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22节
周瑜就更直接了,他不怕陆逊点醒,也不怕我能看破,就因如他先前所言,天子不得不救,而孙策这个义子身份,正是代为奉迎天子的合适人选。
遥想当初洛阳大乱,少帝携陈留王逃亡北邙山,国贼董卓都是亲自赶赴迎接。
他袁术难道就敢派一将领,以奉迎天子乎?
这般作为,何来诚意?
如此轻视天子,天子与群臣岂能不猜忌他这“大汉忠良”别有用心?心恐再成傀儡,谁又敢轻易受此奉迎?
料定于此,是以周瑜才敢如此行事,若是原身袁术,对孙策存小觑之心,既贪恋他口中奉迎天子的利益,又忧虑天子落入他人之手的祸患。
受此逼迫,或许真为他所说动,赌一把孙策的忠心,左右输赢不过折损三千兵马。
可惜今非昔比,周公瑾,你最大的误判,便是低估了如今的“我”对孙策的“厚爱”之深。
任你机关算尽,不过白费功夫。
周瑜、孙策、陆逊各有心思,群臣缄默不言,阎象欲言又止,而杨弘眼观鼻、鼻观心,似在把玩袖口青铜铃铛,意味深长。
袁术眸光俯瞰群臣,他笑了。
“天子当然要救!
术为大汉忠良,今得天子诏,岂有坐视天子蒙难,而不奉迎之理?
不光要救,我还要亲自去救!”
“主公不可!”
众人闻之惊疑不定,便是方才势同水火的陆、周二人竟都要开口来劝。
却听那话语幽幽,自主位之上传来,如一道惊雷,乍响耳畔。
“我听闻兖州曹操欺天罔地,素怀不臣之心,今天子流亡洛阳,他必兴兵往之,掳掠天子。
挟天子而令诸侯,据兖、豫以隔绝内外,使我等忠心股肱之臣,不得救天子、匡社稷也!
今术奉天子诏,欲休整三月,再兴义兵,传檄天下,会盟伐曹!
剿除奸凶,还于旧都,匡扶汉室,就在今日。”
他手捧“天子诏”,笑谓群臣。
“诸君,三月之后,随我兵发颍川,于许昌奉迎天子!”
对于袁术而言,他身处淮南,想去洛阳奉迎天子,肯定是比不上曹操近在咫尺。
可我成不了事,坏你事还不容易?
曹阿瞒,你不是要迎天子入许都吗?我把你的许都基业,付之一炬以化焦土,且看你还如何奉迎天子?
观夫蟹处桶中,若有一蟹欲逃者,他蟹必紧拽之,使其不得出,终致群蟹皆困于桶。
要让天下诸侯去奉迎天子,或各有顾虑,不得齐心,可若让诸侯得知他曹操欲迎天子,则必勠力同心,守望同盟,坚决不让其得逞。
汉末乱世,公平争霸,我们大家都没有天子,你曹孟德凭什么有?
也不知等阿瞒带兵往洛阳勤王,于半道途中惊闻此讯,会不会开心的仰天大笑,道我袁公路无谋,袁本初少智?
“老师妙计!
若诸侯得知曹操欲迎天子,岂肯坐视?”
见袁术没着周瑜的道,陆逊神色一振,可他转而兀自皱眉。
“可老师怎知曹操将迎天子?届时若其未有动向,诸侯又岂能相信?”
“曹孟德枭雄也,又在洛阳左近我应该想到的”
周瑜脸色煞白,喃喃自语,他望着袁术背后阴影深处,眼底隐有骇然之色,仿若那里正站着一道不存在的人影,朝他相视而笑。
念及先前那名骑士送信之时,与袁术对答,显然早有预谋。
这骑士周瑜也有些印象,正是押刘繇去长安问罪的那批人之一,也即是说,袁术背后那人早在曲阿之时,便料到长安大乱。
此刻,长安大乱的消息方才送来,自个还在同陆伯言为奉迎天子之谋争论不休,他就已放眼天下诸侯,算定曹操将迎天子,借此为远在淮南鞭长莫及的袁术,破开局面。
高祖云: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此人,必为袁公路之子房也。
如此谋主,明珠蒙尘,恨不能与他共事伯符,何愁大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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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下群雄豺狼耳,衮衮诸公蝇营也
术本大汉忠良,理当奉迎天子。
然同为奉天子,曹操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袁术欲假天子以讨不臣!
今奉天子诏为大将军,北上洛阳保驾勤王,挡我者,叛逆也!
你曹操要天子、举大义,我就夺你基业,毁你立身之根。
此事仅凭袁术或许力有未逮,然不远之处的徐州,同样被曹操挡在洛阳之外不得迎救天子,尚还有那位一心匡扶汉室的大耳贼。
更遑论才被曹操从兖州逐出,暂驻小沛,亟欲夺回基业的吕布。
乃至于自家那位庶兄,听闻此事,又是否还会如历史般无动于衷,尤未可知也。
思虑之间,他呢喃轻笑。
“天下群雄,豺狼耳!”
眸光缓缓扫过宴会诸臣,袁术见众人神色各异,对此各怀心思。
亦如方才各执一词,争论不休的周瑜、陆逊,群臣追随自己,为家族者有之、为私利者有之、为志向者有之、为忠义者亦有之。
皱眉微蹙,他无声轻叹。
“衮衮诸公,蝇营也。”
从古至今,肉食者鄙,一心为公者少,图谋私利者众,周、陆二人,亦不例外。
然而他们的命门皆为孙策,一人要保,一人要杀,有我儿伯符在手,又何愁二人不能为己所用?
反观今杀周瑜,哪怕将来得了贾诩,难道就没有私心算计?
贾诩明哲保身,陆逊身负血仇,公瑾志同孙策,古今之成大事者,皆善用人,非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吞吐天地之胸襟。
术虽不才,亦非嫉贤妒能之辈,周瑜的图谋私利,陆逊的杀心暗藏,他不以为恼,只会朗声笑曰: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今入吾彀中矣!
贤人有其位,小人亦当其用,此之谓知人善任者也。
忠臣如阎象,可以放心交托大事,以为萧何,私心如周瑜亦有其用武之地。
古人云:能领兵者,谓之将也;能将将者,谓之帅也。
纵观麾下群贤,为将者众,若太史慈、许褚、蒋钦、周泰,以至纪灵、张勋、程普、黄盖之流,皆可统兵为将,攻城略地。
可若为帅,统摄数十万众与魏武挥鞭,而多多益善者,唯公瑾一人耳。
今不授其统兵之权,仅令其随侍中军,参赞军务,凡调兵遣将,出周瑜之口,经袁术之手,由军机共议,群臣监察,如此局面,任你机关算尽,徒呼奈何?
且周瑜所谋者,唯孙策也,若因其私心以致兵败,自己必杀孙策,脱困不成,反受其害,智者不为。
不若安分守己,以博信任!
如此想着,袁术回味前世浮想联翩,眼底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公瑾放心,只需再赢一场,还差一点信任,我就倚重孙策,让他独自领兵。
公瑾再接再厉!只需0.5信任,我必放孙策出征。
天降隆恩!恭喜公瑾这一战博取了双倍信任,就差0.01信任,孙策自此脱离樊笼。
公瑾!你怎么脸色不好?行百里者半九十,孙策大志将成,大业将兴,作为他手足兄弟,你可千万不能放弃。
来来来,随我再打一仗,此战平定天下!
】
摇头轻笑间,拂去杂念,袁术目光自周瑜转向陆逊。
若论伯言之才,将来当也可为帅,可其眼下年幼,出谋划策,他天资聪颖犹可为之,实战带兵,却无丝毫经验。
至于说袁术亲自统兵数十万跟魏武过招?
“.”
他可不想当袁十万。
仗着前世饱读三国,步步料人于先,谋篇布局,压住天下大势为己所用,他或许可以。
可真论双方摆开阵势,统兵打仗,这个非不愿也,实在上辈子也没这个机会能有这方面的经验。
别说跟魏武对阵,他两辈子加起来的巅峰战绩,也就此前仗着数值碾压,欺负江东小朋友。
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昔秦王诛白起,吕后杀韩信,皆天下已定,大业功成,今九州乱而四海崩,正当英雄用武之时,岂有藏弓烹狗之理?
朕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之霸业,将来还需公瑾看在吾儿伯符面上,多多出力才是。
烛火将烬,宴会也终至尾声,原本一场庆功喜宴,皆因长安大乱天子出逃,以至潦草收场。
群臣告退,袁术只淡淡吩咐杨弘,“近日,还需先生为我商榷内容,筹备予信诸侯之事。
也是时候给我那久未谋面的庶兄寄一封家书。”
“唯!”
杨弘走后,袁术又唤住太史慈。
“子义慢行,且随我来见一位东莱故人。”
“东莱故人?不知袁公所指.”
太史慈心存疑虑,随袁术行至一处小巧别院,未及近前,望见那独坐窗下,对着烛火缝补衣裳的妇人,便已红了眼眶。
袁术轻拍其肩,柔声宽慰。
“术常言久慕子义北海救孔融之忠义,非虚言也!
南征刘繇之时,虽未至曲阿,心已向往之。
恰听闻我庶兄袁绍长子袁谭治平原以来,排挤青州刺史田楷,四处攻城略地,念及当此乱世之中,孔北海尚不得幸免,又何况子义之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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