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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想混个从龙之功啊 第113节

  还没等他们的飞虎爪甩上坞墙开始攀爬,就有夜袭的魏军士卒因为掉进了燕军的陷坑,引发巨大的响动以及惨叫声。

  原来坞堡和营房外,燕军都是挖有陷坑的。

  都是由各部当过猎户的老猎手挖掘布置的,里面有捕兽夹和倒刺桩。

  燕军士卒有都知道营外是不能随便乱跑的,但这黑灯瞎火的魏军是没有任何准备和征兆,就调入了燕军准备的陷坑之中。

  造成了伤亡不多,但是随后的惨叫声,却暴露了魏军的踪迹。

  于是,一声“敌袭”之后,防备夜袭的鼓声和锣声开始响起,各部开始按照预案起来结合,准备作战。

  锣鼓声响起之后,夜火也被全部点燃,江淮燕军包括李元徽,都从睡梦之中惊醒,而后在各级将校乃至老兵的催促下,开始穿衣,披甲,准备作战。

  王雄延和韩陵在夜袭失败之后,并没有准备前行攻打坞堡的意思,而是转身带着伤兵撤到江边,没等燕军作出反应,就迅速登船离开了。因为夜袭打的就是突然性和隐蔽性,都被对方发现了那就不叫夜袭了,那是强攻。

  魏军虽然撤走,但江淮燕军依旧是在按照夜袭时候的应对,轮流休息。

  李元徽没穿甲胄,只穿了一身圆领袍,就登上了西侧坞堡的坞墙,望着江面。

  不一会的功夫,就看见江面上亮起无数灯火,那是夜袭失败后魏军战船上重新点起的灯火。

  之前为了怕被燕军发现,都停在江心处熄了灯火。

  韩全在披甲之后才匆匆赶了过来,还替李元徽拿过来一件披风。

  李元徽接过披风之后,自己披上了,系好带子,然后看向江面道:“这东魏的曹贼,第一天就夜袭,看来是不想让咱们过安生日子啊。”

  韩全道:“东魏想要夜袭咱们江淮军,那是痴心妄想。”

  李元徽闻言笑了笑,然后道:“还是不能大意,传令各部,轮流休息,一营最少要有三百人披甲备战,决不可给曹贼可乘之机。”

  “诺,我这就让牙兵过去传令。”韩全领命而去。

  李元徽也没在坞墙上待太久回了自己的居所。

  大江战船上,曹元静在听完两员大将的回报之后,也是面露凝重之色。

  “倒是没想过,这姓李的小子,如此谨慎,不要外围的陷坑了,我刚才在船上看到了,江淮燕军的反应很快,鼓声想起之后各部的夜火立即就被巡逻的士卒点燃,就看这一点,就可以知道燕军的军纪严明,反应迅捷,就连咱们的丹阳老兵,也未必能做到这一步.”

  王雄延诧异道:“这会不会是,燕军料到咱们会夜袭,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曹元静摇摇头道:“绝无可能,若是他们料到我军夜袭,就会在营外埋伏一支队伍,放你们到城下再发动合围,你们这些人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能把兵练成这个样子,我还真是小看了这李扬州”

第174章 骑射

  李扬州。

  曹元静这个称呼,算是真正把李元徽当做对手看。

  一般来说,姓氏加职务,都是称呼官高爵显的人。比如刘备,经常被称为刘豫州。因为他是豫州牧。

  还有曹司空,王司徒,刘荆州,孙讨虏,诸如此类。

  曹元静当着后下将领的面称呼其“李扬州”,无疑也是肯定了对方的能力。

  并不算太漫长的一夜过后,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魏军还在忙着安营扎寨,和架构营垒。曹元静则带着一群将领商议如何打这场仗。

  最后众人基本上也达成了一致,在夜袭失败之后,只有上岸强攻这一条路了。

  以燕军防御配置来看,想要拿下濡须口,伤亡肯定会很大。

  但眼下他们并没有别路可走,江东想要北上中原,淮南是必须拿下的。

  并且江东因为依赖水军,只有打通长江通往淮河流域的水路,才能保证后续的辎重粮草以及军械可以源源不断的支持前方战事行动。

  因为广陵北面,一直到徐州彭城一带,水路交错,实际上并不适合大规模交兵。

  而占据淮河上游也可以随时利用水师出击下游的洪泽湖和淮阴一带,阻挡或者截断北去之路。

  所以自古南北相争,在西线,战略节点在汉中。中部,战略节点在襄樊和宛城。

  至于东线,就是寿春、合肥、钟离,以及彭城一带。

  这些战略要地,往往跟王朝兴衰紧密联系。

  李元徽所在的江淮,就完全涵盖了除彭城之外,东线的所有的战略要地。

  深秋九月,秋风萧瑟,还有些肃杀。

  距离濡须坞以东,约七里处,一处看起来非常平整的滩涂,魏军开始出动大规模的小船靠岸登录。

  不远处的烽燧立即燃起烽烟,而这些动作,站在濡须坞内望楼上也是能够看得到的。

  随着李元徽的军令下达,早就整装列队的常雁衡、王统两部骑兵全都上马,随后鱼贯而出,奔涌向数里之外,正在抢滩登陆的魏军。

  两部骑兵看起来杂乱无章,实际上按照各队之间的队形在向前奔涌。

  看见这些骑兵掀起的尘烟,魏军仿佛已经开始能够感受到数千只马蹄密集踏地所汇聚的如闷雷一般的声响。

  并且许多士卒在看见大规模的骑兵冲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腿软的不行,心生惧意。

  他们开始浑身颤抖,直打哆嗦。

  作为首批登陆的军队,这些人并非是精锐,而是以往用来消耗的杂兵辅兵。

  他们也没有装备足以抗拒骑兵的长枪大盾、鹿角拒马等,大多都是拿着木矛,甚至还有镰刀、镐头这种东西。

  骑兵冲到百步的时候,他们还能站着,当只有数十步的时候,腿已经抖成筛子了。

  不过骑兵在数十步外却突然停了下来,突然转向,然后纷纷拿起抽取箭矢,张弓射出。

  百余只箭矢射落在魏军阵中,直接让这一区域的魏军全都惨叫起来。有的直接被钉在地上。

  还没等他们喘口气接下来的燕军的骑队又开始了。

  他们不断的啸叫,还进行小规模的箭雨覆盖,虽然造成的伤亡很有限,但这些缺乏防护装备的杂兵来说,足以致命了。

  并且这些杂兵还没有组成严密的阵型,来回冲折数次之后,燕军骑兵就开始抵近密集攒射,还有的骑队直接对着阵型散乱处穿凿。

  不到半个时辰,这些已经上岸列队的千余名杂兵就丢下数百具尸体,狼狈的被燕军骑兵赶下了水,匆忙回到小船上往回撤了。

  观战的魏军将领们看到燕军这种骑兵战术,都开始琢磨破解之道。

  对于燕军来说,这只是最为基础的战法。就是利用高机动性,冲折,恫吓。在震慑对方之后进行致命一击。

  而在看过燕军骑兵来取如风,往返抛射之后,魏军很快就明白了,想要对抗对方的骑兵,只能通过步卒结阵,以长枪大盾结阵相抗。此外,还需要大量射程要超过燕军轻骑所用骑弓的弓弩,以克制对方的高机动性和突然抵近抛射。

  而且对抗骑兵,对于步军的要求很高,不是精锐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任务。

  于是乎,曹元静当即决定,这仗要先派出他们各自麾下的精锐登岸,只有在北岸站稳脚跟,才能跟对方拉锯。

  于是乎,曹元静麾下最善战的丹阳兵被拍上了战场,他们的任务很明确,登岸之后迅速结阵,对抗燕军骑兵,建立一个落脚点,让后续的部队能够源源不断的登上北岸。

  最开始上岸的丹阳兵都是手持盾牌的,随后他们一个挨着一个,组成紧密的阵型,随后如墙而进,身后的丹阳兵一个个的迅速登岸,然后迅速组成了阵势。

  长枪和大盾在前,身后的则是弓手和弩手。

  燕军看到魏军出动了精锐之后,本想趁着魏军立足未稳,阵型没有结成之际,快速把他们赶下大江,但这次魏军的大小战船都抵近岸边,弓弩手万箭齐发,逼退了燕军的骑兵直接冲阵的企图。

  不过随着三千魏军登岸完成,燕军骑兵又开始故技重施,骑兵的来回冲折速度更快了,并且非常注重克制距离,马队掀起一阵阵的烟尘。

  不断在魏军阵前呼啸而过,魏军的弓弩手又不能随意放箭,因为他们的始终都卡着魏军箭矢的射程之位游走,偶尔突进也是在奔驰的马上射出箭矢,随后又纵马离去。

  还时不时做出要冲阵的假象。

  这时候,魏军的将领都在不断的高呼,维持秩序和基本阵型。一旦有被燕军抵近骑射造成的伤亡,要立即安排人补上。

  燕军轻骑这边则是轮流出击,以队为单位不断的进行冲折袭扰。却始终卡着敌军箭矢够得着的距离,或是抵近射箭之后在迅速离去。

  尤其是常雁衡,带着身边数十骑,驰骑而射,来取如风,给魏军步阵持续造成伤亡。

  其本人更是例无虚发,每一支箭矢都带走一个魏军前排的将士。

  并且他几乎是盯着一个区域射,这个区域连续补充了好几次,甚至造成了缺口。

  身后的魏军将校不断的催促,让身后的士卒去顶上,维持阵型。

  但身后的士卒却都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即便硬着头皮拿着大盾顶上,也很难躲过燕军密集攒射。

  而这种反复循环的奔射袭扰可能会持续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甚至更长时间。

  除了以弓骑不断造成杀伤以外,有时候看似黄尘漫天,其实只有百余骑虚张声势;有时候则突然组成大队迫近军阵威吓,逼使守军慌乱以配合步卒的进攻。

  随着时间推移,再坚固的阵型也会因为士卒疲弊而松散,到那时候骑兵或者摧枯拉朽,或者追亡逐北。

  取胜,只是时间问题。

第175章 第一百七十四首战告捷

  反复冲折,袭扰,恫吓,长达一个多时辰之后。即便是魏军的丹阳精兵也开始出现动摇。

  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在长达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里,那些骑兵只是外围不断的环绕,来去自如,偶尔还会抵近射上一轮箭之后在迅速离开。

  还不等魏军的将校下令放箭,就迅速抛出了射程范围。虽然骑射的命中率并不高,并且还有盾牌掩护,但还是有不少人被箭矢钉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由此带来的恐慌情绪自然是会在方阵之中蔓延,而看见那几十上百骑战马奔来,魏军士卒即便是精锐,也是没见过这种大规模的骑兵进行冲折,毕竟他们都生长在江南水乡,也没见过大队骑兵。

  虽然这些骑兵并没有真的突击到阵前,当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冲过来。

  这种对峙,最考验军队的坚韧和应变。

  魏军在迫不得已与燕军进行陆战,就主动是要以己之短,攻敌所长。

  而这些,都是占据了关键的必争之地,所带给燕军的优势。

  虽然是防守一方,但是燕军却是拥有主动权的,而魏军只能被动的进行主动攻击。

  这话虽然看起来好像有些绕嘴,但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燕军据有濡须口,巢湖水师就可以威胁大江沿岸的任何目标。芜湖、当涂、建邺、京口。

  为了避免这些地方燕军突袭,魏军就只能以攻代守。

  并且因为水师无法进入江淮水道之中,所以只能够与燕军进行步战.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消耗,江面楼船上观战的曹元静和苗先云等也察觉到了己方军阵已经开始动摇了。

  而燕军轻骑似乎也同样发现了对面魏军军阵的变化,抵近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绑着树枝的骑队奔驰的越来越快,他们擦着大部分弓弩的射程边沿,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完全不顾惜马力。而他们掀起的漫天尘烟却越来越高,以至于空气之战你瞒着呛人的尘土,让不少士卒开始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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