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津湖:从新兴里打到汉城 第655节
三面铁锤在狂砸,后方又被无数匕首疯狂捅刺,水原城的美军,已然陷入了绝境!
水原城深处,美军暂编团指挥部
美军暂编团团长乔治·威尔逊中校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墙壁在重炮的震撼下簌簌落灰,头顶的电灯疯狂摇曳,忽明忽灭。
刺耳的警报声从未停歇,接踵而至的噩耗几乎将他击垮。
西面告急!
枪声震耳欲聋,敌人突入城区!
东面防线崩溃!
军官死伤惨重,无法组织抵抗!
北面城门失守!
高大兴的部队正潮水般涌入巷战!
更要命的是城内突然冒出大批武装分子,到处袭击,核心节点接连被毁!增援部队根本过不来!
“长…长官!
最新截获部分城内无线电杂波分析,还有前线军官目击报告确认!
城内存在规模不明的中国精锐武装!
他们装备精良,有组织地在破坏通讯、袭击后勤、阻断交通!
目的明确,就是将我们钉死在城内,配合外围强攻!”
一名美军情报参谋几乎是连滚爬冲进指挥部,声音颤抖得变了调的喊道。
“团长阁下,我们没有希望了。
水原,已经是中国的了。
三面被钢七总队主力强攻突破,每一支都是能啃碎骨头的硬茬子。
城内还有如此规模的、组织严密的游击队肆意破坏。
我们剩下的人,分散在复杂的街巷中,失去了统一指挥,士气崩溃,根本抵挡不住这种内外夹击的铁锤攻势。
中国人故意在强攻中留出了南面一个巨大的‘口子’。
这是明显的口袋战术!他们在城外必然设下了致命埋伏!
但……留在城内,我们会在巷战中被一点点撕碎,直至全军覆没,没有任何生路可言!
向南突围,闯进那个‘口袋’,是九死一生!
但那‘一生’,需要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最强大的兵力撕开口袋最可能薄弱的一点。
或许,还能在伏兵合围前冲出去一丝生路。
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
美军的参谋长卡尔文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指着沙盘上标记为红色的三个方向,声音沉重得如同在宣读讣告般说道。
“Fuck!
我们不能像老鼠一样死在地洞里!
传我命令,全团放弃所有重装备,放弃阵地!
所有还能动的人,立刻向城南集结!
以警卫营为核心开路装甲车,所有轮式车辆、吉普车、卡车,全部发动!
目标突破城南口袋!
Run!Run for your lives!God bless America!
(跑!为活命跑!上帝保佑美国!)”
美军团长威尔逊愤怒的说道。
话音落下,指挥部立刻陷入更彻底的混乱。
军官们争抢着冲向通讯台下达各自最后的乱命。
外围的美军士兵们听到命令,原本仅存的一点抵抗意志瞬间瓦解,纷纷丢下武器,转身就向南狂奔逃命。
威尔逊和卡尔文在警卫营的簇拥下,狼狈不堪地冲出指挥部。
他们跳上了早已备好的几辆M8轻型装甲侦察车和几辆吉普车、军用卡车,组成了一支仓促拼凑的突围车队。
引擎发出嘶哑的轰鸣,撞开挡路的障碍物和溃兵,如同一群疯狂的野牛,朝着南城门方向决死冲锋!
城南方向,看似平静的郊外田野和稀疏的树林间,实则杀机四伏。
伍万里乘坐的一号“谢尔曼”坦克,正静静地伏在一条废弃灌溉渠的土坡后方,炮管低垂,车身覆盖着精心伪装的草皮树枝。
装甲突击队的其余七辆“谢尔曼”和八辆M8装甲车,如同潜伏的钢铁巨兽,散布在道路两侧的预设伏击区域内,引擎熄灭,唯有车长和炮手警惕的眼睛透过观察窗死死锁定通往南城门的那条主干道。
警卫营的精锐战士们,身披伪装网,依托沟壑、田埂、坟包和简易构筑的单兵掩体。
手中的冲锋枪、轻机枪、火箭筒和反坦克武器,早已饥渴难耐。
终于,美军出逃的车队出现在视野中,并快速逼近着他们仿伏击圈。
“汉青!对准美军领头装甲车,打穿甲弹!”
伍万里观察片刻后下令道。
“收到!穿甲弹!装填!”
炮塔内的刘汉青迅速重复指令,同时用力摇动高低机手柄。
汗水顺着他年轻的额角滑下,渗入眼角引起轻微刺痛,但他眼睛一眨不眨,脸紧贴炮镜目镜。
他兼任一号坦克的炮手时间不长,但几次战斗下来,动作已像模像样。
“穿甲弹装填好了!”
一名志愿军装填手以沉稳但极快的速度将一枚穿甲弹“哐当”一声塞进主炮的炮膛,随即拍打安全装置并大吼道。
“瞄准……稳住!”
刘汉青将瞄准十字线死死压在那辆美军装甲侦察车的引擎舱位置,竭力压抑着因坦克急停转向带来的惯性晃动,手指悬在电击发按钮上方。
“打!”
伍万里见时间成熟,当即吼道。
几乎在命令出口的瞬间,刘汉青的食指猛地摁下。
炮口猛地向后座,滚烫的气浪裹挟着发射药气体从炮盾缝隙灌进炮塔。
透过炮口烟尘的消散,他清晰地看到那枚高速穿甲弹精准地凿穿了美军装甲车的后部装甲。
美军装甲车的发动机舱瞬间腾起一团橘红色的火焰,紧接着便是剧烈的内部爆燃。
整辆车像被无形的巨锤砸中尾部,猛地向前一栽,随即瘫痪在土路中央,燃起熊熊大火,堵住了后方车辆的去路。
“干得漂亮!汉青!
各车注意!
目标美军纵队前半段,先打掉领头车和尾车!自由攻击!
装步协同,警卫营扇形展开,火力覆盖!一个不许放过!”
伍万里从车长镜里目睹战果,赞了一句,但命令毫不停顿的说道。
“一号收到!”
“二号锁定尾车吉普!”
“三号……”
无线电频道里立刻传来其余七辆“谢尔曼”车长的简短回应。
几乎同时,警卫营的战士们已经从跟进的半履带车上一跃而下,或在伴随坦克冲锋的装甲运兵车后舱门跳下。
他们以娴熟的动作在布满弹坑的田野、沟渠和田埂后迅速展开战斗队形。
机枪组飞快架设机枪,步枪手依托地形构成交叉火力点。
枪声瞬间炒豆般炸响,密集的子弹如同铁扫帚般刮向正试图离开公路作鸟兽散或依托残骸抵抗的美军士兵。
霎时间,美军陷入了绝境。
领头的美军装甲车变成了燃烧的棺材堵死了前路,尾随的几辆车也被后方跟进的二号坦克一炮精准掀翻了一辆吉普车。
剩下的车辆惊恐地试图转向田野,但土质松软,又遭到四面八方交叉火力的扫射,不少车一头扎进了被雨水泡软的稻田里动弹不得。
“上帝啊!他们在这里!”
“寻找掩护!建立环形防御!”
“我需要炮火支援!我们的炮火在哪?!”
混乱的喊叫声、绝望的哀嚎、指挥官气急败坏的命令在美军阵地上此起彼伏,伴随着钢七总队凶猛火力的持续压制。
伍万里操纵车长潜望镜转向右后方,看到一队美军试图依托被击毁的半履带车和弹坑组织抵抗。
他们的几挺勃朗宁机枪正在疯狂扫射,压制了警卫营一个进攻小组。
“汉青!11点钟方向弹坑区,美军机枪组!三发高爆弹速射!”
伍万里攥紧拳头,当即下令道。
“11点!高爆弹装填准备速射!”
刘汉青立刻确认,迅速拉动炮栓退壳,装填手几乎是同步将下一枚高爆弹送上。
“咻————————”
“轰!”
刹那间,第一发高爆弹带着尖锐的呼啸,砸在那辆作为依托的半履带车旁不足两米的地方。
剧烈的爆炸瞬间掀翻了旁边的弹药箱和一名操作勃朗宁重机枪的美军士兵。
刘汉青迅速将炮口微调,然后便是将第二发炮弹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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