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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439节


时机很快就来了,有一次去北京办事,在驻京办歇脚的时候,驻京办主任是樊文良前任的秘书,也是东北林区的“木头人”,平素他们都有来往,他在主任办公室,见到了前来给送文件的雅娟,眼睛立刻就亮了,待雅娟出去后,任小亮跟驻京办主任说:“你老兄艳福不浅,在京城滋润的享受着山珍海味灯红酒绿的生活,还有美女相伴,恐怕神仙也未必如此吧?”

这个人一听,赶紧关上房门说道:“老弟可别信口开河,那个美女我是不敢碰一下的,她是书记的心尖,我不想找死。”

于是,任小亮终于找到了攻破钟鸣义的缺口,他就在雅娟身上动起了心思,多次请驻京办主任和雅娟吃饭,跟雅娟逐渐相识,时不时送一些无伤大雅的礼物给雅娟,最后又抛出了高尔夫主持人这个诱饵,进而诱惑雅娟到亢州电视台工作,他还振振有词的说道:“你本来就是搞电视的出身,在驻京办做整理文件的差事,简直就是浪费青春和生命,女人,要有自己的位置和价值,只有工作着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一席话,说得本来就想去亢州电视台工作的雅娟更加心动,她发挥了枕头风的效能,以给高尔夫俱乐部主持落成仪式为由,向钟鸣义再次提出去亢州工作。

在一个周末,任小亮私自把雅娟接到了亢州,转了一圈后,以熟悉高尔夫为由,把她接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栋小洋楼,当然,小洋楼也在雅娟到来之前提前装修好了,他和司徒清源共同请雅娟吃了晚饭,共同敲定了由雅娟主持高尔夫的活动。在一顿温馨浪漫的酒宴后,雅娟飘飘然了,任小亮把一个大红包给了雅娟,说是高尔夫提前支取的薪酬,完事后还会再支付另一半。雅娟推辞不掉,就接了过来,她认为这是自己劳动所得,收下无妨,而且自己现在也不是亢州电视台的人,是他们请来的特邀主持人,所以没有什么纪律约束她。后来,她就随任小亮到了休息的地方,起初雅娟不敢住下,任小亮说你等着,我去给你叫一个朋友来,雅娟还以为是叫丁一来呢,就等在小洋楼,谁知,半个多小时后,钟鸣义走了进来……

钟鸣义是怎么来的呢,当然是任小亮一手导演的,他找到钟鸣义在市委的宿舍,简短几句汇报完高尔夫落成典礼仪式的筹备工作后,就跟他汇报了高尔夫俱乐部特邀了一位美女主持人,想让他去过目一下,借机到高尔夫去看看,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整天窝在办公室里,工作休息分不开,人都会亚健康的。钟鸣义正好也没事,就随任小亮一同来到了高尔夫,在夜色下,任小亮以让钟鸣义视察为由,进了最后那栋小洋楼,自然,他只要进去了,对任小亮的用意就会心知肚明,想要怪罪任小亮都做不到了,因此,钟鸣义就这样走进了任小亮为他精心设计的感情局当中了。

人生,特别是官场中的人,总会时常陷入这个局和那个局中,有时身不由己,有时稀里糊涂,有时明知道是当也得上,很少有全身而退的。此时,钟鸣义就陷入了局中了,而且事先任小亮收买了雅娟,他自然就不能自拔了。

事后,钟鸣义居然没有对任小亮慷慨激昂、大发脾气,反而将他视为心腹,他一人独闯亢州,许多方面已经感到了压力和危机,如果自己一味的高大全下去,势必就会四面楚歌陷入绝境,到时有可能会比周林更惨。任小亮处心积虑的向自己示好,如果再不接受就会让他心生怨恨,那样反而又为自己树立了一个敌人。所以,钟鸣义前思后想之后,决定安心享用任小亮提供的一切,开始和雅娟过起了秘密同居的生活,当然他做的十分隐蔽,以至于时刻关注这个小洋楼的陈乐很长时间都没发现。

接下来的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任小亮用雅娟和小洋楼,套住了钟鸣义,从而给自己寻找了新的靠山,类似送螃蟹这等事都是小儿科,雅娟的吃穿住行几乎任小亮包了,还有那辆红色的小木兰。任小亮准备把这房子送给钟鸣义或者雅娟,并许诺,过些日子,把这个房子办了房产证,直接写雅娟或者钟鸣义的名字。

任小亮下了血本,原因是这个房子在自己手里就跟个烫手山芋一样,与其这样,不如把它送出去讨好钟鸣义,以便自己这个政治靠山更稳。有人说,给领导做十件好事,不如跟他一起做一件坏事来的快。任小亮是好事坏事都做了,很快就融入到他的势力范围内,成了钟鸣义在亢州的近臣和心腹。

自从上次彭长宜在党委会上提出,加强对基金会监管建议后,彭长宜始终不见任小亮召集专门会议,对基金会目前存在的问题进行专项研究。彭长宜再次找到任小亮,要求开会研究基金会的工作,任小亮说再过些时日吧,这个工作不急。

彭长宜无奈,后来又以文字的形势,给党委写了一个书面建议,这个建议也被压在了任小亮一摞文件中了。彭长宜便把复写的一个备份交到了党委办,王学成看后便让姚平保存。在这个建议中,彭长宜提出基金会每个月向党委政府汇报一次工作,以便全面掌握基金会的情况,便于对基金会进行监管,并要求基金会贷款审批严格手续,必须集体审批,不可一人说了算。

又过了一段时间,彭长宜的书面建议还没得到回应,他便召开了政府工作会议,除去政府班子外,列席会议的还有基金会委员会成员师小青、蒋小芬。

参加会议的人早就到齐了,就差师小青还没到,彭长宜问政办主任王湃专:“通知师主任了吗?”

王湃专说:“通知了。”

“是通知到她本人的吗?”

“是呀,她本人亲自接的电话,我在去给她打。”

彭长宜摆摆手,说:“再等等。”

又等了十多分钟,师小青还没到。彭长宜就让王湃专去打电话催她。一会王湃专回来了,说:“没在单位,我呼了她,给她留言了。”

彭长宜想到了师小青们对付监管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也想到了她可能会借故不参加会议,但是没想到她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说道:“我们等了师主任十八分种,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不等了,咱们先开会。”

他说着,低头打开了笔记本,拿出一份复印的材料,说道:“前几天,我给党委写了个书面建议,要求加强对基金会的监管力度,至今党委还没有对我这份建议作出任何答复。鉴于目前我听到和看到的有关基金会的情况,有必要咱们坐下来研究一下。既然师主任没到会,下面就请蒋主任和柳主任就你们掌握的情况汇报,知道多少谈多少。我强调一下,咱们主要谈问题,对事不对人,师主任没来,你们也不要有什么顾虑,北城政府对基金会有绝对的监管权力,所以,你们只需汇报你们掌握的情况,有什么说什么,我们本来就研究问题的,最终目的是使基金会健康安全的发展。下面先请蒋主任说。”

蒋小芬就把自己掌握的情况汇报了一下,最后说:“我掌握的这些数据只是上个季度的情况,以后我就不清楚了。”

彭长宜问:“怎么以后就不清楚了?”

“以后我们就没开过一次集体审批会。”

“那是不是没放款?”

“一直在放,只是不在集体审批罢了。”

柳泉汇报的内容跟蒋小芬汇报的基本一致。

田冲也对基金会目前存在的问题谈了自己的意见。

由于师小青没到会,许多内容无法继续下去,彭长宜说:“这样吧,今天的会暂时到这,等师主任来了后再召集大家,从前段基金会的工作来看,基本上是比较规范的,目前我认为最大的问题有两点,一是贴水揽储,二是贷款审批制度没有照章执行,最近两个月的情况两位副主任也不掌握,那么是不是这两个月中放的贷款是安全的呢?这个问题可以划个问好。还有,希望蒋主任和柳主任切实负起责任,敢于管事,善于管事,共同把这项工作做好。”

散会后,田冲说道:“我就猜这个师小青不会来开会,人家是什么身份,能听咱们的吗?”

彭长宜没有说话,他不喜欢听这种风凉话,更不喜欢在公开场合听这种话。他看了田冲一眼,田冲便咽回后面的话,不再说什么了。

这种话对工作没有任何意义,只会火上浇油。回到屋里,他对随后跟过来的田冲说道说道:“以后少在公开场合说话注意,祸从口出,我们可以认认真真的做一件我们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事,牢骚话、风凉话少说,没有任何意义。”

田冲脸上有些尴尬。

这时,刘忠进来了,说道:“怎么了,都脸上不高兴?是不是师主任没开会?”

田冲说:“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和武装部长去市里开征兵工作会议,我看见她去大楼了,心里还纳闷你们不是要开基金会的专题会议吗?她怎么没参加呢?”

“唉,我什么都不说了。”田冲说完,拿起桌上的本就走出彭长宜的办公室。

“老田怎么了?”刘忠问。

彭长宜说道:“我说了他两句,说话不注意,本来我们开这会党委甚至是市委未必支持,再公开说牢骚话,会落下把柄的,祸从口出。师小青今天开不开会是她的事,作为监管的一级政府,管不管是咱们的事。”

刘忠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回头我开导开导他。看来,以后这个基金会还是少沾。”

头下班的时候,师小青来到了彭长宜办公室,彭长宜抬头看了她一眼,冲她点了一下头,便继续低头写字,也没说话,也没请她坐。师小青尴尬的笑了一下,便坐在他的床沿,保持一个很矜持很优雅的姿势,等着他写完。

彭长宜仍然在聚精会神的写着,不时还抬头思考一下,然后低头再写,全然忽视了屋里还有个会出气的人。

一个姿势拿捏久了,会很累的,师小青又换了一个坐姿,翘起腿,腰板儿笔挺,双手对扣放在腿上,仍然保持一个很矜持很优雅的姿势。只是她这个公关礼仪培训出来的姿势坐着并不舒服,随着彭长宜写字的时间加长,她变换坐姿的频率也就勤了,怎奈,彭长宜还在低头往笔记本上写着,她那优美的坐姿一点也不实用,渐渐的她就累了,逐渐放松了下来。

但是无论师小青对彭长宜的怠慢多么有意见,她也不能起身离去,尽管基金会目前是任小亮一手操控着,而且上面有钟鸣义罩着,但是彭长宜作为北城政府一把手,她也是不能得罪的,时至今日,彭长宜只介绍过两笔贷款,数额很小,这两笔还都是交付宅基地的罚款,对于这样一位没有染指基金会的领导,师小青是怀有一丝敬畏心情的,所以,尽管他迟迟不抬头说话让她做冷板凳,她也没有怨言,谁让上午的会她缺席了呢?

师小青不是不想给区政府汇报基金会的事,也不是有意不参加这个会,是任小亮不让她参加,任小亮说,基金会是一把手负责,一把手就是党委,他彭长宜出什么幺蛾子?瞎审查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没捞到好处鸡蛋里挑骨头?你就不去开会,我看他还能怎么着!今天一个建议明天一个专题汇报会,他还折腾欢了!当她把这话告诉钟鸣义的时候,钟鸣义没表态。

有时候,领导对一件事不表态,不发表任何意见,很大程度上就是支持和默认。很明显,钟鸣义是支持任小亮的,但彭长宜这样做又没有错,所以他只能不表态。

师小青最近也感到了危机四伏,经她手出去的贷款她最清楚是怎么回事,基金会目前放款几乎失控,她也不是没有担心,但是利益把大家绑在了一起,好在北城有地域优势,吸纳资金是不成问题的。任小亮不让她给彭长宜汇报,事实上,有些事她也不能汇报,只能不参加会议。但终究是不占理,所以才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跟彭长宜解释。没想到他把自己凉在一边这么长时间。

直到彭长宜认为写完了,他才抬起头,合上本,站起身,拿起暖水瓶。师小青还以为彭长宜要给她倒水,急忙起身,但是彭长宜只往自己的杯里倒了一杯水,转身就把暖水瓶放下。他没有回自己刚才的座位,而是做到了办公桌前边的座位,这样,就和师小青保持了一大截距离。他端起杯,喝了一口水,这才说道:“师主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师小青这才又把腰板挺直,说道:“我是给彭主任赔礼道歉来了。”

“哦,是哪个姓彭的这么大胆,敢受你的道歉?”

师小青有些尴尬,她当时很不见外的坐在床上,就是想离彭长宜近些。这会儿见他坐在那里,就更加挺直了腰板,说道:“彭主任这话本身就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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