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106节
迎春、探春和惜春刚回自己院子不久,听闻消息,又匆匆折返回王熙凤的院子。
众人齐聚屋内,皆满脸关切地望着林黛玉,尤其是探春,眼中的愧疚之情更是浓烈得几乎要满溢出来。
林黛玉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瞧你们一个个愁眉不展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我……”
林黛玉话尚未说完,便被探春连声道“呸呸呸”,硬生生打断。
探春几步上前,一把拉住林黛玉的手,满脸焦急地说道:“林姐姐,可莫要说这般晦气话!”
林黛玉下意识地想打趣几句,可当她抬眸,瞧见探春那焦急的神色,眼中毫无保留的关切。
再环顾四周,屋内众人望向她的目光也皆是满怀担忧,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探春见了,只当林黛玉被自己言语吓着,心中顿时一紧,忙满脸歉意地说道:“林姐姐,我并非有意……”
她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紧张与不安,生怕林黛玉真为此介怀。
林黛玉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抹浅笑,柔声道:“三妹妹切莫多想,你这般关心我,我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呢。”
言罢,她轻轻拍了拍探春的手,以示宽慰。
探春听了,这才长舒一口气,脸上绽出释然的笑意,说道:“林姐姐能这般想,我便放心了。
方才实在是太担心林姐姐,一时着急,才口不择言,姐姐千万别往心里去。”
林黛玉摇了摇头,道:“别人话的好坏我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那宝二哥嘴里就没几句好话。
屋内众人正陪着林黛玉闲话家常,林黛玉自觉已缓过神来,便想下床回自己屋里去。
怎奈迎春、探春、惜春几位姐妹执意挽留,非要等王熙凤请了大夫来为她诊过脉才肯放行。
林黛玉拗不过,只好继续在榻上安坐,嘴上笑着嗔怪姐妹们过于谨慎,心里却暖意融融,满是感动。
王熙凤办事向来雷厉风行,不多时便带着王太医匆匆而至。
王太医虽年事已高,行事却丝毫不见拖沓,他稳步走到榻前,微微俯身,伸出手为林黛玉把脉。
刹那间,屋内静谧得连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众人皆屏气敛息,目光紧紧锁定在王太医的一举一动上。
待把完脉,探春率先按捺不住,急忙上前,焦急地向王太医问道:“大夫,我林姐姐的情况如何?可有大碍?”
其他姐妹也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脸上写满了担忧。
王太医轻抚胡须,神色平和地说道:“表小姐脉象略显虚弱,却并无大碍。
今日情绪波动较大,又受了些气,回去后只需好生将养,注意休息,切勿再劳神动气,不出几日便会康复如初。”
众人听闻,这才如释重负,脸上的愁容也渐渐消散。
第158章 神机营
另一边,赵驹骑着踏云,缓辔徐行,悠然穿行于市井街巷之间。
不多时,便来到了城西神机营的驻地。
神机营营门之处,一片荒芜破败之景,周遭杂草肆意丛生,门口竟不见一个值守的士卒。
朝着身后众多疾字旗的兄弟们摆了摆手,赵驹便是骑着踏云,径直朝营内走去,马蹄叩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待他快要行至营房深处,才见一个老兵从旁侧的角落里匆匆奔出,高声将其喝止。
喝住赵驹的,是个身形佝偻、面容沧桑的老兵,身上的衣裳破旧不堪,补丁摞着补丁。
老兵将赵驹喝住后,满脸戒备地问道:“来者何人?此处乃军事要地,闲杂人等不得擅闯!”
赵驹听闻,不禁哂笑一声,目光四下一扫,嘲讽道:“门口连个值守之人都没有,这般模样,还谈什么军事要地?”
那老兵听到门口没人值守,不禁一怔,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眸中闪过一丝怒色。
但他旋即强抑心头火气,抬眸打量赵驹。
只见赵驹身着锦袍,虽未佩戴珍稀饰物,却周身自带一股不凡气质。
老兵心中暗自忖道,此人一看便非寻常市井之辈,说不定是哪家的贵公子,偶然闲逛到此。
于是,他放缓语调,对赵驹说道:“许是今日值守的出了岔子,才不在门口守着。
这位公子,瞧您这模样,不像是心怀叵测之人,想必是无意间逛到此处,还是请回吧!”
若换作是个形容猥琐、贼眉鼠眼的,他早就高声呼喊,叫人将其拿下了。
赵驹笑了笑,而后面色一肃,对着老兵沉声道:“我乃勇毅伯赵驹,有陛下旨意!神机营主将何在?”
老兵脸色微变,但还是挺直身躯,单膝跪地行军礼,说道:“属下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赵驹的威名,纵使他在这地处偏僻的神机营,也是时常有所耳闻。
赵驹微微皱眉,摆了摆手道:“起来吧,此事不怪你。速去通报你们主将,就说有陛下旨意。”
老兵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神情踌躇,欲言又止。赵驹见那老兵僵立不动,脸色顿时一沉,厉声道:“主将不在?”
老兵犹豫了良久,方低声对赵驹回道:“指挥使大人尚未前来军营……”
赵驹冷笑一声,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速唤下边的指挥佥事前来!”
老兵依旧呆立原地,神色颇为难看,嗫嚅道:“几位佥事大人也都不在……”
赵驹深吸一口气,竭力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沉声道:“那就叫个能管事的过来!”
此时,营地里的士兵们也渐渐察觉到了外边的动静,纷纷从营房里探出头来,交头接耳,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
但见赵驹身着华服,气质不凡,又听闻他是勇毅伯,无人敢上前询问。
那老兵瞧赵驹面色不善,忙不迭应了一声,匆匆朝神机营内走去。
行至一间营房,只见里头有个中年将领模样的人,正手持几本账本,细细核对着,面色阴沉。
见那老兵招呼不打便闯进来,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李百户,怎么了这是?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大刀,也就是那老兵急忙趋步上前,对着中年将领低声禀报道:“大人,勇毅伯来了咱们这边,还说有陛下的旨意!”
那中年将领面色骤变,急切问道:“你可确定?”
李大刀回应道:“属下瞧那人器宇轩昂,且极为年轻,想来必是勇毅伯无疑。”
中年将领听闻,赶忙迈出营房。
行至赵驹近前,中年将领抬眸望去,只见他身着锦袍,端坐在踏云之上,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急忙快走几步,来到赵驹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末将神机营守备孙成,不知勇毅伯大人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赵驹微微颔首,从踏云身上跳下,而后目光冷峻地打量了孙成一番,说道:“孙守备,这神机营守卫竟如此懈怠,主将与指挥佥事皆不在营中,你们平日里就是这般治军的?”
孙成闻言,心中一凛,垂首不敢直视赵驹的目光,连忙说道:“大人恕罪,近日营中事务繁杂,一时疏忽,才致此状,末将定当严查,加强守备。”
赵驹冷哼一声,并未理会孙成的解释,而是问道:“神机营的指挥使和几位指挥佥事在何处?”
孙成闻言,冷汗直冒,偷偷瞥了赵驹一眼,见他正面色淡然地注视着自己,当即便是回道:“指挥使大人和几位佥事大人尚未来军营这边……”
赵驹抬眼望向高悬的日头,冷笑一声,问道:“何时能到?”
孙成支支吾吾道:“或许……还得过几日?”
赵驹怒极反笑,却未多言,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高高举起,沉声道:“陛下旨意在此,孙守备,即刻召集营中所有将领与士卒,至演武场集合,听本伯爷宣读旨意。”
孙成听到“陛下旨意”四字,顿时脸色惨白,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起身,转身对着周围的士兵高声喊道:“通传下去!所有人即刻前往演武场集合,不得有误!”
士兵们听闻,纷纷放下手中活计,相互告知,朝着演武场奔去。
一时间,营地里脚步声纷杂,尘土飞扬。
赵驹在孙成引领下,踏入神机营演武场。
趁着神机营众军士没到齐,赵驹对着孙成开口问道:“如今神机营在编军士有多少?”
孙成立刻拱手,毕恭毕敬地回道:“回伯爷话,现今神机营在编军士有两千人。”
赵驹轻笑,笑意中暗藏深意,旋即追问道:“实际上呢?”
孙成听闻,脸色骤变,神情极为不自在,眼神游移,支吾半晌,难以成言。
赵驹并不勉强,负手而立,神色平静,目光投向演武场入口。
转瞬之间,士兵们鱼贯而入,不多时,演武场已被士卒站满。
眼见再无来人,赵驹看向孙成,问道:“孙大人,人可都到齐了?”
孙成伸长脖颈,仔细扫视演武场一番,而后对赵驹说道:“应当是齐了。”
赵驹微微颔首,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递与孙成,说道:“既然人已到齐,那就有劳孙大人点个兵。”
孙成接过册子,打开一看,脸色骤变,赵驹递给他的,竟是神机营在兵部备案的点兵册!
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向赵驹,只见赵驹神色冷峻,目光如炬,正紧紧盯着自己。
孙成心中一凛,却也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开始点兵。
见孙成这般配合,赵驹微微颔首,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随后,他抬手招来几名文书,又从袖中掏出一本与孙成手中毫无二致的册子,递了过去,沉声道:“替你们大人仔细记下,到场与未到之人,一个都不许遗漏!”
那文书目光投向孙成,见他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当即拿起笔墨,在一旁端端正正地坐下,开始认真记录起来。
两千人的名字有些多,孙成连饮数口水润喉,待将那本册子点验完毕,赵驹便向文书问道:“情况如何?”
文书又瞥了孙成一眼,孙成却别过头去,仿若未见。
赵驹面露不悦,斥道:“看别处作甚?回本伯爷的话!”
文书吓得一颤,嗫嚅道:“神机营在编两千一百人,实到五百六十八人。”
赵驹冷笑一声,寒意顿生,转而看向孙成,问道:“孙大人,神机营这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孙成身形一震,无奈对赵驹道:“伯爷,属下位卑言轻,此事与属下无关呐。
营中日常诸事,皆由指挥使大人与几位佥事主理,饷银发放、人员调配,属下无权置喙。”
孙成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留意赵驹神色,生怕这位年轻的伯爷骤然发怒。
孙成说的这话,赵驹是相信的,因为牛马从来没有真饼吃。
此时神机营指挥使、指挥佥事均不在营中,仅孙成一人主事。
赵驹心里明白,这孙成恐怕就是所谓的“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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