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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 第1765节


洪军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这才小声对王学平说:“怎么说呢,有人安于平淡,而我则喜欢刺jixing较强的工作岗位。”

王学平的确没有想到,洪军居然爱上了随时可能令他前途尽毁的危险工作。

也许是发觉王学平的神态有异,洪军喷出一口浓雾,笑道:“打小的时候,我就很淘,文天也是。咱们俩上房揭瓦,偷jimo狗,什么刺ji,什么邪乎,就怎么玩。现在想起来,嘿嘿,其实蛮有趣的。”

王学平想起张文天那貌似憨厚的贼笑,不禁莞尔一笑,他轻笑了两声,说:“文天一直想带兵,现在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我真替文天jiāo到了你这么知心的生死兄弟,感到由衷的高兴。如果不是你帮着出了死力,他哪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出任甲种集团军头一号的主力师长?”洪军火辣辣的目光,死死盯在王学平那张清秀的脸庞上。

王学平笑了笑,说:“我只是帮着文天完成了一个心愿罢了,正如你所说,既然是生死相许的兄弟,又何必多言呢?”

洪军猛地灌了一大口菊huā茶,放下茶杯的同时,幽幽一叹,说:“我至今都记得很清楚,文天当年想带兵都快想疯了。可惜的是,他只是老张家的旁系亲戚,一直不受重用。他那位大堂哥眨个眼的工夫,就顺风顺水地当上了大军区的三把手,靠的是啥?”

王学平明白洪军话里的言外之意,归根结底,老张家并没有把张文天当作一盘菜,怎么可能huā大力气,下大功夫予以扶持呢?

“文天这家伙,上次来京城出差,住处还是我给安排的。我本来寻思着要上mén去拜访下嫂子。谁知道,这小子答应得好好的,可是后来,他临时有军事任务,急匆匆地就回了部队。”王学平至今没有见过张文天的老婆,凭着和张文天的过命jiāo情,他的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呵呵,他家里的情况,我多少了解一些。”洪军凝神想了想,介绍说,“他老婆是外地一所大学的副教授,长得非常漂亮,不仅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还弹得一手好钢琴,甚至还擅长油画艺术,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大才nv。文天他岳父地位不低,退到省政协当副主席之前,是省里的副省长。美中不足的是,文天他老婆因为是家中的独nv,不太会做家务活。文天一直把她当作宝贝一般供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着了。我也不怕你笑话,他甚至连洗脚水都……”

王学平听了此等趣闻,不由微微一笑,说:“模范中的模范丈夫啊。”

“可不是嘛,哪象我呀?我值勤回到家中,准保有热饭热菜热水伺候着,老婆也洗剥干净了,在chuáng上等着我爱她。”洪军ting起xiong膛,美滋滋地笑着。

“我一直有个疑问,今天正好你在,那我就不客气了哦。”王学平吸了口烟,问洪军,“文天和嫂子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一直没有爱的结晶?”

洪军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叹了口气,说:“还不因为他老婆爱美,又特别喜欢跳舞,可能是想保留优美的体态,就长期服用避孕yào物,不想要孩子。”

王学平皱了皱眉,心想,文天把老婆也宠得没了谱,这可要不得,难怪他要找个情人帮着生儿子了。

“不过,我看得出来,文天他老婆非常爱他,工资奖金基本都变成了文天身上的各种高档行头。”洪军续上一支烟,笑着又说,“可文天这家伙生在福中不知福,平时出mén只穿大路货。为了这个,没少让我作贱。”

王学平跟着笑了起来,管他呢,只要文天过得自在,过得滋润,他这个铁杆的兄弟,又何必cào那么多闲心呢?

因为不是单独出行的专列,特快列车一直按照规定的运行时刻,正常行驶在南下的轨道上。

黎明时分,专列稳稳地停在了王学平曾经的家乡,南云。

“列车临时停车,请乘客们不要离开座位或下车……”在列车广播员的反复广播声中,王学平一家老小悄悄地下了专列,在洪军等人的护送下,安全地从行包房的出口,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车站。

出站口停了几辆挂着普通牌照的普桑车,王老在众人的簇拥下,顺利登车。

见老首长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示,洪军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又过了一关。他心里很清楚,低调不张扬,才是王老真正想要的。

有些新贵出京,要求颇为繁琐。名车接送,享受行宫自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当地的领导们必须全体到场恭迎,前呼后拥,声势浩大,甚至主要通行的街道,必须提前封街清道,嚣张到了极点。

坐在车里的王学平,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马路两旁一字排开的早点摊,看见熙熙攘攘的吃早点的人们,他的心情一片大好,情不自禁地喃喃道:“老乡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一旁的王老见着孙儿眉飞sè舞的样儿,不由微微一笑,这孩子念旧。

南云的县城不过巴掌大点的地方,四辆普桑车组成的小型车队,很快就驶近王学平的那个曾经异常温柔的家。

距离大约两百多米的时候,“停车!”老爷子忽然发了话。

见王学平不解地望着他,王老也懒得解释,等车停稳后,率先钻出了车外,手拄拐杖,朝着王学平待了二十多年的那个缓步走去。

刹那间,王学平想通了,老爷子这不想给摆架子呀,他的心里别提多感ji,赶紧快步上前,搀着王老的胳膊,陪他同行。

姜雪韵发觉李小灵的眼圈都红了,担心她过于ji动,动了胎气,赶紧拉着她的小手,安慰说:“傻孩子,都已经到家了,应该高兴才对,快别哭了,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李小灵连忙抹了把眼角,展颜一笑:“妈,我是太高兴了。明天早上,我一定要吃两大碗特好吃的炸酱面。”

姜雪韵故意把脸一板,开始数落李小灵:“哪能光吃炸酱面呀,馄饨就不尝尝?”她的视线恰好掠过街角的馄饨摊。

“妈,学平最爱吃馄饨了,每次早餐,至少两碗馄饨,外加两根油条,比猪都吃得多……”从双脚落带地面开始,李小灵的话陡然增多。

姜雪韵含笑倾听李小灵提及一桩桩往事,她的心里却不由一酸,儿子从小就在这种浓郁的平民氛围中长大,天知道吃了多少苦?

越是临近家mén,王学平越有一种近乡情怯的畏惧感,他非常想念父亲王英华,却又有点怕,总之滋味非常复杂。

脚步再慢,也总偶到头的时候。王学平搀着王老缓步上楼,最终,站到了家mén口。

“咚咚……”王学平在王老的眼神示意下,有些迟疑地伸出右手,轻轻地在mén上敲了两下。

“谁呀?”mén内传来了母亲何雪芬的询问声。

听见这曾经极其熟悉的声音,王学平禁不住眼眶一红,妈妈她老人家身体还好么?

“找谁?”何雪芬开mén一看,“哎呀……”她看见王学平扶着一位老人,正直tingting地站在家mén口,不由高声惊叫出声,整个人傻呆呆地木立在mén边。

“妈……”王学平含着热泪,深情地呼唤着母亲。

何雪芬目瞪口呆地盯着王学平看了好一阵子,猛然反应过来,扭头冲着屋里大声喊了一嗓子,“死老头子,儿子回来了,咱们的学平回来了……”

“死老婆子,你瞎嚷嚷些个啥呀……”王英华快步从里屋跑了出来,自从儿子王学平离开了家乡之后,何雪芬经常独自一个人发呆说胡话,王英华也早习惯了。

“死老头子,你快来看呀,真是咱们的儿子回来了……”何雪芬手足无措地拉住了王英华的胳膊,死命地把他往mén边拽。

“你……你回来了,”王英华被拉到mén边,定神这么一看,果然是儿子王学平回来了。

“唉哟喂,您老怎么亲自来了,快,快……学平你还楞着干嘛,赶紧扶老爷子屋里坐……屋里坐……王英华再一细看,发现王老正含笑着冲他招手,他不由大吃了一惊,说话也结巴了。

“学平他爹,临来之前为了怕打扰你们,我故意没让学平提前通知你们两老。”王老拉住王英华的手,扭头嘱咐王学平,“养育之恩大于天,还不给你爹妈跪下磕几个响头?”

王学平二话不说,双膝跪地,连续磕了三个重重地响头,哽噎着说:“爸,妈,儿子不孝,回晚了……”

“唉,你这孩子,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可以轻易下跪呢?”王英华一把将王学平从地上拉了起来,按照老习惯,劈头盖脸地好一通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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