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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都是我的! 第342节

  正院附近的烛火早已熄灭,唯有角门处挂着的两盏气死风灯,在夜风中微微摇曳。

  赵驹领着妙玉一路畅通地进来,脚步不停往东边的跨院走去。

  林家素来规矩森严,沿途撞见的下人奴仆即便见赵驹身后跟着个身着素白襦裙的陌生女子,也只恭恭敬敬地垂首行礼,或是默默在前引路,半句多余的询问也没有。

  当然,到底是林家的下人,这事明日一早定会原原本本禀报给林如海。

  刚踏入东跨院的月亮门,就见晴雯和香菱两人提着一盏小灯迎了出来。

  两人见到赵驹身后的妙玉,顿时面色微变。

  晴雯心思素来活跃,眉头悄悄蹙起,心里已转开了念头:侯爷这大晚上的,难不成是去了那花柳之地寻欢作乐,然后还把人给带回来了?

  毕竟,扬州瘦马本就出名得很。

  可她再定睛细看,妙玉身着素白襦裙,发间仅一支玉簪,周身气质清冷出尘,眉眼间还带着几分禅意,倒又不像是出自那些地方的人,这猜测便又生生压了下去。

  香菱倒是更为直接一些,往前半步,对着赵驹轻声问道:“侯爷,这位姐姐是?”

  赵驹见妙玉的目光落在香菱身上,便转头对两人介绍道:“这位是蟠香寺的妙玉师傅,今晚在这儿暂住一晚。你们去东跨院东边的厢房,帮忙收拾出一间干净屋子来。”

  他是林黛玉将来的夫婿,林如海颇为重视,特意将东跨院划给他用,院里空着的房间本就不少,安置一人倒也绰绰有余。

  晴雯和香菱连忙应下,提着灯快步去了。

  等两个丫鬟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赵驹才招呼妙玉进屋,刚坐下便想起一事,开口问道:“方才倒是忘记问你了。

  你先前说扬州城只有你和师兄在,如今直接在林府住下,可有什么不妥?”

  妙玉将心头的那点顾虑按下,轻轻摇了摇头:“我与师兄本就不是一路人,他只听师伯的吩咐,与我志不同道不合。

  况且有侯爷在,倒也不怕他们来找贫尼麻烦。”

  赵驹听着她一口一个“贫尼”叫着,瞧着她眉眼间的清嫩,忍不住笑了笑:“我瞧着你年纪这么小,就没考虑过还俗?”

  妙玉闻言一愣,随即轻声解释:“我从小拜进师傅门下带发修行,大了些后本就已经还俗了,只是一直留在师傅身边。

  自称‘贫尼’不过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之间改不过来罢了。”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开口:“方才我见侯爷身后的丫鬟,眉眼间好像有些眼熟……”

  赵驹闻言,眉梢微挑,语气带着几分了然:“你是说香菱?是不是跟你那空虚师兄有些相像?”

  妙玉眼中满是讶然,连连点头:“侯爷倒是好记性!贫尼先前在空虚师兄的房间里,看到过许多小孩子的玩意,且还都是女童用的。

  当时还觉得奇怪,如今见了您那位丫鬟,才隐约想通些关节。”

  “如此看来,你那空虚师兄,应当就是香菱的亲生父亲了。”

  赵驹缓缓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感慨。

  其实方才回院子里见到香菱时,他就对白天那道士的身份隐隐有了猜测。

  此刻经妙玉一说,更是彻底确定那空虚道长,便是香菱的亲生父亲,甄士隐。

  果真是世事无常。

  赵驹原本都做好了安排,待处理完扬州盐税的事,就带着香菱去金陵找她母亲封氏。

  却没料到,竟会在扬州城先碰见了她的生父,且还是人家主动找上门来的。

  想来当初香菱被拐,甄士隐苦寻无果,应当就是那时候被那对僧道度出家去了。

  赵驹手指在桌沿轻轻敲了敲,思索片刻后开口:“既然你说甄士隐如今还保留着当初香菱的东西,想必他心里对这唯一的女儿仍有感情。

  如此一来,不知道能不能想办法将他劝降过来,脱离太虚幻境?”

  妙玉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歉意:“一直在师尊座下修行,还是头回和这些人打交道,倒是不甚了解。”

  “无妨。”

  赵驹摆了摆手,神色并未失望,“本就没指望一蹴而就,等明儿我带香菱去见你那师兄,当面试探一番便是。

  若是能成,自然是再好不过;可若是不成,也不影响什么。”

  话音刚落,院外就隐隐传来两个丫鬟的脚步声,想来是收拾好厢房了。

  赵驹抬头看了看窗外沉沉的夜色,烛火已燃得只剩半截,遂对着妙玉说道:“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有什么事,等明儿天亮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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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赵驹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便急匆匆跑去林黛玉的院落,开口就要了几枚人参养荣丸。

  见他神色带着几分急切,倒让黛玉心头多了几分疑惑,却也没多追问,当即让丫鬟取了药丸递给他。

  其实早在昨夜,府里的下人就已将“侯爷从外边带了位陌生女子进府,安置在东跨院”的消息,一五一十禀报给了林如海。

  对于赵驹的性子,林如海这些日子也算摸透了几分,知晓其行事稳重,绝非那种会流连花柳之地、随意带女子回岳家府上的轻浮之辈。

  可即便如此,林如海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派了人去东跨院过问一二。

  在得知是关乎自家女儿的生命安全之后,林如海也不敢大意,赶忙带着林黛玉跟着来到了东跨院这边。

  屋里,妙玉指尖捏着枚莹白的人参养荣丸,正凑在窗边的晨光里仔细端详,连药丸表面细微的纹路都不肯放过。

  林黛玉挨着林如海站在一旁,一双杏眼紧紧盯着妙玉手中的药丸,想起往日自己体弱,这人参养荣丸是常服的调理之药,下意识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片刻后,妙玉竟将那枚药丸凑到唇边,轻轻咬下了一小口。

  而后,她缓缓闭上眼,眉头随着口中的药味一点点皱起,仿佛在细细分辨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妙玉才将口中的药渣吐在帕子上,又接过丫鬟递来的清水漱了口,这才睁开眼,眼底已添了几分凝重。

  “怎么样?”赵驹上前一步问道,“可看得出异常之处?”

  妙玉缓缓点了点头:“有了些猜测,但不敢轻易断定,可否取来这药丸的配方,让我再仔细看看?”

  林如海闻言,哪里敢耽搁,忙从一旁的书案上取了纸笔书写起来。

  当年为了给黛玉调理身子,这人参养荣丸的药方他找过不下十位名医反复核验,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不过片刻工夫,便将配方一字不差地写好,双手捧着递给妙玉。

  妙玉接过配方,指尖轻轻沿着字迹缓缓划过,目光逐字逐句地扫过每一味药材。

  起初她面色还算平静,可越往后看,眉头便拧得越紧,原本平稳的呼吸也渐渐沉了下来,周身的气息都透着几分凝重。

  赵驹站在一旁,眼角的余光瞥见林如海紧锁的眉头,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藏不住的担忧。

  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出声,只静静站着,等候妙玉开口道出结论。

第379章 人参养荣丸

  许久过去,妙玉才缓缓开口,声音沉重:“这人参养荣丸,确实被人动了手脚,且手法相当阴毒。”

  话音落下,林如海和林黛玉两人心中陡然一沉。

  一旁的赵驹倒还算平静,早先在风月宝鉴处,他便已知晓此事,此刻只是沉声追问:“究竟有何问题?还请妙玉姑娘明说。”

  妙玉指尖在药方上轻轻一点,目光扫过上面的药材名录:“药方上的药材,除了人参、黄精几样还算正常,余下几味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玄机。”

  她先是指向“一两当归”,语气严肃:“‘一’为万物之始,亦是万流归宗之意,这味药在此处,是强行将林姑娘身上的一身气运尽数‘归荣’。

  至于这‘荣’指的是什么……”

  这话一出,林如海和林黛玉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皆是猛地一怔,随即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荣国府。

  妙玉没有停顿,继续指向“三钱续断”:“‘三’这个数,可对应‘前世、今生、来世’,用在此处,是要彻底断绝林姑娘的根基与未来,让她再无轮回之机。

  更阴险的是‘钱’字,谐音‘钳’,意为将她牢牢钳住,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这局。”

  林如海脸色愈发难看。

  他虽不听不太懂气运、根基什么的,却也能听出这其中的狠绝;

  林黛玉则是心口一痛,只觉一股凉意顺着脊背蔓延开来。

  紧接着,妙玉的手指落在“五钱远志”上:“‘五’对应人之‘五脏’,即心、肝、脾、肺、肾。

  这味药的用意,是要用林姑娘一人的五脏,去换取贾府五代的荣华富贵,是以她的性命根基,滋养旁人。”

  “七分寄生”一词随后被妙玉点出,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七’是阴阳五行之和,亦是循环之数。。

  ‘分’字更是精准,意为‘分走’‘剥离’。

  此药能确保这种汲取气运、耗损根基的行为,如呼吸般规律不停歇,每七日便是一个周期,会稳固一次这种如同寄生虫般的依存关系,让林姑娘无从挣脱。”

  最后,妙玉的目光停在“九枚莲心”上,声音里添了几分同情:“‘九’是极数,代表永恒与极限,暗示这种伤害会伴随林姑娘一生,永无终结。

  ‘枚’字读音似‘没’,有沉没、奉献之意,而莲心极苦,正是在暗示林姑娘未来一生的苦楚。”

  她抬起头,看向林如海与林黛玉,语气沉重到了极点:“这不仅是一份调理药丸,也是一份强制契约。

  它要以林姑娘一生的苦楚为引,最终,还要用她最痛苦的‘心’,作为这场交易的信物与祭品,彻底将她绑在这局中,无法脱身。”

  林如海听得混身发冷,却仍有些不敢相信。

  他下意识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林黛玉的手腕,指腹触到女儿冰凉的肌肤,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强笑着开口:“妙玉姑娘,您说的……是不是太过玄乎了?

  这不过是一剂调理身子的药丸,怎会牵扯出‘契约’‘祭品’这般离奇的说法?”

  林黛玉被父亲攥着手腕,只觉那力道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她自己也心神不宁,眼眶微微泛红,却只能咬着唇,静静听着。

  妙玉淡淡地看了林如海一眼,语气平静:“林大人并非修行中人,不懂其中关窍也正常。

  但在我等修行人眼中,这张人参养荣丸的药方,根本不是什么调理之方,而是明晃晃的一道阴毒契约。”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药方,一字一句道:“这契约的核心,便是‘断三世之根,一脉气运当归;五脏供养五世其昌,七日一轮气运寄生;九死未悔,莲心为证’。

  每一句,都对应着药方里的手脚,句句都要取林姑娘的性命与气运。”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如海心头。

  他抓着女儿手腕的手猛地一松,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先前那点侥幸被彻底击碎。

  林黛玉也是面色惨白如纸,指尖冰凉地攥着衣角,往日里灵动的杏眼此刻盛满了震惊与后怕。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从小吃到大、用来调理身子的药丸,竟是藏着这般置人于死地的凶险。

  之前的每一次服药,竟都像是在亲手推着自己走向深渊。

  林如海身子晃了晃,踉跄着后退半步,靠在身后的书架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为何会如此?我儿一生体弱,从未与人结怨,为何还要遭此毒手?”

  一旁的赵驹心情也沉到了谷底,他压下心头的烦闷,对着妙玉径直追问:“妙玉姑娘,如今既已知晓这药方中的门道,可有办法规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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