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傻皇子开局炸京都 第189节

但离开县衙时，刘愚却忽然发现小白神医白芷正在和一些陌生的女孩交流，那些女孩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长相与大燕国人有些不同。

刘愚询问了一下士兵这才得知，原来那些女孩正是不久前安顿在平酋村的新罗国人，是倭寇在新罗国掳掠的年轻女子。

看到这一幕，刘愚微微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这些新罗国的女子应该不会这么快学会大燕语言吧，为什么看起来她们和白芷交流中没有任何阻碍？

不过刘愚急着想要去找徐世廉，并没有对此太过在意。

当刘愚在城头上找到了正在巡视军务的徐世廉时，不禁长舒了一口气，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他说。

可没等刘愚开口，徐世廉便微笑地拱手说道：“殿下，此次永安瘟疫能够如此之快被控制住，多亏了殿下力挽狂澜啊，徐某对殿下真是敬佩不已。”

“也多谢先生给了本王这次历练的机会。”

“殿下，既然您如今赶回了平酋村，就说明在虬龙山中的进展也很顺利吧？”徐世廉问道。

“简直是大获全胜啊！”刘愚兴奋的对徐世廉讲述起了这一段时间的经历。

徐世廉听后也颇为赞叹，刘愚接着看了看左右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高兴地又说道：“先生，还有一事您听了一定会大吃一惊，就在不久前谭慧琰已经表明立场，要和本王联手，投靠我们了！”

“什么！”徐世廉听后果然十分惊讶，连连询问详细的缘由，刘愚便讲述起了前因后果。

“殿下，您的这上上之策果然是出人意料，比起徐某当日所谋划上中下三策可高明了许多啊！”徐世廉感叹地说道。

“先生，你可别恭维我了。如果没有先生是上中下三策珠玉在前，做了那么多的铺垫，我这个计策又怎能成功。而且，虽说谭慧琰如今频频向本王示好，但我心里总是有些担心……”

“殿下不必担心，谭慧琰是个聪明之人，她一定能够察觉到如今局势的变化，只要我们能够在这盘棋中屹立不倒，谭慧琰便会审时度势选择投靠殿下。更何况谭慧琰本不是大恶之人，她自然会选择站在正义和大义一方的我们。”徐世廉揣测道。

“听先生这么一说，本王也就放心了。不过谭慧琰身在永安，他一定会察觉到我们的计划，还有不久后岳父大人按照计划辞官交出兵权的话，谭慧琰会不会认为我们失势了，然后再次投靠太子一方？”刘愚担心地说道。

徐世廉听刘愚这么一说，微微一皱眉，“殿下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谨慎为上，暂且还是不要对谭慧琰透露太多吧。我们暂且多观察一阵，看看谭慧琰是否真心投靠，殿下也可以找机会再多加试探。”

“好，那就依先生所说去办！对了，最近燕陵城那边有没有什么最新消息，这半个月已经过去了，是否也该收到朝廷的诏令，让大都督前往京都述职了？”刘愚连忙问道。

可当刘愚问起此事，徐世廉的脸色忽然一变，轻叹了口气说道：“朝廷的诏令的确已经由司礼监派人送到了燕陵城的大都督府上，不过这期间却因为一些变故，虞大都督恐怕暂时无法按照计划前往京都……”

第402章 两难之境

“又发生了什么变化？不会是太子和秦仪识破了我们的计划把？”刘愚眉头一皱连忙问道。

“殿下不必担心，太子和秦仪并没有识破我们的计划，而是因为若澜……”徐世廉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份书信递给了刘愚。

刘愚接过书信疑惑地问道：“这封书信是？”

“这封书信是若澜写给徐某和殿下的，这信中的内容徐某已经看过，还请殿下一阅。”徐世廉说道，信封上果然是写着老师徐世廉和刘愚亲启一行字。

刘愚也连忙看了看信中的内容，看罢后却不禁眉头又是一皱，“居然是若澜她反对先生您的计划，阻止了岳父大人入京辞官？”

徐世廉微微摇头叹气说：“唉，其实徐某当初也曾有过这等担心，毕竟按照计划大都督会将边关防御计划透露给北酋十八部，此等行为自然等同于叛国，更会让无辜的百姓受到牵连。若澜一向心地善良，行事光明正大，她自然会极力反对……”

“也是啊，岳父大人镇守边关多年抗击北酋，虞家一门也是世代将门满门忠良，一向是忠心报国体恤百姓，从来都没有做过半点违背大义和背叛大燕朝廷的行径。”

“当初徐某说出此计时，大都督他也是犹豫再三，但为了能够扳倒太子，为了幽州和大燕未来的安定，也只能牺牲自己来做这个千古罪人。”徐世廉长叹了口气说道。

“但是若澜自然不希望岳父大人背上骂名，不希望玷污了虞家几代的忠贞和清廉之名，更不希望看到幽州数万甚至数十万的百姓惨死。”刘愚感叹地说道，十分理解虞若澜的心情。

而在这封书信中，虞若澜也是阐述了自己的很多看法和观点，在极力反对徐世廉的这个计谋，也劝刘愚绝对不要实施这个计划。

可是这却让刘愚、虞稷还有徐世廉三人都十分为难，若是此计无法实施下去，那岂不是就要前功尽弃了。

如果终止计划，那接下来未来事态的走向无异于两个结果。

第一，虞稷不辞官，边关战事再起，太子和秦仪从中作梗，谭家暗中掣肘，恐怕5年前的悲剧会再次才重现，最终导致大战失利。

到时候虞家仍然会名誉扫地，幽州百姓依然会遭受北酋十八部南下屠戮，驻守边关虞家军也会遭受灭顶之灾。

恐怕朝堂上在太子和秦仪两人的鼓动下，御史言官会纷纷上书弹劾，虞稷最终也会因为战败而受到处决，轻则流放重则斩首抄家。

若真是到了这个地步，虞家一门就不仅仅是背上骂名那么简单了，反而会从此没落家族毁灭，虞若澜到时候也会发配到京都或者淮州充当官妓。

等虞家垮台后，那刘愚的处境也就更难了，一旦失去了虞家这个后台，恐怕最终的结局便是被软禁一生孤独终老。

至于第二种结果，那就是虞稷辞官，军权交割给了太子一党的人，从此后边关战事是胜是败就都与虞家无关了。

这种选择看似是一种自保，实际上仍然陷于重重危机当中，甚至会动摇大燕的国本，动摇燕帝的帝位。

太子若是得到了虞稷30万大军的军权，就拥有了大燕三分之二的兵权，届时的势力就完全超过了睿王，甚至可以逼迫燕帝退位。

若是让太子当上了皇帝，那大燕的官吏将会更加腐败，百姓也会更加民不聊生。

到时候就算没有北酋十八部这个强敌，大燕早晚也会从内部毁灭。

更何况虞稷如果没有了兵权，那太子就会再无任何顾忌，可以肆无忌惮的对虞家报复了，到最后的结局恐怕同样是丢官罢爵流放抄家。

那最终的结局，便和第一种抉择没有什么区别了，只是能够换来短暂的安宁罢了，未来依然会危机四伏。

一想到这里，刘愚不禁摇头叹气地说道：“说句不好听的，有的时候若澜她真是目光短浅，头发长见识短。先生，你难道就没有回信劝劝她，对她说明一下终止计划的后果将会如何惨烈？”

“这毕竟是虞大都督父女俩的家事，更何况就连虞大都督都劝说不动，徐某虽然算是若澜的老师，但说白了也只是一个外人，不好再多说什么。”徐世廉微微叹气说道。

“也是啊，虞大都督为了这个计划也筹备了5年，他最清楚不过这个计划一旦终止或者失败的后果了。这个若澜，有的时候就是太过执拗了，也太过善良了，她宁愿让谭家最终毁灭，也不想背负叛国的骂名。”刘愚头疼不已地说道。

“若澜她从小就被灌输了忠君爱国和民族大义的信仰，说到底她的想法并没有错。只是徐某此计太过阴损，会让幽州无数的百姓无辜惨死，若是这个恶人只有徐某一人来担当就好了……”徐世廉也为难地说道，他原本内心就对这个计谋耿耿于怀。

“那先生，难道我们真的要放弃这个计划？真得要前功尽弃了？”刘愚连忙问道。

“不，此事徐某已经思索了许久，这一步棋我们必须要走！否则，前功尽弃是小，到时候所承受的后果，恐怕对于虞家对于殿下来说都是灭顶之灾！”徐世廉望着城池下的护城河，决然地说道。

“那我们该如何回复若澜，她闹起来的脾气可不小，有的时候就连岳父大人都拿她没有办法。”刘愚苦笑着问道。

而徐世廉忽然又说道：“其实徐某早在许久之前，便已经想出了一个两全之策，只是如今还需要殿下做出最终的决断……”

刘愚听徐世廉这么一说，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无论局面有多么困难，都难不倒先生！先生就请快说吧！”

“不过殿下，这个两全之策的风险恐怕要比最初的计划更大，尤其是对于殿下来说，恐怕会把永安百姓甚至是殿下身边的亲近之人都卷入其中……”徐世廉皱着眉头说道。

第403章 两全之策

“什么？那……那先生这还叫两全之策？”刘愚不禁有些焦急，他最怕的一件事就是身边的人和永安百姓会卷入这场战争。

“所以，徐某才会让殿下您来决断，然后再回复大都督和若澜。不过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心，且听徐某慢慢对您道来。”

刘愚轻舒了一口气，“好，那先生就先说说这两全之策的具体计划吧。”

徐世廉点了点头，手指着远方说道：“之前徐某曾对殿下说过，北酋十八部一旦南下会三路并进！其中一条路线，就是我们眼前这条官道，由边境长城直通平酋村的这条平坦大路。”

刘愚点了点头，“是啊，5年前北酋铁骑就是从这条路线进军的，若不是幽州边军迅速回援，当年被屠城的就不只是平安县了。”

“没错，至于其他两条路线分别通往的是幽州另外两座府城，分别是凤城府和泰宁府，这两座府城一共有50万人口。一旦北酋铁骑从这两条路线经过，势必会劫掠两座府城的百姓，到时候恐怕将会有数万或者数十万的百姓丧生……”

“这也就是先生最初这一计谋中最大的风险吧？若澜她也是为此，不希望两座府城的百姓无辜牺牲，才如此极力反对先生的这一计谋。”刘愚说道。

“没错，若是这两座府城数十万百姓丧生，那未来一旦东窗事发虞家就彻底背上了叛国的骂名。但是，如果可以避免这些无辜的百姓牺牲，那虞大都督和虞家也就不必成为千古罪人了……”徐世廉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如何才能避免？”刘愚问道。

徐世廉解释说道：“其实很简单，虞大都督虽然辞官，但是上官羽依然是幽州的副都督，他可以暗中集结兵力在这两条路线布防。”

“对啊，上官副都督还有一部分幽州边军的兵权，他在军中威望甚高，足可以牵制住太子派来的大都督。”

徐世廉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待北酋十八部突破北境防线南下时，虞大都督也可以振臂一呼重整旗鼓，召集部属在这两条南下路线进行伏击以造声势，逼得北酋十八部不得不选择另外一条进军的路线……”

“另外一条进军路线，那岂不是就剩下通往永安这条大路了？”刘愚听到这里，渐渐明白了徐世廉的用意。

“想必殿下已经清楚徐某的两全之策了吧？”徐世廉手扶着胡须问道。

“明白了，这样一来凤城府和泰宁府的百姓就几乎不会牺牲了！先生，记得你刚刚说这个两全之策早在最初就想到了，为什么不再当初制定计划时，就实施这个策略？是因为怕北酋十八部的兵力都集中在一点吗？”刘愚问道，心里大概已经有数了。

“原因有二。第一，只有这一战牺牲数十万的百姓，才能让朝野震动，让大燕臣民哗然，到时候陛下一怒之下便有了理由给太子和秦仪定罪。”徐世廉说道。

“也是啊……”刘愚点了点头。

不过这一招的确太过残忍，为了给太子和秦仪定罪，就要牺牲数十万的百姓，也难怪虞若澜会极力反对。

“这第二，就如殿下所猜测的，北酋十八部的兵力都会集结于通往永安的这条进军路线，到时候北酋大军兵临城下，我们平酋村的防守压力就非同小可了。之前我们预计的最坏打算，只是有数万大军兵临城下，而如今恐怕会有十万甚至是更多的兵马包围平酋村了……”

“什么！十……十万，甚至更多？可我们永安只有3000士兵！”刘愚震惊地叫道。

刘愚在这半年内也向徐世廉和唐霖学会了许多用兵之道，他知道一般攻城和守城的士兵比例为最大察觉也不过是20比1。

而且要想坚守成功，守城一方的士兵要精锐，器械要精良，粮草要充足，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

所以之前刘愚和徐世廉预料，对方有数万北酋大军，平酋村的3000守军刚刚足以应对，尚且有七成的胜算。

可如今，攻城一方和防守一方的士兵比例已经是30比1，甚至比例会更加离谱，那届时是否能够守住这座小小的城池可就难说了……

徐世廉自然看出了刘愚的担忧，便劝说道：“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心，到时候虞大都督一定会率军驰援，和永安军一同里应外合将北酋大军前后夹击！”

“唉，既然先生觉得还有把握成功守住平酋村，那本王也就安心了。”刘愚痴痴地说道。

但实际上徐世廉的内心也有些没底，他从来也没有经历过兵力如此悬殊的战斗。

往日在幽州北境长城，大燕以30万边军迎战北酋十八部的百万大军之时，尚且还曾让北酋十八部占据上风，更别说如今要以3000士兵，迎战10万大军了。

不过徐世廉相信虞稷一定会力挽狂澜重整旗鼓，火速驰援永安，也相信刘愚一定有能力守住平酋村。

并且如今的局面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富贵险中求，要想度过这次难关就只能冒一次险了。

若是此时不敢冒这个险，未来的结局恐怕无论是虞家，还是愚王都会有灭顶之灾。

所以，徐世廉要在刘愚的面前故作镇定，这样才能够让他下这个决心！

刘愚望着天边渐渐沉下的红日，长舒了一口说道：“先生，那就这么办吧！这样就不会让虞家背上叛国的骂名，也不会让数十万的无辜百姓丧命了！”

“殿下说得没错，如此一来虞大都督便不是叛国，而是一种诱敌深入，关门打狗的策略。而且如果这一战殿下能够以3000士兵阻挡住北酋的十万大军，凭借此等威名和战功，或许能够平步青云敕封为五珠亲王！”徐世廉说道，暗中激励了刘愚。

“先生说的是啊，在大燕历史上，可还没有任何人能够立下如此赫赫战功！俗话说得好，高风险必有高回报，这次本王也豁出去了！干吧！”刘愚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404章 藏宝图的秘密

“殿下能有如此豪气和决心让徐某佩服不已，不过现在永安虽说不再缺少兵粮和兵器，但兵力始终是个最大的难题。徐某会想个办法，尽力帮殿下借来一些士兵。”徐世廉说道。

“先生还是不必为此事操劳了，本王担心就算是借来了士兵也会给太子和睿王留下弹劾的口实。再者说士兵多了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平酋村的城池就这么大，士兵们也站不下啊，总不能让士兵们和北酋铁骑正面冲锋吧？”刘愚苦笑着说道。

“看来殿下已得了守城的要领，不过徐某要借的兵却并非是为了守城，而是为了奇袭。不过还是依殿下所说，我们暂且还是不要给朝廷留下任何口实。”徐世廉说道。

“比起守城的士兵来说，更重要的是城防武器，看来还得多采买一些城防神器火炮了……”

刘愚打算让柳文海和宇文直帮忙采购一批火炮，就照100万两采购，数量越多越好，刚好这100万两直接就从宇文直的后续货款里扣除了。

最终的计划决定之后，徐世廉便立刻写下了字条，交给了黑衣卫以飞鸽传书的方式迅速传递给燕陵城告之虞稷和虞若澜两人。

之后，刘愚和徐世廉便彻夜长谈，再次重新部署了城防和其他军务，并召开了紧急的军事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