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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 第1650节


“好的。”威权日高的老爹下了禁足令,王学平这个当儿子的,只能竖起耳朵,乖乖听话。

“嗯,一个小时后,你来我书房。、,王敬国吩咐过后,迈步进了楼内。

王学平觉得运气还算是不错,幸好今晚及时出去做了一番布置,否则,让父亲给关到家里,好多大事,就得耽误了。

回到房间,洗过澡后,王学平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敲响了王敬国的书房门。

“随便坐吧,想吸烟,自己拿!”王敬国头也没抬,提起一支红稽笔,在一份文件上面画了个圈。

这间书房的内部格局和老爷子的那一间,大致差不多,只不过,室内的摆设,相对要现代化一些。

“刚结束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上,竹相当众点了你的名”王学平刚泡好一杯茶,王敬国放下手里的红稽笔,一脸平静地望着他。

“啊”王学平一下子楞住了。

第671章 内幕

按照《宪法》、《内阁组织法》以及《内阁工作规则》的规定,内阁常务会议由首相、副相、国务委员、秘书长组成,由首相负责召集和主持。

内阁工作中的重大同题,必须经内阁常务会议或者内阁全体会议讨论决定。[]

因为,内阁全体会议一般半年才召开一次,每周开会一次的内阁常务会议也就成了内阁实质上的最高议事机构,拥有决定国内重大事项,以及审议通过行政法规的权力。

王敬国乃是内阁排名第三的副相,自然有资格每周与会,参与讨论国家大事。

父亲王敬国冷不丁的突然抛出了竹相点名的惊人内幕,王学平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当场傻了眼。

幸好心智一向很成熟,王学平手里的茶杯,才没有脱手掉到地上。

“父亲,您没和儿子开玩笑吧?”王学平的的有些难以置信。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副厅级代市长而已,和堂堂军机大臣兼内阁首辅之间,差距实在是大到没法说的地步。

“学平,在这间书房里,我从来不开玩笑,尤其是和我的儿子谈正事。

”王敬国的眉眼间流lu出浓浓的忧虑,可是,嘴角却微微地翘了起来。

父子连心,王学平尽管和王敬国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是,对于父亲在si密场合的一些习惯xing小动作,还是颇有些了解的。

嘴角上翘,这就说明王敬国的心情很不错,配合上眉眼间充斥着的忧sè,这就组合成了喜悦与矛盾揉和在一起的复杂表情。

“父亲,竹相不会是点了我的将吧?”王学平毕竟来自于后世,比较熟悉竹相执政的一些脍炙人口的点将做法。

王学平尽管对于教育产业化的政策,颇不满意,但是率直敢言的竹相,确实给僵化保守的官场,带去了一股清新的新风尚,影响还是蛮深远的。

“今天的会上,讨论的是各地开发区泛滥成灾以及公路三乱愈演愈烈的丑恶现象,竹相已经下了决心,必须强力整顿。只不过,在讨论具体负责人的时候,他突然点了你的名,表扬你在仁江大刀阔斧搞改革的魄力,赞许你为改革的先锋军”王敬国苦笑了一声“竹相经常作出惊人之举。哪有当着老子的面,这么夸儿子的?”

经父亲这么一解释,王学平算是明白了,他虽然获得了被首相当众表扬的大荣耀,的确是值得高兴。

可是,不管是各地的开发区泛滥,还是公路三乱,都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圆满解决的老大难问题。

治理公路三乱,年年治理,年年乱。各地巧立名目,擅自成立的非法开发区,在全国范围内,没有一万,也至少超过了三千家以上。

即使是在王学平上任之前的仁江市,撇开县级开发区不提,甚至就连下面的各个乡镇也都没有条件创造条件,纷纷搞起了经济技术开发区。

乱得一塌糊涛!

王学平顺着这个思路,很自然的也就明白了父亲的担忧。之前,朝廷下了大力气清理三角债,内阁也派出了大量的工作组下去督阵,可是,收效甚微。

往往是,前债刚刚清理完毕,后债又源源不断地冒出了头。清不胜清,理不胜理,最终,成了一团乱麻,只得不了了之。

“父亲,从我的本意来说,是想留在仁江。”王学平的话刚出口,王敬国就已经明白了他的真实意图。

“这些年,你靠着自己的努力,虽然一步步地登上了市长的高位,可是,时间还是太短了“王敬国含蓄地点明了王学平目前的处境。

没错,以王学平三十出头的年岁,眼看着开春后的市人大全会一召开,就可以当选正厅级的正式市长。

如此年轻,如此的地位,放眼国内,还真没几个人可堪比拟!

王学平喝了。茶,仔细地琢磨了一番,一脸平静的说:“父亲,以竹相的脾气,很可能,我真的就要离开仁江了。”

“等着你的不是地雷阵,就是万丈深渊,学平,我的心里都没底啊…”王敬国的一番感慨,令王学平大为感动。

父亲尽管没有把话挑明了说,实质上,透lu出的意思,却是不想他去消耗手上原本就不多的政治资源。

王学平有理由相信,只要他稍微向父亲透lu出不想掺合治理整顿的意思,以父亲的地位以及手段,自然有办法,帮他度过眼前的难关。

“父亲,在西戴河,有一位老人,正在默默地观察着朝廷里的一举一动。如果,我考虑个人荣辱得失太多,选择了中途退缩。这副扑克牌,即使送给了我,也很有可能被重新拿回去。”王学平从兜里掏出了成祖爷赏的那副老扑克牌,轻轻地搁在了王敬国的面前。

“咔嚓!”一声脆响,王学平惊讶地发觉,王敬国手里一直把玩着的那只红铅笔,竟然被折成了两段。

“老爷子看过没有?”王敬国完全无视于手里的半截红铃笔,双目炯炯有神,全神贯注地盯着王学半,两眼一眨不眨。

“今天,叔叔的岳父张爷爷来看望爷爷,我拿出来的时候,两位老人家都在场。”王学平没有正面回答王敬国的,却描述了一番张老也在座的关键信息。

“嗯,我知道了,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吧。”王敬国把头一低,视线重新落到了厚厚的文件上面。

王学平心里明白,父亲的这个态度,就表明开了绿灯,任由他去闯,去冲杀,去拼搏。

“父亲,您别太累着自己了,多多注意身体。我还年轻,这个家不能没有您主持大局。”王学平走到了父亲的身旁,伸出双手,轻轻地抚上了王敬国的额头,拿出从林猛那里学来的推拿技巧,缓缓地拿捏了起来。

王敬国扔下手里的半截红铃笔,闭上双目,在享受着儿子的孝心的同时,微笑着说:“我这身子骨,还算是比较硬朗,再撑他个三、四十年,应该没啥大问题。”

令王学平万万没有想到,父亲话音未落,竟然一挥大手,指着琳琅满目的酒柜,豪情满怀地嘱咐他:“取酒来,咱们爷俩,共浮一大白。”

“当!”两只高脚杯,轻轻地碰到了一块,杯中半满的红sè酒液,竞相溢出杯外,洒落到了地板之上。

意思到了位,也就足够了,王学平陪着王敬国闲侃了一番,就起身告辞离开了书房。

一向沉稳内敛的王敬国,默默地注视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由感慨万千,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王门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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