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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 第429节

  话音未落,他猛地挥手。

  “放箭!”

  身后的亲卫弓箭手早已搭箭上弦,闻言齐齐松手。

  嗖嗖嗖~

  箭矢破空的锐响刺破堂内的死寂,密密麻麻的箭雨如同飞蝗般射向正堂。

  孔闻诗挺立在门后,手中紧紧攥着一根拐杖,哪怕箭矢穿透胸膛,也未曾弯下脊梁。

  堂内剩余的家仆们虽也奋力抵抗,却哪里挡得住这般密集的箭雨?

  不过片刻功夫,正堂内便没了声息,那些负隅顽抗的身影,尽数被射成了刺猬,鲜血顺着门窗缝隙汩汩流出,染红了门前的青石板。

  孔胤植看着这惨烈的一幕,吓得双腿一软,再次瘫倒在地,嘴里喃喃着:“别杀我……别杀我……”

  李鸿基冷冷瞥了他一眼,调转马头:“带他去搜府。记住,一粒米、一块银都别放过。”

  亲卫们轰然应诺,拖拽着哭嚎的孔胤植往内院走去。

  要说这衍圣公府的财货,当真是富得流油。

  亲卫们从内院库房、密室乃至夹墙里翻出的银锭,堆在院中像座小山,粗略清点便有百万两之多。

  更别提那些田契、商铺契约,涉及山东、河南数府的良田千顷、铺面百间,折算下来,总价值竟有两三百万两银子。

  李鸿基站在银堆前,眼中没有半分贪慕,只有越烧越旺的怒火。

  “狗屁的衍圣公!”

  他一脚踹在银箱上,箱盖“哐当”一声飞落,滚出的银锭在地上撞出刺耳的声响。

  “这些银子,哪一文不是从穷苦人骨头里榨出来的?!”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孔胤植,眼神像刀子般剜人:“你孔家世代受朝廷恩宠,却如此盘剥百姓,你孔胤植,当真是该死!”

  孔胤植吓得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搜遍了前院后院,李鸿基忽然皱起眉头,看向孔胤植:“怎么府里没见到女眷?”

  斩草需除根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这些圣人血脉若是留着,将来必是祸患。

  被这么一问,孔胤植浑身一颤,眼神闪烁着说道:“她……她们逃了。”

  “逃了?”

  李鸿基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攥住他的衣领,刀尖几乎贴在他脸上。

  “莫不是被你藏在什么地方了吧?若是让我们搜出来,你猜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刀刃的寒气逼得孔胤植魂飞魄散,他哪里还敢隐瞒,连忙哭喊着说道:“没逃!我没让她们逃!我把她们锁在地窖里了!”

  “在哪里?指出来。”李鸿基松开手,语气不容置疑。

  孔胤植瘫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指向后院墙角:“在……在那边!”

  众人跟着他来到后院,果然见墙角有一处新砌的砖墙,砖缝里的水泥还未干透。

  “就……就在此处!”孔胤植指着墙面,声音抖得不成调。

  李鸿基朝亲卫使了个眼色,几个精壮汉子立刻上前,抡起斧头、撬棍猛砸。

  砖石碎裂声中,一个黑黝黝的地窖入口渐渐显露出来。

  “打开。”

  亲卫扳动暗锁,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开启,一股混杂着脂粉与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借着灯笼的光,能看到地窖里挤着数十个女眷,有老有少,皆是锦衣华服,此刻吓得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啧啧啧~”

  李鸿基站在入口处,看着里面惊恐的面孔,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慨。

  “跟了这样无能的男人,也是你们的悲哀。”

  他终究还记着自己是锦衣卫的人,而非真正的流寇。

  若是换了徐鸿儒的手下,这些女子怕是要先遭蹂躏再赴黄泉。

  “进去,给她们个痛快。”李鸿基别过头,声音冷得像冰。

  亲卫们应声而入,地窖里很快传来女子们凄厉的哭喊与哀求,可这些声音很快便被闷响取代。

  李鸿基的亲卫们没有侮辱她们,只是用刀干净利落地了结了她们的性命。

  孔胤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妾、姐妹、侄女在眼前一个个倒下,脸色从惨白变成青紫,嘴唇哆嗦着,却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他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只会引火烧身。

  可当他下意识转头,对上李鸿基投来的目光时,心脏骤然缩紧。

  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杀气,仿佛下一个要了结的,就是他自己。

  地窖里的动静渐渐平息,最后只剩下亲卫们沉重的脚步声。

  李鸿基望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像在处置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把这里封死。”

  他淡淡吩咐道,随即看向孔胤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现在,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孔胤植瘫在地上,裤脚又湿了一片。

  他终于明白,自己从打开东门的那一刻起,就早已踏上了死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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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请君入瓮,伺机而动

  衍圣公府那处刚被撬开的地窖里,此刻正断断续续传出凄厉的惨叫,时而尖锐如裂帛,时而微弱如蚊吟,听得人头皮发麻。

  发出这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昔日高高在上的“未来衍圣公”孔胤植。

  李鸿基站在窖口外,听着里面的动静,脸上没什么表情。

  对于这种世代欺压百姓、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货色,他半分怜悯也无。

  衍圣公府盘剥下的每一两银子都沾着佃户的血与泪,今日让孔胤植尝尝凌迟之苦,权当是替那些被逼迫得家破人亡的穷苦人讨还些血债。

  地窖深处,利刃切割皮肉的声音隐约可闻,混杂着孔胤植越来越微弱的哀嚎。

  李鸿基纵然见惯了生死,一想到地窖里那剐肉碎骨的场面,也忍不住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这种刑罚太过酷烈,可对孔胤植这般人物,似乎也唯有如此,才能稍稍抚平那些深埋的民怨。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从外院跑来,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神色:“启禀将军,陛下那边传话,说要进驻衍圣公府,将这里改作临时行宫。”

  “哧!”

  李鸿基闻言,当即嗤笑出声,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徐鸿儒,攻城的时候缩在后面不见踪影,如今城池一破,倒比谁都跑得快,急着来摘桃子了。

  他瞥了眼身后的府邸,冷声道:“你回去告诉‘陛下’,衍圣公府刚经战火,早已残破不堪,如今已被本将军征用做了指挥之所。”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要论排场,孔庙那边殿宇恢弘,地方又大,正好配得上陛下的身份,让他去那儿驻跸便是。”

  亲兵闻言愣了一下,脸上露出难色。

  徐鸿儒虽说是草头皇帝,可毕竟是名义上的主帅,这么回话,怕是要得罪人。

  可他抬头对上李鸿基的眼神,那目光冷得像淬了冰,仿佛只要他敢说半个“不”字,下一刻人头就要落地。

  亲兵心头一寒,连忙低下头:“属下……属下领命!这就去回禀陛下!”

  说罢,他不敢再多看一眼,转身匆匆离去。

  李鸿基望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

  徐鸿儒想占衍圣公府?

  做梦。

  这地方藏着的猫腻,可不能让这个草包皇帝撞见。

  他转头看向地窖入口,声音低沉地对身旁的亲卫道:“里面的事,处理得干净些。”

  “是!”

  窖内的惨叫不知何时已彻底沉寂。

  九百九十九刀,不多不少。

  孔胤植终究没能熬过这凌迟之刑,早已在剧痛中气绝,只剩下一具血肉模糊的残骸,印证着衍圣公府千百年特权的终结。

  而此刻,衍圣公府外的街道上,徐鸿儒那支浩浩荡荡的仪仗已到了门口。

  黄旗飘扬,鼓乐喧天,十几个歪戴乌纱帽的“太监”簇拥着一顶八抬大轿,排场比真正的帝王出巡还要张扬。

  可当李鸿基的亲兵将“府邸已被征用”的回话禀明后,轿子里的徐鸿儒当即掀帘而出,那张因纵酒而浮肿的脸上满是怒容,指着府门的方向破口大骂:

  “这个黄虎!简直胆大包天!到底他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

  他身边的几个亲信见状,也纷纷附和,个个摆出义愤填膺的模样:

  “陛下说得是!黄虎真是桀骜不驯,眼里压根没有陛下!绝不能忍!”

  “不错!再这样纵容下去,谁还认得清谁是主子、谁是奴婢?传出去,天下人都要笑话陛下!”

  “请陛下立刻下旨,将黄虎绑来问罪,以儆效尤!”

  群情激愤的呐喊声中,徐鸿儒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何尝不想治李鸿基的罪?

  可握紧的拳头悬在半空,终究还是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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