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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1452节


彭长宜又说道:“当然,我不是以我彭长宜的名义捐助的,如果那样的话,别人说我是沽名钓誉我是一点撤都没有,我做得比较实在,我是以送礼人的名义捐助的,知情范围只有秘书和秘书长两个人,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这样,既保住了送礼人的面子,也保住了我自己的清白。”

“这个办法好,看来,如果想退礼,是怎么都能退回去的,关键在于你是不是真心想退?”舒晴说道。

“有点道理,但不完全。”彭长宜说道:“不过首先声明,我彭长宜这么多年也不是绝对的一清二白,事实上别说我,就是任何人都做不到那么一清二白,但最起码这种时候的钱财我是一点都不敢沾的。我私下就跟个别人说过,我说,我很在乎这个小芝麻官,别看官不大,却是我们家祖宗八辈的坟上冒青烟的结果,所以,我很珍惜这个乌纱帽,说白了就是有官瘾,不想因为自己的私欲弄丢了它,我说还指着这顶乌纱帽过活呢,想把这个官当得长久一些。你今天给我送礼,我就认为你没按好心,就是想买我这顶官帽子,对于爱官如命的我来说,这就跟要我命差不多,你说,对这样的人送的礼,我能要吗?不但不能要,还会把你当做仇敌。”

彭长宜说的很真诚,没有半点的矫情和炫耀:“所以,话还是回到开头我说的那层意思,假如当初我家属打电话告诉我,我就会及时教给她怎么做,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热心捐助’的好心人了。我家属不告诉我的心思我也明白,肯定是舍不得退回去,再有,面对这些送礼的人她也是估量不足。人家既然想送,就会想尽办法让你收下,就不会把礼物带回去。尽管我家属有私心,但她还是用心记下了送礼人的姓名单位,因为她必须对我要有个交代,不然,我就真的没办法以这些人的名义捐赠了。当然,我在后来就给她补上了这一课,给她讲了怎样拒绝他们。其实,作为领导人的家属,要比领导者本人拒礼更有理由,真的。”

说道这里,彭长宜加重了语气:“只要把家门关严就会少许多麻烦的。所以,如果要是你能给家属们讲讲这样的课,我想会对每个干部的仕途大有好处的。还有,光自己做到拒礼还不行,还要从孩子、从家庭利益这个角度去规劝自己的丈夫,要时刻敲警钟,千万不能对这些买你官帽子的人大开方便之门,那样的话,就真的完了。去年被最高人民检察院批捕的徐炳松,在事后写过一篇忏悔录,他说:像我们这些当官的,也得到巨大好处,老伴、儿子、儿媳,全家都有较好的工作,收入不菲,尽管组织上规定的待遇并不高,但实际上住房、坐车、医疗、吃饭及其他活动交往等等,绝大多数人是达不到的。组织和人民给予我们的确实很多很多。但不容置疑,我确实在贪……被捕后,顷刻之间,我的一切全然发生了改变,巨大的落差使我思绪万千,痛苦异常,我想起了过去创业的艰辛,岁月的磨难……等等,说真的,他的话对我有非常的触动,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我有时就是这么想的,所不同的是,他是监狱里反省时想到的,我却是在自由空间里这样想的。我的一位老领导常告诫我说,细水长流,不用说别的,就是职务上的一些实惠就够我们享受的了,要是再贪的话真的就是不知足,就是找死了。但光是领导个人有这样的认识还不行,对家属也要经常这样教育,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少犯错误,才能真正做到警钟长鸣,所以我说你应该给这些干部家属讲讲课,就讲怎么当好领导的后盾,当然不光包括拒腐,也包括支持、理解丈夫们的工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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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彭长宜难以忘却的人

尽管这是彭长宜希望的结果,但对于荣曼的沉默,他或多或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都在社会上混生活,这种事,彼此都知道该怎么去做。谅她也不敢拿出来做文章的,并且那天她荣曼又是有意为之,而且他也仔细地检查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况且,除去这事,他跟荣曼没有任何经济瓜葛,无论怎样,荣曼也不会因小失大的。更主要的荣曼是个聪明的女人,她非常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利益和感情的天平上,她首选的目标是非常明确的,不然,她的企业也做不到现在。

对于跟荣曼的事,他也时常会感到自责,前些日子看书,里面罗曼·罗兰的一句话:“让他的心灵找到了些许的安慰:你不必害怕沉沦与堕落,只要你不断的自拔与自新。”

是的,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内疚和自责都无济于事,只有不断地自拔和自新,才是自我强硬的最好防御体系。大不了以后不这样冲动就是了。

想的人多了,有一个人,就难免不被想起,那个人,始终在心灵最隐秘的、最柔软的地方,尽管没有联系,但他始终关注着她,从内心来讲,他真心希望她快点结束这段苦恋,早日与心爱的人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只有她的生活踏实了,他也会踏实了。

出乎意料,他最近常常会淡忘一个人,甚至都快记不得她了,如果今天不是吴冠奇提起,他真的把她从心里驱逐出去了,那个人就是陈静……

此时,躺在床上,彭长宜又感叹起罗曼·罗兰说过的另一句话:这个世界造得不完美,爱人的通常不被爱,被爱的通常不爱人,相爱的迟早要分开……

临近两会了,丁一这几天非常忙碌,她被台里指定为人代会的出镜记者,不但提前要进驻两会,按要求还要在会上吃住。

丁一参加过人代会的报道,尽管要求记者吃住在会上,但对于守家在地的记者来说,谁也不在会上住。对于丁一来说,目前唯一的困难就是小虎。

杜蕾打过电话,说如果丁一忙不过来,她就回来,给哥哥请护工,丁一告诉她,小虎是个听话的孩子,会期只有三天,她完全忙得过来。再说了,护工哪有自己家的人贴心。所以,她让嫂子安心照顾哥哥,她和小虎没有问题。

话是这么说,对于久经两会报道的丁一来说,她深知会议记者的使命,不但全天跟会,而且晚上还要参加代表讨论会,有的时候,主要领导晚上也会到驻地看望代表,和代表们一起参加讨论。这个时候,都是需要记者报道的。

她想好了,实在不行就把小虎接到会议所在的宾馆,让小虎在宾馆的房间写作业。完事后再带小虎回家。

这天下午,刚参加完两会新闻报道组开的会后,丁一接到了任务,她晚上要跟随市委书记佘文秀和市长江帆,到代表们所住扎的宾馆,看望人大代表们。

丁一看了看表,马上就到接小虎的时间了,她决定先去接小虎。

两会宣传报道组组长是宣传部部长蔡枫,副组长是报社总编和电视台台长。丁一跟朗法迁请假去接小虎。朗法迁看了看丁一,说道:“你看吧,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把政协组的出镜记者调过来。”

丁一想了想说道:“看望代表,估计时间不会长。没问题,就是我要把侄子带来。”

朗法迁看着她说:“你把他放哪儿,总不能跟着你去采访吧?”

这时,汪军过来了,汪军问明情况后,说道:“孩子的事你不用惦记着了,我去给你接,负责照顾。”

朗法迁看着汪军,意味深长地说道:“你?”

“是啊,我没有采访任务,接回来后,我们到会上吃饭,然后在宾馆等她,怎么了?不行吗?”汪军看着台长笑。

朗法迁瞪了他一眼,又看看丁一,说道:“那是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拆兑去吧,我不管了。”说着,就走开了。

丁一说:“主任,你不忙吗?”

汪军说:“别忘了,我是咱们电视台采访组领队,下指示有领导,干活有你们,我当然闲得没事了。只是,我去学校能不能接来孩子?要不,我现在跟你去,接完孩子正好会上开饭。”

丁一说:“咱们现在走没事吧?”

汪军说:“没事,领导看代表是晚饭后,这会当然没事了。”

丁一坐上汪军的车,来到了学习门口,这里,早就有许多家长在接孩子。

丁一下了车,她站在学校门口的外面,就见一队队的小学生举着班级牌走了出来,小虎班级的学生也排着队出来了,却没有小虎。她正想进去找,这时,小虎出乎意料地被班主任送了出来。

班主任将小虎的书包递给丁一,说道:“陆小虎同学下午有点不舒服,我说给你打电话让你接他去看病,可是这孩子不让,说姑姑今天要去大会采访,坚持等放学,我刚给他量了体温,确实烧。你还是带他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吧。”

丁一一听,摸了摸小虎的头,的确有点热,就说:“谢谢老师,我这就带他去医院。”

丁一领着小虎出来,摸着他的头说道:“傻孩子,姑姑再忙也要先给你看病啊。”

小虎的脸烧得有些红,眼睛有点睁不开,说道:“主要是我感觉没事,姑姑快点忙完两会,就能跟我去试飞航模了。”

小虎组装好航模后,丁一一直没带他去试飞,江帆悄悄跟小虎说,等两会结束后,他偷偷带他去试飞。

丁一说:“小虎,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等考完试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去试飞,可不许耍赖啊。”

小虎抬头看着她,说道:“是江叔叔说的。”

丁一摸着他圆圆的脑袋说:“他说也不行。”

“唉——那好吧。”小虎垂下头说道。

丁一感觉小家伙有点可怜,尤其现在他发着烧。就说道:“这样,姑姑让你一步,头考试如果你有时间咱们就去飞,如果没时间就等考完试。怎么样?”

小虎抬头看着姑姑笑了。

丁一领着小虎来到汪军车前,她没有去拉车门,而是走到汪军这边,敲开了汪军的车窗,说道:“主任,我大概晚上不能上会了,小虎病了,在发烧,我现在要跟他去看病。”

“哦?”汪军看了一眼小虎红红的脸蛋。

丁一说:“这样吧,晚上让摄像的记一下,然后打电话告诉我活动内容,我晚上在家写稿子,然后再打电话传到台里。不会耽误晚间新闻的播出。”

汪军说:“你们先上车,外面冷,车上说。”

丁一说:“不了,我先带他去医院。你回会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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