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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军团 第172节

常手段了。侥幸没有被炮火摧毁的炮群在营长的指挥下,将一枚枚特种炮弹亡命的打了出去。这些不祥的炮弹在华军阵地上爆炸,腾起一股股黄色烟雾,与水汽混合在一起,迅速膨胀,扩张,几十发这样的炮弹砸下来,华军阵地几乎被黄雾覆盖,炮击嘎然而止。

陈友贞少将扬起的大手狠厉地劈下,首都师的那七拼八凑的装甲部队分成无数小群,嘶吼着冲向华军阵地,在战车后面,是湿淋淋的士兵。

第一四七章钢铁碰撞(七)

ps:谁这么恶搞呀,转中央军委阅,我有几个脑袋啊!

船越秀夫的脸比锅底还黑,比像刚被墨鱼喷了一家伙一样。

现在,这位墨鱼脸中将正站在一个土坡上,用红外望远镜观察着远处。在那头,可恶的支那人正大开杀戒,用坦克辗碎大和民族最优秀的青年的身体。而在他身后,是庞大的坦克群。第七师团主力终于挣脱了烂泥潭,开始蓄势,就等被胜利冲昏了头,忘乎所以的支那个傻乎乎的撞过来了。没错,刚才那一轮交锋第七师团是吃了大亏,仅黑濑联队就伤亡了七八百人,整个师团损失了四十多辆坦克,但那又怎么样?瘦死骆驼比马大,一个旅就想吃掉一个师团?天真!

局势正在好转。但是船越中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刚刚得到一个坏消息:黑濑大佐失踪了。在战场上失踪意味着什么,谁都应该清楚,好一点的结果就是被俘,糟糕一点的就是阵亡,没有第三样了。头一个照面就没了一个联队长,传出去整个第七师团还不成为全世界的笑柄啊!

“我们为什么要把士兵们送到这个跟东瀛毫无关系的鬼到方来与野蛮的支那人作战?”中将愤愤的想。现在他要考虑的不是如何取胜,而是如何向国内交待了。不过还好,第七师团现在的战斗力足以将快速反应旅辗个粉碎,而安南首都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在华军后背捅了一刀,如无意外,应该可以拿下麻石桥,形成与华军隔河对峙的态势,国内应该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吧?

正想着,参谋略带惊恐的报告:“将军,支那坦克来了!”

船越秀夫大手一抡,一记耳光扇了过去,怒吼:“八嘎,怕什么?不就是几十辆坦克吗!!!”不理会被打得口鼻出血的参谋,放声怒吼:“全体都有————准备出击!”

“轰!”

一辆正在仓惶倒退的74式坦克被一枚穿甲弹准确命中。正面装甲尚且无力承受这雷霆一击,脆弱的后背就更不用说了,当即被打得爆裂,变成一团火球。柳哲在指挥车里看得真切,大叫:“谁干的?打得好!”

一位连长说:“多谢夸奖,还望旅座多多栽培······咦,旅长,情况不妙啊!”

不用他说柳哲也知道情况不妙了,指挥车电子屏幕上出现了一组组的坦克,妈的,打了半天,原来第七师团的主力在这里!参谋输入计算公式,不到二十秒钟就得出了相当准确的结果:前面至少有一百五十辆装满了炮弹和怒火的坦克正在等着他们。你妹子的,想跟老子玩阴的是吧?老子打了半天,早就人困马乏了,再加上弹药消耗巨大,再跟你们这支占绝对优势的生力军死磕的是傻瓜!一位车长在电台里惊叹:“倭猪到底有多少坦克啊!”柳哲可没有心情去研究第七师团的编制了,果断下令:“六营打掩护,我们撤退!”

距离五千米,庞大的坦克群骤然加速,像一群出笼的猛兽,咆哮着扑向比他们弱得多的快速反应旅。没有人开炮,这么远的距离,开炮是白搭。船越秀夫嘶叫:“冲上去,辗碎那些卑鄙的支那人!”

那名挨了一耳光的参谋又来报告了,这回是好消息:“将军,支那个撤退了!”

突如其来的利好消息让船越秀夫傻了眼:“什么?你说什么?”

一边脸高高肿起的参谋说话多少有点不流利:“支那人撤退了!”

“八嘎!!!”

颇有特色的国骂,接着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位出气筒捂着另一边脸原地转了一圈,这下倒好,两边脸的温度和高度都一样了。船越秀夫狂叫:“有种进攻,却不敢跟我决战,算什么天下第一陆军?懦夫!胆小鬼!卑鄙!无耻!下流!贱格!”中将大人看样子是气得不轻,创造性蹦出了好多倭语里根本就找不到的词语来,把柳哲骂得狗血淋头。

好不容易才把陷在烂泥潭里的装甲部队主力拉出来集结完毕的参谋长北岛少将也傻了,捏着拳头连声说:“他们怎么就撤退了呢?他们怎么能撤退呢?你们······”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差距让这位少将都快要疯了,语无伦次,最终化为一声长叹。只能说华军太缺德了,完全把他们第七师团当婊子玩,干了就跑,一毛钱都不给。

进攻能把人活活逼死,撤退能把人活活气死,这大概就是快速反应旅的特色了。

憋了一肚子火准备大战一场的第七师团眼瞅着快速反应旅毫不羞涩的掉头就跑,差点没吐血,一个个咬牙切齿,油门一开到底,用最快的速度狂追,整齐的队形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混乱。不过这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须把快速反应旅留下来,否则他们挨的这顿打没处找补。让他们郁闷得吐血的是,68主战的越野速度比他们快得多————追不上!这不难理解,因为68主战的灵魂是进攻,一切设计都是为了把攻击力最大化的发挥出来,速度当然不能慢了,要不你开一辆二战时期的虎王去跟人家打试试看?连追都追不上人家,还怎么打?而东瀛主战坦克的主体设计思想则是防

守或者攻守兼备,更强调车组成员的生存环境————抚恤金太贵,付不起啊,装甲搞得厚厚的,速度想不受影响都难了。68主战最高公路时速为九十公里,而第七师团的拳头,从西德进口的五十辆豹2式主战坦克最高公路时速为七十七公里,68主战要是打定主意不迎战,想追上它们是很难的。尤其可恶的是快速反应旅还边跑边布雷,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居然带着布雷车!在炮兵的掩护下,布雷车把一枚枚磨盘大的反坦克雷布的满地都是,辗上了就没命!一连损失了三辆坦克后,各车组成员发出一声无言的诅咒,放慢速度,火箭扫雷,清理出一条路来。只是这样一来,就更别指望追得上他们了。柳哲,你真是逃功无敌啊!

“妈的,安南猴子居然敢用光气!幸亏老子早有准备,要不然还不吃大亏啊!”

戴着猪头一样的防毒面具,参谋长大人说话多少有点瓮声瓮气,很搞笑,不过现在没有人笑得出来。也是,要是你被毒气笼罩着,你还笑得出来吗?大家都穿着厚厚的三防服,跟个熊猫似的,谁也别笑谁。幸亏参谋长习惯了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在安南人首次使用毒气袭击我军后向上头申请了一批防毒装备,每人一套,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要不然可就惨了:打过来的毒气弹中不光有光气,还有致命的糜烂性毒气————芥子气,光有防毒面具是不行的。现在一个个熊猫握紧钢枪各就各位,安南猴子,还有什么花招只管使出来吧!

事实上,安南首都师的进攻手段已经相当有效,唯一还能依靠的,是部队的战斗力和保家卫国的决心。一批毒气弹打了出去,也不管有没有效果,便发动了进攻,他们同样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不能尽快解决战斗的话,后果难料。一大群装甲车、两栖战车嘶吼着冲了上来,炮口闪过一团团火光,小口径炮弹冰雹般砸向华军阵地,炸起一道道浆状泥柱,华军士兵很快就成了泥猴子。而华军随即开始反击,各种口径的无后座力炮就不说了,要命的是105重炮,全部调成平射状态,锁定目标就轰,雷霆万钧的炮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冲撞而来,冲在前面的两栖战车重重一震,被毫不留情的掀翻,起火爆炸,而对岸不知道躲在哪里的数字化炮兵营也来凑热闹了,打过来的全是特大口径火箭炮炮弹,结结实实的给安南人下了一场火雨,密集的炮弹在安南人头顶上爆炸,碎片和钢珠令百年一遇的暴雨也相形见拙,无数钢珠狂泄而下,射穿车辆顶部,将里面的乘员打得破破烂烂,伴随战车进攻的步兵在钢雨中无助地抽搐着,倒地哀号,甚至连惨叫都发

不出来————同时被两三枚钢珠打中头部,脑浆迸溅。钢雨落下,地上是成堆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和被打瘫了的车辆,浓烟从一个个小也中带着火舌喷出来,车里恐怕没有几个活人了。面对这种超远距离高精确度拦截性炮击,安南人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只能咬着牙拼命向前冲,只要冲过那堵火墙,他们就能触及快速反应旅六营和七营的防线了。

空爆火箭炮弹一批接一批炸开,安南士兵成丛倒在那道灼热的死线,后面的战车直接从尸体上辗过去,滚滚向前,不可阻挡,直到自己被穿甲弹击中或者被打穿顶部装甲的钢珠雨打爆脑袋。刚一交手,首都师就打出了破釜沉舟的气势,要么胜利,要么阵亡,没有第三条路!

轰!

一辆装甲车被105重炮直接命中,碎片横飞。

轰!!

一辆两栖战车被高射炮接连击中,大火从那两三个碗大的窟窿里狂喷而出,形成两米多长的火龙。

轰轰轰!!!

成排的炮弹流星雨一般划空而至,在锋线上炸出一道翻滚的火墙,处于火墙中央位置的人瞬间化为灰烬,好死不死正好撞上火墙边缘的人则在瞬间化为一蓬蓬凄艳的血雨,焦黑的碎肢飞起十几米高。

数条火龙突然拔地而起,狂吼着扑向对岸,那是首都是发射了手里最后几枚短程导弹。这些短程导弹精确度很糟糕,但再怎么说也够得到耀武扬威的数字化炮兵营,把他们赶得远一些。对岸,机关炮和高射机枪的疯狂扫射声联成一线,无数金属弹丸呼啸而出,在空中打出一道紫红色火流————反应真够快的。那几枚短程导弹一头扎入密不透风的弹墙里,当即被打得粉碎,变成了漫天星火。但还是有一枚穿透了火力拦截,重重的砸在一个炮兵连的阵地上,爆炸波挟烟带火的狂冲而起,来不及隐蔽的炮兵像飓风中的树叶一样被掀起来狠狠地甩出二三十米外,三辆自行火炮起火爆炸,一辆被掀翻,一根长长的炮管在猛烈的爆炸中飞起老高,再打着旋落下,无巧不巧正好砸在一块巨石身上,“当”一声山响,整块巨石火星狂溅,在士兵们惊骇的注视下化为一蓬石屑!

受到威胁的数字化炮兵营暂时停止了炮击,首都师像潮水一样涌向那两个营的防线,钢铁的碰撞,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

第一四八章战狼纵横(一)

安南首都师的装甲力量毕竟还是太过薄弱了,那么一点装甲战车在半路让数字化炮兵群一通精确射击外加钢雨覆盖,损失惨重,剩下的还不等冲到华军阵地前沿,就遭到华军猛烈的反坦克火力攻击,密得叫人睁不开眼睛的机关炮炮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后面跟着成群的反坦克导弹和反坦克火箭弹,让机关炮扫中不是被打成筛子就是被生生劈成两半,而被反坦克火箭弹和反坦克导弹直接命中的后果是什么,用屁股都想得到了。火球一团接一团腾起,首都师好不容易才存下来的装甲战车在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中变成了一堆堆燃烧的废铁。但是这并不能动摇首都师的决心,相反,燃烧的战车残骸为他们提供了一定程度的掩护,无数士兵就是从滚滚浓烟中冲出来,怒吼着杀向快速反应旅的阵地,借着爆炸的火光,李越分明可以看到,一波波的安南士兵像涨潮一样涌来,几乎看不到边。冲在最前面的是那些才十五六岁的小兵,他们手里举着两枚手雷或手榴弹,踩着战友破碎的尸体冲进雷场,把手里的手榴弹手雷使劲扔向雷区,把地雷一片片的炸掉,然后义无反顾的继续冲过去,用脚踩,用身体滚,一个接一个消失在那一道道吓人的闪光中,后面的却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他一阵惊讶,扬了扬眉头:“是首都是还是宪兵旅?完全是亡命之徒的打法嘛!”

几名参谋也笑不出来了,不能怪他们,面对如此疯狂的敌人还能开怀大笑的人还真不多。他们齐心协力出谋划策,用手里有限的兵力把防线守得铁桶一般。一挺挺高平两用重机枪喷吐出一米多长的火舌,灼热的弹流像一把把无形的火镰,将雷场里的安南人成丛割倒,而机关炮那疯狂的咆哮更是让人手脚发软,炮口转到哪里,哪里立即变成生命的绝地,无数团火球挟着大量钢铁碎片一排排一簌簌的在安南人中间腾起,呛人的血雾随之弥漫开来,混合着潮湿的水汽,让人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快速反应旅的官兵们眼神冷漠坚硬,犹如冰锥,哪怕面前已经血流成河了,也毫不动容。

105重炮和160迫击炮更是打出了最高射速,沉重的炮弹几乎是贴着快速反应旅士兵的头皮飞过去,一发炮弹砸下去,爆炸波直冲起二三十米,锐利的弹片向四周层层辐射,弹着点除了一个深深的弹坑外什么也没有剩下来,仿佛是那个狰狞的弹坑把几条十几条人命吞噬了,稍远一点的地方,正在冲锋的士兵不是身体一轻,被爆风吹得直飞出去就是同时被几十块细细碎碎的弹片打进身体,倒地哀号。战壕、铁丝网、雷场、机枪堡垒、重炮,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不到三十分

钟,安南士兵的尸体就围着防线摆成圈了。

安南首都师也豁出去了,打掉一个排就补上一个排,打掉一个连就补上一个连,那雪崩海啸一般的冲锋似乎永无穷尽。他们的冲击果断而迅猛,雷场很快就被攻破了,带刺的铁丝网被血肉模糊的大手生生折断,那些临时应征入伍的士兵在班长的指挥下亡命的扑向一个个正在朝他们倾泄着死亡风暴的机枪堡垒,哪怕被一层层的打倒也没有一个后退,而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则把机枪架在尸体堆上拼命向快速旅的防线扫射,企图压制快速反应旅的火力。那层层叠叠的尸体成了天然的掩护,安南老兵把它们垒成胸墙,死战不退,快速反应旅炮兵每一炮轰过来都是血肉横飞,也分不清被炸碎的是死人还是活人了。在他们那亡命的攻势下,快速反应旅很快就出现了伤亡,好些士兵刚一露头就被安南首都师的神枪手的子弹射穿了脑袋,一头栽倒。

一辆冒着浓烟的两栖战车冲上了战壕,一炮轰塌了一个机枪堡垒,随即,它被三四枚反坦克火箭弹打得四分五裂,浑身是火的装甲兵惨叫着打开舱盖想爬出来,身上可怕有痛苦却剥夺了他的力量,勉强探出半个身就趴在那里不动了,留给人们一张焦黑的脸,估计生活在和平环境的人看了得作三个月的噩梦。又有两辆装甲运输车冒着密集的火力冲了上来,后门打开,训练有素的士兵从里面冲了出来,在并列机枪的掩护下向一个排据守的阵地发起冲击,手雷和炸药包跟雨点一样丢进该排的战壕里。排长当场被炸成几截,一个班长被炸飞,那个排的士兵也红了眼,高平两用重机枪几乎是水平射击,12.7毫米口径重机枪子弹以每秒钟二十三发的可怕速度暴卷而出,猫着腰挺着刺刀边冲边投弹的安南士兵发出一声声短促的惨叫,一个接一个被生生打碎,炸成一团腥红的血雾。装甲运输车也疯了,狂吼着猛冲上来,一名趴在地上躲避机枪火力的安南少尉冲它们狂叫:“回去!回去!你们想死了是吗!?”在师长的安排里,这些装甲车辆可不是充当突击力量来使用的,它们最大的作用是在被击毁前将尽可能多的士兵输送到华军阵地前,减少伤亡,它们竟然要冲过来跟华军对射,那不是找死么!少尉真的急了,厉声喝令他们退回去,动作幅度稍大,一发子弹就击中了他的手腕,一朵血花绽放开来,捏着手枪的手掌掉落在他的身边,整个右手变成了光秃秃的树枝。少尉发出一声压抑的嗥叫,浑身抽搐,第二发子弹飞来,凿穿天灵盖一穿到底,身体痛苦抽搐间,突然炸成几截。而几乎同时,装甲运输车的机枪火力也击中了那名可恶的机

枪手,这么近的距离,防弹衣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机枪的直接命中,那名机枪手露出一丝痛苦到极点的神色,身体炸出朵朵血花,在他倒下的时候,又连中几枪,整个人几乎被打碎了。

“你妈的安南猴子,去死吧!”

充满暴戾气息的怒吼响起,一枚反坦克导弹带着主人的怒火激射而出,都用不着加速了,以每秒一百五十米的初速一头扎入装甲运输车薄弱的车体,高性能炸药和燃料轰然炸开,爆炸波和火焰急剧膨胀,装甲运输车像颗炮竹一般,在不到一秒钟内就被已经膨胀到自身体积数倍甚至十几倍几十倍的轰击波震得龟裂,火焰从每一道缝隙狂冲而出,整辆战车瞬间变成了一支火炬。就在另一辆装甲运输车转过头去想干掉那名反坦克导弹射手的时候,那挺沉默了十几秒钟的高平两用重机枪又发言了,一串串糊着鲜血的弹壳带着热气飞溅而出,杀伤力巨大的高射机枪子弹泼水一般打在装甲运输车身上,炸出一团团灿灿的火花,薄薄的装甲当然抵挡不住高射机枪子弹的疯狂穿凿,转眼间被打出无数个小孔,驾驶室内血沫碎肉喷溅,如同屠宰场。而乘着机枪火力转移之机,安南士兵打肺里挤出一声怒吼,悍不畏死的冲进了那个排的阵地,双方几乎是面对面的对射,各自人仰马翻。一个弹匣打完,根本没有时间更换弹匣,还活着的安南士兵挺着刺刀猛扑过去,而一名年轻的华军机枪手将枪口转了过来,只是一挺轻机枪,火力也不算猛,但是在战壕里却让安南士兵避无可避,弹壳飞跳中,安南士兵成串倒下。

“轰!!!”

一支老式霰弹枪发出了沉闷的轰响,那名机枪手浑身炸出十几个血洞,捂着血肉模糊的脸倒了下去,这道防线被攻破。而利用这一点时间,华军士兵也上好了刺刀,没有刺刀的抄起了工兵铲,几十号浑身是血的士兵像受了伤的野兽,凶狠地冲撞在一起,用刺刀捅,用工兵铲劈,用战术刀砍,用拳打,用脚踢,用尽一切本能置对方于死地。惨叫声,骨骼断裂声,诅咒声,汇成一曲令人毛骨耸然却又热血沸腾的战场交响乐。一件件利器夺走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一名名士兵捂着巨大的伤口带着一腔不甘和无奈倒了下去,而更多的人加入到这场血战中来······

安南人真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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