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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7节


彭长宜陪王部长来过这个厂,认识这个厂长,他叫史炳贤。

他下了车,逐个和他们握手。厂长史炳贤的话很少,只说了一句:“请上车吧。”就给他拉开驾驶室旁边的车门,等他上去后,随后关上了车门。冲司机说道:“注意安全。”一挥手,汽车就驶出了厂门口。

彭长宜抱住自己的公文包,默默地坐在车里,想着母亲的病,不知到底情况如何,居然惊动了部长,而且妻子沈芳也提前回去了。

他怪沈芳没有给自己打电话说明情况,自己倒先跑了回去。想想也不怪沈芳,沈芳既不知道自己下乡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没法和自己联系。

可是王部长知道呀,他怎么也不给自己打电话?他完全可以像今天这样给乡党委书记们打电话,一问就知道自己的行踪了,为什么也不告诉自己呢?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肩负着特殊使命,这项工作不可以再换个人去做。

但是,王部长也为他着想,吩咐朱国庆为他做了一些事情。他想起朱国庆说给他准备了一些用得着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打量了一下驾驶室,除去他的公文包,没有任何其它的东西。

他扭头往后看,果然,在后面车斗里,一块崭新的苫布下,鼓出一个小山。

彭长宜的心在往下沉。

他隐约感到王部长、朱国庆、史炳贤和眼前的司机,他们都对他隐瞒了真实的情况。要不朱国庆怎么知道这些东西自己用得着?而且王部长还亲自派车送妻子回去。

汽车经过将近一个多小时的疾驰,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山村,这就是彭家坞。还没进村,就见村头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转悠。

当村里人看见一辆汽车驶来时,纷纷散到两边驻足观看。

彭长宜的心头一紧,他不敢多想,抱起自己的公文包,对李师傅说道:“师傅,一路辛苦了,你也别见外,吃完晚饭后再回去。”

哪知李师傅却说:“厂长让我呆在这里,说您到时用车方便。”

呆在这里?彭长宜听了就是一愣,心想,他怎么知道我会用车?

但是,他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件事了,汽车还没到乡亲们面前,他就已经看清了中间有穿孝服的人,腰里系着白搭布,头上戴着孝帽,里面还传出了哭声。

等来到近前,他看到了大哥家的侄子彭松,头戴孝帽,眼睛红肿着,给他拉开了车门,叫了一声“叔……”眼圈立刻就红了,说不出话。

彭长宜的脑袋“嗡”地一声,眼睛就有些发黑。

他盯着侄子看了半天,想问什么就是说不出话,目光呆滞,整个人就像钉在了车座上,动弹不得。

他抑制着自己,把公文包交给侄子,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握着侄子的另一只手,跳下车。

不知是长时间坐车腿不活动的原因还是瞬间精神受到打击,当他在侄子的搀扶下跳下车的时候,居然没有站稳,双腿一软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没有站起来,就势双膝跪地,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匍匐在地。肩膀剧烈的颤抖着,无声地哭了……

第8章 惊现重礼

[第2章 第一部·第一卷市长落选的背后]

第8节 第8章惊现重礼

旁边的人们见他跪地不起,赶紧过来把他搀起,朝院子里走去。

彭长宜一眼就看见了北屋的门大开着,正对着门口,一个头逮黑帽脸盖白布的人躺在临时搭的床板上,有人在头前的铁盆里烧纸钱。

彭长宜踉跄着大步走到跟前,大叫了一声:“娘诶——”双膝跪在门口,眼一黑,人就晕倒在地……

他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引来了亲人们又一轮的哭声。

妻子沈芳披麻戴孝跪在里边,看着晕倒的彭长宜,也哭出声来。

“爸爸,爸爸,你怎么啦——”三岁的女儿小娜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看到爸爸躺倒在地,吓得哇哇大哭。

过了好一会儿,彭长宜才在众人的揉搓下苏醒过来,他拨开围着他的人们,以膝代步,跪在妈妈的头前,再次喊了一声:“娘——”恸哭出声……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想起春节回家的时候,妈妈还挪动着小脚不停地为他们忙活着,怎么说没就没了?

无论如何,他都接受不了母亲离世这样的事实。所以也就不管不顾“嗡嗡”地哭开了。

彭长宜哭得可以说是惊天动地,使人动容,周围好多乡亲都跟着流下了眼泪。

他哭了好大一会儿,才被人们强行搀进了东配房。

父亲坐在正中的皮革沙发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见他进来了,往里挪挪身子。

彭长宜没有挨着父亲坐下,而是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不停地抽泣着擦着眼泪。

父亲开口了,说道:“节哀吧,别总哭了,还有好多事等着和你商量呢。”

他呜咽着说:“跟我商量什么?您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唉,我脑子也不清醒,你妈走的太突然了……”说着,抬起胳膊,一边一下抹着两只眼睛。

见父亲伤心了,彭长宜止住了呜咽,说道:“我妈得的什么病?怎这么快呀?”

“好好的,早晨就睡过去了,村里大夫说是心梗。”爸爸又擦了两下眼睛道。

彭长宜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弯下腰,双手捂住脸,低头又哭了起来。

父亲递给他一块手绢,说道:“先别哭了,有些事情跟你说一下,我上午和你大哥商量了,请了村东的老村长当大了。”

大了(liǎo),是锦安一带农村对婚丧嫁娶组织者的一个称呼,一般都是由村里德高望重的人担当。

按照老例儿,婚丧嫁娶的程序极其烦琐,一般人家遇到红白事都要请大了,一来是当局者迷,对礼仪方面的讲究难免有不到位的地方,生怕亲朋好友挑理;再有就是显示出主人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大了在整场事件当中拥有绝对的权力。老村长将近70岁了,经常给别人家当大了。彭长宜听了父亲的话点点头,表示认可。

父亲又说:“厨子就用咱们村的李三爷,今天已经来了,还带来两徒弟,一会儿你拿盒烟,去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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