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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金陵十三钗 第181节

  “重庆和南京的苍蝇,也闻着味飞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了?还有日本人的臭虫……真是有趣。”

  他完全没有因为情报的复杂性而感到困扰,反而像是听到了一个无聊的笑话。在他看来,无论是哪一方的势力,只要在他的地盘上搅风搅雨,那就只有一个下场。

  “既然分不清楚,那就不用分了。”

  皮若愚转过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这名处长的耳中,“总座临走前既然将五台县托付给我,那我就有责任和义务将他的基业看管好,谁也别想动一根汗毛!”

  “命令!”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负责城防的补充团,立刻全员出动!

  军情处,宪兵队,组成联合抓捕小组。给你们一夜的时间,把这些藏在五台县里的老鼠,一窝一窝地给我端掉!弄清楚他们的落脚点,然后,抓人!”

  他顿了顿,冰冷的目光扫过军情处长,“带回军情处,给我好好审。

  我不管他是哪路神仙,只要进了我们的门,就得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给我吐出来。记住,”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血腥味,“但凡有敢拘捕反抗的,格杀勿论!”

  “是!”

  军情处长猛地一个立正,大声应道,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知道,今晚的五台县,要见血了。

  …………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

  五台县城南,一间毫不起眼的鞋铺早已打烊。店铺门板紧闭,从外面看,只有一片漆黑。

  然而,店铺的内院,却是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皮革味、桐油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枪油味。

  数十名穿着粗布短衫的汉子,正围在院子里,低着头,神情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武器。

  驳壳枪、王八盒子、锋利的匕首……在灯笼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店铺的里屋,几名像是头目的人物正围着一张方桌,就着一碟花生米和一壶劣质烧酒,低声商议着。

  为首的是一个留着两撇胡须,眼神阴鸷的中年男人,他叫川岛雄,是这次潜入行动的负责人。

  “都准备好了吗?”川岛雄压低声音问道,“那个苏耀阳的住所,路线都摸清楚了?”

  “川岛阁下!”

  旁边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狞笑着回答,“我们已经盯了好几天了,那个院子防卫森严,硬冲肯定不行。

  不过,我们发现,他的两个女人,那个叫宋眉和叫小露的,偶尔会去东街的布庄。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哟西!”

  川岛雄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贪婪而淫邪的光芒,“苏耀阳不是很在乎他的女人吗?

  等我们把他的大老婆和姨娘抓到手,扒光了衣服绑起来,拍下照片送到他面前……嘿嘿嘿,到时候,是让他交出和他勾结的美国军火商的名单,还是让他自断一臂,就全由我们说了算了!”

  “队长英明!”

  几个头目纷纷发出猥琐的笑声,仿佛已经看到了苏耀阳暴跳如雷的场景。

  就在他们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时,一阵低沉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嗯?什么声音?”刀疤脸的男人疑惑地侧耳倾听。

  “大概是民团的巡逻卡车吧,不用管……”川岛雄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但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从单一的引擎声,变成了数十台引擎的合奏。大地开始轻微地颤动起来,桌上的酒杯里的酒液,都泛起了圈圈涟漪。

  “不对劲!”川岛雄猛地站了起来,脸色一变。

  下一秒,刺眼的光柱猛地穿透了店铺门窗的缝隙,将整个里屋照得惨白。

  紧接着,是金属履带碾压石板路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刺耳噪音,以及车辆急刹车的尖锐声响。

  川岛雄踉跄着冲到窗边,扒开一条缝隙向外望去,只看了一眼,他的瞳孔便瞬间收缩成了针尖大小,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结了。

  街道上,不知何时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四辆涂着青天白日徽章标志的霞飞坦克正停在鞋铺不远处,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他们的小小鞋铺,炮塔缓缓转动,带来无声的压迫感。

  在坦克之后,是七八辆同样狰狞的装甲车,车顶的机枪手已经就位。而在这些钢铁巨兽的周围,是上百名全副武装,身穿防弹背心,手持汤姆森冲锋枪和伽兰德步枪的士兵,他们已经组成了密不透风的包围圈,黑压压的枪口,从四面八方对准了这家鞋铺,封死了所有的退路。

  “八嘎……这……这是怎么回事?”

  川岛雄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利扭曲,他策划的得意行动,还没开始,就已经迎来了末日。

  就在川岛雄那间小小的鞋铺被钢铁洪流彻底淹没的同一时刻,相似的场景,正在五台县城的各个角落同步上演。

  城东的一家“同福记”茶馆,二楼的雅间里,几名衣着体面的男人正围着一张八仙桌,看似在品茶聊天,实则在交换着情报。

  为首的是中统五台站的站长,一个姓钱的胖子,他正捻着自己油滑的八字胡,对重庆方面最新的指示发表着高见。

  “砰!”

  雅间的木门被一脚暴力踹开,木屑四溅。

  钱站长一口茶水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直接喷到了对面人的脸上。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七八个手持汤姆森冲锋枪的民团士兵已经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每一个人。

  钱站长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他猛地一拍桌子,强自镇定地站起来,摆出官僚特有的倨傲姿态,厉声喝道:

  “放肆!你们是哪个部分的?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党国的人,是中统!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

  带队的军官,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连长,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甚至懒得抬眼皮,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中统?没听说过。”

  他身后的士兵们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声。

  “你……你们!”

  钱站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连长的鼻子,“我要见你们长官!我要向苏耀阳提出严正抗议!你们这是在破坏抗日统一战线!”

  连长终于抬起头,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用枪口不耐烦地指了指地面:

  “有什么话,留着跟我们参谋长说去。现在,双手抱头,给老子蹲下!再多说一句废话,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窗外,一辆装甲车缓缓驶过,车顶上架设的重机枪,如同死神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雅间内的一切。

  钱站长腿一软,刚刚还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乖乖地和他的手下们一起,双手抱头,像一群鹌鹑一样蹲在了地上。

  而在城西的一处货栈,军统的特务们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他们的站长,一个自诩身手不凡的行动组组长,在表明身份并试图反抗后,被一名士兵用枪托狠狠砸在脸上,满嘴的牙齿混着血沫飞了出去,当场就被打晕拖走。

  和这些还算“幸运”的党国同僚比起来,那些日本特务的下场,就只能用惨烈来形容了。

  在另一处被包围的杂货铺里,几名被逼入绝境的日本特工,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他们嘶吼着意义不明的口号,从怀里掏出驳壳枪枪,试图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天皇陛下板载!”

  他们刚把枪举起来,甚至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

  “咚……咚咚……”

  回应他们的,不是枪声,而是如同死神擂鼓般的沉重咆哮。一辆霞飞坦克炮塔上方的勃朗宁M2重机枪,喷吐出了毁灭性的火舌。

  12.7毫米口径的子弹,带着无与伦比的动能,瞬间就击中了最前面的那名特工。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中弹了,那具身体就像一个被巨锤砸中的西瓜,猛地向内凹陷,然后“嘭”的一声炸开!

  血肉、骨骼碎片、内脏组织,混合成一团猩红色的浓雾,向四周爆射开来。他身后的墙壁上,瞬间被涂抹上了一副由人体组织构成的、抽象而血腥的壁画。

  半截扭曲的脊椎骨带着碎肉,“啪”地一声甩在了另一名特工的脸上,温热粘稠的触感和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

  重机枪的咆哮没有停止,火链如同死神的鞭子,横扫而过。第二名、第三名试图反抗的特工,接连在沉闷的爆响中化为漫天飞舞的碎肉。

  他们的身体被巨大的动能撕裂、粉碎,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无法留下。

  剩下的日本特务们,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一幕,闻着空气中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与焦臭味,彻底崩溃了。他们手中的武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跪倒在地,双手高高举起,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整个五台县城,在一夜之间,被这股不讲任何道理的暴力彻底清洗了一遍。

第269章 追击

  宜昌城钟鼓楼,临时搭建的师部指挥所里,不知是否准备下雨的缘故,空气格外潮湿而闷热,混杂着泥土、烟草和各种汗味。

  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军用地图,上面用红蓝铅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箭头和符号,如同一张爬满了彩色蜘蛛的网。

  苏耀阳的目光,却落在一旁墙上一本撕得只剩下几页的月份牌上。

  那月份牌印着一个穿着旗袍、笑容甜美的摩登女郎,但此刻却被炮火的硝烟熏得有些发黄。他伸出手指,在其中一个用红笔画了个圈的日期上轻轻敲了敲。

  “笃、笃。”

  指尖与粗糙纸面接触的轻响,在这间充斥着电报机滴答声和参谋们低声交谈的房间里,显得微不足道,却像是一枚落下的棋子,敲定了整盘棋局的走向。

  他长长地、满足地吁出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走了连日鏖战积攒的所有紧张感,只剩下一种计划通的惬意和放松。

  “总算是到时间了。”

  他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对身边一名正全神贯注盯着地图的作战参谋说道:“给各个部队下令,让他们按照原定计划开始撤退。”

  那名作战参谋猛地一愣,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一个标准的立正敬礼:“是……总座!”

  命令,如同一道无形的电流,瞬间传遍了整个指挥系统。

  电报员的手指在电键上敲击得如同雨打芭蕉,电话兵用嘶哑的嗓子大声传达着命令,一名名传令兵抓起头盔,冲出指挥所,奔赴各个阵地。

  原本如同绞肉机般残酷的前线,攻防的节奏悄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不计代价向前猛攻的山西民团各部队,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开始有条不紊地和日军第六师团脱离接触。

  一挺负责断后的M2HB重机枪发出沉稳而富有节奏的咆哮,火舌舔舐着前方日军的阵地,将几个试图冲锋的日本兵打得血肉横飞。

  而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步兵们交替掩护,迅速而有序地向着西边预设的阵地撤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慌乱,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

  与此同时,在日军第六师团的指挥部里,气氛压抑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师团长町尻量基中将,双眼布满血丝,正死死地盯着地图。

  他的指挥刀就放在桌上,手边的茶杯早已冰凉,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像个小小的坟堆。

  这些日子,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指挥一场战争,而是在被一个看不见的巨人用锤子反复敲打脑袋,让他焦头烂额,沉重的压力几乎将他逼疯。

  尤其是第十三联队几乎全军覆没,联队长中野英光被刺刀捅死在战壕里的消息传来时,町尻量基气得当场砸碎了自己最心爱的一套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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