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142节
只见方才还威风凛凛的骏马,此刻大都喘着粗气,鼻息喷出的热气在渐凉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马蹄不安地刨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显然,经过一整天的长途奔袭与激战,它们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赵驹抬头望向那座城寨,隐隐约约能看到城墙上巡逻的身影,偶尔传来几声呼喊,打破这暮色中的寂静。
若是此刻贸然发动攻击,即便破锋军战力强悍,但疲惫的战马与士兵,定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胜算也会大打折扣。
稍作思忖,赵驹转身,对着身后整齐列队的骑兵们高声下令:“弟兄们,今日大伙都辛苦了!
战马也到了极限,咱们就在此休息一晚上,养精蓄锐,明早便发动偷袭!
定要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越往北走,女真部落留下的青壮就越多,想要再像方才那样强攻,是不太可能了。
士兵们迅速散开,开始着手搭建营地,而后熟练地支起营帐。
由于担心被人发现火光,倒也不敢点篝火。
薛蝌走到赵驹身旁,见赵驹正凝视着那座城寨,身子黑暗笼罩,只能看出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介绍道:“伯爷,这前方的部落乃是珠玑完部,规模比方才的紫云索部要大上许多。”
赵驹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薛蝌顿了顿,接着道:“珠玑完部人丁兴旺,且青壮众多,他们的城寨防御工事也颇为坚固。
不仅如此,听说他们还囤积了大量的粮草与兵器,若是强攻,怕是……”
薛蝌没有把话说完,但担忧之意溢于言表。
赵驹目光依旧紧锁着远处的城寨,听到薛蝌的话后,沉声道:“这我知道,本伯爷自有对策。”
他们此番出征,所带的震天雷也该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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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太和殿。
烛火摇曳,映照着安朔帝伏案的身影,他正全神贯注地批阅奏折,殿内静谧无声,唯有笔尖摩挲纸张的沙沙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宁静,戴权匆匆从外边走进。
安朔帝被这不合时宜的脚步声惊动,眉头微蹙,抬眸看向戴权,沉声道:“发生了何事,这般慌张?”
戴权微微喘着粗气,赶忙回道:“陛下,有侯将军的密信!”
说着,便是将一封信件递上。
安朔帝迫不及待地接过密信,手指微微颤抖着展开。
他的目光飞速扫过信上的字迹,眉头随着阅读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待看完最后一个字,他长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随之放松下来。
见戴权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安朔帝不禁笑了,调侃道:“你这老货,怎地也开始留意起边关战事来了?”
戴权陪着笑,恭敬说道:“陛下忧心国事,日夜操劳,奴才自然也跟着上心。
侯将军这信中,可是带来了好消息?”
安朔帝嘴角上扬,显然更是欣喜,点头道:“正是!新军及时赶到,扭转乾坤,我军颓势不再。
如今士气大振,侯孝安已然开始琢磨着怎么反攻了。”
戴权面上一喜,赶忙拱手,笑着道:“那老奴这边先恭喜陛下了!”
安朔帝摆了摆手,神色转为凝重:“虽说局势向好,但尘埃还没落定,不可大意。
稍有差池,之前的努力便付诸东流。”
说着,他眉头又紧紧皱起,满脸忧虑,“也不知勇毅伯那边怎么样了。”
赵驹带着骑兵营深入女真族腹地,已多日未有消息,实在叫他放心不下。
戴权一愣,面上也是闪过一丝忧虑,但还是赶忙宽慰安朔帝:“陛下宽心。
勇毅伯武艺高强,足智多谋,行军打仗更是一把好手,此番定能得胜归来。”
安朔帝叹了口气,神色稍缓,“希望如此吧。”
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戴权问道:“最近勇毅伯府可有发生什么事?”
戴权一拍脑门,说道:“陛下,奴才正要跟您说这事呢!”
随即,他将荣国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安朔帝听了。
安朔帝闻言,面上闪过恼怒之色,怒声道:“这贾王氏果真毒妇也!竟对自家子弟下如此狠手!”
说罢,又问道:“那秦钟和贾环可有什么大碍?”
戴权笑着安抚道:“陛下放心,有韩太医在勇毅伯府常驻,能出什么事?
韩太医妙手回春,定能保二位公子平安无虞。”
安朔帝点了点头,神色稍缓,说道:“如此便好,勇毅伯出征在外,家里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总归不太好。”
正说着,他又吩咐道:“明儿你去库房拿了点补药,给那两小子送去。
朕记得他们是勇毅伯举荐在国子监读书吧?叫他们好生读书,莫要辜负勇毅伯的一番好意!”
戴权领命,刚想告辞离去,继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陛下,那王太医怎么处理?”
安朔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沉声道:“王太医身为太医院之人,却与贾府这般不清不楚,罔顾医德与本分,实在可恶。
将他从太医院除名,永不录用,以儆效尤!”
戴权忙应道:“奴才遵旨。”
随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那贾府这边,是否还需做些其他处置?
贾王氏如此恶行,就这般轻易放过,恐怕难以平愤呐。”
安朔帝靠在椅背上,沉思片刻,缓缓道:“贾府如今势力盘根错节,贸然处置恐生变故。
但此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暗中派人盯着贾府,若再有任何不法之举,一并严惩。”
贾敬这会还在外出征呢,倒也不好就这么惩处王夫人。
等他从辽东回来,叫他自己解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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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权的动作极快,翌日清晨便是来到了勇毅伯府。
在秦可卿的带领下来到客房,戴权见秦钟和贾环两个要挣扎着起身,赶忙拦了下来,笑着道:“并无陛下旨意,两位躺着便好。”
而后又接着道:“陛下听闻昨儿发生的事,便是叫我送了点补药过来。”
说着摆了摆手,身后的小黄门将两个玉盒递给宝珠瑞珠。
秦钟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想要开口说话,却因身子虚弱,只发出微弱的声音:“有劳陛下挂念,我等实在惶恐。”
贾环也强撑着精神,抱拳行礼道:“陛下隆恩,学生没齿难忘,日后定当好好读书,不辜负陛下与表哥的期望。”
国子监中,第一堂课就是教导他们礼仪。
现在贾环倒也懂得什么时候应当以礼相待。
戴权满脸堆笑,走上前,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二位公子不必多礼,陛下心里记挂着你们呢。
这补药可是陛下特地吩咐,从宫中珍藏里挑出来的,最是滋补身子。”
而后又笑着从小黄门手中接过两块玉镇纸,上前几步,神色满是亲和,“陛下听闻二位于国子监潜心向学,龙颜甚悦,对二位公子的学业尤为挂怀。”
他将玉镇纸分别递到秦钟与贾环面前,继续说道:“这玉镇纸,是陛下特意吩咐从宫中宝库精心挑选而出,赠予二位。
陛下还千叮万嘱,望你们往后一心向学,在学业上有所建树,将来也好为朝廷效力。”
待戴权离去,客房内一片寂静,唯有秦钟和贾环粗重的呼吸声。
贾环紧紧握着那玉镇纸,指节泛白,难掩眼中兴奋之色,声音微微颤抖道:“我的乖乖,陛下亲自送的镇纸!”
秦钟比贾环要镇定些,但还是面色潮红,不住地把玩着手中的镇纸。
贾环一边摩挲着玉镇纸,一边叹气道:“可惜了不能带到国子监去,不然铁定要那些个看不起咱们的眼珠子都瞪出来!”
秦钟白了他一眼,满脸无奈:“你还是考虑怎么藏好这玩意吧,别被你家姨娘给当了去。”
两人关系熟络,对彼此的情况倒也还算了解。
贾环瞪了秦钟一眼,无语道:“姨娘只是贪财,又不是真的蠢,哪能干出这等糊涂事!”
真要把这玉镇纸当了去,怕是要被来个九族消消乐。
待秦可卿将戴权送到前院,便是对着戴权感谢道:“劳烦公公操心了。”
说着,就要从荷包里拿银票。
戴权赶忙拦住,双手连摆,脸上堆着笑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是做什么?
都是自己人,哪里还用得着这个?
要是被勇毅伯知道了,指不定背后怎么嘀咕我呢。”
秦可卿笑了笑,眉眼弯弯,语气轻柔且带着几分坚持:“不过是一点心意罢了,公公拿去喝茶。。”
戴权再度摆手,神色间带着几分无奈,却又透着十足的亲和:“真不必如此。
再这样,咱家往后可真不敢再登您家门了。”
秦可卿见状,也不好再勉强,只得无奈地把银票收了回去。
戴权见秦可卿将银票收回去,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府中的那几个小子可还听话?”
秦可卿知晓戴权说的是暂时驻守在勇毅伯府的几个皇城司,笑着回道:“公公御下有方,他们行事稳重又尽责,平日里帮着府里巡查护卫。
有他们在,府中上下都安心不少。”
戴权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自得之色:“都是些伶俐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尽管跟咱家说,咱家定当好好调教。”
秦可卿欠身致谢,轻声说道:“公公考虑得如此周全,可卿实在感激。
只是这几日府上出了些琐事,怕是要多劳烦他们了。”
戴权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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