东宫的正面冲突,默许了皇帝的安排。

  中下层官员们宣泄了支持太子的舆论,但也无法改变既定事实。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某种平静的状态。

  东宫显德殿的烛火常常亮至深夜。

  李承乾在处理完日常政务后,总会屏退左右,独自对着一幅巨大的大唐疆域图沉思良久。

  他的目光常常落在西北方向的西州之地,久久不动。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李逸尘所说的,能够一举扭转乾坤的时机。

  而在这之前,他需要做的,就是忍耐,和等待。

  李逸尘告假三日,终于暂时远离了东宫那片无形的战场。

  一身常衣,如同一个最普通的士子,悄然回到了位于长安城延康坊的家中。

  这是一处不算宽敞,但也绝非贫寒的三进院落。

  门楣朴素,仅悬一匾,上书“李宅”二字,并无任何彰显官身的装饰。

  这里,便是李逸尘此世的家族根基所在——一个属于陇西李氏庞大宗族谱系最边缘的支脉。

  陇西李氏,名满天下,是与皇室联姻、出将入相的顶级门阀。

  然而,如同参天巨树总有阳光照不到的细枝末节。

  李逸尘所属的这一支,早已在近百年的世事变迁中,与嫡系主脉血缘疏远。

  更因父祖辈未能出现显赫高官,家道不可避免地滑落,在讲究门第阀阅的大唐,已然近乎于寒门。

  他的祖父,曾最高官至一州别驾,致仕后便再无人脉延续。

  他的父亲李诠,如今也不过是在国子监担任一名从八品下的博士。

  清贵有余,权柄全无,靠着微薄俸禄和祖上留下的些许田产维持着表面上的士族体面。

  将李逸尘送入东宫担任伴读,几乎是这个家族倾尽所有资源、所能做出的最大一次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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