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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166节

  “黄老将军,何事惊慌至此?凡遇大事有静气,临危不乱者谓之将,这还是小时候您教我的。”

  “孙家完了,全完了!”

  这位只身转战南北,百折不挠的老将军虎目含泪。

  “二公子仲谋,他他反了。

  寿春内外的军队紧急调动,程普、韩当他们尽力给我争取了个脱身报信的机会。

  少将军,快跑吧,我只有片刻时间,现在就得回去,否则整军听命之时少了我,程普他们遮盖不住的。”

  “什么!”

  待黄盖讲明了详情匆匆离去之后,孙家上下,无不哗然!

  “这这怎么可能?二哥他为什么要谋反?”

  “仲谋,他疯了吗。”

  “完了,袁公若要杀我们,孙家上下岂有活口?”

  在全家人惶惶不可终日之时,唯有常伴袁术身侧多时,饱受义父手段针对的孙策,察觉到这其中的古怪。

  他久被袁术算计操弄,纵使没有周瑜的才情,可也经历的多了。

  正如拥有丰富挟持经验的大汉天子,现在一眼就能看出朝中谁想图谋挟持他一样。

  被义父厚爱的次数多了,孙策也隐隐对此事深感疑窦。

  以义父的心机与掌控力,他孙策尚且被拿捏至此,如笼中鸟,网中鱼,仲谋又是凭什么能脱身自立?

  若是自立谋反这般容易,他孙策早就反了,哪轮得到他孙权?

  除非这一切都在义父的算计之中,是他故意的。

  心底隐隐冒出这个念头,他脑海中不由浮现那双云雾缭绕之上,俯瞰九州的乱世妖瞳。

  孙策只觉背后一阵发凉,不寒而栗。

第197章 攀上云端,忽坠下来

  “袁公待我等厚恩深重,权哥儿为何要反?”

  “二哥,害苦了我们啊,眼下可如何是好?”

  “仲谋向来是个懂事的,许是造谣陷害,小人谗言?定是我孙家近来蒸蒸日上,动了贵人的利益。”

  “事已至此,不如殊死一搏!”

  听着耳边族人胡乱的议论声,孙策只觉眼前一阵发昏,那条端坐云端的孽龙探首,冷冽的竖瞳睁开,仅仅投来一道森然的目光,就能让已现显贵之相的偌大孙家,在顷刻间轰然崩塌。

  他能收我当义子,赐孙家晋升上品门阀的通天之阶,就也能让权为谋反,将所予一切化为乌有!

  这一夜孙家惊魂失措者有之;收拾细软逃难者有之;拜访结交之家求一线生机者有之;花费重金买通内臣以获消息者有之;甚至还有联络旧部,妄图殊死一搏者.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晴空万里的寿春城上空,仿佛有孽龙垂眸,其兴云布雨,黑云摧城,在闪电劈落之前,雷鸣已震于九霄!

  君王一怒,天地之威,已至于斯,凡人又怎不惊惧?

  唯有孙策,他没有理会妻子关切的眸光,错过母亲担忧的神色,漠视全族混乱的景象。

  这一夜,他一人缓步走至父亲孙坚的灵位前,抚摸着早已锈迹斑驳的故刀古锭,湿了眼眶,双目难暝。

  策,熹平四年,生于吴郡富春。

  少时任侠,仰先父之英名,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白马长枪,意气风发,为求士林之名,谒庐江太守陆康,不见。

  故常怀怨,立志以手中长枪平乱世,一腔血勇定江山!

  年十六,父坚死于乱战,家道全然中落,如顶梁崩折,前路迷惘。

  策承先父遗志,以少年之身,奔走四方,家国天下,只肩来扛!

  然,结交豪杰,豪杰轻视,广纳贤才,贤才讥诮,举目失望,钱粮空耗,徒废年华,而一事无成。

  当兵吃粮,养兵用钱,而他不仅无有钱粮,甚至连安身立命之基业也无。

  那时策才明白,原来这世道,空有凌云壮志,满腹才情,是成不了大事的,原来在这冰冷现实里,报国无门,壮志难酬,才是常态。

  在这风云变幻的乱世,战火纷飞的年间,局势波谲云诡,孙家倾覆只在眼前。

  家父一把长刀厮杀一生挣来的这点家业,这份功名,就要断送在他这个长子手上。

  为了维系家业,为了让孙家兵之英名不堕,他在母舅吴景与堂兄孙贲的劝说下,像当年的父亲一样,拜在了袁公殿前。

  可此时的孙家早已分崩离析,孙家兵马也已被袁公打散整编,收回己用。

  对此,他没有一点办法,当兵吃粮,而恰好袁公又有钱又有粮,这等境地,他还拿什么来号令孙家兵呢?

  靠父亲留下的那点人情?余荫?还是靠他一张嘴,空口白牙,就要大伙抛弃发钱发粮的袁公,跟他一个毛头小子赌上命来,拼一份未来?

  当是时,别说孙家的旧部兵马了,就连母舅吴景与堂兄孙贲都不看好他。

  他决定凭自己非凡的胆略与卓越的军事才能,打出一份英名!

  父亲的旧部犹在,母舅吴景与堂兄孙贲仍掌握着一定的兵权。

  只要再给大家一个希望,只要让众人能在他身上看到父亲孙坚的影子,只要大声的告诉所有人,江东猛虎今犹在!

  为了一个共同的梦想,为了曾经同有的追忆,便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追随在他身后,就像他们曾经追随父亲。

  他会像他的父亲孙坚一样,凭手中长枪,在血与火的厮杀中,杀出一条血路,拿命博一个未来。

  于是,他为袁营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从未落后于人,所到之处,敌军闻风丧胆。

  他策马扬鞭,恰似猛虎出山,他勇略过人,常奇袭敌营。

  终于他等来了一个机遇。

  袁公答应他,只要打下了庐江,就表他为庐江太守。

  那一天,他仿佛已经预见,占据庐江为基业,收拢孙家旧部以图未来的光景。

  然而,命运却总在他意气风发之时,生出波澜。

  庐江?庐江!

  陆康老儿,你为什么不降!

  一座庐江城,靡费无数钱粮兵力,他打了整整两年,打的寿春不断催他回来,甚至再无兵马粮草支援。

  打到他弹尽粮绝,打到他才刚彰显的名将之资,此前出身入死才博来的英名之相,骤然消散。

  原来江东猛虎孙坚儿子,是个打一座没有外援,缺兵少将的孤城,要打整整两年的庸将。

  新仇旧恨!陆康!

  在我白马金枪,要以乌程侯之子,搏士林名望的时候,你要阻我,在我血染长枪,要扬名将之名的时候,你又阻我?

  老匹夫,真当策手中的长枪不够锋利吗?

  那一夜,大火在庐江城中点燃,彻夜不熄,长街踏尽公卿骨,曾经他高攀不起的陆家贵人们,在他的长枪之下摇尾乞怜,人头落地。

  可等他挟攻克一郡之功回到寿春,得到的不是嘉奖和夸耀,而是众人对他打了整整两年的指责与讥诮。

  曾经袁公允诺的太守之位,也被随手安排给了心腹刘勋,而他孙策呢?他像个笑话一样,浪费了整整两年青春,一无所得!

  他清楚的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寄人篱下者,受尽白眼,冷暖自知。

  为了摆脱眼前的困境,他将父亲用命换来的玉玺献上,求来三千兵马,以渡江救母为名,要去江东立业。

  袁公甚爱玉玺,似乎一切都将照他的预料发展,而他也将迎来崭新的未来。

  可命运与现实,又一次将他戏耍。

  出城之日,袁公率铁骑赶来,亲救母,看孙郎。

  自此一入袁门深似海,他被袁公收为义子,表面光鲜亮丽,为世人艳羡,却如笼中鸟,网中鱼,不得自由。

  袁公以爱为名,将他牢牢掌控,他几次挣扎,谋求脱身自立,可越是挣扎,就缠绕越紧。

  他成了袁家子,他取了袁家女,他为袁公出生入死,连战连捷,他袁氏孙朗之名,扬于天下,袁公爱他之情,举世皆知。

  慢慢的,他已如那离群的大雁般,抬眼望儿时梦想,却在风雨的摧折中,折翼坠落。

  少年空有凌云志,不负男儿三尺躯,然鸿鹄振翅九千里,举目而望,有几根铁骨,禁得揉搓?

  剩一声长叹,刚要放下,时逢幼弟谋反,举族将诛!

  不坠青云之志?这样的世道与现实里,真的有人能百折不挠,不坠青云之志,不论面对怎样的绝境,仍矢志不渝追求那遥不可及的理想吗?

  倘使真有这样的人,当他面临这相似的境地时,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走出怎样的未来呢?

  “呵哈哈哈.”

  先父灵位之前,烛光摇曳之下,映照他沧桑的脸,泪怆然而下。

  世事蹉跎,早生华发,年方廿二,心却已老。

  “袁策?袁策。

  从今往后,我名袁策袁伯符。”

  他小心翼翼将锈迹斑驳的长刀,还于灵位之前,俯身三次叩首,起身离开暗室,往寿春宫而去。

  经过孙家厅堂,看着慌乱的众人,迎着妻子担忧的目光,紧紧握了握她的手。

  青年那沧桑眸子,前所未有的平静,世事总让人磨平棱角,曾经少年那团天真而炽烈的野火,又怎么将江山照遍,把世道染红?

  四百哉光阴流转,无数的英杰,无数的志士,想改变这座名为大汉的天下,而他们才情,他们理想,他们所缔造的一切,化作无数斑斓颜色。

  最终都在这世道里杂糅成了同一种黑,那是深不见底,将人吃成白骨的黑。

  而现在,他孙策也要去同流合污了,天亮之后,他将是高高在上的袁氏贵胄,四世三公长子,贵人袁策!

  牵着妻子的手,步至母亲身前,孙策俯身长拜。

  “孩儿去了。

  娘,别怕,弟弟们会好起来的,孙家也会好起来的。”

  话音落下,他孤身一人离家,迎着夜色,踏过霜白月华,敲开了寿春宫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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