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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强帝国系统 第285节

  他缓缓倒在了地上,只是受伤的长剑却依旧紧握,或许终究还是放不下这随着自己征战无数年的老友吧?
  或许是因为伤口割得太深了,他口中喷射出一股鲜血。
  从未见过这等美景,躺在这无数尸骨之上,看着苍天。
  原来,低头久了,直到这死的时候才有时间仔细看一看这绝美的盛景?
  袁绍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原来苍天这么美,原来死亡也不过如此!
  渐渐的,蔚蓝的天红了下来。
  也不知为何,好似下起了黑雨,难道是苍天也为自己垂泪了吗?
  只是为何?这雨拍在脸上,却还是热乎的?
  终于,那抵挡不住的倦意席卷而来,他终究扛不住沉重的眼皮,缓缓合上了眼睛。
  那起伏的胸口也缓缓归于平静。
  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胸口第一次起伏,嗅到这世界第一口空气,到现在一切归于沉寂。
  呼吸了这世界最后一口空气,胸口也再次安静。
  原来,从生到死不过只是一个圈,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起点。
  枭雄倒下了,仲国也灭了。
  十二国中第一个被灭掉的帝国。
  曹操从前方收回了目光,袁术最后的精锐已经纷纷随他而去,还能记得适才那扬起的一幕血花。
  原来,便是如袁术这般的人,在死去的时候,还是有勇士愿意追随的?
  看来,自己还是食言了呢!
  此战,以联军大胜告终。
  襄安之战成为了仲国最后的疯狂,根据史书记载,襄安一战仲军屠人而食,以人熬油,不分男女老幼。
  这有万余人的小城竟然差不多被仲军吃成了鬼城!
  然而,仲军也全军覆没于此,无一人幸存。
  战后,联军一把大火将襄安彻底变成了火海,一切的尸骨尽数付之一炬,整座城也就此抹去。
  新建的襄安城,位于旧城东面,施水河岸。
  大道之上扬起烟尘,得胜的雄兵并未回朝,出了两江之后直接入了汝南郡,望着颍川而去。
  “报”
  飞骑来报,但是大军却并未停下。
  来人到了曹操车仗之前,一边纵马一边将竹简奉给马车上的曹操。
  曹操几乎是全程黑着脸将这竹简看完,不用说身旁的郭嘉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王辰已经拿下了管城,彻底封锁了新郑到棐林一线,如今文烈率军入了梅山,意图从两军间隙之中插出,前往苑陵。文若征发了六万大军,以封丘、浚仪二城作为依托扼
  守陈留。只是沈清已经拿下二武,好在张飞将军队集中在了中牟,意图挡住王辰。”“中牟城高池深,东面有我浚仪大军戍卫倒也好些。西面有圃田泽,北面有鸿沟,敌军一时间只怕也难以拿下。”郭嘉摇晃着手上的羽扇,向着曹操笑道:“只是不知冀州战
  局如何了?”“还能如何?”曹操道:“袁绍用了田丰计策,将刘备挡住了。刘备在冀州的进展也很不理想,我觉得此番再去轘辕只怕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倒想直接去新郑,打开这一
  条线?”“主公勿忧!”郭嘉笑道:“冀州的事早在预料之中,袁绍此人好谋无断,但是经过与王辰一战的失败之后,倒也有了些胆色。能够挡住刘备,不足为奇。此正是意料之中的
  局面,主公大可放心去阳城,切断新郑敌军与轘辕的联系。”
  “嗯!”曹操点头,向着郭嘉道:“去阳城倒也可以牵制敌军,这王辰再想要进攻兖州,倒也得掂量掂量。不过,你之前与我说的话,究竟有无把握?”“主公去了阳城,此战局势必会陷入拉锯之中。此事我有十成把握,如今天下的局势,总有些人是坐不住了的。主公且候着便是,去了颍川这事儿便明朗了。”郭嘉说罢便
  合上了双目养神。
  难以想象,如今自己却还要依靠这一个二十出头的谋士。
  也不知郭嘉所言究竟是真是假,不管了,如他所言那般去了阳城最好也能换来一个僵持的局面。
  既如此,那也便用他这一计策便是,说不定还有奇效呢?
  毕竟,这各国之间勾心斗角实在是太重,如郭嘉所言自己首先要考虑的是本国利益,再者攻灭晋国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那么自己也应该思索一下该如何走这下一步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纵横一
  
  荆州鲁阳城西,西漫聚。
  这里倒也算不得十分繁荣,一处诺大的庄园在这山间耸立,周遭自有良田无数。
  而占据此处的正是那鲁阳陈家,要说这陈家也算不得大族,最多便是一个小小乡土豪强罢了。
  比起那鲁阳樊家,差了不止零星半点。
  却说今日乃是那陈家家主六十大寿之日,这陈家可谓是热闹非凡,便是走十里八村的远房亲戚也都跑来这府上沾沾喜气。
  这内府门前,侍者面带微笑,不断收着客人送来的礼品,但凡有大礼者无不高声唱喝,以显对其之尊意。
  贵客们都被请入了这中堂之上,等候着开宴。
  而这陈家的几位少主也随坐左右,或是柔声与客攀谈,或是聚起爪牙玩笑。
  倒是有一个人虽是这陈家少主之一,但却穿着粗布麻衣,与这堂中众人格格不入。
  这便是家主与侍女生下的庶出子,陈诩。
  此子倒也乖巧安静,也不与人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面前的酒樽。“三弟啊,今儿乃是父亲六十大寿,如此好日子你怎么依旧穿着这一身粗布麻衣啊?难道你母亲就没有给你备上一件好衣服吗?真是这贱人剩下的儿子,越大越不中用,这
  脑子是被牛踢了不成?难道叫诸多贵客看父亲笑话?”
  旁边正与下人嬉笑的年轻人看向这老三陈诩,当即便斥责了对方几句。
  要说这年龄,陈诩只怕还在他之上,只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母亲出身低贱,自己在这府上便是这连个庶出的都不如。
  对方叫自己三弟,无不是在嘲讽自己。
  “啊?”陈诩好似痴傻一般先是诧异的啊了一声,迅即又反应过来:“哦,谢谢四哥,我知道了。”
  倒是那老大稳成持重的模样,他先是瞪了一样老四,道:“没大没小的,莫不是让外人笑话?”
  老四自然不敢与老大多说,索性将目光看向旁边的人,继续畅聊起来。
  老大这才看向陈诩,道:“玄扬啊,你也是为何不换身好的?今日乃是父亲大寿,何故如此?”
  陈诩这才尴尬的摸了摸头,面上一红怪不好意思的,这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咽了回去。老大显然对这个弟弟还是有些溺爱的,不用说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其母是侍女的缘故,只怕也没有什么好物件,当下也只得摇头叹了一声,向其道:“玄扬,你去我
  房中让你大嫂给你寻一套合身的衣服。”
  “哦!”陈诩站起身来,向着老大恭敬抱拳,然后退出了中堂。
  很快去而复返,换上了这老大的衣物,陈诩倒也有几分贵气,重新坐到了这座位上,继续盯着酒樽发呆。
  没多久,这堂中客人也坐满了,院外也坐上了四排客人。
  在侍者们上菜的时候却又闹出了些不愉快,每一桌都有精心烧制的肉食,香气四溢使人胃口大增。
  陈诩将这铜盖揭开一半,迎来的却并非是那肉食,里面倒是陈列着一盘蔬菜。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儿了,只怕里面还有某些人留下的几口浓痰吧?
  眼角的余光看到这旁边的老四正一脸嬉笑的看着自己,不用说自己也知晓了。
  他将这盖子重新盖上,继续保持适才的坐姿,也不说话,面上更是不见喜怒。
  樽中的酒被他暗自倒在了广袖之上,每每举樽都是空杯敬酒。
  很快,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该有的节目也有了,该祝的寿也祝了。
  众人聊着聊着,自然就聊到了这几位少主身上。
  “明公,今日为何不见二公子啊?”“这老二先前受了郡里征召,去郡里做了官吏,一时间也抽不出时间回来。”堂上的白发老头面上自然是傲意十足,想想这老二的职位可是自己花了大代价搞来的,自然要
  拿出来炫耀一番了。
  这众人又是一番奉承之后,却有人有意无意将这话放到了陈诩身上。
  “这大公子助手明公操持家务,自然是离不得。二公子也受了郡里征召,如今已是朝廷官员。倒是这三公子已经年过弱冠了,可有打算啊?”
  面对客人的疑问,这老头方才想起自己有一个三儿子!
  他将目光看向老三陈诩,那一脸呆滞的模样,却叫他好生厌烦,便要说话的时候,却见那陈诩已经抢先作答了。“客人所言甚是,如今在下已经年过弱冠,只可惜在下一无什么本事,又无什么学识,既做不得官儿,也做不得兵。不过既然客人这么问了,那么在下也说说打算,实不相
  瞒,在下明日便打算去往颍川,看看能否拜得一两个名师,也学他一点学问,将来若有万幸也能光宗耀祖一番不是?”
  往日里连话都不怎么说的老三突然说出这一番话来,倒是叫老大好一番诧异,这家伙往日里不显山不漏水的,这开口倒也是一个金句。堂中众人倒是一番讪笑,适才说话的那客人道:“三公子求学何须去往别处,那鲁阳樊家自有大学问。往日里我也听人说过,那颍川的名士司马先生也去了咱们襄阳客居,
  若是三公子好学,可去求之?”
  这客人说的话有几分嘲笑,也有几分坦诚。
  倒是这陈诩面上闪过一丝不屑,对就是不屑!而这正好被面前的老大看在眼里,他更为疑惑了些。
  陈诩回道:“天下之博学非尽在樊家,天下之名士也非仅为司马。我自学我欲学之事,我自寻我欲寻之师。如此,岂不更好?”
  这一语倒是叫那客人心服口服,不再说话。只是再看向陈诩的时候,面上多了几分敬意,在他眼中能说出这等话,能在满堂嘲笑声中礼貌而不过分的将自己抨击,同时陈表其的观点,这样的人心中如何是没有半点
  学识的?
  倒是那家主和老四早已经习惯了这陈诩的木讷,反倒是一脸厌恶的看向对方,家主见那客人不说话更是以为陈诩说错了话得罪了客人。
  满面不悦的他看向陈诩,阴阳怪气道:“既然你说明日出发,那么我便让人给你备上些干粮,倒是希望你能够兑现诺言,莫要走上几日又回来了。”
  “谢过父亲!”
  陈诩恭敬抱拳,便再不说话。
  酒宴直到了午后才散去。
  出了这庄园,先前说话的那客人还得了陈家主送来的一份歉礼。
  只是先前还出言嘲讽陈诩的他却坚决不受这一份礼物。
  直到走远后,这随行的同伴方才问了一句。岂料这人却说道:“将来兴陈家者,必三公子也!”
  
第四百五十四章 纵横二
  
  翌日一早,陈诩早早的拜别了母亲,从这书案上取走自己的编著的策论,背起母上备好的衣物及干粮便出了院,向着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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