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286节
袁三闻之,皱眉微蹙,他知道自己今日若想把这份衣带诏带回去,还需得过眼前刘繇这一关。
可除曹良策,汉王也没教我啊?
等等,真得没教吗?
袁三仔细回忆当初汉王对自己的交代,脑海中一句句叮咛关切,言犹在耳。
【汝此去当计衣带诏之事,此诏或天子传之于董承,则可借刘繇之手,令其加入,以太傅之身,谋夺掌管此诏。
若天子不传,汝当传之。】
【此去或有青梅煮酒之事.】
【此去或有吉平刺曹之事.】
对了!就是这个!
需知当时汉王给自己一板一眼,讲解来洛阳之后需要注意之处,以及可能发生之事时。
袁三虽然敬服,心底也不免不以为意。
人,岂能言说未来之事哉?
可当自己真正到了洛阳,才恍然惊觉!
人或许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事,但汉王他根本就不是人!
他是黄天应元显圣真君,降世临尘道君皇帝!
他是天命所归,黄天降生下来取代苍天,应天承命要当皇帝的人。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袁三这段时日在洛阳所经历见证的一切,虽然不少地方与汉王所言有所出入,甚至大相径庭。
但此等预言未来之仙法,能有部分对应,已经让他惊为天人。
念及至此,袁三眼底泛起喜色,从容不迫,将汉王曾给自己讲的故事,对刘繇侃侃而谈。
“汉王自有良策教我,太傅且听好了。
吾尝闻有一人,姓吉,名太,字称平,此医乃洛阳人,人皆呼为吉平,为当世之名医也。”
刘繇蹙眉不解,“此人确有医术,我亦听闻,然此与除曹何益?”
“吉平虽是医者,亦常怀忠义之心,素有兴汉之志。
太傅有所不知,曹贼常患头风,痛入骨髓,每有病发,皆召吉平医治。
今只需去寻访吉平,待操病发,只用一服毒药,必然死矣,何必举刀兵?
届时曹贼发病,为医者医术不精所害,与汉室无关,与刘公无关,与群臣无关,便失大义。
纵曹营之人有所察觉,亦因无大义而难以齐心,只需天子稍加安抚,使曹操诸子自相争权。
待其自斗之时,刘公再领名册上书之义士,匡汉扶龙,可成兴汉之帝师矣。”
刘繇闻言怎不惊喜,他哪里想到,让大家困扰许久的除曹而不使洛阳内乱之事,竟然只需一医者,令曹贼自然病死便是。
届时就算曹营众人有所察觉,也只需让那医者自承为国除贼,发乎本心,无人指使,自刎归天。
到那时节,就算有人怀疑,但不知道仇人目标是谁,加上没了曹操掌控,辅以天子安抚,比起寻找未知的凶手报仇,他们自己就要先争权夺利一番。
刘繇越想越妙,忙答之曰:
“诚如是,我必掌汉廷之权,与汉王划江而治,两家联盟,永不相犯。”
虽然明知两不相犯,绝无可能,但刘繇眼下自觉如此表示,也可示袁以弱,放松汉王警惕,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
然而袁三对此却毫不在意,无他,因为按袁公给自己讲的这个故事,貌似有小人给曹操通风报信,此计必不能成功。
那还是在衣带诏上就六七个名字的情况下,更何况现在这衣带诏上,姓名足有百人。
不过这等事,袁三自也不可能直接告诉刘繇,毕竟若是明知此计不能成功,他再来问自己要除曹计策,自己又哪来的真计策可以教他?
反正对汉王而言,曹操、汉室,皆敌也!
他们在洛阳自相残杀,大闹一场才好。
于是袁三在拿了衣带诏后,只提醒了刘繇一句:
“太傅欲行此计,且小心有人居心叵测,为曹贼通传消息。
令当召集众人,各备兵马,以防不测,免得一旦此计事败,曹贼狗急跳墙,尔等到时候抓瞎。”
刘繇自以为得了妙计,连连颔首,“机事不密则害成,我岂不知?”
见他心中有数,袁三遂收起衣带诏,请刘繇安排他连夜出城,回汉王处复命。
刘繇本也打算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眼见双方交易顺利完成,也想赶紧把袁三送走,以免迟则生变,自然不疑有他。
到时候等自己除了曹贼,掌控了朝堂,大权在握,只手遮天,何惧袁营再来威胁?
翌日,夜。
刘繇于府中召开集会,谓众人曰:
“今兴汉之士,已然齐聚,除曹之业,正可施行!
诸君当与我早做准备。”
众人忙问他除曹良策?
所幸刘繇还记得此前袁三叮嘱,未免走漏消息,只请了值得信任的刘备、刘表、董承、徐晃四人,言说吉平之事。
几人闻之,未曾想还有此等不费一兵一卒,就可除曹之良谋,皆称刘繇以为:贤!
眼见匡扶汉室,就在眼前,董承主动出言,“这吉平我也认得,也曾为我医治。
今我可佯作重病,延请于他,以试其心,若果为忠义之士,当某此计!”
众皆称善。
这边众人如何各自安排,准备曹操死后,如何举事,如何防备。
而董承归家之后,如何佯病召吉平,梦话试其心不提。
另一边,杨府。
杨彪在府中来回踱步,眉宇间愁眉不展,彻夜难眠。
“修儿,目下之洛阳城中,刘繇所闹之动静越来越大。
今日又有汉室忠义之士,私下为我通风报信,言说其大事在即,除曹只在几日之间。
这等匡扶汉室的大事,我们杨家当真不参与吗?
一旦事成,而我等又未参与,只怕利益重新划分,朝中要职再无我杨家立锥之地。”
第273章 天日昭昭,其火煌煌!
“今太傅举事在即,诸公景从,匡汉之事,或在此一举,杨家荣华,当由此保全。
吾儿聪睿机敏,何不助一臂之力,以效天下之正朔。”
然而对于杨彪的提议,杨修只是悠然端坐于案侧,抬手举起杯中茶水轻啜。
“每临大事有静气,此所以能谋定而后动者,这是父亲您自小教我的。
不过现在,您的心乱了。”
“遇事当缓不图急,当慎不弄险,这样的道理,我岂不知?
然,我杨家几代人屡世公卿,朝中大事,我等虽不争先,但也从未旁落。
是以自党锢、黄巾、何进、董卓、李郭以来,我家虽不盛,亦不衰。
每每留有余地,成王败寇,不伤我家分毫。
但这一次,百官相随,兵马齐聚,太傅那边聚集了此等声势,我等若连一丝兴汉之意都不表示。
只怕他事成之日,便是我杨家失势于陛下之时.”
然而没等他说完,杨修已轻笑间打断了他。
“父亲,今时不同往日。
若是过去,朝中权力争斗,我杨家不为鸡头,只做凤尾。
成则同受荣华,败也不至牵连过甚,以此得享富贵,保家族千年基业长盛不衰。
此是正理。”
他说着将手中茶盏往案上轻轻一磕,话锋陡然一转。
“但是,道理是这个道理,却没有明知必败之事,硬往上掺一脚的。
何况,此非以往权臣逐利,党同伐异,而是:.”
他微微一顿,握盏如握玺,眸光微眯似寐。
“曹逆将行悖逆之举,猛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什么?”
杨彪闻言勃然色变,他虽为杨家家主,但在自家这个伶俐儿子,展现其非常人之姿后,在许多大事上,杨修才是帮助他的真正谋事者。
他更是早知杨修从始至终都不看好刘繇,否则也不会帝党忠义之士们几次来请,自己都没去一道书名画押。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看好,已经到了认为刘繇必败的程度,更直言曹操欲行悖逆之事?
“可是.何至于此?
太傅麾下兴汉义士,文武官僚,何止百人,更有皇宫、西园、城外共计四万兵马相随?
纵不能胜,哪怕除曹事败,也不过如先前朝堂之上一般,虎头蛇尾,互相制衡。
太傅除不得曹贼,曹贼难道就除得了太傅吗?
至于悖逆之事?曹贼于宫闱之中,安插亲信,在禁军之中,网罗党羽,事情虽做的隐秘。
但在被太傅一语道破天机,大家有心防备之下,也未必叫他成事,如此胜负不过五五之数,何以轻言必败?”
“父亲,你们只看的见洛阳城内形势一片大好,刘太傅执天子诏,号令除曹,莫敢不从。
兴汉大业,仿佛就在眼前。
然而你们目光只着眼城内,当所有人都被太傅之事牵扯目光,被这城中风起云涌,动摇心神之时,却唯独忽略了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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