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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军团 第796节

这一幕原本是不存在的。这场战争原本是不会爆发的!全是因为他,因为他的加入,历史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导致这场灾难性的战争的爆发!

少林小兵见他神情痛苦,以为他在为没能在这场战争中尽自己一分力量而内疚,连忙说:“教官你不要内疚了,其实你带领我们突击北约总部,逼退北约轰炸机群和快速反应部队,已经极大的缓解了国家的压力,说你挽救了国家也不为过呢!”

柳维平苦笑:“我挽救了国家?应该是我招来这次灾难才对······”

少林小兵急了:“明明是苏联人卑鄙无耻,不宣而战,将军你怎么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呢?”

柳维平说:“你不会明白的······往右转,去见主席。”还在沈阳的时候他就接到了中央军委的电报,让他回来后第一时间去见主席,他当然得照办。

汽车在共

和国的政治神经中枢外围停了下来,他下车步行,走进了共和国的心脏,敲开了老人办公室的大门。

老人正站在地图前看着这幅巨大的地图,手一遍遍的触摸着共和国的山川河流,不知道在想什么。地图上那一个个黑色箭头以北京为中心,切割着这万里江山,看在眼里,只怕他的心也刀害一样痛吧?

柳维平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地图。地图上,数百个箭头犬牙交错,令人牙花缭乱。东北那边,苏军以沈阳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弧形包围圈,差点将沈阳军区全部精锐裹了进去;北京这边,外蒙方面军七八十万大军形成一把巨大的铁钳,扼住了河北咽喉,形势之恶劣,令人绝望。他越看越觉得胸口烦闷,忍不住问:“我是不是错了?”

老人的目光从地图上移开,看着他,似乎有点吃惊。

柳维平颤声说:“要是没有我的搅局这场战争根本就不会发生,海陆空三军百万将士就不会牺牲,东北和华北更不会变成一片血海!”

老人沉默片刻,说:“你跟我来。”带着他走到一个档案柜前,打开档案柜,翻出一份加密档案递给他,“拆开来看看。”

柳维平看了一眼加密日期,是六十年代后期的。他拆开档案袋,抽出里面的文件,文件封面赫然写着:第八号应对苏军全面入侵方案之修正版。他翻开尘封的档案,也翻开了一段尘封的历史,只是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把两辆自行车焊在一起运输物资、把轻型歼击机挂在大型运输机或者轰炸机挂架上由型战机投送到战场上打空中游击战、炸掉华北所有水库把可供坦克通行的道路全部泡烂,然后布反坦克地雷······这些都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当东北和内蒙战场吃紧之后,调动大批人力和推土机铲起泥土堆成一座座高数十米的大土堆,每个土堆放一个团的兵力,将华北大平原变成山地战场,以挡住苏军装甲洪流的冲击!他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这是哪个白痴制订的作战方案啊!”

老人冷哼一声:“也许这些作战方案在你看来很白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像这样的方案,都是上千名参谋日夜研究的结果!特别是人为地制造出一条小型山脉以迟滞苏军机械化部队的推进速度这一条,已经例入作战预案中了!”

柳维平无语。都要修改地球了,当时共和国到底被逼到什么地步了啊。

老人坐下,露出回忆的神色,声音有些沉重:“六八年还是六九年,我到内

蒙古军分区视察的时候曾问军分区司令,如果苏军打过来,你们能不能坚持二十四小时再撤退?他说他可以坚持二十四小时,但是没有撤退的可能,因为二十四小时后,苏军的坦克已经从他的身上辗过去了!一位将军当场指责他散布悲观主义情绪,我没有作声。是啊,当时我们还在用歼五歼六,这些飞机只能被苏军歼击机当靶子打;我们的59式坦克跟苏军的t-62、t-64相比差得太远,顶到五十米都不见得能击穿苏军主战坦克的正面装甲,苏军主战坦克甚至不必开炮,光靠撞就能将59式撞翻!最可怕的是,就连这么差劲的坦克,我们也很缺乏!在苏军水银泄地般的攻势之下,部署在三北地带的百万边防军根本就没有幸存的可能!”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可是现在呢?我们有了不输于t-72、t-80的68、69式主战坦克,有了足以跻身世界前列的先进歼击机,甚至拥有了让全世界都恐惧不已的潜水航母和激光武器!苏军曾经叫嚣二十四小时就能推进到北京城门外,现在我们的陆军却在内蒙古和东北与他们正面硬撼,让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几十个二十四小时过去了,仍然摸不到北京城的边!你说,你是对了还是错了?”

柳维平愕然。

老人喝了一口水,目光炯炯:“无论形势何等恶劣,我都没有丧失过信心,哪怕他们的炮弹已经打到北京郊外也是如此。看到你,看到柳哲、韩枫、杨剑,看到千千万万虎虎有生气的后生,我心里就充满了希望。内蒙全境沦陷了算什么?哈尔滨、长春沦陷了自什么?只要你们这些年轻人还在,只要我们的军工还生产得出步枪和手雷,苏军迟早得从被他们占领的土地滚出去!”

柳维平抬起头,黯淡的双眼迸出锐利之极的光芒,仿佛穿透乌云直扑向大树的闪电。

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就是这种眼神,我要看到的就是你这种足以撕裂一切的眼神。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你好好休息,陪陪你的孩子,等到国家作好最后的准备之后,就拿出你所有的本事来,给我好好招呼苏军,给他们一个哪怕再过五百年也忘不了的教训!”重重一拍桌面,“这次我们要跟他们来一次彻底的清算,新账旧账一块算,不把红旗插到东京和莫斯科,誓不罢休!”

柳维平站了起来,沉声说:“不把红旗插到东京和莫斯科,我自己开枪了断。”

老人说:“我不要你这条命,我要你把我们失去的东西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柳维平说:“是,把我们失

去的东西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轰隆隆!

一道连绵数里的闪电划裂了铅云翻滚的天幕,狂风从平原吹来,北京城中沙尘弥漫,一滴滴铜钱眼大的雨点从云端坠落,暴雨将至。满天的闪电都往北京上空聚集,一道接着一道,令人头皮发麻,每一束雨丝仿佛都带上了鲜血的颜色,那隆隆雷声怎么听都像无数人在呐喊,在咆哮。

第二一零章狂乱(上)

奥加尔科夫一行回到莫斯科,莫斯科万人空巷前来迎接。

现在的莫斯科已经变了样,苏军横扫东亚所向无敌的自豪感在一张张自豪的笑脸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到处都是澎湃激昂的军歌,核电站爆炸与政变以来的颓丧气息被一扫而空。除了心理上的振奋之外,大家还或多或少都得到了一些实利,从东北抢来的大米、小麦、玉米,从内蒙古抢来的牛肉和羊肉,还有苏联紧缺的轻工业产品,一火车一火车的运回苏联国内,发放到平民手里,极大的缓解了苏联物资匮乏的困境,丰富了老百姓的饭桌。这些红利使得老百姓对这场战争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反感、漠不关心变成了支持,正义与否先一边去,他们只想活下去,活得好一点。

只是,这种靠掠夺换来的幸福时光能持续多久呢?

奥加尔科夫心里没有答案,他只希望那一天不要来得太早。

依照博罗西洛夫的安排,他在红场上面向数十万莫斯科市民发表了讲话:“······战争打得很残酷,很血腥,但是英勇的苏联红军以自己的钢铁意志粉碎了敌人的意志,让敌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场战争的胜利,必将属于苏联!”

莫斯科市民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几乎淹没了一切,这欢呼让冷眼旁观的各国武官骇然变色。

跟华国一样,苏联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轻视的角色。哪怕困顿不堪,哪怕窘迫万分,血管里流淌着能燃烧起来的伏特加的苏联人始终没有向谁低过头,不管是多强大的军队,一旦踏上了这片土地,等待他们的将只能是灭亡。武力对崇尚暴力的苏联来说是没有用的,战胜他们的唯一方法就是从内部瓦解他们,分化他们,使之分崩离析。北约一直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而且一度接近成功了,没想到苏联居然通过一场可怕的战争振作了民心士气,大有一扫颓势再战三百回合之势!北约无不心惊肉跳,这头北极熊也太能扛了吧?最惨的是,明知道势头不妙,他们却不得不捏着鼻子支持苏联,原因无他,他们从背后捅刀子的行为已经把华国得罪狠了,当然,华国特种部队血洗北约总部的血腥报复也使得东方与西方再无和解的可能,面对那个已经打疯了,连核弹都甩了出来的国度,北约没有办法不让自己两条腿直发抖。

都撕破脸皮了,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支持苏联,干掉华国,然后再设法搞死苏联!

戈尔巴乔夫颓然站在一旁,那震耳欲聋的欢呼与他无缘,他只是一个权力斗争的失败者。那场政变把他

从神坛上掀了下来,虽然博罗西洛夫破釜沉舟,将所有发动政变的野心家通通送进了监狱,但是他并没有在反败为胜中得到好处,博罗西洛夫掌握了大权,他成了傀儡。随着一次次胜利,博罗西洛夫的地位将以惊人的速度稳固,他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只能苦闷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风云激荡,涛生云灭。

冷战已经到达最高潮,历史的洪流变得狂乱无比,无数英雄人物竞相走到台前,试图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然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看客。

天崩地裂的欢呼声,斗志高昂的军人,雄心勃勃的将军,汇成了一股可怕的洪流,这股洪流将会把苏联带往何方?博罗西洛夫正在透支苏联最后一点力量,当这点力量被完全透支之后,苏联这幢早已朽坏的大厦会不会轰然倒塌?

和奥加尔科夫一样,他心里同样没有答案。

乌兰诺娃走了过来,尊敬的叫:“总书记!”

戈尔巴乔夫露出一丝苦笑:“索尼娅,请不要这样叫。你知道,这个位置应该属于你的丈夫。”

乌兰诺娃望着不远处那个英武挺拔的身影,脸上露出引以为傲的神色,还有一丝掩盖不住的担忧。她说:“总书记,请不要这样说,您始终是这个国家的第一人,没有人能取代您。”

戈尔巴乔夫笑容更加苦涩:“第一人?索尼娅,你是在嘲笑我吗?苏联诞生到现在,漫长的六十五年里,可曾有过像我这么失败的总书记?”

乌兰诺娃手足无措,涨红了脸。她只是一名军医官,很单纯的人,完全没有成为黑心肝厚脸皮的政客的潜质,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她不知道怎么招架了,半晌才低声说:“我知道,伊凡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他对您并没有恶意,他只想挽救这个国家······”

戈尔巴乔夫说:“他做得很好。”

乌兰诺娃茫然说:“他真的没有做错吗?虽然我不懂军事和政治,但是我也知道,把自己的苦难转嫁到别人身上是不对的。”

戈尔巴乔夫说:“索尼娅,把自己的苦难转嫁到别人身上当然是不对的,但是把自己国家的苦难转嫁到别的国家身上,却不一定是错的,说到底,还是要看对自己国家有没有好处。”他望着红场上汹涌的人潮,眼神有些缥缈,“苏联人民渴望着战斗,那么,我们就应该带领他们去战斗,这是人民的意愿,我们不能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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