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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悍师:从教太子逆袭开始 第114节

  众人目光瞬间聚焦。

  只见那名卫兵用力推动了那张结实的木床,床脚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响声。

  在原本被床脚压住的地面上,有一圈几乎与周围地面颜色无异的细微痕迹。

  “有暗格!”经验丰富的窦静立刻断言。

  两名士兵上前,用刀鞘沿着痕迹小心撬动。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一块尺许见方的地砖应声而起,露出了下方一个黑黢黢的暗格。

  张班头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身体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瞬间瘫软下去,口中发出绝望的呜咽。

  窦静亲自俯身,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

  打开油布,里面赫然是两本账册,以及数包封装完好的雪花精盐!

  王琮接过账册,快速翻看,越看脸色越是冰寒。

  上面一笔笔,清晰记录着分发给各户的粮食数量、要求换回的精盐数目、以及实际上交的明细,时间、人物、数量,分毫不差。

  在几处关键批示和汇总数额后面,赫然是一个熟悉的签名和私印——陈景元!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窦静举起账本和精盐,声音如同寒冰撞击。

  “张班头,你还有何话说?”

  “我…我…”张班头浑身抖如筛糠,涕泪横流,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在明晃晃的刀锋和铁一般的证据面前,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是陈县令!都是陈县令指使小的干的啊!”

  他将自己如何受陈景元指使,如何挑选和控制贫苦人家,如何分发粮食、收回精盐,如何与陈景元分赃,以及陈景元背后可能牵扯到的势力,尽数招供,只求能饶得一命。

  “带走,严加看管!”窦静下令,随即目光锐利地转向县衙方向,“去县衙,‘请’陈县令!”

  县衙后宅,陈景元被从睡梦中惊醒,衣衫不整地被“请”到了大堂。

  面对突然出现的东宫卫队和面色冷峻的窦静、王琮,他初时一惊,随即强自镇定下来。

  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甚至挤出一丝惯常的、带着些许谄媚的笑容。

  “窦詹事,王丞,深夜莅临,不知有何指教?可是殿下有何吩咐?”

  “陈县令,”窦静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将那本账册和几包精盐掷于他面前。

  “这些东西,你作何解释?”

  陈景元目光扫过账册和精盐,眼皮猛地一跳,但依旧矢口否认,面露惊恐与委屈。

  “这…这是何物?下官从未见过!定是有人构陷!窦詹事,王丞,您二位明鉴,下官对殿下、对朝廷忠心耿耿,岂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构陷?”王琮上前一步,指着账册上那清晰的签名和私印。

  “陈县令,这上面的笔迹和印鉴,难道也是别人能构陷的吗?张班头已然招供,指认你便是主谋!”

  听到张班头已落网并招供,陈景元脸色微变,但仍在做最后挣扎,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一丝色厉内荏。

  “王丞!无凭无据,单凭一下贱胥吏攀咬,岂能定一县尊令之罪?下官不服!下官要见太子殿下!面陈冤情!”

  “见殿下?”窦静冷哼一声,“殿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陈景元见势不妙,心一横,索性抬出了最后的底牌。

  他挺直了腰板,脸上那丝伪装出来的恭敬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恃无恐的傲慢。

  “窦静!王琮!你们休要欺人太甚!本官劝你们想想清楚!”

  他环视周围虎视眈眈的卫兵,语气带着威胁。

  “本官的妹妹,乃是嫁入了清河崔氏!是崔氏嫡系三房的正房夫人!”

  “动了我,就是打了崔氏的脸!就是向整个山东世家宣战!”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重新找到了底气,目光直视窦静。

  “太子殿下年少,或可被你们蛊惑,但陛下圣明,岂会不知其中利害?”

  “为了区区几个贱民,得罪山东世家,动摇国本,这责任,你们担待得起吗?太子殿下的储位,还想不想安稳了?”

  窦静藐视看了一眼陈景元。

  “你可真当自己的是个人物?崔家岂会为你这样小角色得罪太子殿下,怕是你想多了,带走!”

  陈县令瞬间面如死灰,直接被上了枷锁。

  整个过程异常高效,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天色已近拂晓。

  曙光微熹,驱散了长夜最后的阴霾。

  太子李承乾在东宫属官的侍奉下起身,昨夜批阅奏章至深夜,眉宇间还带着一丝倦意。

  他刚拿起一碗清粥,还未来得及入口,账外便传来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

  窦静与王琮联袂而至,二人虽一夜未眠,眼中布满血丝。

  但精神却异常亢奋,躬身行礼后,便将昨夜行动的全过程,以及查获的账册、精盐等铁证,条理清晰地向李承乾一一禀明。

  李承初时还安静听着,当听到陈景元不仅人赃并获,竟还敢抬出清河崔氏来威胁东宫属官时,他握着粥碗的手猛地收紧。

  “好!好一个陈景元!”

  “胆大包天,罔顾国法,鱼肉百姓,如今人赃并获,还敢以势压人,威胁到孤的东宫头上来了!”

  他猛地站起身,脸上最后一丝倦意已消失不见。

  “将他带来,孤要亲自审问这个国之蠹虫!”

  太子李承乾端坐于主位之上,面沉如水。

  窦静、王琮分列两侧,下方是持戟而立的东宫卫士,甲胄森然,眼神锐利,整个营帐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陈景元被两名卫士押了进来,一夜的牢狱之灾让他显得颇为狼狈,官袍皱褶,发髻散乱,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闪烁着不甘与侥幸。

  沉重的枷锁套在他的脖颈和手腕上,每走一步都发出“哐当”的声响。

  “罪臣……陈景元,叩见太子殿下。”

  他艰难地跪下,声音干涩,却依旧试图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李承乾没有立刻叫他起身,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落在他身上,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

  “陈景元,你可知罪?”

  陈景元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堆满了冤屈之色,声音也陡然拔高,带着哭腔。

  “殿下!殿下明鉴啊!臣冤枉!天大的冤枉!”

  他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身后的卫士死死按住。

  “是窦詹事和王丞,他们构陷于臣!那账册,那印鉴,定是他们伪造的!张班头是被他们屈打成招!殿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他一边喊冤,一边用眼睛偷偷观察着太子的神色,见李承乾面无表情,心中愈发没底,情急之下,再次祭出了他自以为的护身符。

  “殿下!臣……臣是朝廷命官,纵然有错,也当由三司会审,由陛下圣裁!”

  “再者……再者臣妹乃是清河崔氏嫡系三房的主母,崔氏家主最重颜面,若知臣蒙受不白之冤,恐怕……恐怕会引起山东士林非议,于殿下清誉有损,于朝廷安稳不利啊殿下!”

  他这番话,看似求饶,实则威胁,将“清河崔氏”四个字咬得极重。

  试图用山东世族的庞大影响力来迫使太子投鼠忌器。

  然而,他预想中的太子忌惮甚至缓和态度的情形并未出现。

  李承乾闻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与睥睨。

  他轻轻笑了一声,在这落针可闻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而刺耳。

  “呵。”

  这一声笑,让陈景元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陈景元,”李承乾的声音陡然转厉。

  “到了此时此刻,你竟还妄图以家门背景来胁迫孤?你以为抬出崔家,孤就不敢动你?就会怕了你?!”

  他霍然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陈景元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瘫软在地的县令。

  年轻的太子身上爆发出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磅礴气势,那是一种执掌乾坤、生杀予夺的绝对威权。

  “莫说你只是一个靠着妹妹嫁入崔家的外姓人!”

  李承乾的声音冰冷。

  “就算今日,是崔家家主亲自站在这堂上,他也救不了你!”

  陈景元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太子的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幻想和依仗。

  “你贪赃枉法,证据确凿!你盘剥百姓,罪证如山!你以官粮强换民盐,中饱私囊,致使治下百姓饥寒交迫,苦不堪言!此等行径,天理难容,国法难恕!”

  李承乾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眼里可还有朝廷?可还有父皇?可还有孤这个太子?”

  “你视国法为无物,视百姓如草芥,如今死到临头,不思悔改,竟还敢以世家之名,行威胁储君之实!谁给你的胆子?!”

  “我……我……”陈景元被这连珠炮般的斥问轰得心神俱裂,面无人色。

  他感受到了,太子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那是真正执掌权柄者才能拥有的决断。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他终于彻底崩溃,再也顾不得什么世家颜面,什么官员体统,涕泪横流,以头抢地,发出咚咚的声响。

  “罪臣知错了!罪臣鬼迷心窍!求殿下看在崔家的面子上,饶罪臣一命!罪臣愿意交出所有家财,愿意……”

  “晚了!”李承乾断然打断他的哀求,猛地转身,重新走上主位。

  “人犯陈景元,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国,贪渎成性,盘剥百姓,证据确凿!更兼威胁上官,藐视储君,罪加一等!”

  他目光如电,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面如死灰的陈景元身上,宣判道:

  “依律,判处——斩立决!抄没家产,妻妾子女,尽数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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