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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军团 第738节

四十辆主战坦克从半地下掩体工事里开了出来,排成两横列,在防空导弹营的掩护下朝着苏军装甲部队猛撞过去,冲在最前面的,是九辆69a型主战坦克,

是一批新装备,炮口都装有一个看上去跟消音器有点相似的线圈加速器,但是这玩意毫无消音作用,69a型主战坦克开火时的动静还是那样的吓人————只一炮就把前方十几米内的尘土吹了个一干二净!看到这批坦克冲出来,苏军装甲兵一阵兴奋,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然而他们的兴奋仅维持了不到一秒钟,就被贯甲而过的长杆尾翼稳定钨芯穿甲弹连同t-72那只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的复合装甲一起捣了个粉碎。如果他们的坦克上装有高速摄影机的话,他们可以看到这几发炮弹在出膛的时候都带着一圈圈闪烁着白色微光的气浪,初速已经达到了耸人听闻的2000米/秒,世界上没有一辆坦克承受得起如此凌厉的一击!

九辆69a式主战坦克一个齐射,至少六座炮塔从苏军装甲部队前锋位置挣脱车身的束缚打着滚拉出一道炽热的火柱飞上了半空。

第一二八章满洲表里(四)

130毫米口径高压滑膛炮炮弹拉着近乎笔直的弹道轰然而至,胆敢冲上来的t-72接二连三的被击毁,杀伤力出奇的恐怖,挨上了就是碎片溅射火光冲天的下场!在很短时间内就有十几辆t-72被报销了。放在中东,十几辆t-72被击毁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但是苏军装甲部队指挥官眼都不带眨,t-72本来就是拿来跟敌人拼消耗的,一切设计都是为了加强火力、速度以及节约成本,大批量的生产,用数量和凶猛的火力将敌人淹没,在敌军的反击之下损失在所难免,但是这样的战斗是没有悬念的。

指挥官近乎冷酷的下达了全线压上的命令,滚滚而来的t-72炮口喷出灼热的烟团,穿甲弹破空而来,位于锋线的69a式主战坦克,正是重点打击的对象,谁叫你喜欢当出头鸟来着!

只是,这个出头鸟没那么好打。不少向69a主战坦克瞄准的苏军装甲兵突然发现一道比两个太阳同时升起还要刺眼得多的强光射来,刺得他们眼前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见了,该死的,是眩目激光!看都看不清楚,自然别指望他们能打得有多准,很多炮弹就这样浪费掉了。但是凭着精湛的技术和绝对的数量优势,苏军装甲部队还是成功的击中了每一辆69a式主战坦克,只是69a式主战坦克中弹之后的表现让他们大跌眼镜:它们只是略略停顿一下,一分钟不到就再度咆哮起来,130高压滑膛炮炮口喷出催命般的火光,击中它们的t-72纷纷被打成了燃烧的废铁!英国陆军赖以骄傲的乔巴姆装甲,居然被华军复制到了69a式主战坦克身上,t-72的高压滑膛炮啃啃不动它们!

乔巴姆复合装甲、130毫米高压滑膛炮、线圈加速器、眩目激光一系列尖端技术装备组合成一头凶悍无比的陆地猛兽,它的防御能力几乎与挑战者-2主战坦克并驾齐驱,它的穿甲能力压倒了现役所有主战坦克,说白了,69a式主战坦克就是一款不计成本,拿最先进的技术和大把大把钞票堆出来的坦克,它的单价达到了七百万美元!这也是被苏联的坦克海逼出来的,长年陈列在三北地带的上万辆苏军坦克让华军知道,拼坦克数量他们毫无胜,拼现役主战坦克的性能他们也不占优势,唯一的办法就是打造一款只能用“疯狂”来形容的、几乎无法量产的主战坦克,形成一个强有力的拳头,利用有限的数量对苏联陆军形成威慑,69a式主战坦克项目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上马的,由608基地和北方重工联合研制,历时十几年才搞出来。本来解放军打算勒紧裤带购买六百到七百

辆,与数量庞大的68主战和59-2a形成从高端到底端的搭配,在战时充当一支锋利无比的铁矛,直刺敌人的心脏。但是很可惜,这个计划没来得及完成,战争就爆发了,现在全军的69a式主战坦克,数量仅一百六十辆,真正达到设计性能的,数量就更少了。

但即便是数量有限,它的杀伤力仍然不容轻视。以它们为尖刀,第112步兵师装甲团在十几分钟之内便将苏军第一横列的坦克干掉了百分之六十,直插苏军坦克方阵的核心,与苏军混战成一团。反坦克导弹在天空中穿飞,高压滑膛炮在怒吼,硝烟弥漫,装甲轰鸣,直杀得昏天黑地!苏军武装直升机群被悍不畏死的华军高炮部队给缠住了,一时半刻过不来,匆匆赶来的苏-24战斗轰炸机则受到了红旗防空导弹营的夹道欢迎,一连被击落击伤了两架,惊骇之余赶紧撤出了战场,眼睁睁的看着两股装甲部队混战成一团,根本就插不上手。

激战了近一个小时,第112师装甲团有十七辆坦克被击毁,以此为代价,他们拼掉了三十三辆t-72,迫使占绝对优势的苏军装甲集群不得不暂时后退。但是这个装甲集群刚撤下去,铺天盖地的炮火就盖了过来,又一个更为庞大的装甲集团冲了上来!装甲团支撑不住了,只能且战且退,撤入市区。苏军紧追不放,马上遭到华军数字化炮兵的狙击,冲上去的坦克接连被155毫米重炮炮弹直接命中,变成一地碎片。杀得性起的苏军装甲部队不顾损失,一边呼叫炮火和前线航空兵支援一边往前猛冲!华军炮兵数量处于绝对劣势,因此打出七八发炮弹就得马上撤回地下掩体,否则必将遭到十倍的炮火报复,装甲群指挥官阿列克谢夫中校吃定了这一点,顶着精准得要命的炮火猛冲!果然,三分钟不到,拦截炮火消失了,他赌对了。

当然,那个该死的装甲团也消失了。苏-24战斗轰炸机在炮兵将华军防空导弹营赶出战场之入进场,朝着有坦克履带印痕的地下掩体入口投下简易制导炸弹,将这些坚固的工事一一摧毁,试图将那些该死的华军坦克埋在里面,————也不知道这招管不管用。反正趁此机会,阿列克谢夫指挥的装甲集群六十多辆坦克一举冲进了满洲里市区!中校不无得意的向集团军司令部报告:“我部已经击垮了华军的装甲部队,顺利进入市区,正对满洲里市区进行清剿市区里华军的抵抗力量比预想中的要弱得多,只有营级规模的民兵,顶多只要一个小时,我们就能正式攻占满洲里了!”集团军司令部欣喜万分,狠狠的嘉奖了这个二愣种一通,并命令一个

摩步团不要跟华军纠缠,马上跟上,先把市区占了再说!

十五分钟之后,那个正准备迂回包围小尤山高地的冲入市区,与装甲集群会合,满洲里战役似乎已经分出胜负了。

可是,苏联人笑得早了点,阿列克谢夫那个二愣种很争气的攻上了韩枫的砧板,还捎带上了一个摩步团。送上门的大礼,韩枫没理由不笑纳,冷然下令:“要塞炮开火,十五分钟炮火准备,第113步兵师准备反击!”

正武山和加纳山面向满洲里的一扇厚重的铁门打开,两门双联装300毫米要塞炮沿着铁轨推了出来,装填手操纵着机器,把沉重的炮弹吊起,装入炮膛,一发炮弹几百公斤重,也更够吃力的,如果是用人力,估计够呛。随着一声“装弹完毕,可以发射”,300毫米要塞炮那沉重的身躯抖动了一下,两发300毫米巨炮炮弹挟以摧山毁乐之威,朝着满洲里市区砸了过去!不必去调整诸元,苏军自己把脑袋顶到了炮口前,炮手要做的,就是击发而已!要塞炮开火时发出的巨大轰鸣把捂着耳朵躲在一边的炮兵震得眼冒金星,哪怕是戴了耳塞,耳朵仍然被震得嗡嗡作响,鼻孔甚至冒出血丝来,300毫米口径重炮,就是这么野蛮!但是他们顾不上计较这些,烟雾还没散又冲了上去,校正炮位,装弹,开火!

正在市区里横冲直撞的苏军突然听到头顶传来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没等他们抬起头去看看是怎么回事,300毫米口径重炮炮弹便狠狠的砸到了他们中间,废墟中骤然亮起了耀眼的光团,比几十个太阳同时升起还要耀眼!处于杀伤半径内的苏军士兵在光团迸出那一瞬间就被汽化了,离得稍远一点的惊恐万状的看到一团团雪白的、一尘不染的蘑菇云冉冉升起,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到雪白的东西————以每秒钟七千米的速度扩散的爆炸波轰然扩散,挡在它前面的一切————不管是人还是装甲战车————不是被吹到了天边,就是被掀起十几米高再狠狠的摔下来,反正爆风扫过,是别想找到一个活物了!

这是什么武器?难道华军发射的是核炮弹?

苏军几乎魂飞魄散,所有人本能的卧倒,寻找掩护。然而,满洲里的废墟,没有哪个地方能为他们提供保护,无论他们是躲在坦克里还是躲在半地下工事里,300毫米重炮炮弹砸下来,结果都是一样的!从要塞打来的炮弹不断落下,每一发炮弹的爆炸威力都相当于六吨到七吨tnt,只要一发就能把一个营从作战序列中抹掉!二十几发这样的炮弹落下,废墟消失了,变成了一个连

着一个的、直径五十米以上的深坑,砂砾沙沙的往深坑中心流,仿佛就是这一张张血盆大口把大批苏军给吞噬了。看到满洲里已经被炮击引起的浓烟大火覆盖了之后,这两门要塞炮马上撤了回去,苏-24战斗轰炸机气势汹汹的赶来,却吃了闭门羹,能看到的只有一扇与土石同色的一米多厚的铁门,苏-24根本就炸不动!

炮击刚刚停止,满洲里市区便枪声大作,鬼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大量华军士兵,对被要塞炮轰得魂飞魄散的苏军残兵败将发动了猛烈攻击,十分钟不到就将这些死剩种团团包围了。苏军炮兵马上开火支援,结果却听到自己头顶也响起了那骇人的尖啸声,成对成对的300毫米要塞炮炮弹照着十几公里外的苏军炮兵阵地砸了过去!也许直到现在,苏军才真正意识到他们要强攻的满洲里是一台怎样的绞肉机,他们注定要为自己的轻敌大意付出血的代价。

第一二九章满洲表里(五)

二十几发300毫米要塞炮炮弹砸下来,攻入满洲里市区的苏军士兵超过一半被炸成了肉酱,没死的也大多被细细碎碎的弹片和石屑、混凝土渣子给打得跟个血葫芦似的,倒在地上哀号,没有受伤的少之又少,而且不管伤没伤着,大多都被轰得灵魂出窍了。没等他们缓过气来,华军一个步兵团冒了出来,重型迫击炮轰,重机枪扫,坦克直接从伤兵身上辗过去,直杀得血肉横飞。勉强还有一点战斗力的苏军士兵被压缩在两条街道里组织起一道环形防线,殊死抵抗着,最后几辆坦克围着防线移动拼命开火,一连击毁了华军十几辆坦克和装甲车。愤怒的华军把130反坦克突击炮开了上来,抵近到三百来米远直瞄射击,几声巨响过后,那几辆本来就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坦克的炮塔打着筋斗飞了起来,躲在坦克后面射击的苏军士兵哀号着躺倒一地,成了满地乱滚的血葫芦。

130突击炮射出的炮弹不断在苏军防线掀起一团团血雾,在刚才的重炮轰击中,这些幸运的幸存者已经丢失了大部份的重武器,现在他们只有挨揍的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一阵短暂的惊慌之后,废墟里马上射出了要命的反坦克导弹,三辆正一边射击一边后退的突击炮几乎是在同一秒钟之内被击中,变成了三团庞大的火球,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团长红了眼,怒吼:“把双管高炮给我开上来,把这帮杂种打成破布!”

九辆57毫米双联装自行高射炮开了上来,摇下炮管对着废墟猛烈轰击,高速喷涌而出的炮弹密集地扫向废墟,炮管指到哪里,哪里马上就变成被钢铁火焰硝烟绝对统治的死亡炼狱,苏军赖以藏身的断垣残壁一堵接一堵粉碎开来,连带被粉碎的,是躲在后面的人;小山般的瓦砾被一层层的削平,苏军不得不在掩体彻底消失之前逃开,试图寻找新的可以为自己提供最起码的保护的掩体,但是往往还没有走出几步,横扫而来的火力就将他们卷飞,打成几截抛出老远!一通猛扫,那片废墟已经被数米之高的烟火笼罩,苏军伤亡惨重!

“对,就这么干!”团长恶狠狠的怒吼,“一营马上压上,用刺刀把那帮杂碎的脑袋给我挑回来!”

一营分三路发动了进攻,十几辆68式主战坦克炮管调成水平状态冲在最前面,125毫米高压滑膛炮炮口喷出一团又一团雷霆万钧的火球,打得废墟中土地石迸飞,穿着防弹衣的士兵猫着腰跟在坦克和装甲车后面,步步为营的向前推进,用精准的射击敲掉任何胆敢抬头朝坦克瞄准的苏军士兵,数量众多的迫击炮更是打得跟冰

雹似的,推进虽然缓慢,但不可阻挡。

“见鬼,把他们给我打回去,把他们给我打回去!”

身上全是黑红色的血迹,脑袋更被绷带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的阿廖沙中校瞪着越逼越近的华军坦克,愤怒的咆哮着。刚才那二十几发300毫米要塞炮炮弹有一半多是由他的装甲团承受了,绝大多数的坦克直接被砸成了零件,仅剩的几辆又被反坦克突击炮掀掉了炮塔,他现在已经成了光棍司令,但是他是所有幸存下来的苏军士兵中军衔最高的,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成了这道防线的最高指挥官。他很清楚68主战的杀伤力,要是让它们冲上来,他们通通都得完蛋!

一辆68主战慢慢的爬上了一堆瓦砾,由于瓦砾松软,它爬得很辛苦,最要命的是还把自己柔软的腹部给暴露出来了。苏军士兵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一名躲在一推就倒的断墙后面的苏军士兵毫不犹豫的击发,一枚反坦克火箭弹带着一道火光窜出,轰!这辆68主战腹部被开出一个大窟窿,一名装甲兵拖着一条断腿爬了出来,一串机枪子弹扫过去,他身上绽开十几朵血花,滚了下来。接着又出来一个,操纵着车载重机枪朝着火箭弹射来的方向猛扫,打得那堵断墙摇摇晃晃,几乎倒塌。一支svd狙击步枪响了,他颈部喷起一道两三米高的血泉,头颅吊到了背后,身体滑进了车里。随后,那辆坦克内部传来一声沉闷的轰鸣,大团火光喷涌而出,炮塔飞上了半空————弹药殉爆了。

闯进废墟里的坦克像是闯进了马蜂窝,各种火力从各个角落朝它们猛扫过来,将它们接连击毁。主战坦克很难适应巷战,这是坦克的通病,一直到几十年之后这个毛病都没能解决。而面对高度重视反坦克,反坦克火力装备到班的苏军,这一缺点就变得致命了,每一发反坦克导弹射过来都要夺走几名甚至十几名华军士兵的生命,苏军所剩无几的120毫米迫击炮隔着街道开火,不必去刻意的瞄准,只要锁定街道,一发炮弹过去总会给华军带来伤亡。而华军发射的高爆燃烧弹和云爆弹也成了苏军的噩梦,前者通过大口径迫击炮发射,往往一发炮弹过去,苏军防线中就会多出几个狂呼大喊满地乱窜的火人来;后者则是68主战射出的,炮弹打穿坚厚的墙壁在里面爆炸,嫣红的火雾从窗户里喷涌而出,躲在里面的苏军士兵就算不被炸死也得被烧死,不被烧死,也得被活活闷死!

一轮火力对轰之后,十几辆坦克和装甲车几乎全部被击毁,但是它们的残骸成了最佳掩体,已经深深锲入苏军防线中的华军士兵不顾

殉爆的危险,把机枪架在钢铁残骸上朝苏军猛扫,打得废墟里尘埃飞扬。虽然在苏军狙击手的冷酷猎杀之下,这些机枪手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但是一个倒下了,旁边的马上会接过机枪继续开火,把从废墟里冲出来试图将他们消灭的苏军士兵一茬茬的扫倒。在这些英勇的机枪手的掩护下,主力部队源源不断的涌入,把突破口越撕越大。废墟里展开了混乱而血腥的混战,机枪隔着几十米对扫,火箭弹成排落下炸起大片火光,木柄手榴弹嘶嘶冒烟的从摇摇欲坠的楼上扔下来,马上被踢开或者捡起来扔回去,坦克撞穿墙壁冲进楼里又撞穿墙壁冲出来到处都是火舌喷溅的枪口,到处都是嗖嗖乱窜的子弹和弹片,双方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或者被爆炸的冲击波掀得飞起半空再重重的摔下来,巷战就是如此的残酷和疯狂!

阿廖沙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火力点被华军拔掉,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脑门。该死的黄皮肤猴子,实在是太野蛮了!他在电台里嘶声叫:“阿穆尔呼叫顿河,阿穆尔呼叫顿河!顿河,向我开炮!”声音嘶哑,口号也异常悲壮,但是没有炮弹飞过来,因为此时炮兵正遭到华军300毫米口径要塞炮的猛烈轰击。这两门要塞炮实在太变态了,跟它们比起来,苏军的122、130、152甚至203毫米口径重炮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这种口径的炮弹杀伤力本来就够吓人的了,里面装的还是金属氢炸药,那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一发炮弹过去,至少要连人带炮的抹掉他们一个连甚至半个营,被炸得满天乱飞的炮弹在天空中轰隆隆的爆炸,仿佛是苏军炮兵葬礼上的烟花。射程够得着满洲里的重炮都集中火力朝正武山和加纳山玩命的开火,试图掀翻这两门要塞炮,暂时顾不上满洲里市区那帮倒霉蛋啦!

四架武装直升机利用浓得呛人的硝烟作掩护,从低空扑了过来,短翼下两溜火光窜出,反坦克导弹射出,正在朝着废墟扫射的57毫米高射炮轰隆一声翻倒,火球爆裂而出,碎片飞溅,撕裂肉体在附近的士兵身上扯出一道道粗长的血线,六门57毫米双管联装高射炮瞬间被打成了碎片————该死的苏联陆军航空兵已经摆脱了高炮部队的纠缠,杀过来了!它们两架一组,猛的拔高,火箭巢里的火箭弹泼水似的扫向地面,短短几秒钟就在地面炸起了一道连绵几十米的火墙,将进攻的华军部队前后阻隔开来,不少华军士兵被炸得粉身碎骨。正被揍得节节后退的苏军士兵士气大振,发出惊喜的欢呼:“乌拉————”

欢呼刚到一半,他们整个人就僵住了:数道近乎

紫红的弹道从几百米外窜出,扫向完成了一次攻击,正在拉高的直升机,火力出奇的猛!米-24那厚实的装甲在这种处处透着古怪的小口径火炮面前变得异常的柔弱,火流扫过,碎片乱飞,第一架米-24直接被打成了一团火球!第二架的飞行员同样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一发炮弹就射穿了座舱底部,自下而上的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接着又一发炮弹打中了油箱,轰的一声,这一架也炸成了碎片。第三架第四架大惊失色,飞行员拼命压转操纵杆改出,试图逃过这可怕的弹雨,可是没用,那玩意就像一条可怕的毒蛇,只要是暴露在它的面前,就别想活着回去了!咻咻射来的弹雨穿织成一张大网,将这两架米-24裹住,一阵碎片横飞之后,这两头凶猛的母鹿消失在耀眼的火光之中,只剩下一具螺旋桨还在空中呜呜旋飞,看得人菊花一紧————被它扫上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整个人都会被削成两截!

直升机碎片带着火焰倾泄而下,华军士兵放声欢呼,而苏军则露出了一丝绝望的神色。炮兵顾不上他们,直升机过不来,苏-24和苏-25面对密集之极的防空火力,狗咬刺猬无法下嘴,他们这支被团团包围的孤军,注定是要完蛋了!

三个小时后,废墟里的枪声停止了。团长在警卫员的陪同下走进废墟,他看到,两个街区已经被抹掉了,混凝土地面变成了大堆大堆大大小小的碎块,再也找不到一堵高度超过两米的墙壁。被炸裂的自来水管道里涌出的水将密密麻麻的弹坑灌成了浑浊不堪的小水塘,而在小水塘旁边,尸体横卧一地,尚未凝固的鲜血流进水洼里,把里面的水染成了暗红。已经严重变形的战车残骸还在燃烧,黑烟滚滚,焦臭味、血腥味、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浮尘,混合成一种战场特有的气味,呛得人透不过气来。在一堵断墙后面,他看到了阿廖沙中校,这个倒霉蛋脸部中了一枪,脸上的皮肉被扯掉了一大块,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和颧骨,胸口有好几个弹孔,仰面躺在瓦砾堆中看着阴霾的天空,那双蓝色的眼睛已经没有半点生命的神彩,但是到死都没有闭上。

中校所指挥的这个由一个装甲团、一个摩步团组成的强击群是整个外蒙方面军第一支冲进满洲里市区的部队,同样,这个强击群也是外蒙方面军第一支被华军全歼的部队。两个团近六千人,除了一个营拼死突围,有少数人逃了出去之外,绝大多数都把自己的血肉之躯留在了满洲里这片废墟之中,这是自开战以来,华军第一次全歼苏军团级部队,全军为之振奋。对于外蒙方面军来说,这是一次相当沉重的打击。图门索烈夫上将接到报告之后沉默半晌,才低声说:“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上将并不知道,在此后越来越惨烈的战争中,这样的灾难他还要经历很多次。

就在呼伦贝尔大草原、松花江两岸乃至图们江江口杀得血肉横飞之际,博罗西洛夫带着乌兰诺娃登上了一架军用运输机,直飞东京。而在三个小时之后,邵剑辉也登上了飞往华盛顿的专机,一场没有硝烟却生死攸关的外交战,就此拉开帷幕。

第一三零章外交风暴(一)

军用运输机徐徐降落在早已经戒严的东京机场跑道上,博罗西洛夫拉着乌兰诺娃的手走下飞机,东瀛外相快步迎了上来,隔着好几米远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欢迎来到东瀛,博罗西洛夫将军!”

博罗西洛夫听完翻译,伸出自己有力的大手与外相握在一起:“我很荣幸能来到一个如此繁荣富强的国家访问,外相先生。”

“繁荣?富强?”

如果在一年前听到这句话,外相肯定会倍感骄傲的————东瀛当得起这样的褒奖,但是现在,这几个字在他听来却近乎讽刺、嘲弄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作了个“请”的手势,领着博罗西洛夫等人走向机场航站大楼。

东京机场的整洁、豪华以及服务人员的素质,都令人惊叹,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如此豪华的机场客流却稀拉拉的,丝毫看不到国际化大都市那种上足了发条的紧张节奏,相反,从匆匆而过的背影还能看到一丝颓废,一丝迷茫。乌兰诺娃好奇的说:“是不是由于戒严的需要客流才这么少啊?放在苏联基辅、莫斯科这类城市的机场,生意决不会这么差的!”

外相苦笑着说:“美丽的夫人,这与戒严无关。”他叹了口气,“以前东京国际机场可以说是车流如水人如蚁聚,可是该死的金融危机让我们的财富大幅缩水,每天都有大量工厂在倒闭,就算强撑着没有倒闭,也在拼命的裁员,削减薪水,现的在东京,已经没有多少人乘得起飞机了,机场自然冷清了起来。”

在提到“金融危机”的时候,外相眼里掠过一丝怨毒和愤怒,一闪即逝,却被博罗西洛夫给捕捉到了。是的,东瀛人如今心里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他们原本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富得可以将大半个花旗国买下来再租给那帮大鼻子住,富得可以把自由女神像、艾菲尔铁塔、伦敦大桥一古脑给买回家!那段日子他们多么疯光啊,东瀛的商品像洪水一样从海关倾泄而以,摧枯拉朽的将竞争对手通通淹没,通用汽车被丰田逼得几乎解体,瑞士手表作坊被他们的电子表给打得透不过气来,绝大部份都破产了,要不是瑞士手表行业及时转变了经营理念和设计理念,恐怕曾经是世界著名奢侈品的瑞士手表的历史就此被终结!双头鹰的专家在惊呼:“东瀛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两度入侵过合众国的国家,一次是一九四一年的珍珠港,还有一次是八十年代的经济侵略!”在那段辉煌无比的日子里,每一个东瀛人都万分自豪,双头鹰马上就要成为我们的手下败将了,前辈们用枪炮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只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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