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 第223节
这天佑帝真不会觉得自己这一手萝卜加大棒的手段很高明吧。
还在这跟自己玩起来恩威并施的套路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被他这么一鼓舞,得感激涕零啊。
尽管心中很是不屑,但贾琅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
贾琅行了一礼后道。
“陛下如此宽恕盛家,盛家一定铭记于心。”
“臣斗胆多问一句,盛家女眷,陛下如何处置。”
天佑帝略一思考后说道。
“盛老夫人乃是勇毅侯独女,与太后年轻时也是闺中密友。”
“太后驾崩时,还对盛老夫人念念不忘。”
“盛弘的夫人王氏,又是故太师嫡女。”
“王太师配享太庙,乃本朝名臣。”
“朕连盛家男丁都宽恕了,自然也不会再加罪于盛家女眷。”
“这样吧,盛家家产全数抄没,王氏与盛老太太的嫁妆,仍归其所有。”
“盛家女眷一律宽恕,不受牵连。”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陛下神威如狱,神恩如海,臣感激莫名。”
天佑帝看着贾琅一副忠顺模样,心里很是快意,不由得轻捻一下胡须。
“好了,虽然你被调离殿前司,但京营防务,一样也是拱卫中枢,乃是重中之重。”
“无论你在哪里,都是为国效力,切不可生出懈怠之心。”
“盛家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朕准你十日休沐,安安心心回府中准备纳妾之事吧。”
贾琅行了一礼后离开了乾清宫中,心情平静至极。
至于为何如此,原因再简单不过,因为在贾琅的心中,天佑帝迟早都要死在自己手中。
跟一个注定要死于宫变的人,自己又何必生气呢。
盛家的事情上,结果还算是比较理想,盛长枫和盛弘自作自受,纯属活该。
盛长柏受了池鱼之殃,但之后还有科举的机会。
当然了,其实也根本用不了三年,贾琅打的计划若是顺利实施的话,天佑帝顶了天也就再蹦跶个一年半载的了。
言归正传,贾琅前脚离开宫中,后脚圣旨便传到了诏狱和盛家。
很快盛弘和盛长柏便被从诏狱放了出来,至于盛长枫,明日便要被押送流放充军了。
包围盛家的锦衣卫也都从积英巷撤走了,盛家女眷在领了圣旨之后才终于明白盛家这次的塌天大祸从何而来,一时之间,盛墨兰可谓是人嫌狗厌。
毕竟谁让她是林栖阁如今仅存的人,且素日里行事就不知收敛,不招人待见呢。
就在盛家重获新生之际,京师东城,邬阁老府上,此时赵盼儿被邬阁老府上的门房拦住了。
“姑娘,我已经说了好几次了,阁老他老人家不会见你的,你何必在这里苦苦纠缠呢。”
赵盼儿很是无奈说道。
“大叔,我也不愿在此纠缠,实在是求告无门,只能是求到阁老府上了。”
“阁老乃是欧阳旭的恩师,若是连阁老都要放任此人,岂非助纣为虐嘛。”
门房见状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你这女子,真真是不识好歹,阁老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见你一个民女。”
“我念在你是个女子,好声好气与你商量,你却得寸进尺,居然敢中伤阁老,真是岂有此理。”
“你若是明事理的,速速离开京师,否则的话,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这话,赵盼儿面露惊恐之色,无奈叹了口气。
“罢了,人言官官相护,果然不假,这京师,哪里有我这等穷苦百姓诉苦的地方。”
赵盼儿说完转身离去,看起来无比失魂落魄。
赵盼儿离开后,门房随即把消息禀报给了邬阁老。
当邬阁老得知赵盼儿离开之事后,脸上不由有些唏嘘。
邬阁老初次知道赵盼儿,是在回家路上被赵盼儿拦住了轿子。
拦路喊冤之事,古来有之,邬阁老也是安排人询问了一番。
在得知了赵盼儿的目的之后,邬阁老沉默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收下的弟子欧阳旭,居然是如此货色。
如果说在平常时节,他肯定毫不犹豫便要清理门户,处置了欧阳旭。
但眼下是多事之秋,邬阁老已经知道萧钦言回到京师,而且摩拳擦掌正准备跟自己一较高下,以报当年败在自己手上的耻辱。
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欧阳旭负心薄情的事情闹大了,自己一个无识人之明的罪过是少不了的。
而且一旦此事被萧钦言知道,他一定会借题发挥,到那个时候,麻烦就大了。
其实这种事情处理起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杀人灭口,让赵盼儿消失了,这件事也就无疾而终。
但是邬阁老又担心若是出了纰漏,惹出什么人命官司,事情会更麻烦。
此时在听说赵盼儿离去后,邬阁老看向一旁的亲信吩咐道。
“这样,你们派人盯着此女,倘若是她乖乖离开京师,那就给她一笔盘缠。”
“若是她还执迷不悟,那就先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但不要加害于她。”
邬阁老这边正在吩咐之时,窗外一个男子正贴在窗户上听着房中的声音,当听到了邬阁老的安排后,男子眉头一皱,心中很是不满。
男子名叫邬善,是邬阁老的独孙。
也只有这种关系,他才能轻而易举来到邬阁老的书房外。
看过九重紫的人应该都清楚,邬善这个人人如其名,是真的心地善良,甚至于到了圣母的地步。
他对于自己的爷爷一直都很崇拜,觉得爷爷是一等一的清官好人,视爷爷为自己的偶像。
对于赵盼儿的事情,邬善也是知道不少。
毕竟赵盼儿前后来了邬府几次,希望邬阁老能够助自己主持公道,但都是无疾而终。
此时的邬善听到爷爷居然要为了保护一个悔婚攀附权贵的人渣,而去难为一个无辜的弱女子,这让邬善心中的三观坍塌了。
原来爷爷居然是这样的人,真是太过分了。
邬善此时只觉得自己胸中有团火难以言喻。
爷爷居然也学会了官官相护,学会了蝇营狗苟,这跟那些个贪官有什么区别。
邬善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看着爷爷犯错。
因此邬善蹑手蹑脚离开了院中后,快速离开了府中,顺着赵盼儿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很快,他便追上了赵盼儿。
“姑娘,姑娘,请留步。”
赵盼儿听到呼唤后转过身来,看向邬善很是疑惑询问道。
“这位公子,你是在喊我吗?”
邬善微微点头后道。
“不错,姑娘,来不及多解释了,有人要对你不利,姑娘且先随我来,我为姑娘找个地方安顿起来。”
赵盼儿很是警惕说道。
“这位公子,素不相识,你如此太过冒昧了吧。”
邬善不由得一脸无奈之色。
“姑娘见谅,这也是事急从权,至于我是谁,你方才不是才从我家离开嘛,邬阁老便是我祖父。”
赵盼儿一听脸色瞬间拉下来。
“我以前一直都觉得邬阁老乃是朝廷忠良,必然清似水明如镜。”
“有谁知天下乌鸦一般黑。”
“怎么,如今邬阁老连装都不愿意装了,派你来难为我一个弱女子对吧。”
邬善赶忙摆了摆手道。
“姑娘明鉴,在下绝无这个意思。”
“在下对祖父这般行径,深以为耻,又岂会附和。”
“恳请姑娘相信我,我对你绝无恶意,只是想帮帮你。”
“来不及多解释了,我祖父的亲信很快便会来盯着你了,现在还来得及,我可以找个地方安顿你,然后助你一臂之力。”
“若是晚了,我也是无能为力。”
赵盼儿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我,我能够相信你吗?”
邬善听后也不废话,举起手朗声道。
“苍天在上,后头为证,若我有半句虚言,叫我夭折短寿,我邬氏一族香火断绝,我祖父孤独终老。”
眼看着邬善如此毒誓都发了出来,赵盼儿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后说道。
“好吧,那,那我信你一次。”
而后赵盼儿便跟着邬善离开了。
此时的赵盼儿心中波涛汹涌,感慨至极。
她之所以会来到了邬府伸冤,自然是贾琅安排她前来的。
否则的话,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哪来的胆子到一朝首辅府门前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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