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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军团 第496节

那个女子说:“我还能躲到哪里去?除非逃到新加坡,否则哪里都不安全,但是我没有钱啊!虽然我不会开枪,但是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又做了四年导游,对这座城市了如指掌,就算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哪里有商店,哪里有工厂,哪里可以跟黑帮接头,这些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带上我,对你们肯定会有一些帮助的!”

丁香略一思索,问:“你叫什么名字?”

“许婷。”

丁香说:“如果你自信能帮上忙,就跟着我们,但愿你真的能起到作用。”把那把几秒钟之内夺走了两名军警的性命的匕首交给许婷:“拿着,遇上暴徒要是跑不掉又无力反抗,就用它自行了结,否则那帮畜生绝对会让你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的。”擎起自动步枪,大步走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那条商业街,在那里,三个不怕死的正在跟无数暴徒对砍,放出来的血差不多将那条街道洗了一遍。

李洁紧跟在她后面,许婷紧紧握着那把糊满

鲜血的匕首,必须小步快跑才能跟上她们的脚步。在她们头顶,高音大喇叭还在声嘶力竭:“······迅速的行动起来,拿回属于我们的财富,将这帮吸血鬼赶走!几个世纪以来,他们对爪洼人民盘剥压榨,早已成为爪洼身上的毒瘤!现在,就让我们勇敢的站起来,切除这个毒瘤吧,如果这次手术一定要流血,那就让它一次性流个够好了!”

第七章血雨(二)

华人商铺在冲天而起的烟柱中熊熊燃烧,华人妇女被当众强暴,一些受害者被钉在墙上发出凄惨的叫声,而手里拎着人头的爪洼暴徒从他们面前经过,有说有笑······苏哈多总统面无表情的通过卫星电视看着这本应该存在于地狱中的一幕幕,无数华人那足以让石头落泪的惨叫声和哭喊声都无法让他稍稍动容。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头一次发生了,他上台的时候就是靠着一次最终导致三十万华人惨死的红泥碗事件成功转移了国内矛盾,坐稳了总统宝座。近二十年来,卓的成效的经济建设让他的地位稳如泰山,他对华人的打压更让他深得民心————爪洼政府出台的十三台带有种族岐视性的政策中,有十一条是针对华人的。在他看来,华人不过是工具,不必花钱去租去买,该用时就用的工具罢了。现在,毫无疑问,是时候动用这件工具了,七九年南海大战,爪洼被赶出了南海,失去了所有的海上石油钻井平台,原本比纯净水还要便宜的石油一下子开始枯竭,价格一路飞涨,爪洼那还算强劲的经济增长势头戛然而止,接着又受到华国制造强有力的挑战,拼成本,拼劳动力,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拼得过华国,很快,爪洼工厂就开始一片片的倒闭,橡胶和矿石出口成了爪洼的经济支柱。但是爪洼有两三亿人口,不可能全都跑去种植橡胶或者开矿,居高不下的失业率让越来越多的劳动力失去了工作,社会财富日益枯竭,民间对政府的怨气越来越大。而与此同时,爪洼政府贪污腐败这一顽疾越来越受公众关注。爪洼政府官员胃口之大,那是举世闻名的,一个个能将地平刮去三四尺不止,这些当然瞒不过老百姓。在经济发展势头良好,大家都能从中分到一点好处的时候,老百姓也就忍了————你贪就贪吧,在贪墨了我们的财富之后能做点实事总比光贪污不做事强一点,但是现在爪洼经济急剧衰退,不少人连公交车都坐不起了,而那些官员仍然开头名牌轿车招摇过市作威作福,一贫如洗的老百姓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官民之间的矛盾越积越深,游行示威活动时有发生,开始的时候政府当没看到,但是后来游行示威愈演愈烈,对政府的形象和威信都构成了冲击,甚至有些家伙趁火打劫,开始借游行示威之名打砸抢烧,政府就没有办法再保持沉默了,出动军警镇压,警民多次发生激烈冲突,伤亡颇多,民间的怨气更为炽烈。

必须想办法转移矛盾了,否则民众的怒火会将他的政权烧成灰烬的。

苏哈多总统以及亲信们始终认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华国。华国夺走了他们的海上油田,使得

原本每年都有不少石油出口的爪洼居然没有油可用了,工业机器几乎全部瘫痪。石油是工业的血液,血都被抽光了,还谈什么发展工业,那简直就是笑话了。一些证据还显示,华国正秘密地进行着颠覆甚至肢解爪洼的阴谋,那个租出去就再也要不回来的炎龙岛就不用提了,上面有四五万华国陆军,像一把利剑,高高的悬在爪洼头顶,随时可能落下,让雅加达寝食不安,如芒刺在背。不过谁都知道那四五万“雇佣军”是什么玩意,华国不敢轻易动用这支力量,于是华国更进一步,通过炎龙军团向东帝汶游击队提供军火,向伊斯兰天堂旅、华人黑帮、亚齐独立武装以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恐怖组织提供武器和人员培训,搞得爪洼境内鸡飞狗跳一团混乱,今天邮政局明天地铁后天商业步行街,乒乒乓乓的炸个不停,到处开崩,至于华人黑帮拎着56式冲锋枪和ak-47扫得爪洼警察抱头鼠窜溃不成军,那更是大众喜见乐闻的保留节目,每个星期都要来几出的,一些华人黑帮盘据的地方连正规军都不敢擅自进入,只有特种部队被逼得没法子了才会硬着头皮冒险闯一次。去年十二月,一个班的特种兵秘密潜入一个华人黑帮控制的镇子,想玩一出斩首作战,结果在十几分钟后,十颗血淋淋的人头被竹竿挑了起来,这一幕让爪洼政府颜面扫地,舆论为之哗然。分裂主义份子、恐怖份子、华人黑帮,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一个个心狠手辣杀人当踩蚂蚁玩,哪个官员要是敢对这三条毒蛇采取行动,搞不好第二天大家就会在他家的浴室里找到他的尸体,或者在冰霜里找到他的人头。前两条毒蛇还好,打就是了,华人黑帮却不行,十几年来他们想方设法收买政府官员甚至军队将领,早已编织出一张庞大的关系网,想动他们就等于断了那些贪官的财路,有这么多人在暗中使绊,想扫清华人黑帮,难度堪比让爪洼在两年内将宇航员送上月球————猫不去抓老鼠,反而跟老鼠分食,甚至不让狗去动那些老鼠,搞笑吧?

经济急剧衰退,治安日益恶化,恐怖主义和黑帮横行,班达亚齐独立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政府与平民的矛盾濒于爆发的边缘······这就是爪洼这个千岛之国现在所面临的处境。千岛之国已经到了极度危险的关头,一个不慎就会爆炸,粉身碎骨。而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就该华人遭殃了。但是现在不比以前,以前华国积贫积弱,空有强大的陆军,却拿不出一架像样的运输机,一艘像样的运输舰将他们投送到国外,老虎咬天,有劲没法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排华屠华,爱莫能助。红泥碗事件,三十万华人惨死,华国两眼红

得几乎要喷出血来,怒吼着要给爪洼来个东风扫地————核平了他们,但是有双头鹰罩着,华国一颗导弹都不能发射,悲愤欲狂,爪洼自然潇洒得很,杀完人后说声抱歉,遗憾就算了,好像几十万条人命掀不起一丝波澜。然而,这一切深深的刺痛了华国的内心,十几年来疯狂发展军备,一跃成为世界第四军事强国————第三空着,谁想当就当,不过要做好被宰的心理准备————飞机航母核潜艇一应俱全,强大的歼-12随时可以护送运十机群呼啸而来,用机翼遮住爪洼的天空,双头鹰被他们连阴踹搞了个半残,哭着回家舔伤口了,这个时候排华,那不是找死吗?南亚一战,华国九个集团军像狂风一样席卷南亚次大陆,号称世界第三的因陀罗在他们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连一个星期都没有撑过去就被迫宣布投降,割地赔款屈辱求和,这一幕更让亚洲国家不寒而栗,他们算是看清楚了,只要是步兵走得到的地方,华国陆军都是所向无敌,跟华国接壤的国家最好自求多福。本来苏哈多总统也打算收敛一点,跟华国修复外交关系,尝试着出台一些对华人有利的政策,结果捅了马蜂窝,各界有点份量的人士都纷纷来电抗议,无数议员群起而攻之,最后这一提案只能不了了之了,没有起到丝毫效果不说,反而还激化了华人与原住民之间的矛盾,真是吃力不讨好。

苏哈多总统深知现在华国不好惹。建国以来在朝鲜跟联合国军拼了个旗鼓相当,在六二年以区区三万边防军将因陀罗打得吐血,在珍宝岛又跟苏联狠狠干了一架,拍得老大哥一脸血;接着就是安南战争,这场战争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束,不过安南猴子的下场地球人都知道了;南海一战,兴世为之震骇,非洲大战力敌北约和华约,没让他们占到一丝便宜;南亚之战将因陀罗打了个稀烂,一连串辉煌的胜利将这个国家被刻意压抑了上千年的杀气全部激发出来了!苏联经济低迷,有力无处使;双头鹰失血过多,没有十年时间缓不过气来;东瀛倒是有钱有技术,但军事力量还是太弱了;欧洲那几个老货更别提了,都被阉割得差不多了,只有华国,经济和军事力量都在以恐怖的速度增长着,谁敢跟他们叫板,那绝对是活腻了。排华虽然成了爪洼的习惯,但是这习惯最好改一改,不然会有大麻烦。他尝试着用别的法子转移矛盾,比如说东帝汶,比如说想方设法从华国手里抠回一寸领海。爪洼政府也为此努力过,但东帝汶就一坑货,上万游击队,困不死打不烂杀不绝,相反还以恐怖的速度消耗着爪洼早就见底的财力,找它绝对是找错对象了。那么,南中国海呢?提都别提了,

爪洼现在连海军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谈的?早在八二年,苏哈多总统提出重建海军的计划,斥巨资从东瀛进口了一艘三千吨级战舰作为海军旗舰,着实让全国人民振奋了一把。同年八月,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这艘旗舰出海巡逻,向华国海军显示力量,结果在下午,水兵们划着救生艇回来了————旗舰让高达零点五米的巨浪打成了两截。问了才知道,那艘战舰是1938年下水的,1942年被鱼雷击沉,1943年捞出来再用,1944年被航空炸弹炸沉,1945年捞出来继续用······你妈,又是一个坑货!

被坑得不轻的苏哈多总统算是明白,又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是不现实的,一切转移矛盾的途径都被封死,最终只剩下老办法。这些年来,华人又积累了不少财富,即使是国内经济大幅衰退,他们也照样混得不错,实在让爪洼人眼红:凭什么我们穷困潦倒,你们却照样过得风风光光?他们是从来都不会想一想华人为了致富所付出的心血的,他们只看到华人过得比他们好,让他们很不爽,勤劳善良的华人在他们眼里是吸血鬼的代名词————是他们将爪洼的财富卷走了。受够了的华人也愤怒了,我们起早贪黑惨淡经营,费了多少心血,比你们多付出了多少汗水才换来一点成就,而你们却只会眼红,只会妒忌,只会找我们的麻烦,真当我们是任人宰割的绵羊不成!几百年的积怨被翻了出来,随时有可能爆发。泗水华校事件更成了导火索:在去年十月,泗水华人自筹资金和师资开办了一所华文学校,面向华人子弟招生,本来是一件小事,但是在东南亚掀起轩然大波,爪洼出动军警和堆土机,强行夷平了这所华校,并且逮捕了多名老师。如此粗暴激烈的手段让华人深感屈辱,却让苏哈多总统的支持率自七九年以来头一次大幅上升,爪洼人将这一事件解读为政府对华人的态度并没有改变,华人仍然是软弱可欺的对象,于是越发频繁的找华人的麻烦,制造了多起流血事件,事态开始失控了。

在强行关闭华校事件中尝到了甜头的苏哈多总统开始筹备一切,在他眼里,爪洼官民离心的现象日益严重,只有华人的血才能将他们重新粘合起来。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就再给华人放一点血吧,从封建主义到殖民统治时代再到自己上台,几百年来东南亚一直是这样做的,而且都没有受到惩罚,相反还从中得到了好处,老传统了,为什么就不能再用一次?不过火候一定要掌握好,让民间的怨气稍稍宣泄一下就马上停止,别玩过头了,万一玩过头了,激怒了北京,那就惨了,这次双头鹰可罩不

住他们了。于是国家机器开动起来,在宣传部队亲自出马煽风点火之下,一切都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成千上万暴徒走上街头,华人再次成为被屠戮的对像,雅加达血流成河————他们的血将成为爪洼政府的粘合剂,他们的悲惨遭遇在爪洼的政治家和将军眼里是自己一手导演的大片,连好莱坞最新力作都比不上,一大群人围在卫星电视屏幕前看得津津有味。

苏哈多总统忽然抬起头,有些忧虑的问:“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你们确定华国不会插手?”

国防部长说:“不会的,华国刚刚打败了因陀罗,正忙头消化战果,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心情管这点小事?就算他们想管,爪洼距离他们本土如此遥远,刚刚打完一场大战,消耗巨大,又要派数百艘舰艇十几万大军千里远征,他们的国力绝对吃不消······再说了,我们控制着马六甲海峡,随时可以拦截他们的货轮,搅乱他们的工业生产,如此严重的后果,绝对足够让他们三思而后行,为了一批蝼蚁冒这么大的风险到底值不值!”

外交部长说:“再说了,这是我们的内政,死伤的都是爪洼的公民,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凭什么干涉?如果他们敢蛮不讲理的干涉我们的内政,整个东南亚兔死狐悲,群起而攻之,全世界纷纷谴责制裁,他们军事力量再强横,在舆论上一败涂地之后也只有夹紧尾巴的份!”

苏哈多总统站起来,有些心神不灵:“现在不同以往了啊······那个国家的民族主义思潮越来越狂热,都快变成新纳粹了,搞不好他们真的敢出兵血洗爪洼,为华人出气的······见好就收吧,国防部一定要牢牢压住军队,千万不要让军队卷进去,否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一定要控制住规模,打击面不要张得太大,没收一些为富不仁的家伙的财产后就该收手了······去办吧。”

众军政要人一阵不满,这样缩手缩脚的有什么意思?不让军队参与,那军队岂不是只有干瞪眼的份,捞不到半点好处?没收为富不仁的家伙的财产这是绝对要支持的,至于谁为富不仁?只要是有钱的华人都是为富不仁,搞掉他们就可以有大笔金钱进账,将大家开始干瘪的钱包重新塞满,如果还有剩余,不妨像征性给一点国库,这些都需要时间,更需要强大的打击力度,总统怕这怕那的,能弄到多少钱?不过总统也有他的道理,华国不是好惹的,万一真的将他们激怒,安南猴子就是他们的下场,算了,多少也要听听他的话,少杀点人,事后多处理几只替罪羊吧。

苏哈多总统固然老谋深算,可惜毕竟不是湾湾,一切尽在掌握。又想用华人的血洗清爪洼人对政府的怨气又不想把华国得罪得太狠,两头都想占便宜,没那么好的事情,当他按下新一轮屠华运动的启动键的时候,也按下了毁灭爪洼的按钮,从华人流下第一滴血开始,爪洼共和国就开始进入倒计时了,而那些贪婪的将军和政治家千方百计要做的,就是让末日审判尽早到来。

成千上万的华人带着自己的财产逃自国际机场和华国大使馆,希望能在那里得到保护。新加坡紧急行动起来,派出直升机和民航客机将华人一批批的撤到新加坡去,然而这点力量还是太微弱了,绝大多数的华人都无处可逃,只能无助的在血海中挣扎,直到被淹没。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软弱可欺,在雅加达血流成河之际,一个个华人黑帮老大打开了密室,拖出一箱箱军火,将这些武器分发下去,然后带头扛起自动步枪走上街头,雅加达各个角落的枪声次第响起,很快就密得分不清点数了,其间还夹杂着手榴弹和火箭弹爆炸的轰响,甚至迫击炮炮弹出膛的尖啸声,暴徒和为非作歹的军警在他们的怒吼中成片倒下,雅加达一下子从杀人场转变成了血肉横飞的屠宰场······

排华事件爆发后,仅仅不到二十分钟,华国外交部长就紧急召见爪华驻京大使,铁青着脸,再也没有模棱两可的外交词汇,再也不习惯性含糊其辞,用近乎粗暴的语气一字字的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立刻停止这场针对华人的大屠杀,否则,战争!”

第八章血雨(三)

一把西瓜刀砍在我的肩膀上,鲜血直流,我毫无反应,斜斜一刀捅进正面那名暴徒的肚子,在他失声惨叫中顺手向上一划,划出一道一尺长的伤口来,就像杀一条鱼一样。这个倒霉蛋惊恐的看到自己的肠肚内脏花花绿绿的流了出来,眼睛瞪得比乒乓球还大,发出野兽般的惨叫声,倒了下去。叫什么叫,东瀛人在二战时打输了都要割肚皮的,也没见他们吭过一声,你至于叫得那么动情那么亢奋吗?我没有再在这个死定了的家伙身上浪费时间,回过头去恶狠狠的瞪着那个拿西瓜刀的小混混————他刚刚又往我身上砍了一刀,看到我跟没事一样,都傻眼了。我狞笑着问:“砍不动是吧?”开玩笑,硬气功可是每一名特种兵的必修课,目的是增强身体的抗打击能力,都练了七八年了,还能让一把西瓜刀放倒,我最就让教官乱棍打死了!

看样子,此时我的表情一定非常狰狞,要不怎么会吓得那个才十六岁就敢拎着一颗华人的人头满街乱窜的暴徒连连倒退,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不过他现在想逃都逃不掉了,我虚晃一刀,在他下意识的挥刀招架的时候飞起一脚踢在他手腕上,西瓜刀被踢飞不说,连他手腕都踢脱臼了。不等他发出惨叫,我的匕首就捅进了他的肚子,一划而过,这里又多了一个肚破肠流但一时半刻死不了的倒霉蛋。这些家伙倒在死人堆里翻滚,发出令人毛骨耸然的惨叫声,看得还没死的暴徒两股战战肚皮发凉,生怕我也给他们来这么一下。当然,山东和小广西也干得不赖,他们身边都人头成堆了,在他们凌厉的刀光下,一名名暴徒肢体残缺不全,抽搐着倒了下去,从胸腔喷出来的血柱早就将这两个杀红了眼的家伙淋成了血人,再加上一双血丝纵横的眼睛,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他们的怒吼让爪洼猴子心寒,他们不管不顾挥刀杀人如斩乱麻的疯狂让爪洼猴子丧胆,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轰的一下,还活着的暴徒纷纷扔掉手里的家伙,没命的跑,有多远跑多远,即便是被山东和小广西追上去一刀砍掉脑袋也没有人回头,他们不敢回头!我们追在他们后面,又放倒了十几个,将他们赶得连影都看不到了才停手,回头一看,那条经历了一场混战的商业街已经被血洗刷了一遍,上百具尸体横卧一地,有华人的,有爪洼暴徒的,还有一些受了重伤还没有断气的爪洼暴徒尚在血泊是蠕动,发出痛苦的呻吟。死在我们刀下的爪洼暴徒,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了,当然,我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光是我就挨了七刀,还好,都是些皮外伤。

我狠狠的吐出一口带血丝的浓痰,问:“猴子,山东,没事吧?”

山东说:“被砍了四刀,挨了十几棍,不过没事。这帮杂碎,就连我们部队的女兵都能放倒他们七八个!”

他一提我们部队的女兵,我就想起丁香。嘿,谁要是认为女兵好欺负,她马上就会让你后悔莫及,乖乖的将这句话收回去的。虽然对她的身手有充份的信心,但我还是放心不下,说:“没事就好,赶紧去跟丁香和李洁会合,现在整个雅加达都疯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话都还没有说完,远处传来隐约的枪声,让我们的心一阵揪紧。紧接着,枪炮声震天动地的响起,每一个角落都听得到,我们对视一眼,脑海里转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爪洼政府正规军也加入屠华的行列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装备了机枪大炮的正规军真要是放手大杀,效率比起那些只有砍刀和铁棍的暴徒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如果爪洼正规军加入屠杀的行列,不用两天,雅加达的华人就会被杀个清光!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说:“赶紧走!回饭店拿我们的武器!”

头一次,我开始抱怨小广西为什么只带了几支冲锋枪。要是能将全套装备带来,我们就可以将雅加达闹个天翻地覆了!小广西和山东扔掉砍得卷刃的刀子,捡了两把比较锋利的,跟着我朝饭店冲去。一路上,燃烧的汽车和商铺随处可见,惨不忍睹的尸体横七竖八到处都是,一片战火屠城的惨状,不同的是这场大屠杀是雅加达人自己发起的。冲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几名军警正将两名少女按在地上,粗暴地撕扯她们的衣服!军警不是保护老百姓的吗,他们不去逮捕到处杀人行凶的暴徒不说,反倒想当街强暴弱女子!我们对视一眼,小广西扫了一眼被胡乱扔在军车上的自动步枪一眼,眼里冒出缕绿油油的光芒,做出一个“干”的手势。我们不约而同的挤出猥琐的、淫秽的、照一下镜子足够让自己倒足三天胃口的笑容,快步朝那帮岂有此理的军警跑过去,像是想要分一杯羹的样子。看到我们浑身上血的跑过去,那几个混蛋先是吓了一跳,看我们笑得这么邪,他们马上释然了,交换一个“同道中人”的眼色,那个头头模样的军警笑骂:“我们好不容易才逮到的,自己都还没有尝到鲜,你们就来分食了,在后面等着!”

小广西怪叫:“哇噻,这小妞的胸部那叫一个丰满,d杯了吧?让我摸摸,就摸一下过过干瘾!”几句爪洼土语居然还相当流利,没有露出马脚,死皮癞脸的继续凑过去,伸出咸猪手想吃点豆腐,军警头头正想打掉他的爪子,就听到风声骤起,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小广西的拳头就砸到了个的太阳穴,他

吭都没吭一声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我也在同一时间发难,右掌忽一下砍在那个精虫上脑压在一名华人少女身上不肯起来的军警后劲,颈椎破裂的声音像是折断一根枯枝,还有两个骇然跳起来想要抄家伙,后颈一痛,被山东抓小鸡似的拎起来,头对着头玩命的一撞,噗一下,两颗脑袋都撞成了烂柿子,鲜血脑浆慢慢流了出来。坐在车上看热闹的那名军警看得清清楚楚,露出惊怖的神色,哆哆嗦嗦的举起手枪向我们瞄准,手却抖得厉害,没等他顶开保险,小广西便猎豹一般窜扑过去,右脚带着风声踢在他太阳穴上,将他从车上踢下来飞出六七米开外!这一轮变故犹如电光石火,那两名险些失身的少女都被吓到了,望着我们说不出话来。我一脚将那个颈椎被斩断,死蛇似的压在少女身上的军警踢得滚出三四米外,对她们说:“你们安全了,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这里太危险了。”她们这才反应过来,爬起来匆匆跟我们说了一声谢谢,连衣服都顾不上整理,踉踉跄跄的跑了。

小广西抄起一支自动步枪看了看,吹一个口哨:“m-16a,马马虎虎过得去啦。”

山东也抄起一支,熟练的上好弹匣,试着瞄准,露出苦恼的神色:“这玩意能算枪吗?轻飘飘的,有劲都使不出来。”

小广西翻个白眼。这个大块头长年扛惯了那些死重死重的武器,不是单兵速射炮就是六管旋转重机枪,现在让他拿回自动步枪,他真的不习惯。

我说:“好啦,有得用就不错了,换上衣服,拿上子弹,我们还要跟丁香李洁她们会合呢,速度点。”三下五除二将一名爪洼军警的迷彩服扒了下来试着穿上去,不到十秒钟我就死心了————那帮死猴子的衣服太小了,比我们的体格小了一圈,根本就穿不下去!山东直接无视总能给我们一点熟悉感的迷彩服,我都穿不下,他就更不用说了。只有小广西眉开眼笑的换上了迷彩服,跳到驾驶室发动汽车,朝我们下榻的饭店飙去。我和山东一个劲的往身上塞弹匣,这辆军车上的弹药可不少,每支步枪都配四个弹匣,就连rpg火箭筒也给我们准备了三支,还有十几发火箭弹,真是太贴心了。我们也不知道一辆警车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弹药,更没有兴趣去知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弹药无情的倾泄到爪洼暴徒身上!我擎起m-16,瞄准一名用篮子装着四颗人头到处跑的暴徒:“去死吧!”

砰!

一枚弹壳抛出,落在车上发出叮一声轻响,那名暴徒半个脑袋被一枪打飞,鲜血脑浆和碎骨混合成红红白白的玩意,溅满一地。

山东扣动扳机,一名正用摩托拖着一名华人妇女在大街上飙车的爪洼暴徒从车上栽了下来。

砰砰砰!

弹壳连连飞出,几名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刀当街解剖两名华人儿童的畜生的身体被愤怒的子弹开出一个个窟窿,鲜血标溅。

哒哒哒哒哒————

弹壳飞溅,正在轮奸华人妇女的畜生成片倒下。

这辆军车就像一台开足了马力的割草机,开到哪里哪里就溅起阵阵血雨,为非作歹的暴徒纷纷倒在血泊中。发现不对的猴子们也嗷嗷狂叫着朝我们发起攻击,砖头铁棍什么的一古脑的砸过来,打在车身上砰砰作响。一块砖头砸在挡风玻璃上,钢化玻璃爆出细小的裂纹,小广西怒骂:“我日你先人!”猛的加了一脚油,军车像发了狂的公牛一样朝那些不知死话的家伙猛撞过去,这下子可热闹了,在发动机的狂吼中,爪洼暴徒一个接一个被撞得飞出去,惨叫声接连响起,按我的经验,被撞上一下,不死也得变成植物人了。然后,我马上发现自己的估计还是太乐观了一点,激怒了这个出名的心狠手辣的猴子,那帮爪洼暴徒连当一个浇点水就开花的植物人都是奢望,因为这个混蛋居然在把人撞飞后又辗过去,骨骼破碎的闷响不停的从车轮底下传出,别说那帮色厉内荏的暴徒,就连我和山东听了都觉得一阵阵蛋疼!

一连辗死了十几个————反正现在不会有交警来开罚单了————军车冲进了一条浓烟滚滚的街道,那是汽车和商铺燃烧时冒出的烟雾,我们现在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听到前面枪声相当密集,流弹嗖嗖飞来,其中一发打穿钢化玻璃,差点要了小广西的命。小广西怒骂:“你奶奶的!”车居然飙得更快,让我们出了一身冷汗。好不容易闯过了烟障,我们总算看到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向我们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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