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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想混个从龙之功啊 第94节

  薛楚道:“先帝乃是病亡,个中之由高令公难道比疾医还清楚嘛?”

  两个宰相在朝堂上直接交锋,这样的情况是非常罕见的。

  毕竟都到了这个位置了,谁还每个嘴替?但眼下的形势也确实火烧眉毛,所以两人都亲自下场了。

  最后,朝议也没议出个接过来。

  但慕容超在众人退下去之后,又再次召见李孝俨。

  “李卿之议,朕深以为然,不知道李卿可愿意替朕去陈留,约见翟让主持招安之事?”

第143章 潼关路

  慕容盏率军围城之后,立即开始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征召民夫,修筑营垒,随后正是打响攻城战。

  而崤函道中,娄居士率领八万燕军精锐兵一路疾驰,却受阻于潼关天险。

  战国时候秦国曾经凭借函谷关,扼守崤函道,独挡六国百万雄师,为后面的一统天下提供了地理优势。

  但是后来楚汉争雄之际,函谷关西面的黄河河滩有一段露出水面,这样就使得走河滩能够绕过函谷关关城,于是到了东汉末年,魏武帝曹操在函谷关西面七十里处麟趾塬上修建了潼关。

  塬是因为流水冲刷,形成的一种地貌,呈台状,周围陡峭。建关塬上,等于多了一道天然城墙。

  潼关北望黄河,俯视风陵渡口。没错,就是一见杨过误终身那个风陵渡口。

  西枕渭河,南临华山,坐落在崤函故道的尽头,拱卫关中平原。成为了崤函道新的锁钥,接替函谷关的作用。

  现在的潼关就是汉朝时候曹操主持修建的那座汉关,而让这座关城名动天下,也正是因为建造他的主人曹操曹老板差点在关外被马超军射死,这也是潼关大名首次登上历史舞台。

  三十多年前,大燕初代魏王,太祖幼弟慕容凛曾经率二十万大军,昼夜不舍连续攻打了两个多月,才从魏军手中夺取了潼关。

  这主要是因为这座潼关并非是一座简单的关城,而是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

  潼关的所在麟趾塬前后各有一道深沟,分别是禁沟和远望沟。两条沟的沟壁如刀削,深达百米,形成了潼关外围的天然城墙。禁沟外侧有一条河流,就是潼水,潼关也因此得名。

  而在潼水和禁沟之间,还有十二坐烽火台,又名“十二连城”,在十二连城南面,还有十几座子关,作用是协同预警,防止潼关被从身后偷袭。

  而通往潼关的路只有一条,名为黄巷板。这小路极为狭窄,南依高原,北临绝涧,东西走向,长约十五里。

  燕军好不容易通过非常狭窄的小路之后,又遇到一座关城,金陡关。

  这座关的是潼关的前哨,意思是金子在荷包里也得陡出来,故名金陡关。

  在连续攻城三日之后,折损军士、民夫两千余后,燕军成功攻下金陡关。

  随后直驱潼关本关。东门城楼北临黄河,面依麒麟山角,东有远望沟天堑,是从东面进关的唯一大门,峻险异常,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进关时,沿着东门外陡坡道拾给而上,举目仰望关楼和巍峨的麒麟山,恰如一只眈眈雄视的猛虎,守卫着关中的东大门,以威严雄险著称。

  得益于叛军的兵少,所以只能围绕主关城进行防守,这让燕军在攻打的时候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但就是这座主关城仍旧是让燕军付出了巨大的伤亡。

  望着前赴后继去攀城的燕军精锐,观战台上的大将军娄居士面沉如水,心中却是焦急万分。

  对燕军来说,潼关这座关城被叛军占据之后的结果是非常致命的。

  长安虽然是雄城,但孤立无援之下能坚持多久,是个问题。

  一旦关中落在慕容盏之后,叛军甚至可以跟洛阳的朝廷分庭抗礼。

  “而等可有破城良策?”

  娄居士依旧望着前方的潼关,看着燕军将士通过云梯攀城,不过因为地形,只能挤在那狭长的坡地上冲锋,城上的叛军用弓箭、滚石、擂木等投掷武器大量杀伤燕军士卒。

  杀声、擂鼓声、啸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不觉于耳。

  身后站着的诸将之中,不乏沙场宿将,不乏智谋之士,更不乏勇猛善战之辈,却都不搭话,因为眼下这种正面攻城的战斗注定是要人命堆的。

  没有什么可取巧的。

  不然,潼关也不被称为天险。

  半晌之后,骁果军虎贲郎将韦孝矩道:“大将军,我大军被阻挡在潼关之外,若无久战绝难破关,崤函道地线无法让大军全部展开,以末将之见不如分一支精兵前往陕县,北渡并州,翻过中条山就是河东的安邑、解良,叛军西入关中,所耗费粮草必定数量众多,一定要通过河东转运,只要断了他们的粮道,叛军虽有十万众却难以维持,必自生乱。”

  娄居士闻言未置可否,似乎在思索其中的可行性。

  另一位虎贲郎将段武臣却道:“若是只要破关,不如派遣数千精锐上牛头塬,直插麟趾塬和关城南面的诸多子关,敌军本就是偷袭潼关得手,兵力肯定不足以覆盖潼关所有子关城,不然金陡关如此险峻之地,居然只有二百人,说明叛军兵力必然不多,至多三千人。若是顺利就可以绕道关城后面。此处兵力空虚,若得手则潼关不足为虑。”

  事实上潼关的防御,并不是简单的依靠一座关城,而是围绕潼关打造的一系列防御工事和天然险阻。

  所以要守潼关,就需要大量的兵力。

  哥舒翰就是用了二十万大军据守潼关,只不过后来被逼出战,搞得一地鸡毛。

  所以段武臣的策略,其实可行性是很高的,毕竟驻守潼关的现在都奔袭而来的并州叛军,对周边的地形未必比燕军清楚

  不管是疏于防卫,还是兵力不足,南面的那些子关都成了破绽。在关城很难正面突破的下,只能另辟蹊径。

  娄居士略微思索之后就下令:“好,段郎将你既然献计,这次偏师就有你部担任。能否早日夺城破关,驰援长安,就都看你了。”

  段武臣闻言立即应声道:“末将领命。”

  正面攻城依旧在持续,受制于地形因素,潼关这边肯定不方便动用大型攻城器械,如井阑云梯等。

  因此伤亡不小。如果能绕道成功,那么对于燕军的老说绝对是重大利好。

  不过在段武臣离开准备绕道,其他各位将领也各自散去之后,韦孝矩又被宣召了过去。

  “拜见大将军。”

  “刚才伱所言,返回弘农军陕县,北渡大河翻越中条山截断敌军粮道,然此去前途未卜,河东军情我等现在一概不知,你可敢率军前往嘛?”

  韦孝矩拱手抱拳道:“为国效力,末将有何不敢?”

  娄居士点点头,“很好,我会让参军柳慎随你一同前往,他是河东人,熟悉当地风土,又熟读兵法,可与你共同参与军机。”

  韦孝矩道:“多谢大将军。”

  “渡河之后,如何行事都有你自为之,切不可贪功冒进。另外要小心突厥骑兵。”

  “是,多谢大将军提醒。”

  看着韦孝矩离去的身影,娄居士眼中却是担忧不已。

  因为这即将北上的年轻人,是他孙女婿。

第144章 君臣相得

  却说江淮军一万余人,沿着颍河北上,李元徽在中途就将大军交给淮南太守郑善道统率,自己追上刘玄机的先头部队,在五月下旬到达了洛阳。

  作为第一支到达洛阳的外军,李元徽的旗号刚在洛阳城南展露,宫里的慕容超就知道了。

  “快,平南将军一进城,立即宣他入宫。”

  谁知道李元徽的大纛旗帜在城南漏了个面之后,就绕城而过,奔洛阳北面的邙山而去,原来是祭拜先帝陵寝去了。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洛阳城里的人不管是官员贵戚,还是平民黎庶,都盛赞这位少年将军真是重情重义,不会是先帝亲自拣拔的才俊之士。

  在北邙祭拜过后,李元徽才从上春门入城,随后入宫城求见。

  “臣平南将军李元徽,拜见圣人,圣人安康万年。”

  进入到大殿内,李元徽行大礼参拜,慕容超大步上前亲自搀扶起李元徽道:“妹婿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刚何故来迟也?”

  李元徽直言道:“回圣人,臣先去北邙参拜先帝,故而误了时辰,还请圣人降罪。”

  慕容超长叹道:“李卿何罪之有?先帝是你岳丈,又对你有知遇之恩,李卿回转洛阳,没有先来见朕,而是先去祭拜先帝,正说明李卿你是忠臣孝子啊。若是朝中大臣都如李卿这般,区区梁庶人,怎么会如此猖獗?也都是朕无能啊,先帝走了几个月,这天下就如此崩坏,愧对先帝,愧对列祖列宗啊.”

  慕容超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李元徽见状急忙劝慰道:“圣人初登大宝,正该一扫旧日积弊,重振家国之时,何必作此儿女状?先帝将天下以遗圣人,正是知道圣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为常人所不能为之事,臣请圣人振作,不宜妄自菲薄。”

  李元徽的话也不光是劝慰,甚至还有些训斥的意味在其中,但这些话无疑都是一个正直大臣该说的。

  慕容超听完之后也用衣襟拭去眼泪,连连点头,而后道:“李卿虽然年少,却英睿果断,明断是非,国事艰难,还请李卿助朕扫平叛逆,使四方咸定,黎民安居。”

  李元徽躬身一稽正色道:“此臣所以效忠圣人之职分也。”

  慕容超又再度将李元徽扶起,然后拉着他走入大殿之中,命人赐座。

  “先帝大行当日,伽罗将李卿的书信于我,而我看过书信之后,只觉得梁庶人也是先帝子嗣,彼时深受宠爱,先帝崩逝,他身为人子,怎么会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然终究是朕没有识人之明,以致今日之祸,却不知李卿伱是如此得知,梁庶人早有反心?”

  李元徽心想,终于来了,不过对这个问题他在就打好腹稿了。

  “回禀圣人,先帝虽然圣明,但却难免有此一失。而其人之心,于广武则暴露无遗,当时先帝与圣人还有诸位大王,皆困于广武,独梁逆率军南逃,此其不忠君,不孝父也梁逆彼时于长安,常有奸淫掳掠之恶,而京兆府、大理寺官员知其行却不敢言,以畏先帝尔。常言道,‘人莫知其子之恶,其苗之硕。’.”

  哔哩吧啦,李元徽是对慕容盏进行了全方位的批判,从人品到行为,最后在说道慕容盏在崞县的可疑之处,这个本来就是胡诌的,但却意外的道出了事实真相。

  慕容超听着是不断的点头,心中想着这妹夫说话是真好听啊,可惜可惜,要是早点听他的咋还有这事?

  “李卿所言,朕深以为然,若早听卿言,局势何至于此?却不知李卿此时可有良策以教朕。”

  对策李元徽自然也是早就想好了,来洛阳的路上他可是整天跟李青莲、谢巽等讨论。

  “回圣人,良策不敢当,不过臣以为,事有轻重缓急。如今梁逆猖獗,在先帝尸骨未寒之际,勾结突厥,认贼作父。起兵作乱,此天下首恶,必先翦除之,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其余一切事,都可暂且搁置,所以臣以为当先与瓦岗义军等议和招安,昔年臧霸降魏武,魏武官渡鏖战,无东顾之忧,陛下当效先贤,不追其前过,厚赠其职。则东方可安,此其一也。”

  “其二,关中是天下要地,帝王之基,但长安数十年无战事,杨巡叛乱,关中老卒丧尽,此时长安之军皆是新兵,不堪一战,所以臣料定,长安必会落入敌手。梁逆如长安之后,一定会行大逆之事,自立为帝,圣人可传令蜀中、河西、陇右三路出兵讨逆,而后重修函谷关,以防叛军东进,另遣中军精锐北渡河内,收复上党、河东切断梁逆与并州的联系,而后四面出兵,在关中聚歼梁逆。”

  “其三,突厥狼子野心,早就觊觎我大燕天下,此番受梁逆之邀,入并州,则阴山、燕山天险已经不可依仗了,且并州与幽州、冀州皆是高屋建瓴之势,当防备突厥人乘势侵略河北诸郡。等到关中建功,粱逆授首,就可集中兵力,北上驱狼.臣之所想,此三策非短时可以见效,若用之,非数年不得全功。还请陛下察之慎之。”

  慕容超闻言,脸色有些凝重。

  所有人跟他说都是,困难是暂时的,未来是光明的,但消灭敌人是需要时间的。

  至于需要多少时间,那是没人知道的。

  李元徽算是笼统的告诉他,最少几年时间,才能搞得定,等于也是给他一个心理准备。

  “卿所言,朕深以为然,然而朕初登大宝,诸事不能独断,还需要跟诸公商议,还请李卿勿要心急。另外,李常侍已经去往陈留,准备与瓦岗议和”

  “臣所言不过是浅薄之见,自然是不如庙堂诸公高瞻远瞩,以上所言只供圣人参详。”

  两人一番深谈之后,慕容超留李元徽在宫中用膳,而后又亲自送他出了大殿。

  尽显明君礼贤下士的风范。

  李元徽也一副很受用,诚惶诚恐,感激涕零的样子。

  不过还是戏还是差点,完全哭不出来。

  来到宫门处,一辆外表宽大华丽,内饰堂皇舒适的马车等候多时了。

  上了马车,见到数月未见的妻子,李元徽笑道:“山水有相逢,又见面了,有劳殿下相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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