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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大司马 第13节

  “家主,到了!”

  牛车停在刘琦府前,霍熊喊道。

  霍峻准备下车之时,忍不住说道:“仲宣若想以避风为上,可待局势分明,届时自然可知今后抉择。”

  说著,霍峻吩咐说道:“将仲宣送回府上,再过来接某。”

  “诺!”

  随著牛车行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霍峻也在侍从的引路下来到了刘琦的府上。

  走近庭院,便见刘琦与一众亲信已在席上,宴会即将开始,歌姬舞女排成一列站立院侧。

  “仲邈!”

  刘琦见霍峻来到,起身出迎,引入宴上。

  “长公子!”

  刘琦拉著霍峻,指点眼前排成一列的莺莺燕燕,笑道:“今日仲邈初到府上,由你率先挑选。”

  霍峻也开始放飞自我,好似回到了前世灯红酒绿点公主的日子。打量了一番,霍峻点向细枝硕果,面容姣好的歌女。

  “仲邈,好眼光!”

  刘琦鼓掌说道:“奏乐,上宴。”

  “诺!”

  座位上霍峻搂著歌女,上下其手,逗得歌女笑得不停。

  刘琦面容红润,怀抱歌姬,笑道:“仲邈来自荆楚,不知能饮三爵否?”

  在荆州的南荆之地饮酒有三种杯子,号为三爵。最大为伯雅,第二仲雅,最小季雅。其三爵位分别可受七升、六升、五升酒。但凡能喝下其中三爵之一的酒,便可称为‘雅量’。

  刘表尚饮酒,而刘琦对酒的喜爱更胜一筹,能饮中爵仲雅之酒。

  霍峻摸著硕果,笑道:“长公子雅量,峻不能比,愿试季雅。”

  “好!”

  刘琦喝彩,让人端上装有五升酒的大杯,摆在霍峻面前。

  玩闹许久,众人基本都醉了。不是醉倒在地上,便是拉著歌姬去侧房,刘琦便是其中一位。而被重点集火的霍峻,半醒半醉间,只感觉到自己倒在了床榻上。

  不过霍峻尚有理智,推开了对自己有想法的歌女,问道:“你有病吗?”

  歌女

第19章 谶语

  尽管再三确认没病,但霍峻仍是不放心,最终在外面保护了自己。

  农业社会,不同于后世,但凡染上一个病都容易去世。霍峻不知道身强体壮的自己为何会年轻早亡,但他为了预防得上难以医治的病,凡事以小心为上。

  在侧间睡了半晌,酒意渐散。霍峻爬了起来,本欲见长公子刘琦,却听侍女说刘琦正和两个歌姬厮混,为了不打扰刘琦玩乐的兴致,也就独自离开。

  听著玩闹的声音,霍峻不禁摇了摇头。难怪刘琦历史上早亡,刘琦的身子单薄,正常来说也就只能吃得消一个女子,如今却和两个女子玩乐,怎么会受得了。

  而他身旁左右皆是酒肉士人,在面对刘琮的夺位之时,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才能平庸尚且不说,如此贪恋女色,怎成大器!

  刘琦性格上不错,为人孝顺,情绪温和,能听得了他人的意见。在危难之时,还能有所决断。在太平之世,刘琦还能安稳当个富家翁,但在乱世之中,难以守业。

  除此之外,霍峻挺喜欢在空闲之余,与刘琦玩耍。毕竟刘琦在玩乐上,可谓是花样不少。不过干正事,还得找刘备。

  霍峻出了门,登上牛车,半靠著休息。

  “家主,坐稳咯!”

  霍虎替换大哥霍熊,为霍峻赶车。

  随著牛车的启动,缓缓在路上行驶。路边儿童三三两两,嬉闹玩耍,奶声奶气唱童谣,“八九年间始欲衰,至十三年无孑遗;到头天命有所归,泥中蟠龙向天飞。”

  闭目养神的霍峻,问道:“阿虎,这首童谣何时传唱,前些日怎未听过?”

  攥著缰绳的霍虎,答道:“就在两日前,不知道从哪传出这首童谣,一时间襄阳儿童都在传唱。就是不懂其间深意,不知家主知否?”

  “我也不知!”

  “驾!”

  坐在车上的霍峻略有深思,了解走向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首童谣的深意,只是不愿说而已。说是童谣,不如说是谶语。

  “八九年间始欲衰”指得是建安八、九年开始,刘表一族运势走低,开始衰弱。

  “至十三年无孑遗”指得是建安十三年,曹操南下,刘表病死,刘琮献上荆州,归降曹氏,荆州易主。

  之所以建安八年,刘表一族运势走低了,还是在于刘琦、刘琮二人引发的长幼之争。而过不了多久,自己将会见证这一幕,建安七年十二月腊日,宜嫁娶,刘琮娶蔡氏女。

  牛车停下,霍峻也到了他的新住处。自己出任参军,如果还住在王粲家里也说不过去。而且霍峻自己操作的那些事,更不方便留在王粲家中。

  坐在席位上,霍峻拆解了兄长霍笃寄来得书信,信件上说了他霍氏的近况,霍峻走后,拥有武力威慑下,霍氏仍掌握巴盐转卖渠道,从中攫取了大量的利润。

  在这半年间,霍氏部曲又吸纳了百人,合计五百之众。得益于荆楚之地有鲛、犀等物种的丰富,超过百名的部曲装备皮甲。不过铁甲才五、六领,少得可怜。

  这几月下来,霍笃受霍峻的叮嘱,经常带领部曲驾船游弋在河水操练,有空之余还入长江,在长江水道上驰骋。

  其间霍笃还讲了件趣闻,族内子弟霍渊,为人颇有勇力。出游之时,见一女子,念之难忘,后闻此女许向氏子弟,悲痛欲绝,遂在牌上书‘情’字,将其埋在山丘上,出殡之时,嚎啕大哭,人问其故,答曰:我丧情。

  霍峻提笔给兄长霍笃回了份信,简单说了自己在襄阳的处境,让他好生在家乡操练部曲,多在武器甲胄上下功夫,不要忘记教导部下保养武器的习惯。若有空闲之时,帮霍渊寻良家女婚配,省得自以为痴情。

  同时,霍峻又给思念自己的妾室李芊回信,让她不用著急北上,若是思念得紧,可以抽空来襄阳也行。

  将信件交给霍熊寄出后,陈到也偷偷来到了霍峻家中。

  “霍君!”陈到衣著简朴,拱手说道。

  刘备为了配合霍峻在襄阳的活动,特意把陈到安排到了襄阳,并带了十几人,由霍峻调遣。

  “坐!”

  霍峻指了指面前的座位,说道:“可知道如何散布谶语、谣言之事?”

  陈到点了点头,说道:“某暗中走访,与兄弟诸人略有所得。巷间老妇嘴杂,弄些钱财便可散布而出。”

  “如此便好!”霍峻将怀中的竹简取出交给陈到,说道:“从今之后,你等几人不必见我,尽力散播此语,尽可能闹大声势。但不可被襄阳官吏探得,否则大业将毁。”

  陈到看著竹简前后面上写著,“子系吴越狼,得志便猖狂;初报生父仇,三载取贼首。”

  “明白此谶语之意否?”霍峻特意问道。

  陈到看著谶语,拆解说道:“子系当是‘孙’,吴越狼当指吴郡,即孙权此人。其若得志便会狂妄自大,先报杀父之仇,后取幕后敌首之命。”

  “言语简洁,当是通俗易懂。”陈到拱手说道。

  谶语容易理解,主要在于报仇上,当初孙坚下荆州,被刘表帐下黄祖杀死。从某种意义上,黄祖、刘表皆是孙氏的杀父仇人。

  

  接著,霍峻又取出一张巾帛又交给陈到,说道:“将此巾帛塞入鱼腹当中,务必让襄阳官吏所食之。”

  陈到摊开巾帛,其上用朱红笔歪歪扭扭写著,“子报父仇”四字。

  “此巾帛收好,待某传令之时,按我当下所言即可。”霍峻叮嘱说道。

  陈到倒吸了口凉气,塞入鱼腹的操作,可是四百年前的陈胜、吴广玩过,其结果就是拉开大秦覆灭的大幕。这霍君阴谋手段玩得真就一套接著一套,令人防不胜防。

  若是霍峻知道陈到所想只能说仅是小儿科而已,他可是知道历朝历代造反的灵异事件。若不是怕刘表性情多疑,他还准备雕个石像,写著“莫道孙氏死父兄,入楚掘尽刘氏冢。”

  若是真上了,就不知道连环三套下来,刘表会有什么神情,又会有怎样的态度。

  陈到将竹简、巾帛分别塞进鞋子里,便转身告辞离开。

  在陈到走后,霍虎通禀说道:“家主,蔡军师遣人告知,今夜设宴,言家主亦是南郡士人,可以前来同叙情谊。”

  霍峻不屑地笑了笑,说道:“告诉来人,言我身体不爽,难以赴宴。”

  “诺!”

  蔡瑁入了襄阳后,卸任南郡太守,转任镇南将军军师,协助刘表处理军政事务,权利可谓不小。而霍峻却没有上门舔的想法,既然选择站在刘琦、刘备这边,势必会与蔡瑁、蒯越这些人产生矛盾。

  蔡瑁、蒯越这些人基本就是在乱世中保全自己为代表的士族,若是所料不差,在官渡之战后,估计他们已经和曹操开始眉来眼去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刘表刚去世,刘琮还有志向准备和刘备联合对抗曹操之时,就被蔡瑁、蒯越二人架著出城投降。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世说新语·排调第二十五》:霍文颖五月出游,遇一士家女,念之难忘,后闻已许向氏子,遂于牌上书一情字,置于车上,每月扶车巡游,人问其故,答曰:我丧情。

第20章 阴事

  蔡氏别院幽静清幽,薰香诱人。

  蔡瑁身穿文士服,正在翻阅著来自荆州各地上呈的文书,手指在案几上轻点。

  “刘琦、刘琮。”

  嘴里念叨著二人名字,蔡瑁目光却是放在文书上。

  “张允!”

  蔡瑁仔细浏览公文,这是一份棘阳县长弹劾中郎将张允的弹劾书,张允在县中设立军市,军中吏士多侵侮县民,棘阳县长希望襄阳能秉公处置此事决的文。

  就在蔡瑁深思之时,侍从禀告道:“蒯侯前来拜会!”

  蒯越因帮助刘表平定荆州有功,在刘表的举荐下,受封为樊亭侯。

  “速迎!”蔡瑁起身出迎。

  “德圭,今日冒昧来访,打搅打搅!”

  “蒯侯之来,我家蓬荜生辉,又怎会打搅!”二人客套一番,步入内堂。

  少顷,二人相对端坐在席上,香炉内早已点上了薰香,几名侍女在添好茶水、糕点后轻步退下,仅留下在堂内畅谈的二人。

  “昔刘荆州单骑入荆,逢群寇聚于荆襄,是时荆州与我等会于宜城,共谋讨贼,之后我等随荆州诛杀宗贼,平定荆襄七郡。距今已十余载,可谓物是人非矣。”

  薰香袅袅升起,沁人心脾。蒯越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而出。

  旋即,蒯越目光锐利起来,道:“如今曹公兵入河北,中原将归一统,若曹公乘胜挥兵南下,直指江汉而来,我等当何以自处耶?德圭乃曹公旧友,又是荆州外戚,不知何以教我?”

  蔡瑁闻言,一面将糕点移到蒯越面前,一面淡淡说道:“曹公与我虽素通书信,然军国重事,非我一介武夫可知。”

  “不过,蒯侯之忧,瑁亦深然。今刘荆州年事已高,春秋难料。然长公子却只知与北来众士高谈阔论,不肯与我等桑梓亲近,如此何以治荆州,又何以继荆州耶?”

  蒯越端著茶盏,试探道:“哦,不知德圭以为何人可继荆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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